尤其是那只仿先贤翁绍旧作的三十六层天然水晶鬼工球,瑰丽奇幻,甚至被放入了故宫博物院,被视为当世技术第一——唯一的遗憾也是在这里,这只球过于追求炫技,所以在艺术层面有所欠缺。
鬼工球所雕的内容随心所欲,从山海经的妖怪精灵,到飞机坦克,中间夹杂着几句不明所以的文字,这本来就是一时的玩笑之作,不过却被解读为正阳子检验自己刀工的一个试验品。
这些可不会惊动故宫那些老前辈,只是当一束光直直地从上照射下来的时候,这只水晶鬼工球的所以雕塑都会活过来,在周围的物体上形成隐约的影像,就像是传统的宫灯。
但是超凡界对于这些东西嗤之以鼻,尤其是在炎黄,很多人都有办法做到这一点,大不了麻烦些,这些作品被看作是敛财之作——在超凡者眼里,没有蕴含力量的东西,就没有什么价值,由其是抽象艺术这种不当吃不当喝还一点精神境界都没有的玩应儿。
章晋阳对于这些一笑而过,他很久没动手做什么了,这次回来可能会给家里搞点库存吧,有自己留下的那些东西,家里应该是条件不差了。
果然,刘校长告诉他,他家里早就是大富之家了,有着情报部门的保驾护航,贩卖艺术品又有了充足的资金,他父亲在经济改革的浪潮中抓住了机遇,现在是北方数一数二的粮食加工商——天知道他一个冶金工程师是怎么把脑洞开到农产品那个圈子里的。
玩够了扳指的老校长安排章晋阳在基地住下,先去好好的吃了顿饭才开始接收那些物品,他回来的太突然,很多准备工作没有做的那么齐全,有了这些东西而出入,这个基地的保密级别又一次提升了。
好在没有什么特别危险的东西,就是外星人的遗骸也没有什么生物污染一说,齐塔瑞人的尸体早就被研究透了,使用的是以一种类人生物的基因调制出来的生化人,这种技术奥拉尼德斯勉强摸得上边,难题在成长率和记忆融合上。
但是这些对于炎黄应该没有什么压力,好些个宗门都有类似的手段,科学有的时候解释不了,但是管用。
卸下了货物,这台卡车又变形成了一台越野吉普,这景象让刘校长两眼放光,可惜其中的技术难度太大,而且这车用的都是很奇特的“外星技术”,就是留下了也没用——基地的专家们谁也没认出来造车的材料是什么,连拆解研究都无从下手。
在基地里流连了差不多一周,帮助校长将这些东西都分好门别好类,章晋阳这才有时间做自己的事。
首要任务自然是回家一趟,但是他没有露面,在远处静静的看着父母姐姐愉快的生活,他的心里很踏实。
老章同志把家安在了出身的地方,那个小交河旁边的小山村,起了一座两层的小楼阁,还带着一座面积不大但是很精致的园子,看得出来是精心设计的,半山腰中的院子里还有一汪水潭,殊为难得。
他还去看了徐三奶奶的墓,老人家没儿没女,后事是妈妈唐初柳操办的,那时家里已经有点钱了,所以还算风光,也应了当初章晋阳醒来时她许下的誓言。
现在这附近的山林大部分都是章家承包下了,他的父母都是知足的人,因此这些只能算是财产上的调剂的山货买卖都是原生态的,林子里有时候还会有黑熊老虎出没,生态环境保持的不错。
他在父母周围游荡了三四天,才恋恋不舍的回到了基地。
他不是要走了,还有事情没办,他向刘校长要了异人的所有资料,打算把自己出来这么久的借口完成掉。
当初他说是出来找斯凯,当然要把斯凯带回去才行。
那个无眼男一看就是异人,能让斯凯这么轻易就随着走,说不得就有她父母的消息,当年那场惨案章晋阳也有所耳闻,在国内也是影响颇大的事件。
而且对于异人,炎黄的超凡界感情是很复杂的,相比起九黎和宗门,他们的境遇要惨得多,不但教导方面惨淡经营,而且由于他们的传承方式,炒法界是不同意他们扩大族群的。
所谓的异人,就是那些有着超能隐性基因的人类,通过克里人那种损坏根基的方式来觉醒的其他超能种族的人,变种人,九黎,甚至那些携带宿慧转身重修的宗门中人,都会在异人族群手中那种“泰瑞根水晶尘”的影响下觉醒本不该觉醒的能力,从而成为异人。
当初克里人制造出泰瑞根水晶,就是为了让自己统治下的地球人用有卓越的战斗力,辅助他们击败地球人反抗者从而统治世界,但是最终克里人还是失败了,而异人,则被他们抛下不管了。
所以对于超凡界来说,异人本是自己的同胞,但是他们的产生方式却另超凡界不能接受。
这些年觉醒的异人中几乎没有炎黄人,就是因为炎黄超能界对异人的封锁——一旦觉醒成为异人,那他的后代就不会再是九黎人或者变种人,要想觉醒,就必须使用泰瑞根水晶,这简直就是在挖地球超凡界的根,要不是看在这些人一向老实安分,近代接引的又都是外国人,早就把他们剿灭了,岂能容他们在国内避难。
至于那个带走斯凯的无眼瞬移男,也是早就注册在籍的异能人士,一个叫做戈登的中年男人,所有的异人中,只有他可以随意出入那个避难地“来世”,主要也是接送那些散落在外的异人后裔——不能再炎黄境内搜寻。
就连“来世”的补给,都是驻边境某部官军定期送上去,在村子里适当的种点特色产物来交换。
艰苦的生活让能安守来世的人越来越少了,这个社会对异能者的容忍度也高得多,不说别的地方,就是在新约克城,异能者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去作奸犯科,随便你干什么,也没人会去害怕歧视什么的——除了那些戴着白色尖兜帽的种族主义者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