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德有点懵,瓦妮莎也是一样,他们并不是受过太好教育的人,对于这些玩弄概念的手段并不太懂,所以韦德小心翼翼的询问:“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你们进行人工干预,那么成功率会增加,但是痛苦也会增加?”
章晋阳赞许的点了点头:“没错,自然觉醒的痛苦大概和急性阑尾炎差不多,你可以想象一下全身每个细胞都是阑尾的感觉,虽然痛的死去活来但不是不能够忍受,但是人工干预,会把这份痛苦放大到分娩,那很可能会摧毁你的意志。”
瓦妮莎敏锐的抓住了其中的关键:“就是说,如果我有发展下去的话,死亡的几率比做那个什么人工干预要高?”
章晋阳仔细的打量着瓦妮莎,这女人身上的气质她只在黑寡妇和基尼姐妹会的大姐大梅琳达·梅身上见过,看来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呢:“理论上来讲是如此,但是这种事情讲比率本上就是一个错误的做法,活着就是活着,死了就是死了,你就是99%对1%,那也是二选一,各占一半。在生与死面前,概率毫无意义。”
瓦妮莎耸了耸肩:“那还犹豫什么呢?”
韦德把她环抱在怀里,眼中的深情能腻死任何一只苍蝇:“亲爱的,我会一直在陪着你,他应该还是有点能耐的,看看我身上的变化(他突然把脸转向章晋阳),你肯定能弄好她对吧?”
章晋阳看着他微笑,从身后摸出一份合同来:“三百万美刀。”
韦德叫得像被踩了脚的星爷:“什么?加上我的五百万就是八百万了?你觉得我们能还得上?(他马上又转过去对着瓦妮莎一脸的温柔:亲爱的,我们只是讲讲价)巴克和教士呢?他们欠了多少?”
章晋阳脸上的固定微笑发挥了大用处,他只要控制住自己的手不要去摸枪就好了:“他们两个一百二十万每人,放心,按照你们的水准,只要能完成十个左右的任务,就能还清了。在那之后,你们的自由度还是比较高的,也可以自己单独出马,只不过不能动用你们的‘替身’,那是绝对严禁暴露的技术。那时候你们自身的实力应该也是出类拔萃的了,想要多赚点什么并不难。”
瓦妮莎爽快的在韦德担忧的眼神中签了字,轻轻搂了搂韦德,脸色温柔而坚毅:“我们别无选择不是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至少你还在我身边陪着我。”
章晋阳收起了合同,起身带着两人到了隔壁的实验室,靠墙整整三排各种颜色的试管和上面的连接管直接震住了两人。
韦德瞪大了眼睛来回的巡视这些奇怪的不时发出不明声响的液体:“哇哦,上才来的时候没有这些吧,这是什么?”
章晋阳打开立式治疗仓的门:“那是威尔逊夫人的血液实验,绝大多数已经失败了剩下的成功希望也没有,我还没有处理掉它们。夫人,麻烦你去除所有衣物进去站好,放松,你瞧,你丈夫就站在你身边。”
而韦德则注意到了另外的地方:“她要把所有衣服都……去除?”
章晋阳头也不回:“是的,这是预防她万一出现形态变化,衣服混杂在里面不好处理,不必担心,我比你想象的老多了。”
瓦妮莎也不矫情,迅速的处理好身上的衣物之后,抱着韦德的头就是一个深吻,章晋阳掐着表等了将近两分钟,韦德的手都快伸进去了,瓦妮莎才乖乖的钻进治疗仓站好。
章晋阳扫了一眼在一旁夹着衣物的韦德,对瓦妮莎和颜愉色:“我会在你的头脑中模拟一场心灵风暴,这是一种精神压迫法,透过电磁场的变换对你的精神施加压力,同时会抽空舱内的空气,那些固定你的柔性固定带可以监控你的体征,这会让你不止一次的体验濒死的感觉,这有助于你诱发觉醒,这个过程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你死亡,或者觉醒。”
韦德在一边不短的深呼吸,看得出来他一直想要说什么,可是又怕打扰到实验进程而强压着,不过他很开就脸色苍白了,因为舱内的瓦妮莎开始表现出了痛苦的样子。
当她恢复神智的时候,舱门已经打开了,章晋阳扮演的面条佬站在一旁的仪器上不知做着什么,韦德被四马倒攒蹄的吊在离她不远的面前,神情激动地扭来扭去,呜呜做声,用力眨了几下眼睛,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她才发现韦德之所以没说出话来,是因为嘴里堵着一团淡紫色的很眼熟的东西。
这让她有点不明所以:“发生什么事了,博士,韦德这是?”
章晋阳将珍贵的数据保存下来,第一时间上传到了奥拉尼德斯的服务器上,嘴里漫不经心回答:“哦,你叫的太大声了,威尔逊先生有点激动,我不得不让他安静下来。夫人,一切都很顺利,看来你原本离觉醒就不远了,我们花费的时间并不长,还不到十个小时,恭喜你,从此以后,你就是超凡者中的一员了,虽然等级比较低,但是你的能力很不错,我只见过两人有和你类似的能力,她们都大名鼎鼎,巧合的是,都是女人。”
“可是我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瓦妮莎扶着仓壁走下来,她有点虚脱,但是很快就恢复过来了,这让她感觉很奇特,不由得低下头仔细观察自己,可是除了皮肤变好了之外,她没发现什么变化,不过这观察也让他响起自己还没穿衣服,急忙来到韦德身边,从地上捡起衣物一件一件的穿好,可是却少了点什么,仔细的找了半天才恍然大悟的看向一直在呜呜作响满脸委屈的韦德。
瓦妮莎笑盈盈的端详了一下被捆扎的像吊起来的巴西龟一样的韦德:“亲爱的,我们回去可以试试这个,我会学会怎么绑出这个花样的。”
说完了之后,她像实验开始的时候一样给了韦德一个深吻,顺便从韦德嘴里将自己一直在寻找的衣物叼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