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一种说法,南拳指的是‘太祖长拳’,北腿指的是‘临清谭腿’,这也是一种说法了。”宋全挠了挠头,这孩子提的什么问题,这些年了自己还真没想过这个事情。
“师傅,你刚才说的外家拳,还有啥由内及外由外及内的,是什么意思啊?”,章晋阳一直以为外家拳就是外家拳,难道外家拳练到做后还能练成内家拳?
“哈哈,这个事儿当初我也问过我师父,倒是巧了。”
“咱们练武,讲究的是‘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这内家外家就从这儿分开的,先从内练一口气的,就是内家拳;先从外练筋骨皮的,那就是外家拳。”
“为什么会有这么不一样的练法呢?这是因为啊,过去的人啊练拳的目的不一样。”
“内家拳,求的是养身延年,讲究神意体三合,先讲强身健体,后讲去敌求胜。”
“外家拳,求的是勇名天下,搏于人前,就是讲练拳就是为了身体好能打赢,所以先练外功打熬力气,你打人疼,人打你不疼。”
“所以内家拳练起来入门缓慢,但是一旦入了门,练成了拳,威力不小,有话说‘十年不入门,入门打死人’;外家拳入门容易,威力外显,但是很多人打赢了就不练了,以为能打赢就够了,其实功夫没到,也有话说‘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
“内家拳讲究以意导气,意在拳先,意到拳到,拳到力到;外家拳讲究招式为先,筋骨为能,力随身走,身随心动。”
“当然啦,话是这么说,其实就是先来哪个的事儿,哪有练拳的只练一门儿的。内家拳也得练好了筋骨皮,不然你的气再足,有气无力,身虚体弱的,能干什么?外家拳也练气啊,就像你似的,空把着一身蛮力,使到最后反伤自身。”
“所以说,内家拳外家拳,不要理那个,那就是你早上起来先穿裤子还是先穿衣服似的,怎么滴,你想起床那就得穿,都得穿上。”宋全做了个有力的挥手姿势收尾。
“嗯,还有个事儿,师傅,你刚才说我身子骨儿好是天赋异禀,就是我力气大,练拳合适呗?”,章晋阳想了想,歪着头问。
“嗯是啊,怎么啦?”,这是什么问题,宋全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
“我知道还有人和我一样,就是力气比我小一点,不过小得不多。我和他比过,我能举起咱们厂里的大钢锭,六百斤的那种,他不能,不过他能举起两个小钢锭,二百斤的那种。还有,他也六岁,比我大。”章晋阳决定卖掉戴辽,自己练拳可没意思,再说他真的和戴辽比过的,那个黑小子力气不如他大,个子不如他高,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比他结实很多。
“你说啥玩应儿?还有和你一样的?也是六岁?举四百斤,那不必我差多少了啊!”,宋全吃了一惊,收徒弟还有买一送一啊,天赋也扎堆来吗?
“等会儿,你刚才说啥?”,宋全突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啊?他也力气大啊,虽然比不上我。”章晋阳有点懵,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这个,你能举起六百斤的那个大号钢锭?”
“啊,是啊,费点劲儿,那东西不好拿,没有抓手儿。”这对孩子来说挺夸张的,但对成年人来说应该不是很难吧,他前世就认识几个人,都是修车的,人家抱着汽车的发动机搬上搬下的很轻松的,那玩应儿也四五百斤呢。
“哎呀行啊小子,你这才多大,就能举那玩应儿啦。不错不错,这要等你长大了,还真是和评书里说的一样,两膀千斤力啊,当年的‘神力王’也就是如此吧。”宋群高兴的直搓手,乖乖不得了,知道他力大,没想到可以到这种地步。
章晋阳心下无奈,这要是二次元,自己脑门上一定挂满黑线,死鱼眼也一定翻的不要不要的,这根本就搞错了重点好吧。
“哈哈,成成成,比我想的还好。你刚才说还有个小子和你差不多是吧?是你的小朋友呗?”,宋全很高兴,弟子第一天就给自己一个挺大的惊喜啊。
“嗯,他叫戴辽,长的比我矮,但是比我结实,明明比我瘦那么多,可是和我差不多重,要是他长得和我一般大,一定比我力气大。”章晋阳很认真的说,实际上这也是他感觉奇怪的原因之一,自己的身体已经是优化了,不过看起来还是比不过人家天生的。
“哦,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啊?”,宋全显然没想到章晋阳会有这样的见识,会把力量和体重联系到一起。
“很正常啊,一样重的铁块儿比木块儿小多了,可是铁块儿比木块儿结实多了,那一般大小的铁块儿就比木块儿重得多呀。”章晋阳力图表现自己的“聪明才智”,让自己看起来是个有想法的小孩,也只是个“小孩”。
“嗯,说的也是,你这个身材比别人可是大了不止一圈,虽然说北方人天生高大一点,但是六岁能长到一米六也是很过分啊,你多沉?”,宋全低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我有一百五十斤了,前几天过得称。魏辽才过分,他才一米一,可是他有一百四十斤了!”,这个事情是很惊讶的,这和正常人已经不挨边了,再加上那个托尼,章晋阳十分肯定,魏辽那小子一定是个变种人,还是个力量系的变种人。
“哦?这么过分?那你们两个吃饭很麻烦吧?”,宋全也是一脸的意外,这种体质恐怕不能说是天才,应该说是怪物才对吧。
“是啊,我总是饿的快,就得多吃肉。但是听魏辽说,他的饭量虽然大,但是比我小很多,我一次要吃三大碗饭,他才吃一半就够了,真不知道为什么。”章晋阳表现的很是不忿,实际上也是如此,明明吃的和正常人差不多,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筋肉密度也大那么多,怪不得没听说爱因斯坦的名字,这根本就不符合质能定律嘛。
“这样啊,他是谁家的你知道吗?师傅观察观察他,说不定你还会有个师弟也不一定。”
“他说他爸是装卸工,叫啥他也不知道,好像是在料场那边卸耐火砖的,我没往料厂那边去过,没见过他爸。他妈好像是化肥厂的,就是铁道东那家快黄了的那个。”章晋阳也打听了魏辽家里,因为前世他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也许能从他身上看出点什么。
“这么说是本地人吗?回头我打听打听,今天晚上先这样,明天早起你到我这来,直接开始打小套路,练基本功。”宋全又摸出一支烟来点上,摆摆手打发章晋阳回家。
“师傅,你说叫我自己打兵器,别的倒好说,白蜡杆是啥啊?哪能弄到那玩应儿?”,章晋阳倒是知道白蜡杆是什么,可是这年头儿哪里能找到那东西他还真不知道。
“白蜡杆?哎呀,我忘了这个事了,白蜡杆就算了,那东西是咱们这地界不产的,虽然好用,但是本来合适的不多。这么着,你找一根陈年枣木,你要练的锁喉枪里没有太多的圆打,枣木杆的韧性也够了。”宋全低头想了想又比划了两下,才回答。
“那我就回家啦,明天还是四点吗?”
“嗯,你四点起,四点半能到我这就行。铅袋不能摘,虽然轻,但是用处不是让你练力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