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什么情况,秋水先生那边?”
有一些失落的坐在办公室里,华国诗坛会长“施志国”却是问道。
“让会长失望了。”
李京红摇摇头:“我向秋水先生表达了我们的道歉,可是……”
“可是什么,秋水先生没有接受?”
施志国渡走几步:“也是,这么多年了,我们此前一直都没有向秋水先生表示什么道歉,现在才回去提及这事,秋水先生不肯原谅倒也理解。”
“会长,不是因为这。”
李京红说道:“秋水先生对于几年前的事儿已经忘记,应该并不记恨我们了。”
“哦,那你怎么?”
施志国有一些奇怪。
“会长,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有一些迟疑,想起刚才与秋水先生的沟通,李军红显得更为的失落。
“有什么当讲不当讲,我们协会处于这么关键的时刻,你又不是不知道,快说。”
“好吧。”
想了想,李军红似乎想通了,点了点头,说道:“秋水先生虽然不再记恨我们,但是,刚才我与秋水先生的沟通当中,秋水先生却是问了我一句话。”
“什么话?”
“他问我,你研究诗歌这么多年了,我问你一个问题,诗歌有什么作用?”
说到这里,李军红不由得自嘲一笑。
“诗歌有什么作用?”
施志国也是咯噔一声,这个问题他也一直在思考。
当然,如果是普通人问,或者要让他自己评价,他会例出诗歌的几十个作用。但是,当面对一方大家秋水先生问及之时,施志国与李军红一样,都是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
诗歌有什么作用?
好像看起来没有什么作用。
至少,他根本就体现不出来。
诗歌能当饭吃吗?
不能。
诗歌能用来生活吗?
也不能。
诗歌能解决技术上的难题吗?
更不能。
诗歌可以创更好的生活吗?
同样还是不能。
不管诗歌千好万好,有再多的功能,但真正谈及他的作用之时,这一些都是虚的。
“很遗憾,我没有回答出这个问题。”
说完之后,李军红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我们又一次让秋水先生失望了。”
“老李,你也别自责。”
看到李军红无比自责的样子,施志国安慰说道:“秋水先生的境界我们哪能比得了,这一个问题你回答不出来也正常。不说你,同样就是我也回答不出来。”
“只是……”
“没有只是。”
施志国打断了李军红的说话:“既然我们达不到秋水先生这般的境界,那么我们就一直以秋水先生为目标。我想,以秋水先生的境界,也不会怪我们的。”
只是,话音刚落,办公室却是闯进了一个人。
“会长,出大事了。”
进来的是方大伟,华国诗坛的主编:“秋水先生……秋水先生最新发布了一首诗。”
拿着报纸,方大伟激动地说道。
“写的什么诗?”
一边的李军红一愣,随后脑海里却是浮现出当年秋水先生一首杀尽诗坛百万兵的诗句。当这一幕再度出现之时,李军红整个人都有一些颤抖:“难道秋水先生要对我们诗坛一网打尽?”
我的天……这一瞬间,整个天地一下子暗了下来。想起此前没有回答出秋水先生的问题,李军红只感觉所在的责任都出至于他。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回答不出秋水先生的问题,秋水先生也不可能对诗坛这么失望。而如果秋水先生不对诗坛失望,他又怎么会有一网打尽诗坛的想法。
只是,就在李军红准备向会长申请辞去华国诗歌协会副会长的职位之时,一股浓浓思乡之情的诗歌却是飘荡在办公室。而听到这一首诗之后,李军红却是迅速将报纸抢了过来,认真又是细细的看了三遍。在确定无误,没有再写其他之时。看着这一首诗,李军红差一些便要尖叫起来:“我了个去,秋水先生,您坑得我好苦呀。”
……
台弯国立大学。
“各位,大家听说了没,内地诗坛最近表现活跃呀。”
“内地诗坛,呵,观台兄,你何出此言呢,内地有会写诗的么?”
“清明兄,你是很久不关注内地了,最近几年内地可是出了不少好诗,也出了不少诗词大家,像那个秋水……”
“你说那个叫秋水呀,我知道,他的诗我看过一些,但都是一些古言体诗。这种为作新词,咬文填词的诗其实没有什么意思,现代自由诗才是我们当代诗歌所代表的方向。”
台弯国立大学前生其实就是水木大学,但因为历史原因,台弯也有一个水木大学,不过台弯不叫他水木大学,而是叫台弯国立大学。虽然几十年过去,台弯国立大学与水木大学已经没什么联系,但两所大学在文化上却一直处于竞争关系。虽然总体来说,台弯国立大学是不如内地水木大学的。但是,对于中文这一块,台弯国立大学与香江大学也一直走在内地大学前例。
而其中对于现代诗歌方面,台弯更出现了几位大家,一时影响深远。
“清明兄,你这话可说错了,你来看看这几首。”
林观台拿出一份报纸,指着报纸上的几首诗对“冯清明”说道:“这几首诗都很不错。”
“哦,观台兄你都觉得不错了,那这诗我也要看一看。”
接过林观台递来的报纸,冯清明看起了报纸上连载的这几首诗。
“自由与爱情。”
“这首诗还不错,虽然写得直白了一些,但意义还可以。”
冯清明是台弯国立大学的教授,本身又是教中文的,自然眼光很高。虽然自由与爱情这首诗写得已经很不错,但冯清明只是小小点了点头,只是认为还可以罢了。
“咦,这首《断章》倒是有点意思。”
冯清明眼前一亮,嘴角里读了一遍,本想夸赞几句,但又想到刚才自己说的话,亦也只是点了点头:“还行,比前面的自由与爱情写得好多了。”
接着,冯清明继续看着其他几首诗。
“飞鸟与鱼。”
“错误。”
当最后看到“世间以痛吻我,要我报之以歌”之时,林清明早却是再也沉不住气了:“观台兄,这一些诗都是内地那些诗人写的?”
“是呀,若不是,我拿给你看做什么,评价一下吧,怎么样?”
林观台笑着看向了冯清明。
“好,很好,非常好。”
到这时,冯清明也不得不赞叹一声:“观台兄,看来此之前真是我一叶障目了,我一直以为内地是诗歌的沙漠,他们搞经济或许还可以,搞文化还真不行,更不用说写这一些诗歌了。没想到,这几首诗却是教育了我。”
“是呀,我也是被教育了。”
“观台兄,你就太谦虚了吧,这几首诗虽然写得不错,但也就最后一首世间以痛吻我还算经典,其他也只能算是佳作。这要是拿给他人欣赏自然是奉为经典,但在你这位诗词大家眼里,恐怕没这个地位吧。”
“清明兄,你误会了,我说的不是报纸上的这几首,我说的是另外一首。”
“另外一首,还有谁写了?”
只是,林观台却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突然看向了冯清明,问道:“清明兄,我们有多少年没有回家了。”
“回家?”
冯清明笑了笑:“观台兄,你是老糊涂了,我们不都一直呆在家里嘛。”
“不,我们一直都不是呆在家里。”
突然,林观台站了起来:“清明,我很想回家一趟了,你回不回?”
“观台兄?”
冯清明感觉莫名其妙,正待细问之时,林观台却是递来了一张纸:“清明,这是秋水先生写的一首诗,你也看一看吧。”
展开白,上面写着一首小诗。
诗的名字叫做《乡愁》。
“乡愁?”
看到这两个字,冯清明有些愣住。
而当冯清明念起了整首诗之后,冯清明的泪水却是早已滚滚流了下来。
小时候,
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
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
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
新娘在那头。
后来啊,
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
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
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
大陆在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