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上一根烟,看着墙壁,茫然中,也不禁回想自己和陈清怡的婚姻经历,我们的确太平静了,平静到乏善可陈,平静到一眼看透到将死之前的所有生活,这种完全透明,让我恐惧。
一根烟抽完,我也没有再言语,无论我和陈清怡的婚姻怎么样,我也不可能再去改变什么,人生也更可能把什么都求得一个完美、圆满!
次日一早,张闯将我送到机场,我带着奔波后的疲乏回到南通,这本是一个周日,可手头依旧有很多需要立即处理的事情。
在自己的办公室度过了下午和傍晚,我终于得到暂时的解脱,我靠在办公椅上闭目养神,疲乏中我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直到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我这才清醒了过来。
拿起电话看了看,是王子打过来的,我接通了电话。
电话中王子兴奋的好似冲上了云霄:“张一西,师姐答应我的求婚了,这次是结婚,正儿八经的结婚!!”
我一愣,随后也为王子感到高兴:“总算修成正果了,哥们儿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10月1号举行婚礼,到时候天大的事情都给我放下来,哥们儿和师姐的婚礼可不能少了你!”
“一定。”我应道,王子能这么说,事实上已经释怀了过去所有的不愉快,毕竟我已经结婚,毕竟沈曼真的要和他走上婚姻的殿堂,无论是《花房姑娘》还是《蓝莲花》终将在时间的流逝中成为追忆。
结束和王子的通话,我忽地想起,关颖和张闯也将在10月1号完婚,这绝对不是巧合,首先黄金周本就是结婚的高峰期,再者,以沈曼和关颖的关系两人选在同一天结婚是完全可能的……我身边的人终于都要圆满了!原来时间真的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
站在窗户边,拉开窗帘,盯着电话看了许久,我还是拨通了沈曼的电话,作为师弟,在得知她的婚讯后,我有必要打个电话祝贺她一下。
电话片刻之后被接通,沈曼似乎很忙,估计没看号码便接通了电话:“喂,你好!”
“师姐,是我……在忙吗?”
沈曼一愣,道:“正在和画祎、清怡一起挑婚纱。”
“哦……新婚快乐的啊!”
“谢谢……没其他事,我先挂了啊。”
“嗯,你先忙吧。”
挂掉电话,我做了个深呼吸,也弄不清楚此时的自己是什么情绪,但无疑是孤独的,陈清怡此刻肯定带着皮皮陪伴着沈曼,回到家也只是我自己,索性留在办公室内再加一会儿班。
看了几份报表之后,我莫名心烦意乱,或许是因为今天已经超负荷工作,我将报表放在一边,就这么枯坐在办公椅上,陪伴我的除了茫然和失落再无其他。
失神中,我忽然想起,自己要为《第一次邂逅》创作品牌故事的事情,闭上眼睛,回味着曾经的点点滴滴,心中五味杂陈,我知道写作的情绪已经来了,打开电脑,登上某个社区论坛,注册了一个名为“半支烟”的用户名之后,将自己的回忆和情感,全部转化成了文字。
……
我的思绪全部沉浸在两年前自己和莫寒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中,时间在文字的跳跃中,好似回到了2年前,我又将过去经历、体会了一遍,直到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才将我拉回到现实中。
“来拿房租。”信息是莫寒的。
我盯着信息看了许久,情绪再次不明了起来,总之,潜意识里我是想和莫寒见面的,但却从不刻意地去创造机会见面,原因很简单,我已经没有条件再去期待和莫寒发生点什么了。
我看了看表给莫寒回了信息:“20分钟到。”
离开办公室后,我立刻驱车赶向了莫寒的住处,此时已经过了下班的高峰期,一路畅通无阻,仅仅15分钟我便到了。
按了门铃之后,莫寒穿着简单的家居服为我打开了门,她好似这一整天都没有出去,也可能她习惯性的不施粉黛。
我进屋之后在沙发上坐下,等待莫寒将房租拿给我,谁知她却进了厨房,将一个个盘子端上了餐桌,她对我说道:“还没吃饭吧,一起吃吧。”
我疑惑地问道:“你会做饭吗?”
莫寒点了点头,道:“这一年多都很闲,所以学了做饭,不过肯定比不上你了!”
尽管莫寒和我解释了,但仍觉得不可思议,在我心中她就不应该是一个会做饭的女人。
莫寒替我装了一碗饭,又将筷子递给我,完全一副家庭主妇的样子,贴心又温暖。
“吃吧。”莫寒笑了笑对我说道,自己也夹了些青菜吃了起来,表情依旧平静如水,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评价自己做的这一桌菜的。
我夹起一块排骨吃了起来,滋味还算不错,已经是家常菜的水准,却仍无法想象莫寒系着围裙,拿着锅铲的模样,于是又疑惑地问道:“这些菜不会是你在饭店订好的吧?”
莫寒终于不悦,她放下手中的筷子沉着脸对我说道:“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不能成为一个居家,会过日子的好女人?”
我有些错愕,自从我和莫寒相处以来,无论什么情绪,她从未如此明显的表露出来,她是怎么了?我刚刚虽质疑,但明显是开玩笑的成分居多。
我没有解释,更不想和莫寒有什么争执,舀了一勺汤喝了一口,对莫寒说道:“汤挺不错的,你也挺不错的,吃饭吧。”
莫寒没有再和我较劲,拿起筷子又吃了起来,似乎也不是真的生气,又夹了一块我最喜欢的糖醋排骨放在我碗里,示意我吃。
……
因为难得吃莫寒亲自下厨做的饭,我吃的很饱,坐在沙发上,摸着肚子,缓解着饱胀感,而莫寒穿着围裙,在厨房洗着碗筷,看着她的头发随意又简单的披在肩上,我感觉自己的认知被颠覆,是不是一直以来,只是我在潜意识中不断的神话莫寒,认为她高不可攀,实际上本真的她,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可以过好生活的女人。
我来到厨房对莫寒说道:“我帮你。”
莫寒点了点头,说:“你把洗好碗的碗筷放好就可以了。”
我按照莫寒的吩咐将碗筷在橱柜里放好,又对莫寒说道:“马上要冬天了,水太冷,我帮你买一个洗碗机吧。”
莫寒看着我问道:“你家备洗碗机了吗?”
“没有!”
“你们可以用手洗,为什么我不可以?……张一西,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对我?我只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别的女人能做的,我也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