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韵生日请的客人不多, 一个小包厢坐满刚刚好,菜色安排得丰盛,还上了红酒。
蒋思淮没喝,倒是看有人给梁槐景倒了杯, 就说:“你想喝就喝嘛, 回去我开车。”
梁槐景闻言应好, 但也喝得克制, 有人举杯就抿一小口。
能来的都是跟及韵关系很亲近的学生, 蒋家一家三口又关系匪浅,等于说是家宴, 大家说话就随意许多,话题五花八门。
有位师姐好奇的向蒋思淮问起做生意的事,说她有个同事跟朋友合伙开奶茶店,结果才开了半年就黄了。
“竞争太激烈了。”蒋思淮实话实说,“我们店旁边,相距三十米以内,有三家不同品牌的奶茶店。”
“而且消费者的口味变化快,大品牌有专门的研发部门,新品上架周期很短, 几乎是周周有新品, 私人小店做不到这个更新频率的,可是如果要加盟品牌, 加盟费就很大一笔了。”
“还有选择的地段, 店员的培训, 反正影响因素这么多, 还好只是副业。”
至少倒闭了还有份主业能挣口饭吃。
副业话题开始一发不可收拾,蒋思淮听了才发现原来可以做的副业有这么多, 有人下班去摆摊,有人开网店,有人做代购,五花八门。
师姐问梁槐景:“师弟有没有发展一下副业?”
梁槐景正低头啃雪蟹的蟹钳,闻言抬头,想了想:“去给阿稚打下手?”
报酬是小蛋糕畅吃。
大家闻言都笑起来,说这可不算,这只能说是去给自家生意帮忙。
梁槐景耸耸肩。
这种话题蒋思淮还能说上几句,等他们开始聊工作领域内的话题,她就只剩听八卦这一个功能了。
吃完饭要切蛋糕,蒋思淮带来的圣多明戈焦糖巧克力二重奏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喜爱和好评。
有位师姐一边吃蛋糕,一边调侃梁槐景:“师弟你不会天天吃这么好吧?”
蒋思淮闻言不由得一乐。
梁槐景先看她一眼,才应道:“热量太高,不适宜天天吃,店里还有很多款式。”
说到这里顿了顿,补了句:“欢迎光临。”
大家又忍不住乐了一阵,及韵笑着笑着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下去。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梁槐景这样跟人开玩笑。
他似乎变得开朗了一点。
她又看一眼同样笑成眯眯眼的蒋思淮,知道这大概都是她的功劳。
吃完饭就散了,开车过来但喝了酒的,只能等代驾过来,蒋思淮没喝酒,倒是拉上梁槐景就飞快撤了。
边走还边回头朝董姜莉和蒋兆廷摇手道别。
回到家,早就被蒋思淮提前接回来的豆豆飞奔过来迎接他们,却被忽略了个彻底。
因为两个大人已经亲成了一团,都等不及回房。
蒋思淮费了老大劲才把控制住自己不让走的人推开少许,吐槽道:“借酒装疯吗?师兄你怎么这样。”
也没喝多少啊,顶多就一杯。
“现在妆不用怕花了。”梁槐景贴着她的脸,用嘴唇蹭了蹭,又咬了一下她的上唇。
蒋思淮腿猛然一软,喘着气歪进他怀里。
梁槐景低头,看见怀里人眸光潋滟,嘴唇比之前更加殷红,有些失神落魄的模样,心里一把火开始噼里啪啦燃烧起来。
他再度吻过去,听到蒋思淮不由自主发出的闷哼,心头热火更炽,渐渐染上欲望的色彩。
“阿稚。”
“阿稚……”
他在她耳边呢喃着她的名字,熟悉的字眼从他唇齿间飘出,散在周围的空气里,亲昵,又暧昧至极。
蒋思淮觉得自己听不得这个,越听就越是浑身难受,痒意钻进骨头缝里,叫她不由自主的□□出声。
“师、师兄……我、我们回房好不好……”
她缩在梁槐景的怀里,觉得口干舌燥,心里好像空虚出一个大洞来,急需点什么来填补。
男人滚烫的掌心贴在她后背上,上下来回的摸索,像是在寻找什么。
“阿稚……”梁槐景很直白的试探她道,“给我好不好?”
问完他心里就开始忐忑,觉得蒋思淮不会同意,指不定又要被她骂流氓。
就是看今晚能流氓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
“好呀。”怀里传出纤细又羞涩的声音。
“阿稚……”他下意识的以为她不同意,准备再磨一磨,争取争取,话到嘴边才反应过来,“嗯?可、可以吗?”
倒是一下就乱了阵脚,话都不会说了。
蒋思淮在他怀里抬头,红着脸去看他,满脸好奇:“你喝醉了吗?”
刚才说的是胡话?那她可就不奉陪了啊!
梁槐景回过神,立刻应道:“当然没有,我酒量没这么差。”
蒋思淮将信将疑。
梁槐景问她:“那我们回房去了?”
“要洗澡。”蒋思淮反应过来,又说,“还要去买……那个什么……你去。”
“我买了。”梁槐景有些得意的应道。
蒋思淮一愣,瞬间警惕:“你怎么会提前买?你是有预谋的吗?你是想干坏事吗?”
一连串的问题扔出来,梁槐景被砸得哭笑不得。
他弯腰抄过她的膝盖,把人横抱起来,抱在怀里掂了掂,开玩笑道:“就不能是我未雨绸缪,不打无准备之仗?”
用不用得上另说,想用没得用才惨。
“机会总是垂青于有准备的人。”他总结道。
蒋思淮想想,竟然觉得他说得很对,抱着他的脖颈,把头贴在他肩膀上,恍然大悟似的喃喃自语:“这就是学霸吗?”
梁槐景一噎,这跟是不是学霸有个屁干系。
答应的时候是一时上头,等洗完澡,脑子清醒了,蒋思淮又开始有点犹豫了。
主要是害怕,一丢丢。
她心里十分忐忑,但是又很好奇,所以扭头看一眼关得严严实实的房门,婆婆文海棠废文每日更新,死2而二五九一四七跑去拉开床头的抽屉开始翻。
“咦?怎么没有,不在这里吗?”
“难道是在师兄那边吗?”
梁槐景洗完澡回来,推门就见她弯腰在翻床头柜,一边翻一边嘀嘀咕咕。
他好奇的问:“在找什么?什么在我那边?”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蒋思淮一大跳,她浑身一僵,弓着腰顿了半晌才慢吞吞的转过身来。
“没、没什么……”
然后看着他手里的盒子目光一顿,哦哦,那个东西果然是在他那边!
梁槐景注意到她的视线,顺着她的目光一看,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在找这个?”
边问,边把盒子递过去。
蒋思淮脸孔通红,连忙摇头,拨浪鼓似的,“没、没有……不是……”
但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没看到具体的型号,那个标识太小了。
“口是心非。”梁槐景揶揄她。
他走到她面前,把盒子放到床头柜上,抬手摸摸她头发,确定是干了的,这才抱住她。
蒋思淮嗅到他身上的味道,明明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但是在他身上,和在自己身上,味道还是不尽相同。
很好闻,她想。她伸手抱住他的脖颈,把脸贴在他颈侧,小声问:“师兄,会不会……疼啊?”
“我不知道。”梁槐景实话实说,“我和你一样,毫无经验。”
“两个菜鸟啊……”蒋思淮忍不住嘀咕。
话没说完,梁槐景就已经抱着她跌进了床铺里。
床垫的弹簧很好,蒋思淮被弹了一下,下意识要推开他爬起来。
结果被梁槐景一把按住,阻断了她欲要起身的动作。他微微扬眉,直直地望向她的眼睛,眉目里透着温和无害,甚至还有一点温柔的笑意。
可蒋思淮明白,这样等于是自己被困在他的双臂之间,根本没有逃脱的余地。
“你跑不掉了,阿稚。”
她抿着嘴唇,不甘示弱的回道:“你也跑不掉了,师兄。”
梁槐景笑着低头,故意慢腾腾的一点点向她靠近,温热的呼吸拂扫在的脸上,越来越近,越来越烫,蒋思淮不说话了,甚至都根本不敢动。
心尖像是被羽毛轻拂扫过,泛着若有似无的痒意,她察觉到到自己心跳愈来愈快,要是测心率,一定已经超过90。
不等梁槐景真的亲过来,她就连忙阖上眼。
梁槐景顿住,放肆的打量着她眼睫微微颤抖的模样,紧张之意难以掩饰,但又好像暗含某种期待,这让他不由得心头一热。
他迟迟没有进行下一步,这种短暂的停顿,意外的将暧昧无限延长。
蒋思淮按捺不住,小心的睁开一边眼皮,却撞进他含着淡淡笑意的眼睛里。
那个样子好像笃定她会偷看似的,蒋思淮赧然,干脆睁开眼睛和他四目相对,挑衅的问道:“怎么,你害怕了吗,要反悔吗?”
“虚张声势。”梁槐景笑话她。
在她被噎得没来得及反驳时,迅速低头以吻封缄。
他亲了亲她的嘴唇,沿着她的嘴角,一直蔓延到她的脸颊,然后是耳尖,被他张口咬住,用牙齿轻轻啮咬几下。
一阵尖锐的酥麻感传来,蒋思淮觉得自己头皮都要炸了。
“……师兄!你是小狗吗!”
“我是小狗,你是什么?”梁槐景失笑。
温热的吐息伴随他的声音钻入耳道,呼吸声在她的耳畔被无限放大,轻轻的喟叹不知是否有意为之,蒋思淮很难忍得住不多想,脸上滚烫一片,体温再次升高。
忽然就想起他们刚在一起时,科室里的同事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主任评价他说的那个词,狐狸精。
蒋思淮觉得,要不人家是主任呢,就是见多识广,说得一点都没错!
耳垂又被咬了一下,她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直到她快要憋不住了,梁槐景的牙齿才放过她,灼热的吻重回正轨,轻柔的落在她的颈侧。
她仰起头,重重呼出一口气,天花板在她的视线里开始支离破碎,变得光怪陆离。
直到感觉到唇上覆上一片柔软,炽热的呼吸彻底纠缠在一起,脑中最后一点理智都被击溃,彻底沉沦。
“阿稚。”
她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亲昵的,温柔的,带着笑意的。
她睁开眼,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这个吻已经结束,他正跪坐在她身前,定定的望着她。
“……嗯?”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脸埋进一旁堆在一起的被子里。
“还怕不怕?怕的话……”他话没说完就停了下来。
意思倒很明显,她要是没做好准备,就算了,就此打住。
蒋思淮眨眨眼,摇摇头:“早晚都要经历的事,长痛不如短痛么。”
“……胡说。”梁槐景哭笑不得,“又不是什么坏事,还长痛不如短痛,这么视死如归。”
一面吐槽,一面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小盒子。
蒋思淮忙转眼去看,这回看清楚型号标识了,目光忍不住一闪。
“那个……”她组织着语言问道,“你、你什么时候买的啊?”
“我们一起去超市的时候。”梁槐景笑着看她,“避开你拿的,我自己结的账,没让你发现。”
蒋思淮:“???”你这地下工作做得真好啊!
她甚至都没发现他离开过自己的视线范围。
“那……你只买了一盒吗?”她眨眨眼,状似无意的问。
梁槐景倒出一个来,嗯了声。
她立刻又问:“那你怎么确定自己用大号的?万一不合适呢?”
梁槐景没立刻回答她,只是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仿佛她在说傻话。
蒋思淮顿时一噎。
“随便拿的。”他摸索了一会儿,把东西戴上,再看她时就有些得意,“没想到刚好,真巧。”
蒋思淮:“……”
她的无语没有持续多久,像是课间休息结束,又重新回到课堂,气氛开始热烈。
柔软的大床像是在海上漂荡的船,海水伴随着浪涌拍打着甲板,叫她想起某一年冬天特地去寻找的海滩,冬日阳光下的海水波光粼粼,轻柔的涌上沙滩,带起一阵阵柔和的浪花。
她站在海边,温热的海水慢慢没过脚踝。
回过神,听见梁槐景在耳边问:“……好不好?”
她说不出话来,只好攀着他的肩膀去亲他的脸,无声的向他发出邀请。
之后的一切很是温吞和缓,顺理成章。
没有太多不适,只是她的脑子更加混沌,竟然想起:“好像……鸭嘴钳……”
梁槐景忽然听到这么一句,愣了一下:“……什么鸭嘴钳?”
“我在妇产科实习的时候。”她抱着他的肩膀,人明显就迷糊了,可眼睛还亮晶晶的精神贼好,“老师让我给病人取标本,说如果很干的话,可以在鸭嘴钳上涂点碘酒湿润一下。”
梁槐景觉得真是离谱,这个时候你想起这个,是几个意思?
“我没有做过这个操作。”他很没好气,“你是对我不满意?”
“不啊,就是想到,以后我去体检,做妇检的时候也要用那个东西了,希望给我取标本的医生也会这么干。”她撇撇嘴。
梁槐景的心顿时一软,“她不会的话,你教教她,我师妹这么聪明。”
说着他低头去亲她的眼睛。
蒋思淮就笑着嗯一声,挺了挺腰。
黑夜向黎明过渡之时,夜色更加浓重,暖黄昏暗的灯光照在窗帘上,映出两道连在一起的影子。
梁槐景忽然发现,从前他以为无事可做的夜晚,竟然可以如此充实。
触手可及的温香让他眷恋,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竟如此贪恋这样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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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蒋思淮醒的时候,梁槐景已经不在家。
他是今天早上的车,要去临市参加临床心理学培训,早早就起床走了。
蒋思淮翻了个身,伸手摸摸隔壁空下来的位置,动了动,嗯……
不舒服,好像前一天刚跑了八百米,腿酸背痛。
原来这个事做完之后的感受,是这个样子的。她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出神,在心里自言自语。
“嘤——”
豆豆的声音从床边传来,蒋思淮扭头,看见它扒在床沿上朝自己哈气,不由得呼吸一顿。
昨天晚上……它看到自己和师兄那什么了吗?
蒋思淮悚然一惊,啊啊啊这跟她小时候不小心闯进父母没锁好房门的卧室,看到父母妖精打架,有什么区别!!!
正在她马上就要尴尬到脚趾抠地时,忽然想到,昨晚没有听到豆豆的哼唧声。
作为一只还算是爱凑热闹的小狗,床上动静这么大,它怎么可能不爬起来瞧瞧?
这么一想她就大大的松了口气,看来是师兄昨晚有意没让豆豆进来睡。
好好好,在孩子面前保住了脸面,感恩:)
“嘤——”
见她没搭理自己,豆豆急得又叫了声,蒋思淮回过神,伸手把它托上了床。
“嘤嘤——”
豆豆爬上床以后,立刻朝她拱过去,在她旁边的枕头上闻了好几下,似乎闻到了不属于自己也不属于她的味道,有点怏怏的钻进了被窝。
蒋思淮觉得奇怪:“不喜欢这个枕头了?”
往常它每一次上床,都要挤一下蒋思淮的脑袋,然后像个人一样枕着枕头睡。
可是今天没有,它只是嘤嘤几下,好似撒娇,又好似解释什么。
蒋思淮觉得它可能是认枕头了,便笑道:“是呀,这个是爸爸的枕头了,你的在你的窝里哦。”
“嘤嗯——”
小家伙一边哼唧一边拱进蒋思淮怀里,她的睡衣衣襟因此有些散了,被它看见颈窝出一块青紫,毫不犹豫就舔上去。
蒋思淮:“……”啊啊啊!你下去!
这个脸终究还是没有保住,太丢面儿了。
好不容易把豆豆哄住,蒋思淮看看时间,从床上坐起来。
其实没有太多不适,撑死了就是以前上学的时候,体测跑了八百米后第二天的那种程度。
“果然小说里面什么起不来床这种,都是瞎扯淡。”她一边嘀咕,一边刷牙洗脸。
蒋思淮去到店里的时候,梁槐景已经和参加培训的同事们坐上了从高铁站去往培训单位的大巴。
到了入住的酒店,梁槐景先给蒋思淮发了条报平安的信息,然后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纸盒,打开,在里面摸了几颗糖塞进口袋里,这才出门跟同事汇合。
——是蒋思淮提前给他准备好的太妃糖,咖啡味和焦糖原味两种,里面混合有巴旦木果仁。还有一个曲奇饼干,很精致的个头,他一口可以吃两块。
蒋思淮准备的时候,说是给他坐车的时候无聊吃的。
可梁槐景舍不得,这都是他的,凭什么分给别人?分,是情分,不分,是本分。
酒店离培训单位特别近,出门走几分钟就到了,一行人放下行李就去参加开课仪式。
学术报告厅里坐满了人,梁槐景和隋波还有刘蕊坐在中间,正好夹在俩人中间,头一低就泯然众人。
台上领导讲话,正在讲心理学在临床的重要性,梁槐景边听边往听课记录本上写笔记,把那一块空格写满以后,就把笔一放,光听不用写了。
一看就是老油条了,隋波揶揄的啧他一下。
梁槐景当没看见,脸色一点也不虚,反正大家都这么干,这是从实习就开始掌握的必备技能好不好,到时候听课本交上去是不还回来的,记那么好做什么。
听着听着就觉得有点无聊起来,他拍了张PPT,手放下来时碰到口袋,隔着口袋摸到几颗异物,愣了两秒才想起来是他出门前揣在兜里的糖。
他的内心顿时蠢蠢欲动,不知道该不该摸一颗出来吃。
吃吧,台上在讲课,他在台下吃东西,属实不太合适。
不吃吧,又觉得听得有点困了,急需有点东西提神,太妃糖是咖啡味的,这不恰好?
隋波这时嘀咕了一句:“老梁,你怎么听得这么认真?怎么还没结束,该吃午饭了。”
梁槐景眼睛一眨,没吭声。
有的人表面淡定冷静八风不动,实则内心戏已经跑了十万八千里。
正犹豫的时候,他看见斜前方有位学员,低头飞快把一片口香糖塞进了嘴巴里。
内心的天平瞬间彻底倾斜。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糖,在桌子底下呲啦一下撕开包装袋,然后低头,飞快塞进嘴里。
铁塔奶油和总统黄油,与巴旦木一起,激情碰撞出焦糖的香味,瞬间让味蕾沦陷。
梁槐景嚼了嚼,有点遗憾,拿错了,这不是咖啡味的,重来。
剥第二块的时候,刘蕊转头了,“师兄,吃一个就行了,还吃第二个,过分了吧?”
梁槐景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可是口腔里回荡的甜香又让他心情很好,于是他大方的给了刘蕊一块糖。
给了这个就得给那个,顺手又给了隋波一块。
然后三个人一起吃起糖来,咖啡和焦糖的味道真是让人开心,仨人的脸上都浮现出笑容来。
刘蕊还问:“师妹店里有没有这个卖?我没看到外卖上有。”
梁槐景摇头:“店里产品种类够多了。”
刘蕊立刻露出羡慕的表情来。
于是梁槐景兜里的糖一块都没保住,被这俩人都搜刮走了。
梁槐景:“……”你们两个牲口!
蒋思淮晚上跟他视频时听说这件事,笑得前仰后合的,边笑边安慰他:“不要紧的,没了就没了,等培训完回来,我做多多的,你可以吃个够。”
因此第二天他再给隋波和刘蕊分糖的时候,变得大方许多,直接就把兜里的糖全都平分,最后多出来一颗,大方的给了三人中唯一的女士。
“师兄这么大方。”刘蕊眉开眼笑的夸他,“真是大气,我们吃完了不心疼吧?”
“没关系,师妹说等我回去再给我做。”他笑眯眯的回答道。
刘蕊:“……”笑容立刻消失。
你这个凡学家是懂得怎么凡的。
梁槐景笑笑,找了个口服司美格鲁肽在国内获批上市的话题跟他们聊起来,成功将注意力从糖果上转移开。
几天的培训时间转瞬即逝,周四中午,他从临市回到容城,蒋思淮几天没见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听说他回来了,立马早退,把店交给叶沛泽和唐秋燕。
她连豆豆都没接就直接回去,回到家时梁槐景还没回,于是准备做个午饭。
刚打开冰箱,就听到开门声。
她把冰箱门一甩就往外冲,跑到玄关一下就蹦进梁槐景怀里:“师兄师兄,我想你了。”
梁槐景被她扑了个满怀,登时眉开眼笑。
他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低头嗅到她身上混合在烘烤香里的淡淡体香,忍不住狠狠吸了一大口气。
“阿稚。”
“哦哦,你又在吸我对不对。”蒋思淮很懂的。
她早就发现了,梁槐景很喜欢这样吸她,别人吸猫吸狗,他吸女朋友,哼哼。
梁槐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刚想说什么,就听他女朋友哼唧着说他是:“狐狸精。”
梁·狐狸精·槐景立刻闭嘴,又狠狠吸了一下,说:“真香。”
蒋思淮:“……”
她抬手拧了一把这人的腰,没听见呼痛的嘶声,却被他压在了门板上,迎面就是一个热烈的深吻。
蒋思淮其实没有跟他分开过这么久,除了过年闹分手那几天。但现在和当时的情况根本不一样,大约是因为有了思念,才会觉得这几天有些难捱。
——她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梁槐景在身边的日子,他的气息和身影,已经渐渐侵入她的生活。
她伸手抱住他的脖颈,被他抱着往卧室走,一边走,一边还舍不得松口。
互相拉扯着进了卧室,门刚关上,他就迫不及待的将她按在门后,胡乱的扒下她的衣服,低头含住一侧,她被激得惊呼出声。
“……师、师兄!”
他抬头,以更加激烈的亲吻回应她的呼唤,在她唇边呢喃着跟她要求:“叫我的名字,阿稚。”
“……槐、槐景。”蒋思淮顺从的唤他名字,仰起脖颈,软进他的怀里。
感觉好奇怪啊。
她很少会叫他名字,总是师兄师兄的喊他。
唤出他名字的那一刻,蒋思淮觉得好像一切都不对劲起来,好像多了点什么。
没等她想明白,她就收获了一个和平时不一样的梁槐景。
几天前那种光怪陆离的感觉再次出现,这次是白天,一切都看得更清楚。
她清楚的看见他眼睛里复杂的情绪。是激动和兴奋,是迷恋和喜爱,也是不知餮足的疯狂索取。
她觉得自己像被一头狼盯住了似的,忍不住浑身颤抖。
太吓人了,怎么回事嗷!
但这种感觉很快就消退,在一个子孙嗝屁袋被扔进床边的垃圾桶以后。
她的爱人依旧是温柔的,像温和的海浪,推着一步步前进,最后看见一片海市蜃楼。
终于可以睡过去的时候,她忽然想起午饭没吃,忍不住嘟囔:“此时一位容城公主失去了她美味的午饭。”
梁槐景一面哭笑不得,一面赧然愧疚。
可也没办法这个时候把她拉起来吃了再睡。
屋子里格外安静,时间的流速似乎都变慢了,蒋思淮觉得自己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醒来才刚到下午五点。
地上的衣服零零散散从门口扔到床边,窗帘没有拉严,让一道夕阳溜了进来,在窗边拖拽出一线金光。
蒋思淮微微眯着眼,发现身边的人还在熟睡,于是盯着那道金光打了会儿呆。
她觉得有点饿了,想起身去找点吃的,结果刚翻个身,就觉得浑身酸痛,好么,跑了八百米的后遗症又出现了。
她很是气不过,干脆趴到梁槐景身上去,对着他胸口狠狠咬了一口。
“嗯?怎么了?”
梁槐景立刻被她闹醒,睁开眼看了她一下,又闭上眼,把人往怀里搂了搂,还腾出一只手帮她盖好被子。
最后拍拍她的背,含糊着道:“再睡一会儿。”
蒋思淮委屈死了,嘟囔着抱怨:“师兄,我觉得不舒服,都怪你。”
“哪儿不舒服?这里?”她听到他轻笑一声,□□的身子被他摸了一把。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蒋思淮脸颊一热,连忙推开他,“你不要太过分嗷……”
梁槐景闷笑一声,依旧闭着眼,伸手把她拖过来,摩挲着她的后脖颈,手掌顺着她的脊背一点点按下去。
蒋思淮被按摩得很舒服,眯着眼哼哼两下。
“咱们晚上吃什么?”他捋了捋她耳边的头发,赤条条的身体又贴过去。
蒋思淮有点怕他又乱来,赶忙伸手抵住他的胸口,被子被她的胳膊撑起来,梁槐景一睁眼,恰好看见暴露出来的大好风光。
他的眼睛顿时一弯,“阿稚今天好热情,这就是小别胜新婚吗?”
蒋思淮又羞又恼,正准备收回手钻进被子里,就被他掐着腰托了起来,胸口突然贴上他的嘴唇。
“你……师兄……槐景……我饿了……”
“嗯,我也饿了。”男人这么应道。
你以为他会放过你,松了口气,哪知道耳边又传来一句,“就一次。”
蒋思淮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嗷嗷开始叫唤:“梁槐景你草菅人命!我做鬼都不放过你!”
“听说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梁槐景淡淡定的接她的话,顺手把她的腿一拉。
蒋思淮觉得这日子过得太惨了,就不该盼着他回来,他要是没回来,她也不至于连口饭都吃不上。
“我要告诉我妈妈,你欺负我,呜呜呜,你存心想饿死我,你混蛋!”
梁槐景动作一顿,有些迟疑的道:“……这种事、没必要告诉家长吧?我觉得我们不需要房事指导,你认为呢?”
蒋思淮:“……”我认为我要报警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