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应允, 小鱼儿跑到司杰面前,甜甜道:“哥哥好久不见, 又变帅了。”
余隐:“……”
司杰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发,“小鱼儿也越来越可爱了,闭上眼睛,哥哥送你一个礼物。”
小鱼儿乖巧地闭上眼睛,司杰轻轻吸了口气, 手上淡淡的金光浮动,而后在小鱼儿的眉心处轻轻一晃, 待小鱼儿睁开眼时,那个可爱、调皮的小姑娘又回来了。
“哥哥, 你说下次带我一起去放风筝的, 我跟姐姐已经把风筝做好了, 今天去好不好……”
小鱼儿拉着司杰的手摇了摇。
司杰道:“待哥哥把事情说好了, 便带你去,你先自己出去玩会儿。”
小鱼儿欢呼一声跑了出去。
木尊者这才道:“小鱼儿的劫难不可随便化解, 但是咱们也有补救的法子, 只需把那段记忆清除,她日后又是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了。”
余隐似笑非笑道:“尊者久居山上, 怕是这辈子不曾养过孩子, 这种掩耳盗铃, 扼制孩子真正成长经历的事情, 实乃有违天道。”
“那件事, 无论好与不好, 都属于她生命的一部分,属于她所经历的过往,有时候劫难并非全是坏事,透过此事,小鱼儿或许会消沉一段时间,但若她真正走出时,便已成长了一大步……”
木尊者。
老夫好想掐死他,刚才废话什么受伤害的是他。
现在又嫌弃旁人干涉孩子的成长。
怎么有这么不服管教之人。
司杰嘴角抽了抽。
余妙道:“爹爹,要不女儿这两天日,把那日的事情再与她说一说。”
余隐点头:“也只能如此了,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木尊者吐血。
老夫这就掐死他,掐死他。
余隐虽我不乐意司杰,觉得这小子心眼太多。
而且对他这个老丈人一点都不友好,拽得跟二八五万似的。
可他又不得不承认,余妙这次进宫没被赐婚,那是因为发生了小鱼儿这事,换句话说,小鱼儿替姐姐挡了一下。
但并不表示,下次皇后不赐婚。
那些候选人名单中,他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么一个还算凑合了。
最主要的是,发生了李家姑娘这一,他才意识到他家闺女,现在有多受欢迎。
万一多来几个像李家姑娘这样激进的,他感觉以后他们一家人也别在京都混了,余妙的名声,怕都要臭了。
有些事情,真是过犹不及。
想他刚来那会,急着把闺女嫁出去交任务,领奖励。
如今养了好几年,才发现,当时的自己多么的幼稚。
人生哪能靠奖励和任务来完成。
彭老太太今日早早就过来了。
知道司杰和木尊者走了,这才把余妙叫了过去。
两个老太太直勾勾地看着他,“说好了?”
余隐点头:“定了,木尊者进宫让圣上赐婚了,至于行程,还得看礼部怎么办,因为至今国师他还是头一个娶妻的。”
余老太太道:“这倒是,咱们这还算是头一份,哈哈,看来咱们家妙儿注定与众不同。”
彭老太太倒是没她这么乐观,“咱们这是不是太招摇了些?”
余隐这升职这么快,虽然她不滞认,余隐有资格,但是旁人却不这么想,就算是你再能奈,也有许多人不服的。
小鱼儿发生这事,多少彭老太太从中悟出了些什么。
不是偶然,但也并不是意料之外。
余隐点头,“所以,儿子想了想,不如我把现在的位置辞了吧。”
两位老太太一惊。
余隐笑道:“这事我仔细想过了,在滨海我已经出尽了风头,如今一回京,又是做主考官,又是任工部尚书,许多人怕是眼里已经变了味儿,而且圣上这些年一直想在京里办个书院,是以,我想着……”
彭老太太道:“书院这不还是没影的事吗?”
余隐道:“所以,我就算是现在请辞,圣上肯定也不允许,但是这事总得提一提吧。”
国师向余家提亲这事,瞬间就将张李两这的丑事给压了下去。
众人吃了一瓜又一瓜。
先是不知道谁传的,李家姑娘跟余家姑娘争风吃醋,为了徐三公子,这才牵连到了小鱼儿,结果一转身,这里面压根没有徐家什么事儿。
国师正经上门提亲了。
而且还是带着他师父,也就是前前任国师。
吃瓜群众几经思索,居然意味到了,李家姑娘想嫁国师,是以才这般欺负余家姑娘……
不过,这事也才晃动了两天,皇帝便给国师与余妙赐了婚。
青龙观甚至还因为国师要成亲这事,给香客派发了糖果。
瓜吃得一颗又一颗。
余家一时间成了京都最热门的一话题。
反倒是余隐官升几级的热度,被国师娶妻这事给压得没了声响。
余隐坐在屋里翻资料,脑子里响起系统的声音:“恭喜宿主,成功为女儿觅得良人,奖励白玉如意一对。”
余隐顺手便将玉如意给翻了出来。
通体透亮,着实上上佳品,给余妙作嫁妆很合适。
他刚将玉如意塞回空间,系统又道:“宿主已达到练气二层,可学习画符之术,成功画出一张一阶符篆,奖励千笼草一株。”
余隐微微心惊。
居然又有新任务了。
而且他已经到了练气二层。
余隐看了下自己的手,随手一抓,案边的一本书,微微挪动了一点,却并未飞起。
余隐略一思索,他这能力绝不是什么练气二层。
不过还是接下了这个任务。
正所谓技多不压身嘛,他隐隐感觉,系统可能会让他自己画锁魂符。
既然司杰不为所动,那么也只有他自己动手了。
余隐轻轻吐了口气,继续翻书看资料。
在皇帝赐婚后的第三天,一百二十八台出聘礼全部送到。
余隐特意请了假回来,又把梁成君给请了过来帮忙,忙忙碌碌了一整天,才把东西都准备好。
望着堆了满满一屋子的聘礼,余隐苦笑道:“幸亏我们这是找上门女婿,不然这东西送旁人家去,好心疼。”
梁成君好笑道:“你就知足吧,听说圣上还赐了不少东西过来。”
余隐默然,这倒是不假,皇后和太后都赐了东西,算起来,余妙的嫁妆一点都不比这些差。
嫁女儿嘛,一定要风风光光的,呜!
他家白菜以后就要喂猪了。
余妙的婚事一落定,殿试就开始了。
余隐一边忙手上的事情,一边注意着外头的消息。
今年他认识的人有不少参加殿试的。
待到中午消息传来,刘仁、吕东桂、彭六和苏明义的名次都不错,与刘仁一道来的书院的几位,有两人中了二甲,有一人中了同进士。
刘家书院那边的成绩相当的可以。
一时间炙手可热了起来。
彭六的殿试成绩比会试要高一些,苏明义则跟会试差不多。
吕东桂得了个二甲头名。
吕公公激动的直抹眼泪,消息一传来,便差小勇过来,给余隐送请柬,让他去参加庆功宴,同时送了一份大礼给余隐。
吕东桂跟了余隐两年,在滨海那段时间,感悟特别的多。
饶是今年的试题,与海战或者治理地方没有任何联系。
他的文章都特别的有深度,见解独特,吕公公吃饭时,一个劲地给余隐敬酒,“老余你不知道,东桂跟着你学了不少的东西,圣上这次还特意夸了他的文章,说他许多想法都从实际出发,比起那些空口白话,纸上谈兵的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吕东桂被他伯父夸得脸上红红的,拦住又准备喝酒的吕公公:“您少喝点,徐太医都说了,您这身体,要是再不好好养着……”
吕公公抹了把脸,笑道:“我这不是高兴吗?”
余隐这才发现,吕公公年纪大了。
虽然这几年用生发水,头发多了,可是脸上的皱纹,还有身体素质明显不如以前。
余隐还听说,他是前两年跟皇帝去狩猎时,为了救皇帝,被猛虎咬伤了。
自那以后,便落下了病根。
余隐按住他手中的杯子,道:“咱们以茶代酒吧,老夫这身体也是一年不如一年,咱们年纪大了,该好好保重自己,别给孩子们添乱。”
吕公公微微一怅,随后点头:“不瞒你说,老余,我已经跟圣上说了,待今年圣上过了寿诞,我便出宫养老,东桂这孩子孝顺,我弟弟也同意,让他过继给我当儿子。”
余隐听得鼻尖酸酸的。
跟他碰了下杯,道:“我也这么想的,待我手上这船正式投入使用,我便辞官养老去,到时候咱们就能一道去逗猫遛狗了。”
吕公公明白。
前几天小鱼儿出事。
虽说是小姑娘之间的小矛盾,可最后的关系细品,便能猜出个大概。
张李二家在京里如今是臭名昭张,可余家并不好到哪里去。
余妙又要嫁给国师。
余隐他们这一家,算是被人架在火上烤。
若是再这么下去,就算是他自己不走,皇帝怕是也会生出什么心思来。
位高权重虽好,可也要懂得张驰有度。
余隐从吕家出来,天色已经不早了。
小毛道:“大人咱们现在回家吗?”
余隐喝了几杯酒,在里面时还不觉得,此刻被风一吹,脑袋便嗡嗡做响,小毛说啥他都没听清楚,只是含糊不清道:“去果园子。”
小毛有点懵,掀开帘子跟李三一说。
李三奇怪道:“去果园子做什么,晚上上山不安全,可能是喝多了,咱们先回去吧。”
余隐回到家,觉得脑袋更沉。
连自己怎么上的床都不知道,第二天起来,只觉得头疼得厉害。
他略一思索,自从开始喝养生酒,他这几年就没生过病,什么头疼脑热,根本与他搭不上边儿,就算是偶尔跟卫国公他们喝点酒,也任何毛病。
可昨天在吕家吃完酒后,整个人状态特别不对。
摸了下头,温度正常。
喝了余妙给他煮的醒酒汤,又休息了一会,才觉得整个人好多了。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晚饭前,人才算缓过劲来。
小鱼儿拿着大写给他瞧,“爹爹,觉得我写得好不好。”
余隐捏了下她的小脸,笑道:“很好,都快赶上爹爹了。”
小鱼儿欢呼一声,拿着字去给余妙显摆去了。
余隐活动了一下筋骨,想起自己最近都忙得脚不沾地,连散步这项最基本的保持体型的运动都给忘了,于是便在屋里走了几圈。
正扭动着脖子,就听门“砰”的一声被撞开。
余妙尖着嗓子道:“爹爹,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余隐回身,她已经扑了过来,眼眶都红了,伸手便往他的头上凑。
余隐没动,待她收手,才道:“没有的事,就是昨天喝了点酒,可能回来受了点风寒。”
余妙缓缓吐了口气,“您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明日我去观里给您求张平安符。”
余隐当时出海的时候,余妙还顺着信给他寄了一个,遇到海盗时,大黄替他挡了一下,不过自那时候起,平安符就变成了灰。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没带,笑道:“行,多救两张,我过几天把图纸给岳大人寄过去,顺便也给他寄两张。”
滨海目前是安全的,可越是安全,繁华的地方,人流便越大。
当年的火、炮制造者,能一夜之间消失。
那么,他们这些造船的人呢?
余隐不敢想,默了一会道:“要是可以,起码十来张。”
“十来张?”
司杰望着眼前人畜无害的准老婆。
声音不由的拔高了几分。
余妙也挺尴尬,“那个不行就算了,我爹,他只是只是随口一说。”
司杰磨磨牙,“你爹是故意整我吧!”
真以为平安符是批发大甩卖?
他的一张符能救一条命好吗?
司杰平复了一下心情道:“我只能给他两张,不过他这张符,千万别跟另一张混了,给他的,必须由他戴着,别让他送人了。”
余妙点头。
昨日还是司杰给她传信说,她爹身体不舒服,让她过去瞧瞧,如果没什么问题,今天来拿张符。
司杰把事先准备好的符塞给余妙,回到屋里又画了一张,再三交待这两张千万别混在了一起……
余妙见他表情难得的凝重,心头砰砰直跳道:“我爹他是不是有什么生命危险?”
司杰抽抽嘴角,“别担心,就是年纪大了,走路容易不稳。”
余妙:“……”
我爹还年轻,年轻着呢!
余隐戴上平安符感觉自己又精神百倍了。
过了殿试,新科进士有许多人开始参加庶吉士的考试,吕东桂一边准备考试,吕公公一边准备着退休的事情。
他们家已经选好了,把吕东桂过继给吕公公的日子。
吕公公这些日子,时不时的翘班,来找余隐商量,宅子的事。
余隐一边帮吕公公出谋划策,一边忙着造船的事儿。
给岳大人写的信,好几天都没能完成。
结果,滨海那边的消息倒是先传了过来。
刘家书院因为今年中了好几个进士,前来书院学习的人更多了。
原先的书院已经住不了那么多的学生了,打算占用府学的地盘。
余隐一看这个,忍不住拍了下桌子。
府学怎么说都是官家的学堂,结果被一个私塾给吞并了。
着实有点丢脸。
刘敏还在信里提议,如果将来他退休了,可以来书院兼职,大家都喜欢听他讲课,尤其是今年中了这么多进士,大家觉得都是因为余隐的功劳。
如今,余隐已经成了书院的传说了。
这是书院的来信,岳大人和卫国公都有信件给他。
岳大人主要跟他说船的事儿,如今他发现,前面造的船,有许多可以改进的地方,因为这段时间,他们一边造商船,一边造战船。
商船那边也是需要改进的,岳大人就有点□□乏术。
是以,寄过来几张图纸,让余隐帮忙看看。
卫国公的信倒跟朝廷的邸报内容差不多,除了水军,还有倭寇的事儿。
倭寇现在学聪明了,不敢来滨海进犯,便去找那些离滨海远的地方抢劫,几次三翻之后,滨海这边能支援的军队全出去了。
然后,倭寇又试着来犯了一次,不过,幸好楚宗庆带领的一批新水军,把对方打得落花流水。
并且活捉了几个人。
卫国公发现,他们居然说的是官话,一问才知道,对方原先是楚朝人,被逼无奈才去做了海盗。
而且从中得到了几个重要的信息。
一并寄给了余隐,让他帮忙查查,调调卷宗,如果可以,案子他觉得可以翻出来,重新审理。
余隐看得心头砰砰直跳。
卫国公这货是在挑事呀。
这事关系到淑妃的娘家,以及二公主的婆家。
余隐抹了把冷汗,把这事挪到了自己的小册子上,随手丢进了空间里。
这些日子以来,他每天进出空间,除了弄弄药草之外,便是在藏书阁那边打座吐纳。
顺便在打座的时候,炼个丹药什么的。
这一天,他刚准备进去打座,系统便提示:“宿主如今已经是练气二层,可以学习制符了……”
余隐没理它,抽了本丹药方面的书籍看了起来。
系统再次提示:“宿主,难道不想给你在乎的人每人一张护身符吗?”
余隐笑道:“不想。”
系统微微一愣。
余隐低头继续翻书,到没到练气二层,其实跟制符也没多大联系。
前期画符,用的都是纸,主要还是让你熟悉符篆怎么画,行文走笔才是最重要的,等可以一笔画成,便可以引气入符,真正制符了。
如此反复了半个月,余隐练了好几炉的丹药,其中有四十九颗极品亮眼丹,十二颗解毒丹,还有三十多颗止血药。
他将练好的丹药收好,脑子里再度想起,系统让他学制符的声音。
余隐依旧不为所动。
转身便出了空间,系统气得骂了一句:“蠢材。”
虽然声音极小,可是余隐却听得清清楚楚。
他家系统,果然跟他猜想的差不多,可能并非是所谓的真系统——
意识到这一点,余隐便将系统要求的任务,都仔细筛选后,才决定去不去完成,并不像刚开始那样,欢喜的,因为一个小小的恩惠与奖励,便一脑门子的去做。
进入四月,京都的天气再次热了起来。
余隐这一天,带着两个闺女去逛街。
逛着逛着,再次碰到了安阳公主。
余隐差点调头就走,太可怕了,安阳公主最近跟他犟上了一样,时不时的给他来场偶遇,最近安阳公主,说什么自己在学下棋,知道队棋艺了得,所以想请他给自己当先生。
余隐吐血,进宫暗示了皇帝好几次,管管你家公主。
结果,某人就像没听懂似的,都顾左右而言其它。
此刻相见,余隐默默望天。
人参呀,为何如此寂寞。
余妙道:“爹爹,安阳公主的马车在那里,刚才方姑姑瞧见女儿了,女儿过去跟他们打个着呼……”
余隐艰涩地点了点头,“快去快回,我去书画铺子瞧瞧。”
余隐原以为书画铺子里就安静了。
岂知,他才在里面待了不过一小会,就听见身后传来小鱼儿欢快的声音:“爹爹,终于找到您了!”
话音未落,他感觉手上一沉,小鱼儿已经挂到了胳膊上,露出少了一颗门牙的嘴。
余隐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已经笑不出来了,他眼角的余光扫到安阳公主与余妙手拉手走了过来,看到他,笑着打招呼:“余先生好巧,奴家在这儿瞧上了两幅画,但是又不知道选哪幅的好,先生见识多广,帮奴家瞧瞧吧。”
余隐:“……”
奴家什么鬼?
本宫难道不香吗?
掌柜一看是安阳公主,立马将人迎到了后头的雅间。
小鱼儿拉着余妙的手,认真的站在一旁,瞧着案上的几幅画。
其中有两幅上面的印章颇为熟悉,于是,她伸长了脖子凑过去仔细一瞧,惊喜道:“爹爹,这印章是您的哎,这画是您画的哎!”
余隐嘴角抽了抽,还没开口,就听安阳公主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巧了,掌柜这幅画我要了,帮忙包起来。”
掌柜欢喜地应了一声,赶紧将画给卷了起来。
安阳公主道:“余先生的画还有吗?若是有寄卖的,我全要了。”
掌柜瞬间笑成了两百斤的大胖子,“有的有的,余先生在这儿寄卖了好几幅,只不过有两幅已经被人买走了……”
安阳公主道:“谁买的,能否把他找来,把那两幅画让给我。”
掌柜有些为难:“若是您喜欢,小的可以帮您联系买家,至于对方转不转手,我就不知道了……”
安阳公主笑道:“甚好。”
余隐在一旁听得额角直跳,这女人她故意的吧,这场戏是故意演给他看的吧。
挑什么画,这是当着他的面表示,本宫主就是瞧上你了。
你答应不答应,本宫主都得打包带走。
若是旁人买走了,本宫也要弄回来。
余隐差点哭晕在厕所,他容易么,做个胖子不好吗?
非要减肥,减成一个帅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