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略微一思索,里面一天,约等于外面一年。
这么一算,他此刻手里的几株果树,要是种上去,大概两三天就能结果,像枣树,大概明天起床就能吃上新鲜的大枣了。
想到此,余隐心头一喜,拿起锄头,忙活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被明日自家种的果子给勾得力气十足,还是因为空间的灵力好,忙了一个多时辰,谷子、麦子全洒上了,就连那几棵树也挖了个大坑种起来了。
他抹了把汗,活动了下筋骨,惊奇的发现,这么大的运动量,居然半点疲惫的感觉都没有。
临出去前,他用带进来的桶带了半桶的泉水出去。
晚上烧茶喝。
果然,出了空间,里头的一个多时辰,外头也不过才几分钟。
余隐提着水,让司杰去烧水,再让长贵将皇上前些日子赐给他的雨前茶拿过来。
又让他准备点果子、瓜子,放到外头的石凳上,他一会赏月。
长贵差点被门槛拌倒,总感觉他们家老爷最近不正常。
余隐刚才出了一身的汗,先舒舒服服地泡了热水澡,又用生发水,将头发给洗了一遍,这才换好衣服出了房门。
长贵虽然满心疑惑,不过余隐交待的事倒是已经办好。
也不知道从哪学来的,从花子里剪了一枝花,插在瓶里,倒是十分应景。
余隐将自己的茶具一一摆好,一边倒水泡茶,一边问旁边的司杰:“学过泡茶吗?”
司杰点头:“会一点。”
“那今日便由你来泡吧!”余隐将壶递给他,伸手将在他脚下蹭来蹭去的大黄给揪了过来……
大黄呜呜哼了两声,舒服地在他的肚子上蹭了两下。
余隐觉得狗的鼻子特别灵,而且动物的其它感官也比人类要强上不少。
先前大黄是蛮喜欢他。
要并不像现在这样粘他,就刚才他走出房门,它就一直在他的脚边蹭来蹭去。
余隐感觉,可能是因为他身上还有许多残留的灵气。
司杰泡茶的动作很娴熟。
没有什么花哨的动作,但配上少年沉静的气质,一张冷艳高贵的脸,颇为的让人赏心悦目,余隐不由的多看了两眼。
岂知,被过来给余隐送请柬的阿福给瞧见了。
阿福心里一咯噔,暗暗叫苦,老爷看不上姑娘,此刻却偏偏盯着眉目清秀,气质高冷的书童瞧个不停。
再加上司杰被带到余家,那是半点手续都没有。
什么生契、死契,余隐压根就不提这个。
此情此景,昨天阿福忘记的事,一下子便想了起来。
疑点重重,司杰莫不是真是他们家老爷的那啥?
阿福心思百转千回,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还是去而复返的长贵,伸手拍了他一下,笑道:“干嘛呢?鬼鬼祟祟的?”
长贵嗓门大,又手劲重,拍的阿福当场怪叫一声,跳了起来。
余隐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直接咬到了舌头,然而,司杰却手很稳,满心满眼都是手中的壶。
直到将最后一个杯子倒满,这才将壶放到了一旁。
阿福心头砰砰直跳,反手给了长贵一下,“你这个人总是神出鬼没的。”
长贵无语道:“是你自己站在那里不知道瞧什么好吧!”
余隐眼神不太好,到了晚上除非灯光特别亮,否则只能听声辩人。
听这声音,知道是阿福和长贵。
“有事?”
这话问的是阿福。
阿福忙将手中的请柬递了过来,“下月初三,彭家三爷给孙子办满月酒,请您和大姑娘、二姑娘,还有老太太过去。”
余隐掐指一算,还差几天就到了。
接过请柬,表示自己。
岂知,阿福还不走,站在那里扭扭捏捏的,一双小眼睛,是不时的瞄瞄他,又瞄瞄司杰。
司杰脸黑了黑:“……”
再看信不信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余隐微微挑眉,随后恍然道:“来喝杯茶,润润嗓子,小杰沏得,我看他手艺纯熟的很。”
……
小……杰……
阿福被这两个字给雷的里嫩外焦,好一会才道:“多谢老爷,小的粗人哪懂得这个,刚才小的来时,老太太让小的问问您,后日可有时间?”
余隐点头,“有。”
那日刚好沐休,可看阿福的神色,他情愿表示那天没有。
于是,忙道:“有时有,不过到时候会有朋友过来。”
阿福:“……”
果然有奸情!
余隐对长贵道:“你去跟大姑娘说一声,后日沐休,有贵人来访,让她看着准备,人数可能也就五六个,到时候只在家里摆席而就行了,对了,我还请了谢大人,让她准备东西的时候,按东西两省的菜式来。”
长贵多少知道,吕公公要来。
至于谢晋怀是喊来陪客人的,于是,便应了一声走了。
阿福苦哈哈道:“既然老爷,有客人,那么小的就回去回老太太,说您那日没时间。”
余隐点头:“母亲可有什么事?”
本朝每月逢5必休,余老太太这两个月,每逢他休息,就往家里请一堆人。
要么,是带他去参加旁人的宴会。
阿福道:“是老太太的小姐妹,前两日得了个儿子,特意请老太太过去,老太太想着,她也有儿子,想让您陪着一道去。”
余隐:“……”
他娘的小姐妹?
老来得子?
余隐被这生育年纪给震住了。
余老太太今年六十八了,余老太太的小姐妹,没有六十八也有五十八了。
余隐嘴角狠抽了几下,“知道了,那日要是有时间,我亲自送母亲过去。”
阿福长长地吐了口气,转身离开。
余隐摸不准余老太太这什么意思?
告诉他,要是想娶小寡妇也可以?
老蚌生珠也不是不可能的。
还是想告诉他,瞧瞧人家六七十的照样生,你一个不到五十的告诉我,你生不出儿子。
余隐被刺激得灌了一大壶的水,摇晃着咕嘟咕嘟的肚皮,回房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