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审核一小时通过,还是写清水文好,不用提心吊胆!)
一晚的放纵癫狂,到最后,安春风直接累得睁不开眼,还是金湛哄着清理了身体。
也幸好第一次在梨花巷留有浴桶,感觉用着方便。
金湛这次也准备了大浴桶,不用麻烦别人一次次要热水。
春宵苦短,安春风抱着被子差点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又是浑身酸痛。
迷迷瞪瞪睁眼,看着满帐绣着小孩子晃神,自己的荷花帘幔怎么变样了
再看见宽大的床榻和百子千孙被,才惊觉自己已经成婚。
枕边早已经没有人。
她一边埋怨金湛不叫自己起床。
虽然没有长辈需要敬茶,可成亲第二日就睡到这时候实在有些太过。
就在她慌忙找到衣服穿好,又打开妆台给自己梳头时,金湛穿着薄衫进屋来,臂膀上肌肉凸显,显然又是练功回来。
安春风脸一红,昨天晚上自己迷糊间的情景又重新浮上心头。
她赶紧对着铜镜梳头,慌乱间扯了好几下头发。
金湛早将安春风动作看得清楚,走到她身后,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将木梳接过,低头附在耳边轻声道:“昨晚睡得可好?”
两人近在咫尺,耳边温热,安春风又是面红耳赤,支支吾吾道:“睡、睡得很好!你怎么早起也不叫醒我,害我睡到这时候!”
金湛脸上表情平平淡淡,可说的话却是另外一种:“等你睡好了,晚上才有精力陪我。不能才开始,又说自己受不了要死过去。”
安春风呆了一呆,等反应过来顿时脸都烧起来,说话也不利索:“你、你胡说!我、我……”
金湛俯身亲了亲她的脸,低声道:“昨天晚上的姿势我喜欢!”
安春风脑子“轰”的炸开,目瞪口呆、张口结舌。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大梁朝的土著,金湛才是穿来的,懂那么多花样。
自己这个还是观摩过日本小电影的人都自愧不如。
她真是小看了古人,那流传千年的避火图是怎么来的。
还有让人津津乐道的《金瓶梅》,都只是当时的流行小说,文人骚客们会玩的多了。
见安安已经羞臊得脸都红透了,金湛也不再调戏她,用木梳几下帮她梳通长发,问道:“你要采青来给你挽发吗?”
安春风咬着唇道:“我自己能挽一个简单发髻,要是需要见客才簪花。”
她平时在家都是只挽一个简单发髻,插上簪子即可,出门才会让采青帮忙梳出复杂的发髻和簪花。
只是今天是第一天在金府,她不知道该怎么梳。
金湛轻笑:“这就是你的家,今天也不需要见外客,你怎么舒服怎么来。”
此时采青端了热水来,正好梳洗,苗嫂子又送来饭菜。
不需要敬茶,但需要她这个主母见府里其他下人。
金府的下人不多,除去半个长辈的福伯,就是宁阿婆的儿子一家四口,大家都是熟人。
然后就是叶青和两个新选的护卫长随,也都认识。
安春风带过来的陪嫁是采青和黑豆,昨天还有一个金豆子,已经跟牧哥儿跑了。
黑豆虽然平时跟着安春风在外行走,但是玉嬷嬷的人。
这次安春风出嫁,玉嬷嬷就将他的身契拿出来当了添妆。
福伯拿出府里开支帐簿,安春风没接,让福伯还是管着府内那些细碎银帐。
她最厌烦管着买水买菜几文几厘这些东西。
在安宅,两院的柴米油盐帐目也是玉嬷嬷在打理。
再说自己还有南城那边的厂子还需要操心,根本就无心家事。
“福伯,你是家里长者,府里事还是需要你多费心!夫君以后的月俸也归公中,就由福伯帮他管着。”
安春风将金府薄薄帐本还给福伯,里面除去修缮房子添置家具,还真没有什么可看的。
而且,自己带着一个儿子,开支大,跟金湛的银钱分开计算也没闲话。
福伯见主母不管中馈,还要自己继续管家,虽然有些意外,但心情很是欢喜。
他将金湛从小护着长大,虽然是奴仆,可自己一生无妻无子,将金湛当成自己的孩子疼爱。
现在看着小主子娶妻生子,自己也老朽不中用,之前自己又对安娘子不好,他担心被嫌弃。
现在主母让继续管家,那就是没有隔阂了。
福伯欣喜接回帐本:“好,既然主母不嫌弃,老奴就替湛哥儿再做几年!”
下午时,回了梨花巷的金牧野在金豆子小林子的陪同下,骑马来看母亲。
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坐着马车的荣雪。
平时安姨也会经常出门的,这次才分开一天不到,可荣雪就感觉院里突然莫名空了,她心里也空了。
牧哥儿要来看娘,她也跟过来,以后也要经常过来走亲戚。
多了几个孩子,原本冷清的金府,顿时就成了第二个安宅,满院子都是孩子灵动身影和细碎声音。
福伯喜得眼睛都眯成缝,清静了这些年,上了年纪的他最喜欢的还是这种人气。
安春风抓了金牧野进屋说话。
昨天晚上牧哥儿突然要走,虽然之前就说好以后住安宅,她还是担心孩子会多想,会认为不要他。
金湛也这样想,只是昨天情况不方便他过问。
对自家娘的担心,金牧野很是清楚。
他又不是真的小孩子,不用天天跟娘黏着,让继父说话做事都不方便。
在前世没有家,这一世找到娘,又在梨花巷有关心自己的人。
在他心里,那就是自己的家。
要是娘在金府过得不开心,也让娘有一个可以走动的地方。
只是这种话他不能说出来,现在继父和母亲才刚成亲,正是感情最好的时候,说这些话晦气。
在他心里,继父再好,还是娘才是自己最亲的。
金牧野把昨天的话重新说了一次,解释自己住梨花巷习惯了,再说休沐日就来官帽胡同,不会冷落娘的。
安春风哭笑不得,自己是担心孩子多想,现在成了是自己怕冷落,需要孩子安慰。
母子俩正说着贴己话,休婚假也要去一趟兵马司衙门的金湛回来了。
见到金牧野在,他迟疑一下,把刚才在衙门听到的消息隐去,只问孩子昨天回梨花巷路上可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