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圣僧8

休沐日过后,又要开始干活。

忙碌之余,江河不忘挖掘出系统的新用途,系统能通过外挂,筛选掉一批想占便宜的病人。

大师当然好啊,不是真正的大夫,不用给诊费,香油钱都是看着给,想不给也行,而大师开的药方,他们拿到县里药铺买药,省了很多钱呢。

“你不用上山,到城里平安堂找米大夫开药。”鹦鹉飞到一个男人头上蹦跶,“又不是不治之症,别冲着省诊费来石兰寺,玄济大师是和尚,不是大夫。”

鹦鹉说着又飞到一个老妇头上,“你也别为了省钱啊,济和堂的方大夫能治你的病!哎,你当然可以不治,半年后等死便是。”

鹦鹉一连点了十几个人出来,都是叫他们到城里找大夫。

这些人见占不到便宜又当场社死,其中几人恼羞成怒,举起拳头要打鹦鹉。

这时,大白蛇窜了出来。

巨大的蛇头对着他们高高俯下,吐着蛇信子,想占便宜的病人吓得尖叫连连,连滚带爬地跑走,恨不得爹娘给他们多生两条腿逃命。

那些真心留下来的香客,不管是看病的、还是拜佛的,都忍不住暗暗吞了吞口水,两股战战,努力地安慰自己,虽然这蛇大仙看着很吓人,但它是大师养的,肯定不会吃人。

应该吧?

鹦鹉挥着翅膀示意大白蛇离开,安慰众人:“放心,小白它不吃人的,很乖的。”

大白蛇一阵嘶嘶嘶地附和,表示鹦鹉说得对。

人肉是酸的,没有鸡鸭鹅好吃,它才不会委屈自己呢!

目送大白蛇离开,排队的香客甭提有多乖巧,没一个敢再插队。

鹦鹉对此非常满意,让自己小弟——村民们养的几只猫监视这群人排队,自个躲到树上嗑瓜子。

排队的人中,有一个看着像是读书人的少年,他时不时咳嗽几声、整个人瘦成皮包骨,一看便是身怀重症。

少年看到人群中穿梭的猫,面露赞赏之色,“兰花村真是人杰地灵,连猫都这么有灵性。”

大白蛇和鹦鹉是不是成精姑且不论,那几只猫的确是普通的凡猫。

扶着他的青年对此次看诊又多了几分信心,低声道:“三郞,你的病肯定能治好的。”

**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终于有一件让江河热泪盈眶的好事发生。

自从石兰寺名声传出去后,居然有两个和尚上门挂靠了!

他特地看了他们的面相,竟然都是有功德之辈,顿时喜不自禁,这些都是他的助手啊,他的护士啊,他的员工啊!

他终于不必再一个人奋斗了。

最让江河高兴的是,一号和尚专业对口。

他的法号清悟,三十出头,虽然貌不惊人,但医术高明。

清悟大师来石兰寺本就冲着玄济大师的医术而来,跟玄济大师交流过医术后,他索性将经书扔一旁,掏出医书,天天与江河讨论医术,不久后就变成了求教,再后来跪地求师,不为经文,只为医学!

江河索性收下这个比原身年纪还大的和尚。

笑话,他又不傻,只要教出医术高明的徒弟,上山冶病的香客终于可以分流,真是可喜可贺,他终于能偷懒,抽空喝茶吃点心了。

冬日来临,第一场雪下来的时候,终于没那么多香客挤着上山。

二号和尚清远数着香油钱,他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虎头虎脑,生得十分可爱,对数字特别敏感,来石兰寺没多久,就掌握财政大权。

清悟师兄只对医术感兴趣,主持玄济大师只对吃和睡感兴趣,香油箱满出来都不管,年纪最小的他只得负起送往迎来的琐事。

那条镇山神兽大白蛇他现在是不怕了,但大白蛇只能当保镖。

至于那只鹦鹉,据说之前也帮忙数钱,看到他后嘎嘎大笑,疯了般在寺里转圈圈:“帮手来了,小爷终于不用算钱了!”

清远心下嘀咕,所以他是来对寺庙,要是换了别家,也不敢让一个新进门的小和尚管钱啊。

清远去找江河,“师父,这么多香油钱,咱们扩大寺庙吧?”

按他说,香火这么旺盛的寺庙,起码得建三个大殿,还有厢房之类的,至少得建二十间。

“想都别想。”江河卧在榻上,半闭着眼睛,直接拒绝,“寺庙这么大就行,够咱们住了。”

“可是有香客想留下都没地方。”清远有些急,看着钱从手边溜走他就心疼,“您看别的寺庙还收留秀才呢,住宿费伙食费也是笔收入……”

江河睁眼看他,意味深长地说:“所以现在正好。”

清远满头雾水,到底哪里正好?

埋头吃瓜子的鹦鹉呱呱直乐,傻小子,寺庙扩大,住院部就要出来了,哪个医生想上夜班啊?

这时,就见清悟拿着医书过来请教,“师父,您说的细菌会引起炎症,消炎之法有……”

江河:“……”哎,头疼。

像狗皮膏药般粘人、恨不得将自己脑袋里的医学知识都掏光的清悟让人头疼,江河条件反射的看向鹦鹉。

反正这世界也挺玄幻的,梦里授予医书,也不奇怪是吧。

那边正在嗑瓜子的鹦鹉突然咯咯咯的叫起来,翅膀挥舞着,满屋子乱窜。

清悟大师赶紧将它拎起来,一阵摇晃,“鹦鹉你小心点啊,怎么吃瓜子也会噎到?!”

鹦鹉的眼睛都被晃出重影,好不容易才吞下卡在喉咙里的瓜子。

它心有余悸,四处张望,猛地对上狗宿主的视线,不禁打了个寒战,果然,它就说有刁民想要害朕。

江河的嘴角扯了扯,这狗系统,别的不灵,每次直觉都这么强。

他招呼道:“清远,过来和师父一起做饭。”

清远将账本往旁一扔,飞快地跑过来。

他对美食的热爱仅次于数字,第一次吃到玄济大师做的斋饭时,他就发誓,一定要拜大师为师。

正好,江河也很乐意教出个厨艺不错的徒弟,以后就能躺着等吃。

江河今天做了一道荷花酥。

“师父,这个荷花酥真是好吃极了。”清远眉开眼笑,他还是个爱吃甜食的孩子,荷花酥漂亮又好吃,但里面有猪油,他只能看着流口水。

江河道:“这个挺费油的,开春得多种点花生榨油才行。”动物油在这时代太珍贵了,没办法霍霍,只能去霍霍植物油,虽然这植物油产量也不大,不过对江河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当然,还有和尚也不能食荤腥之故,吃植物油比较安全。

清远猛地点头:“放心,师父,我一定努力种地。”

他真是太喜欢这里了,师父不仅没骂他身为出家人还好口腹之欲,还会教他做美食。

江河笑得意味深长,傻孩子,你可要努力学做点心,到时他离开寺庙,有会医术的清悟,还有会做美食的清远,庙里的香火肯定不差。

江河道:“好了,点心不能当饭吃,今天咱们做斋饭。”

看到江河打算用大灶,清远不禁道:“师父,咱们就三个人,不用大灶吧。”

寺里的厨房很大,灶有好几个,烧水的、做饭的、炖汤的都有,之前于员外和他家的小厮来帮忙,特地帮忙建了大灶大锅,连锅铲都是巨大的大铲子,不然人多食物不够。

江河郁闷地说:“小白说它也要吃。”

他十分纳闷,鸡鸭鹅生吞不够美味么?一万只还没吃到三分之一呢,咋就爱上他做的食物了?

对此,他只能叹气,这都是谁惯出来的毛病?

清远终于明白,然后往周围看了看,“对了,说起小白,今天没见着人……蛇影?”

他麻利地将洗干净的锅放到灶上,正想转身将淘好的米放进锅里,突然响起“砰砰”两声巨响,一坨东西从天而降,直接砸在大锅里。

吓得清远向后退了好几步。

江河已经将火点燃,看到这一幕,吓得赶紧将火熄灭。

锅再大也盛不下那条巨大的大白蛇,它从锅里费力地抬起头,半截蛇身和尾巴还在锅外挥动着。

江河抬头看向房梁,厨房一直烧着水,温度比较暖,所以大白蛇就为了保暖,占据了厨房的房梁?

外面的清悟和鹦鹉听到声音,赶紧跑进来。

看到锅里的大白蛇,鹦鹉嘎嘎嘎地叫道:“我们今天吃的菜是铁锅炖大蛇?”

江河顺口道:“蛇之大,一锅炖不下。”

被摔得晕头撞向的大白蛇直起身,控诉地盯着众人,嘶嘶嘶:它不好吃!

清悟和清远过来将摔得晕头转向的大蛇抬出来,清悟帮忙检查一番,感叹它皮厚肉结实,从屋梁摔下来也没事。

“乖点啊,待会就不晕了。”清悟安慰道,知道大白蛇听得懂。

现在天气已经冷下来,厨房烧着火,非常温暖,鹦鹉也不想出去,它飞到既没有烟熏又暖和的房梁上,暗忖不愧是长虫,就是会选睡觉的地方。

“大师啊,也给我一块荷花酥。”鹦鹉叫道。

江河将荷花酥掰下三分之一扔给它:“别吃太饱,还有晚餐呢。”

鹦鹉啃着点心,瞅着下面正在做饭的和尚。

这寺庙仿佛变成美食之地,一大一小的和尚化身为厨师,正热火朝天的传授美食秘诀,鹦鹉转动自己小小的鸟脑袋,好像哪里不对劲。

它想啊想,直到睡觉时,终于想到哪里不对了。

“宿主,咱们开的是寺庙吧?”不是医院,更不是饭馆?

江河的气不打一处来,特么的这是他愿意的么?谁叫石兰寺在众人心中,它就是个医院!

反正都不务正业,再多个美食铺的名声也无所谓啦╮( ̄⊿ ̄)╭

**

江河尽心尽力地教导两个徒弟,努力地想让他们赶紧出师。

为了能让两个徒弟尽快出师,他还丧心病狂地将系统拉来当老师,一人教一个。

“人的血型有这么多种,不能贸贸然输血?”清悟若有所思,拿着羽毛笔拼命做笔记。

师父教他做的羽毛笔比毛笔写得快多了,字还能写得小小的,更省纸张,就是墨水有点麻烦,要磨得非常细腻才行。

“是啊,所以民间的滴血验亲完全不准确,亲人之间也有可能不相融。”

鹦鹉讲得口干舌燥,低头喝光竹杯里的泉水,然后挥着翅膀继续给清悟讲医书,“所以输血前要作检查。”

结束一天的课程,鹦鹉就像被吸干了精气,趴在桌子上。

好累啊,它的两只翅膀无力的瘫在身侧,狗宿主真是太狗了,跟它画大饼说梦想,让它延续上辈子没完成的教师大业。

它一时被说晕头,居然答应宿主教清悟医学,它虽然能说会道,可小小的一只,每天上十个小时的课真是够了!

鹦鹉终于爆发,它去找江河哭诉,“呜呜呜,不行了,我的嗓子好疼。”

不仅嗓子疼,它五颜六色的羽毛都不鲜亮了,肯定是休息不够,一只鹦鹉还搞996是不是太过分啦?!

清悟抬头看到桌的鹦鹉,脸上露出温柔的笑。

他将小小的鹦鹉捧在手里,恭敬道:“鹦鹉师父辛苦了,我马上给您熬雪梨冰糖水。”

鹦鹉举起一只翅膀,“要多加糖。”

这是一只嗜甜的鹦鹉,反正它也不是正常鹦鹉,多吃糖也没事,不用担心会得糖尿病。

厨房里,清远正埋头做菜,时不时停下来掏出一支羽毛笔,将注意事项写下来。

“啊,这个萝卜饼好像炸过头啦。”

清远尝了一口冷下来的萝卜饼后,将它往房梁上一掷,盘踞在房梁的大白蛇的脑袋垂下来,张大嘴巴接住抛上来的食物。

嘶嘶嘶,好吃!再来几个,两脚兽!

清远仿佛听懂它的话,指着角落的筐子,里面是满满一篓子的萝卜饼。

“我没空和你玩接抛游戏,自己下来吃。”

大白蛇只好沿着柱子上滑下来,巨大的头埋进筐里,一口一个萝卜饼,尾巴因为愉悦晃啊晃。

好香,好好吃,还是人类食物好吃。

过两天,它庇佑的于家人就要来了,上次它让他们将鸡鸭鹅做成熟食给它吃。

想到这里,大白蛇口水泛滥,姓于的两脚兽当时激动得向它打包票,说请的厨师都是城里数一数二酒楼里的,保证将鸡鸭鹅做得美味无比。

不过一小会儿,一筐子的萝卜饼都被大白蛇吃光。

清远忍不住拍了拍它的头:“小白啊,你也太能吃了,记得叫于员外交伙食费,不然真养不起你了。”

他最近做饭都是用大锅,九成的食物都是小白吃的,粮食消耗得特别快。

大白蛇睥睨地看他一眼,两脚兽真小气,它是白吃的蛇吗?过两天给你挖支人参抵伙食费,它堂堂蛇大仙,不占两脚兽便宜!

吃过美食,大白蛇懒洋洋的回到屋梁上,感到一阵困意。

若是普通的蛇早已进入冬眠,天气越来越冷,它大概不久后也进入冬眠。

清远做完今天的食物,跑去找江河,“师父,我觉得是油的问题。”

他不禁叹气,这油贵,炸丸子用得又多,所以每次做费油的菜时,他都是缩手缩脚的,不敢多放。

能榨油的植物实在太少了,而且出油率也不高,油真的是浪费不起。

江河不禁陷入沉思,吃油确实是个问题,花生油不是每家每户都用得起的,更不用说芝麻油之类的,只有大户人家才吃得起。

他记得有一种油菜,号称产油大户,让鹦鹉查查在哪里。

“来,咱们开个会。”江河招呼两个徒弟。

清远马上道:“那徒儿准备点心和茶。”

清悟也放下手中的医书,过来一起开会。

微苦的热茶,甜丝丝的点心,三人一鹦鹉在屋檐下赏雪,吃饱喝足的大白蛇在厨房温暖的环境中呼呼大睡。

江河感慨,“还是冬天好啊,香客都少了呢。”难得这么清闲,真舒服。

清远道:“主要是过节吧。”

江河突然想到什么,说道:“清悟清远,三天后京城会来人。”他吩咐两位徒弟,“师父可能要在京城过年,石兰寺就交给你们了。”

两个徒弟心中都有数,先前师父诊治的那个无子的壮汉时,猜测对方出身军营,而且还有一口京城口音,八成是皇帝派过来的。

这大庆朝的人都知道当今圣上年过三十无子,师父诊治那么多不孕不育,皇帝不动心才怪。

清悟担忧地说:“师父,这一路说不定有危险。”

夏季还好,最多七八天就到京城,现在冰天雪地,得半个月才能到吧。

江河笑了笑,“放心,皇帝要用我,会保证我的安全。”他反而有些担心两个徒弟,“我担心那些人奈何不了我,反而会有人对付你们,如果你们打不过,就放小白。”

旁边啃点心的鹦鹉插嘴道:“小白要冬眠,它最近睡得越来越长,不一定能顾得上。”

两个徒弟闻言,忙向师父保证,他们能自保,不用担心他们。

“师父,徒儿研究医术之前是研究毒的。”清悟有些不好意思,谦虚地笑了道,“徒儿为了采药,悬崖峭壁没少爬,不比猴子厉害,但也差不多。”

江河面露赞许之色:“灵活就行,逃命快。”看不出来啊,他这大徒弟竟然还是人猿泰山。

清悟继续谦虚,“其实来石兰寺之前,徒儿是武僧……”

攀爬峭壁需要臂力,三五汉子都不够他一个胳膊。

为了证明自己,清悟跑去厨房,一手举起装满水的水缸,看得清远目瞪口呆,大师兄这么瘦弱,真的看不出来力气这般大啊。

清远拍着手,“哇,大师兄力能抗鼎!”

这时,众人的目光转到清远身上。

清远被看得有些压力,害羞地抓了抓光头:“师傅,徒儿我力气也是比一般人大。”毕竟天天颠锅,寺庙里的大锅还特别大,没点力气都提不动。

清远面露羞愧:“不过,我的力气和大师兄真的没法比。我没当和尚前,非常爱吃蜂蜜,小时候我就经常跟马蜂赛跑,对躲蜂针很有心得,久而久之躲暗器特别擅长。”

不然他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怎么敢跋山涉水找上石兰寺。

江河知道这个徒弟的耳朵尖,老远就能听到声音,没想到马蜂展翅的声音竟然也能听得见。

他惊喜道:“乖徒儿,耳朵也是一种武器,听说过顺风耳的故事吗?”

如果这个徒弟从军,肯定会受到重用。

当即三人兴致勃勃地在地上挖坑,埋进几个大缸,然后做试验。

清悟在山脚下动刀动枪,清远在山上分辨声音。

确认过小徒弟夜深人静时,能听得到脚步声后,江河松了一口气,终于能安心离开,不然他会一直担心回来时会看到两个徒弟的尸体。

得知他要离开,石头眼泪汪汪地拉着他的衣角哭。“我又不是不回来。”江河无奈地说,擦去小孩儿的眼泪,这孩子也太黏人了。

他叮嘱道:“你两个师兄都读过书,尤其是清悟师兄,当年也曾考中秀才,有不懂的就去问他。”

他心里叹气,儿子是债,没想到这徒弟也是债。

石头乖乖地应着,但依然不舍。

江河继续叮嘱,“冬天没人吃素面,你爹娘这个生意不太保险。”毕竟素面也不是什么技术高的食物,很多人都做得来。“来,师父教你做鹅毛笔。”

找铺子的事可以拜托于员外,反正于员外现在都快混成石兰寺的一份子了,不用那般见外。

石头跪下磕头,师父于他的恩仅次于爹娘,他这辈子怕都还不清了。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也算你半个父亲。”江河感叹道,“为师不需要你偿还什么恩情,为师只希望你日后能当个好官。”

石头紧紧抓住手里的鹅毛笔,师父说这个生意三成归他,三成归石兰寺,四成归于家。

有于家当后台,他父母就能安稳的做生意,就算是大房都不敢插手。

“师父。”石头抬头,眼神坚定,“我会在兰花村等您回来,您不回来我就去京城找你。”

这孩子真是太黏人了!

江河再次感慨,拍拍他的脑袋,“你努力读书就是,为师父我长脸,最好能中状元……”中状元的压力是不是太大了?他马上改口,“不用中状元,你尽力就好。”

石头又忍不住掉眼泪,果然师父就如鹦鹉说得那样,不在乎他飞得高不高,只在乎他飞得累不累,他这辈子何德何能。

将哭包徒弟送走后,江河欣慰地对两个和尚徒弟道:“徒儿们,师父我也不知道要出门多久,你们看好石兰寺,有好苗子就收下,师父允许你们代师收徒……哦,你们要自己收徒也成。”

江河说了特别民主的话。

只是后来等他回到寺里,后悔不迭,恨不得穿越回现在,摁住自己这张叭叭叭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