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也没什么太阳了,天空阴沉沉的,还格外的冷。
已至年关,韩家也已经布置了很多年货。
别墅里,也焕然一新,装饰的很喜气。
“你们听说了吗?”刘丽芝端着一锅热汤放在了饭桌上,自已也坐下了,“文家前些天文琪琪失踪了,今天突然回来了,说是只剩下半口气儿了。”
韩锋怎么会不知道,叹了口气:‘这天气可真是越来越冷了。’
韩子柏心里还是记挂着林墨,“妈,这件事跟林墨有关系吗?”
“我听说,文滨的死跟林墨有关,文家已经红了眼,想要报复她。”
“林家都已经放了话,说是不管林墨他们一家人的死活。”
韩家也调查过林墨的底子了,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为人很勤勉努力,虽然不知道是怎么跟盛沧他们走到一块的,但是确实是一个聪慧的好女孩儿。
长得漂亮,又靠着自已的努力获得了高文凭。
他们家是书香世家,向来就很注重后辈吃苦好学的精神,无疑,林墨完美的符合他们的爱好。
“这林家人……”刘丽芝提起林家人,还是觉得很不屑,“一家子都是墙头草,风吹两边倒,也不怕把人家真的得罪狠了。”
“要我说,林墨他们现在啥事儿都没有,而文家已经死了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半死不活,只看看结果就知道了。”
韩玉洁点头:“妈说的对啊,别看文家吹嘘的多厉害,这真的较量起来,他们可是半点好处都没占到。”
“林家不就是想着,要是文家厉害,自已就独善其身了,要是林墨他们厉害,那再差也是一家人啊。”
韩玉洁哼了一声,“幸好咱们家没跟这种家庭联姻,弟弟,你逃过一劫了。”
韩子柏一下子,很想说是遗憾。但是自已和林墨现在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了,也不好多说别的没用的话。
韩锋看的是最多的,他沉默了一下,“文家这次估计是灭顶之灾了。”
“事不过三,他们对文家的警告已经两次,倘若他们就此收手,皆大欢喜。”
“如果他们还要继续,恐怕基业都要付诸东流了。”
韩锋有些遗憾,毕竟也是知道白手起家难,多少有些同情文家。
“你们不知道,司家不理会事情那么久了,这次,竟然也隐约有在保林墨家人的架势。多可怕啊。”
韩玉洁惊讶:“这个林墨到底是什么底细啊,竟然背后有这么大的靠山。”
“听说是跟司家的继承人一个孤儿院长大的,情同手足。”
韩玉洁抿唇:“那文家可真的要收拾收拾准备滚出首都了,往后十大豪门,就只剩下九个了呢。”
正说话间,老管家从外面急匆匆冲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
“文家千金没了!文家二夫人中毒急救,性命垂危!”
“文家大爷正在朝着韩家来!”
这么大的信息,一下子就像是一个鱼雷炸开了一片水域,惊得人耳朵发麻!
韩锋有些齿寒,“没想到,他们的报复竟然如此恐怖,我以为,留口气已经算是第二次的惩罚了……”
“他们比我想象中,还要危险恐怖。”
刘丽芝心中有些不安,“说死就死了,一个文滨,又是一个文琪琪,这简直是……”
韩子柏皱眉:“可是,文家出事,朝我们家来作什么?我们又没有插手这件事啊。”
老管家忙道:“不是不是,文家的大爷三爷,大夫人三夫人,以及文家的儿子们都已经出去了,朝着不同的世家而去!并不是单单只来我们这儿。”
老管家胆战心惊,“这首都太平了十多年了,这次文家倾巢而动,恐怕……恐怕是要变天了啊!”
韩锋重重地叹了口气,十大豪门家族,都是相识的,十多年,不说是有什么感情,也都是彼此看着、相互制衡的老相识了。
真到了这一刻,他也是很为难。
思虑片刻,韩锋摆手,“布茶!”
刘丽芝也看得透彻,拉住了韩锋,“老公,文家的实力,是明面上摆出来的,而林墨他们那边,水有多深可是不知道的……”
韩锋点头,“你带儿子女儿进去,不要出来露面。”
韩子柏跟着母亲进屋。
韩玉洁嘀咕:“我饭都还没吃两口呢,等会儿都冷了。”
“你爸爸要拒绝跟文家结盟,人家是文家的老大来的,诚意可见,当着我们的 面被拒绝,下不来台的。”刘丽芝跟女儿解释,“饭什么时候都可以吃。”
“你们跟我去库房里,找一些名贵的药材,等会儿让文家人带走,就当是对他们二夫人的一点心意了。”
文家人来得很快。
气势汹汹的,都夹杂着滔天的怒火和悲戚。
一进门,文刚二话不说,瞪大赤红的双眼,拉住了韩锋的胳膊。
“韩兄,你定要助我!”
文刚虽然是武道中人,但是人长得并不高大,反而连1米7 都没有,一张脸长得和气至极,像是活菩萨一样。可是身体之中蕴含的能量,却是让人不容小觑的。
他平时双目精光毕现,此时人却颓靡了一些,头发也在段段时日花白了七七八八。
韩锋也不跟文刚装糊涂了,“你家的事情,我都知道了,节哀……”
“节哀没用啊。”文刚冷笑,双眼里跟藏了刀子一样,语气仿佛在调侃,但是底下愈演愈烈的戾气却不容小视。
“倘若可以过的顺遂,谁不愿意在这大过年的,过几天安稳日子,子孙团聚,其乐融融呢?”
“你知道我这个人,不拘小节,平时有事也是讲义气,为了兄弟可以两肋插刀的。”
“这次,我儿子死了,侄女儿死了,弟妹生死未卜,这口气,没人能够咽下去。”
文刚绷着脸皮,“咱们也是老熟人了,我不说多的,韩兄,你就直接点告诉我,你怎么样才肯帮我?”
这话,是半点都不给拒绝的机会了。
文刚这意思是付出一切代价都是愿意的,话都说到了这种地步,实在是难以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