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昭宁看南宫遥的举动,双手负着,“平时有人说你没什么人性,这么看来,你倒是个热心肠。”
他的语气,有几分笑意。
并不因丢了药而动怒。
有些苍白的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也怪我。”南宫遥放下手机,叹了口气,“之前只想着方便便捷,忘记了外面还有文家人守着呢。”
“人家也是受到了无妄之灾,我这个阳光大男孩,肯定是不能够坐视不理啊。”
“只不过……”他想到药丢了,有些紧张,“这药还有吗?要不我去抢回来?”
毕竟是墨墨的药,那是第一要紧的。
实在不行,他就炸平文家,掘地三尺也要把药抢回来。
“不用了。”风昭宁的药物都习惯备份,更何况,这次他已经知道了会是这样的结果,那一个盒子里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药物,而是一盒奇香无比的毒药。
之前他听盛沧调侃,说南宫遥读大学、和墨墨一起当纯真阳光大学生,人都单纯了不少。
如今他看着南宫遥眼睛里清澈的愚蠢,也不足以意外了。
只不过,他也用不着特意说出来。
“那这次谁去送?”
南宫遥咬牙切齿,“当然是我自已去,不过,我一定要给文家一个狠狠地教训……”
“大哥这几天不在,任由他们守着,真当我们是兔子了?”
南宫遥有些生气。
风昭宁倒是不打算让他去送,直接叫了个暗卫,“把这盒药送到东月街三十六号。”
暗卫接过东西就走了,并不是从前门出去的,而是直接走的后门,没有惊动任何人。
风昭宁勾着嘴角,他多此一举,就是给文家人一点教训。
一点,弄不好要出人命的教训。
南宫遥看出来风昭宁心情不错,也没多问。
文家。
文琪琪被丢在了门口,狼狈至极,身上只是一套单薄的睡衣,在地上蜷缩着,冷的瑟瑟发抖,已经是面无人色了。
她低声呼救:“救命……救救我……”
“有没有人来救救我……”
“救命啊……”
文琪琪躺在地上,看着天空的颜色,在她的视线里,只是白色的,还有其他的东西,全部都是黯淡无光。
文家的人很快就发现失踪一周的小姐出现了。
赶紧把她带回家,通知了家里每一个人,以及一群医生。
文琪琪躺在客厅里,她实在是虚弱,不适合在乱动弹了。
只要抬着她,一动弹,她就会喊疼……
为了透气宽敞,干脆就在巨大的客厅里铺上了一层软垫。
文高雄最先赶过来,看着地上的妹妹,“琪琪,你……你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你们这群不开眼的下人,是谁准你们把我妹妹直接放在地上的!”
文高雄过去抱文琪琪,才抱起来,就听到怀中的人声音嘶哑的喊疼。
他赶紧把人放下。
“少爷,不是我们疏忽,而是小姐她浑身都是红斑,都有溃烂脓包,动弹一下,她都疼的受不住……”
文琪琪的身上,实在是不像样子了。
反倒是脸上,一点点痕迹都没有,漂亮的脸蛋,没有任何的不对劲。
可见,把文琪琪弄成这样的人,是有一些恶趣味的。
文琪琪拉着文高雄的手,“哥,别在追查下去了,他们实在是太可怕了,是魔鬼……”
文琪琪说着,瞳孔颤抖着。
自从给林墨下药之后,她就被暗卫给逮住了,本来她很惊慌,觉得恐怕免不得要受苦了。
谁知道,竟然是比她想象中还要痛苦的折磨!
她这几天的痛苦,是这辈子痛苦加起来都无法比拟的。
她真的知道了,有的人,根本就不是人,是彻头彻尾的魔鬼,恐怖和残忍,不是她能够想象的……
自从试药开始,那个男人,会一点点给她上毒药,等她痛苦三个小时之后,又一点点给她解毒。再过一个小时,又是新的毒药……
她求死好多次,都不行……
“不可能,杀我弟,伤我妹,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原本,我是要他们血祭弟弟七七之日,结果,因为你落在他们手中,我不敢轻举妄动……七七之日也已经过去了……”
“如今新仇旧账,都要一起算!”
文琪琪听到之后,哭了,“哥,真的不要,他们太可怕了……”
文高雄看原本嚣张跋扈的妹妹,如今已经彻底吓破胆了,他心疼之余,也不敢想象自已的妹妹到底是在这短短一周时间,遭遇了什么样的折磨。
他不敢问,怕一旦问起来,对妹妹就是二次伤害。
这时候医生们也都到了,带着精密仪器和许多医疗药物。围着文琪琪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
下人们都被驱散。
客厅里,只剩下文高雄、医生,以及几个赶回来的文家人。
“琪琪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被弄成这样,实在是太没人性了!”
“就是啊,小姑娘的外表对她多重要,这就简直是杀人诛心……”
“这种禽兽一定不可以放过,我们文家端端正正这么多年,绝对不是可以任人欺负的!更何况是这么下三滥的手段!简直是找死!”
……
文家人都愤慨不已。
“雄哥,药抢回来了。”阿楚和二狗从外面进来。
文高雄看了一眼东西,没在意,“药?送给谁的?”
二狗拿出单子,“这写的是风昭宁发给林墨的药……”
“我们想着,之前小姐不是给林墨下了……咳,那么林墨现在应该也是受到那种药物的影响。”
“既然是风昭宁给林墨的,想必是解药了。”
文高雄这才正式药物,亲自接过来,打开看了一下。
漂亮的罐子,是瓷白色的,很精致,里面是白色的乳膏一样的东西,一打开这罐子,一种奇异的幽香就弥漫开来,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感觉。
一看,就像是解药无疑。
二狗搓了搓手,“这药这么精致讲究,恐怕真是给林墨的解药。”
“咱们把她的解药抢了,也算是出了口恶气!”
二狗还不知道自已家小姐也在遭受同样,甚至超级加倍的痛苦,只看到雄哥脸上由原本的焦灼烦躁,变成了凝重思索,最后,眼神中多了几分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