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从山上下来。
她回到家里,像是经历了一场艰难的求生一样。
盛沧看她如此风尘仆仆,忍不住皱眉:“墨墨,怎么弄成这样,不是去爬山吗?”
“大哥,我没事。”林墨趴在了柔软的沙发上,抱着软乎乎的靠枕,发出了微弱的呜呜,“还是在家里舒服。”
“坐这么久的大巴车,我的骨头都要僵硬了。”
盛沧听她这话,扯了扯嘴角。
等过了一会儿,听到小姑娘没动静,他一看,才发现林墨竟然是睡着了。
秋儿拿着毯子过来。
盛沧抬手制止,“不必了,我送她上楼休息。”
林墨蜷缩着身子,抱着靠枕在沙发上睡得很香,呼吸平缓,整个人非常放松。
盛沧摸了摸她冰冷的脚丫子,无奈的摇头。
林墨感觉到了温暖,朝着盛沧拱了拱。
盛沧弯腰搂着她的腰肢,轻而易举的把人打横抱起,脚步稳健的朝着楼上走去。
林墨抿了抿嘴巴,眼皮子颤了颤,鼻尖是男人身上凛然的淡淡冷香,是很熟悉、很心安的气味。
她安稳的睡觉。
盛沧低眸看着她,扯了扯嘴角。
小姑娘睡得倒是香,脸颊都有些红扑扑的,看来真是累坏了。
盛沧到了房间里,把她放下。
少女的衣服有几分凌乱,盛沧敛眸喉咙滚动了两下,遮掩住眼底的情绪。
扯着被子给她盖住了。
林墨感受到暖呼呼的被窝,也不再去缠着盛沧、往他那边靠了。
盛沧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好好休息吧,墨墨。”
他的手不自觉的摸了摸她的脸颊,又嫩又白,让人喜难自抑。
他突然笑了:“小羊羔。”
“你可要快点长大。”
盛沧冷彻的眸带着几分柔光,平日里冷傲的眼,如同野兽一样在她的脸颊上环伺。
林墨睡醒的时候,正好到了晚上的饭点。
她扯了扯柔软的被子,“是大哥把我送上来的吗?”
林墨揉了揉自已的胳膊腿,打了个哈欠,才发现肚子已经饿的不行了。
在山上吃斋饭,虽然味道素雅,可也确实是清淡至极。
“以后可不能够再去爬山了,实在是……太累了!”林墨揉胳膊的时候,突然眉头一皱,发现自已手腕上的串珠不见了。
她赶紧起身,掀开被子到处看了看,都没有看到自已的那一串珠子。
虽然佛珠不值钱,可是毕竟是人家送给她的,也不能直接弄丢了。
“咦,明明是带着回家了的啊,我怎么这么马虎大意……”
林墨赶紧下楼,在沙发上找了找。
秋儿疑惑:“小姐,你在找东西吗?”
“恩,是一个手串。”林墨随口道。
她在沙发上翻找,可算是在一个靠枕底下找到了。
菩提手串安安静静的躺在沙发上。
她松了口气,拿起来戴在了手腕上。
秋儿指着佛珠,笑道:“小姐,主子也有这么一串诶,跟你的也很相似,只是主子的似乎颜色更深、珠子更大一些。”
“这是你和主子的情侣款式吗?”
难道主子突然开窍了,终于要开始追求小姐了?
“不是啊。”林墨摇头:“这是我这次去山里寺庙得来的,据说可以保平安。”
“跟我大哥的不一样啊,很不同的吧。”
秋儿露出几分遗憾:“这个很好看,很适合小姐你。”
林墨不明白秋儿为什么露出这样的神色来。
在她看来,目前这些哥哥们之中,最安全的应该就是大哥和四哥了。
说起来,四哥也好久都没消息了。
林墨还是很担忧四哥的处境的。
大哥是金融上的总裁,有钱有权。
二哥是赫赫有名的神医,能够医死人肉白骨,到哪里都受人尊敬。
三哥呢,好歹是一个天才少年,在学校里都已经拿到了研究生保送资格了。
而五哥,表面上看起来纨绔富二代一个,其实掌握着地下消息网,手上不知道有多少价值千金的消息。
而八哥是国画院的传统艺术传承人,最近还在他们学校里授课。
十二哥哥夜屿,在娱乐圈可是一路走红。
她并不清楚十二个哥哥的具体从事的职业,只知道见过了的几个哥哥的。
这里面,只有四哥依旧是一个国际杀手,每天都是要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
她叹了口气,“四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盛沧从书房下来。
“墨墨,吃晚饭吧。”
林墨在饭桌前坐下,拿起了自已的碗筷,“大哥,好久不听你提起四哥了,他最近怎么样了?”
“他……在抓人。”盛沧抿唇,“他在青山精神病院里看一个老友,结果,让人给跑出去了。”
“这样啊。”林墨记得苏云舟跟自已说过,“是柳惜惜吗?”
盛沧的手一顿,侧眸看着林墨:“你怎么知道,你见到她了?”
“不是,是听五哥说的啊。”林墨还记得,自已猜测这个柳惜惜是四哥的女朋友呢。
看来,大哥他们都是知道柳惜惜的存在的。
盛沧放下碗筷,认真的看着林墨,“柳惜惜是曾经孤儿院里的一个人,算是老四的老友,但是不是你的朋友。”
“如果有一天,你见到了她,记得一定要跑。”
盛沧又是一顿,“虽说……她这辈子都会在国外精神病院里待着,不会有机会回国。”
林墨不理解。
仿佛自已曾经遗忘过什么一样。
“我怎么不记得孤儿院里有一个柳惜惜?”她摇了摇头,“应该是那时候年纪小,不记事吧?”
盛沧看她如此苦恼,笑了笑:“你不认识柳惜惜,你们不熟悉,所以,你不记得她也很正常。”
“她曾经跟你四哥一样是杀手,只是她一次任务失败,导致精神失常了。”
“如今,她只是一个疯子。
盛沧摸了摸她的脑袋:“不要试图跟疯子待在一起,不是吗?”
“那倒也是这个道理,原来是这样。”林墨点了点头,“那我知道了。”
“所以四哥是在抓柳惜惜回精神病院,四哥有点别的事情操心也好,免得老是去做危险的事情。”
林墨转移话题,晃了晃自已的手腕,“哥,你看这个。”
“好看吗?”
盛沧侧眸:“好看。”
“是老九给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