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蘇是真的羡慕其他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这一点。
每次幼儿园的活动,需要家长参加的时候,其他小朋友都是爸爸妈妈去参加,只有她是舅舅和舅妈。
并不是说舅舅和舅妈不好,小蘇蘇只是单纯的想跟其他小朋友一样,有一个完完整整的家庭而已。
爸爸妈妈,飏飏崽和她,一家四口,相亲相爱。
这是小蘇蘇心中最美好的梦想。
见自家小奶团子已经红了眼圈,宫家老爷子瞬间心疼到了极点,他忙俯身过去将小蘇蘇抱在了自己怀里,一边安慰地摸着小奶包的后脑勺,一边温柔地说:
“他并不是一个坏人,但是这也并不能意味着他是一个好人。”
好人或坏人,是相对而言的。
但这话对于一个只有三岁多的小奶团子来说,理解起来太困难了。
“外公,蘇蘇听不明白。”
小蘇蘇在宫家老爷子的怀里露出一个小脑袋,一脸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呆萌又可爱。
宫家老爷子微微低着头,满眼宠溺地看着她,说:“蘇蘇宝不需要太明白,这些都是大人之间的事情。”
小奶包乖乖巧巧地点了点头,并没有追问太多。
她像只小猫咪似的,将自己的两只小手搭在了宫家老爷子的胳膊上,问出了自己心里最想知道答案的一个问题:
“外公,蘇蘇的爸爸还活着吗?”
闻声,宫家老爷子将嘴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什么话都没有说,他只是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顿时,小蘇蘇的心脏咯噔了一下,眼圈更加红了,声音也更加哽咽了。
“蘇蘇的爸爸已经嘎了吗?”
小奶包已经控制不住地开始伤心了。
虽然她并没有见过自己的爸爸,但那毕竟是她的爸爸呀!
如果爸爸真的嘎了,她这个当女儿的应该哭一哭。
话音落下,小蘇蘇便瘪了瘪小嘴巴,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声来了。
宫家老爷子顿时慌了个张,赶紧说明了自己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
“外公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因为我们宫家已经有很长时间都没有见过那个人了。”
所以那个人到底是死?是活?宫家老爷子并不清楚。
应该是还活着,如果他死了,南家的那个老太婆哪还有心情到处蹦跶?
毕竟那个老太婆一直都把她的儿子当成命根子,是别人碰都不能碰的宝贝疙瘩。
在正常人的眼里,她所做出的种种行为都是不正常的。
“没嘎就好,没嘎就好,没嘎就好……”
听到宫家老爷子的话,小蘇蘇莫名松了一口气。
虽然外公不太确定,但小奶包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她和飏飏崽的爸爸,还在这个世界上好好活着。
小蘇蘇用小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安抚了一下自己受到惊吓的小心脏。
只要爸爸还活着,那她就放心了。
因为只要人还在,他们就有见面的可能。
小蘇蘇还是非常期待跟自己的爸爸妈妈见面的,更期待破镜重圆,花好月圆……
“好了,蘇蘇宝,咱们不说这些了,外公忘记怎么折千纸鹤了,你可以教外公怎么折吗?”
宫家老爷子满眼慈爱地朝着怀里的小丫头说了一声,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
若不是怕孩子哭,他才不会提及与那个人相关的话题。
以后在他们宫家庄园,那些给他们宫家人造成过伤害的人,还是不能随便提起。
因为他们不配!
“当然可以啦!”
小奶包非常爽快地点了点头,仰起小脸冲着宫家老爷子笑了笑,奶呼呼地说:
“蘇蘇正打算把妈妈这只千纸鹤重新折得更加好看一些呢!外公就一步一步地跟着蘇蘇学吧!”
“好!”
宫家老爷子应了一声,便理所当然地拿起那张小蘇蘇本打算折爸爸千纸鹤的方形纸,跟着小奶团的步骤,折了起来。
如果爸爸千纸鹤必须存在的话,也不能由蘇蘇宝亲手折出来……
另一边,鹤温南氏家族公馆。
南家老太太正坐在二楼阳台上的摇椅上晒太阳,她难得这样放松自己的身体和精神。
但她的眉心还是习惯性地皱起。
她手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杯没有添加糖和奶的咖啡,已经喝了一半,剩余的一半正在慢慢变凉。
南家老太太虽然闭着眼睛休息,但她的大脑却没有片刻的安宁。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年轻人上了楼,来报:“老太太,那边传来消息,南老先生前一段时间悄悄回了一趟国内,从一个偏远的山区村子里带走了一个年轻的女人。”
年轻人压低了声音,毕恭毕敬,但他的话却像是一道惊雷般在南家老太太的耳边炸响。
南家老太太倏然睁开了眼睛,瞪向那个年轻人,质问出声:
“年轻的女人,什么年轻的女人?知道她的身份吗?”
年轻人的态度愈发恭敬,小心翼翼地说道:“南老先生有意想要保护那个年轻女人的真实身份,不被外界的人知道,所以我们的人完全探不到一点风声,还不知道那个年轻女人的真实身份。”
话音刚落,南家老太太的暴脾气就一下子上来了。
她一把抓住了手边还剩有半杯咖啡的咖啡杯,直接朝着那个年轻人的方向丢掷了过去,骂道:
“无用!一帮废物!”
年轻人吓得不敢躲开,咖啡杯直接砸在了他的额头上,瞬间爆头,殷红刺眼的鲜血和洒落的咖啡液一起顺着年轻人的脸庞流了下来,蜿蜒到他的下巴处,滴滴哒哒地砸在了阳台地板上。
年轻人疼得心脏猛地紧缩,却只能用力地咬紧后槽牙,一声痛苦的哎呦声都不敢发出。
因为他非常清楚,若是他在南家老太太的面前哼哼唧唧了,那么接下来他所面临的就不仅仅是被咖啡杯爆头这么简单的惩罚了。
南家老太太眼神嫌弃地朝着年轻人满是血污的脸上瞥了一眼,继续骂骂咧咧:
“他身边的人有本事把那个年轻女人保护得严严实实,你们就没有本事撕开一道口子是吗?”
“我花这么多钱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说话间,她明显还想冲着年轻人撒气,抓住了之前垫在咖啡杯下面的小碟子,准备再次朝着年轻人的头上砸去。
正在这时,一个人及时出现,阻止了南家老太太的动作:
“老夫人,请息怒!”
说话的人,正是一直跟在南家老太太身边的老管家南忠,忠心的忠。
他挡住了南家老太太的视线,朝着年轻人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离开这里去疗伤。
年轻人万分感激地朝着老管家鞠了一躬,便快步离开了。
南家老太太朝着老管家南忠斜睨了一眼,“怎么着?你也想要找我的不痛快?”
“不敢。”
南忠态度恭谨道:“我只是记着医生的交代,您现在的身体并不适合动怒,不然的话,您晚上又该反反复复地睡不着觉了。”
“呵呵……”
对于南忠的关切,南家老太太不仅不领情,反而借着他的话,阴阳怪气地说:“睡不着觉,熬死正好!反正有不少人都在盼着我死,我如果死了,岂不是能让很多人心里如意?”
“……”
南忠抿紧了嘴唇,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南家老太太直接朝他吩咐道:“你给我亲自去查!必须把那个死老头子带回去的年轻女人的真实身份给我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