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内安静了几秒,直播间却已经翻了天。
先前燕云在一期喝醉的那次,观众们其实压根就没看出来他喝醉了,更不知道他喝醉后直接导致了当时两人之间关系质的飞跃。
但没看出来不代表观众们不期待,尤其是听到燕云的酒量远不及林凤鸣后,大家纷纷吆喝起来:
“哎哎,你要是说这个那我可就不困了啊!”
“啊啊啊已经见过宁宁喝醉的样子了,真的好想再见见云子哥喝醉的样子啊啊啊!!”
“妈呀,这种躲在人床底的感觉真是该死的刺激”
“其实让他热起来也有别的办法,宁宁不考虑考虑吗!!”
“宁宁应该很心疼老公吧?那不如就双管齐下吧!”
“好好好,支持!!”
直播间一片热闹,眼看着临近十点,观众却没一个要去睡觉的。
而帐篷内则是响起了酒塞被拔出的声音和缓缓的水流声,一时间除了吞咽声和细微呼吸声外,没有其他声音。
过了一会儿,不知道燕云喝了多少,林凤鸣的声音随之响了起来:“味道怎么样?”
燕云轻笑了一下:“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被褥随即传出了摩擦声,似乎是林凤鸣从床上坐起来的声音,然而下一秒帐篷中又传来了熟悉的水声和林凤鸣略显急促的吞咽声:“唔……”
他似乎毫无防备便被人捏着下巴喂了口酒,使得这次接吻的水声比之前更明显了。
“怎么样?”燕云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好喝吗?”
一期的时候观众和燕云还有点距离感,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综艺,他们此刻一下子就听出来了燕云的不对劲。
林凤鸣应该是擦了一下嘴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度数不低,既然你已经喝了这么多了……效果如何?”
燕云轻笑道:“效果不错,已经热了。”
窸窣的布料摩擦声响起,林凤鸣轻声道:“那让我检查检查。”
一句话引得观众浮想联翩,可他们能听到的只有越来越重的呼吸声和细微的响声。
终于,林凤鸣满意道:“效果确实不错,进来吧。”
弹幕实在受不了了:
“啊啊啊啊哪热了?!哪热了!!”
“摸的哪摸的哪?!”
“不是,这么简单就让他进被窝啊?我也够热啊,宁宁看看我!!”
“草,云子哥声音都开始飘了,绝对已经喝多了”
“啊啊啊啊麦克风你可要争点气啊!千万别在关键时刻断掉啊!”
“这破帐篷遮光性为什么这么好啊?我好想看看帐篷里是什么状况啊!!”
在无数人望眼欲穿的帐篷中,燕云一把掀开被褥,搂着人便躺了进去。
酒气带着微妙的寒气渗入被窝,林凤鸣下意识缩了一下,下一秒便被人搂在怀里狠狠地亲了上来。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林凤鸣只能通过嘴里的那根舌头来判断,燕云似乎是真的喝醉了。
平常燕云亲他亲得也狠,但不会像眼下这样,跟个毛头小子一样毫无章法。
林凤鸣被他亲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捧着身上人的脸庞,一边回应一边喘着气在接吻空隙道:“大冬天还非要洗冷水澡……之前怎么没发现你洁癖这么严重呢?”
他原本只是想转移一下话题,可燕云闻言非但不答,神色间甚至还有些躲闪。
林凤鸣敏锐地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
他和燕云喝醉后的状态是完全不同的状态。
林凤鸣喝醉后有求必应,虽然不耐烦但还是会认真地回答每一个问题。
但燕云不一样,他更遵循本能,不愿意回答的问题会下意识闪躲,远没有平时影帝的样子。
比如眼下,他被人躲开后便有些不满,下意识还想亲,却被对方抬手挡住。
两人躲在这方狭小的天地间,折腾了这一会儿便把原本还有些冷的被窝给暖热了。
“我记得燕子也没洁癖……你这应该不是遗传的吧?”林凤鸣躺在床褥间眯了眯眼,掐着身上人的下巴语气危险道,“怎么来的?老实说,说不出来不许亲。”
两人在帐篷中僵持了半晌,最终燕云只能不情不愿地开口道:“上小学的时候,我是语文课代表,收作业得罪了一群人,他们怕我不敢跟我正面冲突,后来他们就把操场上跳远用的沙子装在了我的书包里,我不知道,背回家之后不小心漏了一床。”
林凤鸣万万没想到是这种原因,愣了一下后开口道:“后来呢?”
燕云说到这里,自己也感觉有些好笑:“后来我把剩下的沙子拿到学校倒在了那几个人的课桌上,老师叫来了双方家长,之后他们就不敢不交作业了,不过我那几天总感觉床上有沙子,睡得不踏实,所以后来就有了点洁癖。”
居然只是把沙子倒在对方桌子上,而不是直接倒他们头上,而且最终的诉求也只是让对方交作业。
林凤鸣都能想象出上小学的燕云会是怎样一副看着不好惹实际却善良又负责的样子。
他躺在床褥间抬眸看着燕云,嘴上却道:“你竟然没把他们埋在跳远的沙坑里,真是个怂包。”
燕云被骂了也没表现不高兴,但林凤鸣紧跟着又道:“如果我当时在你身边,可不会让你受这种欺负。”
燕云闻言一顿,垂眸看着他:“你会保护我?”
“嗯。”林凤鸣凑上前吻了吻他的脸颊,“我会保护你的。”
布料从他的肩头滑下,露出白皙细腻的肩膀,看起来既不魁梧也不壮硕,配上他那张美到让人头脑发昏的脸,这话似乎毫无力度。
但只有燕云知道,对方能做到。
因为从小就身形高大,燕云几乎只经历过这一次不太算霸凌的霸凌,等到之后他彻底开始发育后,就再没这种事情了。
但林凤鸣是不一样的。
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不会让人敬仰,反而会引起嫉妒和排挤。
但林凤鸣敢说这种话便说明,他是有底气的。
他没有告诉燕云他上小学时被人霸凌后做了什么,那人故意给他凳子上抹胶水,后来那人被粘在厕所黏了整整一天,哭得嗓子都哑了。
林凤鸣没有说,因为眼下有更重要的问题。
“那之后呢?”他勾着身上人的脖子道,“之后为什么加重了?”
燕云以为这事已经搪塞过去了,刚想松气,闻言骤然睁大了眼睛。
林凤鸣轻轻点着他的喉结:“别装哑巴,说话。”
“医生说,情绪波动逐渐加剧后,这种情况……也会跟着加剧。”燕云埋在他颈侧闷声道,“之后也没办法复原。”
他说得其实有点语焉不详,可林凤鸣还是一瞬间就听懂了。
因为二人离婚前,林凤鸣对于□□欢好有着更大的偏好,使得燕云一边为这种误解而难过,但另一边又下意识地想要在床上讨好他,进而不允许自己在没洗澡的情况下和林凤鸣躺在一起。
这种状况在二人离婚后愈演愈烈,而林凤鸣却完全没有发现。
林凤鸣想清楚的那一刻,心下仿佛骤然漏了一拍。
如果先前燕云亲口承认的自杀倾向是一把锤子,那此刻这个微不足道的“洁癖”就像是一把小刀,狠狠地在林凤鸣的心口划了一刀,留下了血淋淋的,经久难愈的伤口。
他蓦然闭了闭眼,抬手勾住燕云的脖子狠狠地亲了上去。
接吻的暧昧声音微微响起,没那么多汹涌澎拜的激情,却听得人头皮发麻,心跳都忍不住加速起来。
林凤鸣含着对方的下唇,心下酸胀无比,面上却不忍当着直播的面戳穿燕云的情况,只能忍着苦涩转移话题道:“之前说好送你的那首歌,词差不多已经写好了……只是还差最后一句,你替我想想。”
燕云喝醉了也没多想,搂着他应了一声:“好。”
林凤鸣轻轻分开了一点道:“最后一句的上半句是‘燕尔新婚’。”
燕云醉得埋在他颈侧,半晌才低声道:“那下半句呢?”
他们虽然还记得埋在枕头中的麦克风,但不知不觉间已经进入了床笫私语状态了。
林凤鸣一听就知道他这是快要彻底醉了,便又重复了一遍:“刚说了……下半句还没想好,你替我想一个。”
“燕尔新婚……”燕云思索了一下冒出来了一个词。
“不行。”林凤鸣却立刻就否认了这个版本,“下半句得用云开头。”
燕云不解:“为什么得用云——”
他话还没说完,林凤鸣便捧着他的脸骤然打断道:“因为这是送给你的歌。”
燕云的醉意经过一段时间的蒸腾,显然已经开始彻底地发挥作用了,他闻言蓦然睁大了眼睛,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在黑暗中看着身下人发亮的眸子。
半晌才搂着人道:“我得认真想想。”
林凤鸣见他这么严肃,心下好笑,面上则应了一声:“嗯,不急,你慢慢想,在你生日之前给我的答案就好。”
燕云隐约意识到,自己的生日礼物自己还得写词似乎有哪点不对,然而没等他被酒精熏昏的大脑做出更多分析,林凤鸣便扭头亲了他一口:“睡吧,我有点困了。”
帐篷内安静了几秒后,便真的响起了被褥翻腾的声音。
眼看着二人真的睡下了,观众们立刻就忍不住了,直播弹幕一片哀嚎:
“就这就睡了???没有别的睡前活动??”
“云子哥!!你清醒一点啊!那不是送给你自己的歌吗?你怎么还带自己给自己写词的,你被忽悠了啊!!”
“草,完了,云子哥被老婆蛊得脑子都流干了”
“啊啊啊啊宁宁小声说话真的好温柔,谁能顶得住?换你是云子哥你能顶得住???”
“草,怪不得宁宁喜欢男高云,捏妈一句话就能哄得死心塌地的小狗谁能不爱”
“呜呜呜,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这剩下三天了,不要啊!”
虽然观众们依依不舍,但累了一天的两人还是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对于观众们来说唯一的好消息是节目组言出必行,直播居然就这么真的持续了一整晚。
由于帐篷的保暖措施确实到位,再加上燕云怕林凤鸣冻着,全程搂着他,林凤鸣半夜做梦都跟鬼压床了一样,半梦半醒间彻底把直播的事给忘了,下意识推了推燕云:“好热……”
燕云因为酒意睡得很沉,闻言眼都没睁,搂过人便精准无比地亲在了他的嘴唇上。
“唔……”林凤鸣被亲了一下后安静了三秒,随即又挣扎起来,“松手……”
燕云终于醒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闻言终于松开了怀中人,可还没等林凤鸣松口气,他便又按上了怀中人的腿。
林凤鸣呼吸一滞,当即道:“你干什——”
但喝醉的人是没办法用逻辑沟通的。
“别动……”燕云小声道,“给你揉揉腿,不然明天下山要发酸。”
也不知道大半夜的他怎么就想起来了这档子事,林凤鸣被他蹭出了一身汗,腿上的肌肉也开始发酸,忍不住小声骂道:“这点路有什么好酸的,那点酸还没你咬得重,跟狗一样,到现在痕迹还没消……”
燕云埋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困得眼都没睁,好在终于松开了手,言语间却又相当有逻辑,完全不像是喝醉了:“下次让你咬回来……睡吧。”
此时已经凌晨三点了,按理来说不该有人还在直播间,可弹幕还是很快就占满了半张屏幕:
“等下,我刚刚听到了什么?!”
“啊啊啊啊晚睡的孩子有糖吃!!”
“卧槽,你们都没睡啊,牛逼,嗑cp也要铁人三项了吗”
“啊啊啊啊别下次了,现在就咬好吗?!”
“所以说云子哥昨天真的咬了宁宁的大腿?!”
“靠靠靠,有麦都敢干这些,没麦我都不知道云子哥敢干什么!”
直到第二天早上,林凤鸣醒来后发现才意识到自己昨天晚上说了什么。
麦克风此时已经没电了,但他却说不好是什么时候没电的,更不知道昨晚那句话是否被直播间的人听去了……退一万步讲,就算那时候还有电,那个时间点直播间应该也没什么人了吧……?
林凤鸣坐在床褥间,神色不定地回忆着昨晚的事,偏偏燕云见状还在一旁火上浇油道:“真是辛苦某人把我灌醉了,可惜我喝多了却什么话都没说,某人虽然没喝多——”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林凤鸣拿起枕头直接砸在了脸上。
可当二人打闹够了打算起床收拾东西时,林凤鸣起身的动作到了一半却骤然僵在了原地。
此时他的腿酸得简直不像是他自己的,尤其是大腿部位。
燕云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状况,挑了挑眉道:“不是说这点路有什么好酸的吗?”
林凤鸣冷着脸没理他,强忍着酸麻走出了帐篷。
相较于他们两人拿到的帐篷和极强的适应能力,其他人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越是靠后的帐篷质量越差,有几个人一看就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众人收拾好东西开始下山时,像段星贝这样的典型代表,俨然一副再走路下去人就要死了的表情。
好在节目组给他们买了索道票。
下了山后,众人又坐了快三个小时的大巴才到温泉山庄。
这对于才经历过山头磨难的众人来说简直就是第二次酷刑。
林凤鸣抱着包靠在位置上,大腿又酸又胀,可迟迟没办法放松,只能紧绷着夹紧。
燕云看了他一眼后,轻轻伸出手,从包下探了进去。
林凤鸣一愣,骤然僵在了位置上,下意识看了眼镜头,见眼下没在拍他们后立刻扭头用气声道:“你干什么——”
燕云没说话,只是用行动取代了回答。
感受到大腿上的按压后,林凤鸣陡然明白了燕云的意思,他下意识想并拢双腿,却听到那人在耳边道:“放松。”
他只能咬着牙放松了双腿,任由对方的手在背包下缓缓动作,面上则只能攥紧了怀中的行李。
明明是正经无比的按摩,此刻却陡然生出了一股偷情的感觉。
好在之后纵是镜头移到这边,也因为林凤鸣怀里的行李足够多,而没引起观众们的注意。
三小时的路程过后,终于到达地方时,段星贝登时满血复活,吆喝着要去泡温泉。
可阳凯森却一反之前的常态,提出了要回屋休息的想法。
在场的嘉宾不是观众,并不知道他和青木直接发生了什么,见状心下再有什么想法,面上也没有开口。
不过考虑到大部分人爬了一天山还在外面睡了一晚的情况,最终众人决定晚上再去泡温泉,下午先放了行李好好休整一下。
不过众人回屋后才发现,每间套房外都配有单独的温泉,这样想想休息的可以休息,想提前体验温泉的也可以提前体验。
无论其他人怎么选择,昨晚睡得相当不错的两人自然不会选择休息。
坐了整整一路的大巴,虽然有人按摩,但林凤鸣还是感觉腿酸得不成样子。
于是当两人披着浴巾走到温泉边,他便毫不犹豫地把手机往旁边的台子上一放,推着燕云坐进了池水中。
燕云喉咙一紧,刚想说什么,林凤鸣便随手扯了身上最后一片布料,□□往他怀里一坐,拿起手机头也没抬道:“腿还是有点酸,给我按会儿。”
燕云靠坐在温泉壁上,林凤鸣搂着他的脖子玩手机,双手还非常有技巧地架在他肩膀上。
燕云都被他这幅理直气壮的样子气乐了,双手搭在那人发酸的地方按摩起来,带起阵阵水流,嘴上道:“对技师的服务还满意吗?”
林凤鸣靠在他怀里翻着手机:“没吃饭吗?用点力……嘶——”
燕云闻言蓦然用力,惹得林凤鸣差点把手机滑进温泉中,他一蹙眉刚想骂,余光却冷不丁瞟到了什么,到了嘴边的话被咽下,拿起手机又看了起来,并且越看神色越认真。
燕云见状搂着他的腰一边给他按腿一边问道:“怎么了?”
此刻微博上有不少关于阳凯森的热搜,大部分都是关于他是如何清纯,又是如何在年幼无知时被青木欺骗的。
网友们之前对他们俩一边倒的评论有不少都出现了动摇。
林凤鸣看完后用简短的语言和燕云说了一下,燕云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闻言立刻就听出来了门道:“炒作,他看势头不对,想和青木切割了。”
林凤鸣点了点头,显然也认同他的说法。
这两人原本设想的应该是先以“先进”的婚姻状态进入国内市场,之后再继续深造,可没想到适得其反。同性婚姻和开放式婚姻完全是两个概念,国民也不可能把这两个概念捆绑在一起。
甚至他们在国内非但没有打开市场,反而招来了非议,眼看着名声越来越差,两人不约而同地急了。
青木焦急的手段便是减少了自己在综艺上的发言,为自己之后的翻身做准备。
可与采取保守措施的他不同,阳凯森却决定壮士断腕赌一把。
比起青木,阳凯森明显是那个更注重热度的人。
在先前剧本杀中,青木完全不配合,阳凯森却非常沉浸,甚至为了契合剧本和节目效果,他愿意真的在第一晚给青木扮演的角色下毒。
从现在这么一边倒的舆论看来,没有背后操手几乎是不可能的,在林凤鸣和燕云看来,最大的可能就是阳凯森决定先下手为强,以被PUA为名义,和青木进行切割。
但话又说回来了,初恋的事是青木自己曝出的,阳凯森当年自杀的事似乎也是真的,至于其中是否另有隐情也不好说。
青木是滥情,但他自以为对阳凯森的感情是真的,完全没料到对方的背刺,所以这两天才一副手足无措,像是被人揭穿谎言的样子。
而阳凯森的感情曾经也是真的,不然不会有自杀和纹身的事情发生。
但那只是过去了。
本就混乱的关系掺杂上利益拉扯,那点微不足道的真情自然就没那么重要了。
被□□冲昏头脑的人,自然也会被其他的欲望左右思想,譬如金钱,譬如名利,但这和林凤鸣没什么关系,他对这些人向来敬而远之,他们爱怎么着怎么着。
他看了没几眼便失去了兴趣,随手关了手机放到一旁,燕云见状立刻低头吻了吻他:“婚礼想办什么样的?”
林凤鸣勾着他的脖子回吻了片刻道:“最近天太冷了,在哪好像都不方便……要不找个海岛?”
燕云应了一声:“好。”
两人相当随意地敲定完地点后便僵持住了——他们陡然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们俩虽然结婚七年,却对婚礼毫无经验,说起来似乎有点好笑。
“之后该考虑什么了?”林凤鸣靠在燕云肩头蹙眉道,“喜糖、请帖、司仪……”
念着念着两人不约而同地感到了一丝头大。
“等下了综艺回去问问有经验的人。”燕云吻住了林凤鸣还想继续往下报“菜名”的嘴,“顺便再联系温玉鸾,她那里应该有靠谱的方案。”
解决办法就这么暂时敲定了。
晚上,休息了一下午的众人终于恢复了元气。
段星贝第一个冲到自助餐厅大吃特吃,势头是够足,可实力着实不允许,吃了没几口就结束了。
吃完晚餐,考虑到消化问题,去泡温泉之前大家决定先去节目组准备的单独房间中休息一下。
青木和阳凯森依旧没有出现,大家也心照不宣地没有问,显然或多或少都在回屋的那段时间中知道了两人的事情。
窗外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众人还没聊几句,段星贝这个两期下来已婚时间最长,却又是最柏拉图的人,就又要把话题移到某四个离过婚的人身上。
林凤鸣和燕云其实还好,过了那股尴尬劲儿索性放开了。
林凤鸣甚至还能在面对段星贝关于“你们朋友知不知道这事”的提问时,神色平静道:“上综艺之前我们在朋友圈晒了离婚证,他们都知道。”
段星贝瞠目结舌:“啊?为什么晒离婚证啊?”
林凤鸣清了清嗓子道:“因为当时……他们总说我们俩般配,我们气不过,就想证明一下。”
一时间空气都有凝滞了,坐在直播间前的观众们也震惊得没了声音。
“你们怎么会有这种错觉啊!就是很般配嘛,我当时要是认识你们,我绝对会惊掉下巴!”段星贝忍不住道,“所以那些朋友在下面都评论了什么?是不是很惊讶?”
林凤鸣的表情突然有些微妙,于是这次回答的人换成了燕云。
“不。”燕云摇了摇头,“他们在开赌局赌我们多长时间复婚。”
此话一出,整个休息室都安静了下来。
直播间却骤然炸开:
“草哈哈哈哈”
“牛逼,不愧是你们俩朋友!”
“亲友:所以我们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所有人都知道你们般配到要复婚,只有你们俩自己不知道!”
“那我觉得最高的时间可能不超过半年”
“保守了,如果没老登那个事,他俩俩月就能复婚”
“哈哈哈给民政局冲业绩来了”
虽然提问结果无比炸裂,但两人配合良好的态度让段星贝终于停下了他好奇宝宝一样的提问,转而把目光投向了剩下的两个人。
穆央的前任是法制咖,谈不了,那就只剩下一个人。
眼看着段星贝眼神发亮地要开口,程旭对他的前任实在是避之不及,见状立刻提议道:“那什么……要不咱们做个小活动什么的?”
段星贝闻言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好啊,但是真心话大冒险、国王游戏什么的都玩过了,还有什么新鲜的活动吗?”
恰好在这时,窗外吹来了一阵寒风,林凤鸣看了一眼后开口道:“我觉得这个气氛比较适合讲鬼故事。”
段星贝闻言明显一顿,脸色立刻不对劲起来,然而没等他开口,燕云便想起了云英曾经给他讲过的一起案子:“鬼故事的话,我倒是有一个。”
说着他便开始讲,段星贝见状也不好打断,然而越听越恐怖,他缓缓缩了缩脖子,恨不得躲到秦枫身后去。
可正当燕云讲到一半时,程旭却冷不丁开口道:“星贝啊,你背后好像有人。”
段星贝一声尖叫,看都没看直接扑倒了秦枫怀里。
燕云讲故事的声音戛然而止,秦枫的表情明显顿了一下,手上却趁势把人抱到了怀里,低头轻轻拍着。
众人见状纷纷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要、要不……换一个游戏吧。”唯独段星贝没看出来大家在助攻他们俩,他窝在秦枫怀里一副看起来快被吓哭的样子,“咱们别讲鬼故事了……对不起,我我我有点害怕……”
众人见状忍俊不禁,穆央笑道:“好啊,那就换一个游戏,既然玩游戏是小旭提出来的,就劳烦你再想一个吧。”
程旭闻言垂眸思索了一会儿,一拍手道:“有了!好像是叫不能做挑战?大家在大学应该玩过吧?”
程旭说完才陡然想到段星贝没上过大学的事,一时间有点不好意思。
段星贝见状连忙道:“没事没事,你跟我介绍一下规则就好啦。”
程旭道:“规则很简单,就是每个人在头顶戴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不能做的事,每个人脑袋上戴的什么自己看不到,如果在其他人的暗示下做了这件事,就算输。”
林凤鸣没玩过这种游戏,但听了之后也大概明白了规则。
“这样,不如咱们先玩一局,这轮先不算输赢。”程旭一拍手道,“至于卡片,没有现成的就大家自己写吧,写完后互相交换,不能拿自己的,然后举在头顶不要看就好了。”
众人一拍即合。
节目组很快便送来了卡片和笔,众人找地方写下了各自的卡片,而后在后面做好标记后放入卡片堆中打乱,最终从非自己所写的五张卡片中随便抽出一张放在头顶。
待所有人都准备好后,林凤鸣一抬头便看到燕云举着的牌子上写着——“不能表达肯定”。
燕云第一时间当然也在打量他,林凤鸣虽然不知道自己头上顶的什么,但是对上燕云的目光后,他当即挑了挑眉道:“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