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环一行人全都坐在餐桌边吃着下午茶,见老八和德叔出来,纷纷停了下来。
五大三粗的糙汉子朝里面挑了下头问道:“啥情况?”
两人都没回答。
老八朝那两位年轻男女招了招手,“阿笑,狼妹,跟我去后面收拾屋子。”
德叔朝银环和另一名青年道:“银环,瑞克,去准备物资,后天准备进尤卡坦半岛。”
他看向那还穿着围裙的糙汉子,“老糙,你去疏通好关系,准备好车。”
老糙一边脱着围裙,一边朝德叔走了过来,“到底啥情况?这是有任务?”
德叔郁闷地看他一眼,“问这么多干嘛?具体我也不知道,反正咱们干好咱们的事就行,对了,那附近最近有什么消息没有?”
老糙挠了挠头,“听说最近蝮蛇的人在那一带活动,有传闻他们接到了西方一个大亨的委托,在寻找黄金城。”
德叔皱起眉头,“黄金城?难道他们得到了什么可靠消息不成?”
老糙嘿嘿一笑,“他们动作很隐秘,我也是通过各方秘密打听到的,他们突然有动作,我估摸着八成是有了什么消息。”
德叔转头看向老八,老八哼笑了一声,“机会难得,不如咱们就顺个道?嗯?”
他朝两人挑了挑眉,德叔想了想,“我一会儿问问老板先。”
“问我什么?”
身后传来花飞叶的声音,三人转头,就见花飞叶和季灵几人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
德叔赶紧道:“哦,我们接到了消息,蝮蛇的人好像在尤卡坦半岛那边寻找黄金城,我们想要不要干一票?”
“呦,黄金城?”
花飞叶摸了摸下巴,显然十分的感兴趣,他转头看向季灵。
季灵耸了耸肩,“我无所谓,只要进入了那片区域,就不耽误我们。”
花飞叶点点头,“那好,你们就去尽量收集消息。”
德叔双目一亮,赶紧朝老糙使了使眼色,老糙立刻心领神会,麻溜地就冲到了玄关,穿了鞋子就跑了出去。
没一会儿,就听见一阵发动机的轰鸣渐渐远离。
晚上,德叔和老八在一家著名的酒店内安排了一餐晚饭,让季灵他们体验了一把这边的风土人情,在现场还有各种特色的风情表演,耿修看得很嗨。
吃完了晚饭,一行人分了两辆7座的商务车往回开。
他们的别墅位于郊区的山上,出了城区还要经过一段荒无人烟的山路。
德叔他们和助理开车在前面带路,季灵和花飞叶他们坐在后面车上,由老糙开车。
四束车灯在荒郊野外的夜幕下沿着蛇形公路前进着,而就在两辆车后方十几米处,却跟着三辆吉普车。
老糙皱起眉头,目光不停地瞟向后视镜里倒映出的汽车灯光,那辆吉普车已经跟了一路了。
他拿起车上配备的对讲机,接通了前面的车。
“喂,八爷,咱们好像被跟了。”
对讲机内传出一阵电流,而后就是一个声音,“几条尾巴?”
“三条。”
“你开到前面来,我们加速前进。”
车后闭目养神的季灵突然抬了抬手,耿修立刻心领神会,朝老糙道:“不用,我们就到后面,就这么开。”
老糙一愣,转头看向副驾驶的保镖。
保镖朝他点了点头,老糙便朝那边道:“老板的意思是就这么开,咱们加快速度吧,看看能不能甩了他们。”
老糙渐渐将油门踩到底,车子速度越飙越快,靠在座位上小眯了一会儿的花飞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听着呼啸的马达声,奇怪问道:“怎么了?”
一旁的保镖道:“老板,咱们被跟了。”
“被跟了?什么人?”
花飞叶奇怪地皱起眉,就听前面的老糙道:“不好意思老板,可能是我们的对头,我们在这片区域没少和一些实力的寻宝队结下梁子,这次可能是冲我们来的。”
“哦,这样啊!”
花飞叶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又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那你们看着办吧,我困了,先睡会儿。”
老糙一懵,神情呆滞地朝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就见花飞叶当真就这么靠着睡了过去。
我去,老板心这么大的吗?
这一会儿可能都会火拼啊,老板就不担心?这都睡得着?
后面的三位贵客也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漂亮得不像话的年轻小丫头也闭眼假寐,一旁的短发帅哥撑着下巴看着窗外,另一个则拿着手机打着游戏。
然而就在这时,两侧的倒车镜里突然光线一闪,老糙双目一眯,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后方的车已经包夹了上来,老糙一颗心提了起来,他刚准备开口,就见两侧的吉普车突然降下了车窗,几杆黑洞洞的枪口直接伸了出来朝向了他们的车子。
“卧槽!”
老糙猛地想要提速,可是已经太晚,哒哒哒的冲锋枪声已经响了起来。
他慌忙想要护住脑袋,可古怪的是,那明明应该炸裂耳膜的枪声却像是隔绝在了一层罩子外。
本以为会被打穿的车身没有半点破损的迹象,他转头看去,就见无数子弹朝车身射来,却在接触到车子的一瞬间,像是撞击在了一层透明的能量罩上,只有荡起的层层波纹。
卧,卧槽!
老糙瞪大了眼,直勾勾地看着对面的吉普车内的人,看到了一张同样震惊的目瞪口呆的脸。
就在这时,他似乎听到了瑞克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而后就见无数子弹从两侧穿击而过,打在了两侧的吉普车上。
隔绝在这层古怪的能量罩外的声音似乎都变得迟钝了起来,玻璃爆裂的声响,子弹撞击金属车身的声响,穿破血肉的声响,全都缓缓地传入耳朵。
黑夜中看不清那些飞溅的血花,因为没过多会儿,两侧的吉普车就歪斜着冲出了道路,一头扎进了路边的密林之中,嘭地一声停住了。
老糙依旧半张着嘴机械地开着车,坐在中间的老板依旧睡得很香,两个保镖撑着下巴淡淡地看着窗外,后座的三位客人全是各干各的事,时不时还能听到那输了游戏的牢骚声。
老糙狠狠咽了口唾沫,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