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惊若寒蝉地坐得板正极。
唉!消受不来,消受不来啊!
“三位喜欢谁?随便点!”狐妖掌柜笑得脸上褶子都快出来了。
耿修和封云枭低头不说话,全程装哑巴。
季灵瞟了两人一眼,嫌弃地一翻白眼,出息!
她抬手随意点了三人,笑道:“我这两个同伴有些害羞,就先这样吧。”
“那行!”
被季灵点中的三人留了下来,本来季灵点的是那兔妖,可谁知那蛇妖却是冷冷瞪了那兔妖一眼,愣是抢先来到了季灵身侧。
季灵挑了挑眉,也没追究,反正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
那兔妖没办法,只能忍气吞声地跟着掌柜走了。
蛇妖男穿着一身青色的薄衫,一个扭身就坐到了季灵的身侧,那两个女妖也一屁股坐到了耿修和封云枭的身侧,没骨头似的就往两人身上靠。
蛇妖男那露骨的眼神让季灵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凑近着季灵,一手大胆地就准备朝着季灵的大腿摸去。
咔哒一声,是房门关闭的声音,一旁的封云枭眼见蛇妖男的手就要落下,目光忽地一狠,正准备起身,却见季灵忽然伸出了手,指尖在案几中央的那盏茶杯上轻轻一弹。
就听叮地一声,一声脆响清晰地在屋中荡开。
案几中央的茶盏中,茶水荡起一圈圈的金色波光,随着波动朝着屋内荡漾开去。
荡开的金色灵光充斥在整个房间之中,升腾起了一层迷雾。
封云枭和耿修皆是面露吃惊之色,纷纷站起身,惊愣地打量起坐塌上的两个女妖起来。
两人就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呆愣愣地坐在那儿,脸上的表情却是来回地变换着。
而季灵身侧的蛇妖男也同样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一脸暧昧地笑着,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
季灵缓缓站起身来,封云枭转头看向充斥在屋中的金色迷雾,问道:“这是幻阵?”
季灵点点头,缓步走出了坐塌,来到了二人身侧。
“嗯,这幻术还算高明,他们轻易挣脱不了,除了在我布阵时在身侧的你们二人不会受影响外,其它任何进入这个房间的人都会陷入我布下的幻境。”
“这么厉害!”耿修凑近坐塌上的女妖,任凭他在她眼前挥手,或是推她,那女妖都没有反应。
“这都没反应?”
季灵抬手一挥,将坐塌上的两个女妖掀到了那男妖身侧,没一会儿,三人就滚到了一起。
三人转过身,封云枭轻挥了一下手,两侧的纱帘便缓缓落了下来,将身后那淫靡的一幕挡在了纱帘后。
“没有我亲自解除幻境,或者没有比我修为更高的人,否则几乎不可能破开这幻境。”
季灵胸有成竹地朝二人挑了下眉,而后抬手一挥,两道白色灵光忽地飞至二人头顶,而后如星光飘散,缓缓地落在耿修和封云枭二人身上。
白色的灵光给两人身上照上了一层白雾般的薄纱,随后,季灵一个旋身,身上也同样洒落了一片星光。
施展完隐匿之术,季灵便走向了房门,“走吧,去找白天那只狐妖!”
季灵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封云枭寻着在那狐妖身上留下的神水一路朝着阁楼深处走去。
路过的宾客和阁中的妖族们都将三人视若无睹,三人只要注意自己的走位,不要被旁人碰到,便不会被发觉。
一路弯弯绕绕的,封云枭终于在一间厢房门口停了下来。
只是站在房门口,就能听见里面传出的暧昧声音。
啧,看样子是在办事儿啊!
就这样进去打扰似乎不太好!
季灵抬手在门上附上了一层灵力,抬手轻轻地推开房门,这房门开启的声音便被隔离在灵力之下,未曾发出分毫。
三人轻手轻脚地溜进屋子,季灵又再次将门轻轻关上。
此刻,里间的床榻上的狐妖正忙着办事呢,根本没发现门被人开启过。
啧,看样子是太投入了!
三人也没有观看别人办事的喜好,毕竟这玩意儿看多了长针眼。
于是,三人便站在门口静等,只能用神识沟通。
封云枭朝季灵问道:“你打算怎么办?若是问的话怕是问不出什么的,而且搜魂估计和上次的魔修也一样,关于禁地的记忆很可能也被封印住了。”
季灵耸了耸肩,“既然问不出来,那就让他亲自带我们去!”
亲自带他们去?这狐妖哪有这么好说话!
耿修心中吐槽着,忽地一愣,乐道:“你是打算威逼?”
季灵不置可否地点头,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现在我算是知道了这家伙体内的魔气哪来的了,应该就是阎魔殿的魔修有染。”
季灵轻嗤了一声,“你们还记得阎魔殿的那些个魔修有采补的家伙吗?估计这骚狐狸是和阎魔殿的女魔修没少做身体交流,所以沾染上了。”
季灵伸手从乾坤戒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一双漂亮的大眼里翻着坏水,嘿嘿嘿地开始坏笑起来。
“这是什么?”封云枭见季灵笑得蔫儿坏蔫儿坏的,好奇地盯着她手里的瓷瓶问道。
季灵抬起手,将手中瓷瓶展示给二人看,颇有点显摆的意思。
“这是我特地研制的‘降智丸’,是用幻星兰、百离草、三痴叶等各种毒草炼制而成,无需冷藏,也没有防腐剂,除了毒性烈之外,味道还很好吃!”
她再次将玉瓶换了一个角度,继续展示。
“吃了我‘降智丸’的妖,七日之内就会妖力全失,灵识溃散,智商降低,而至退化为原形,最后沦为普通的动物。”
“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的必备良药啊!”
耿修和封云枭看着季灵手中瓷瓶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封云枭默默地问道:“若是人吃了会怎样?”
季灵笑呵呵道:“诶,顾名思义,会变弱智啊,修士还会全身灵力尽散,变成一个痴傻呆滞的智障哦!”
跟前二人的表情简直是一言难尽,实在是想不通她堂堂一届掌门怎么就能搞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