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灵指尖一点,变出一片水镜悬浮与封云枭跟前。
他一脸蒙圈地朝水镜中看了一眼,霎时间就黑了脸。
“怎么gay里gay气的!”
“哈哈哈!”
季灵抱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
老族长看着二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现在应该不会被发现了,走吧,我们得先去妖都的驻守地。”
妖都,位于华国西南部的原始森林无人禁区之中,足有一个县城那么大,也名万妖城。
以结界隔绝隐世与原始山谷之中,存在已经有万年之久。
曾经的妖都繁荣壮阔,之后随着灵气衰竭萧条破败,如今又随着灵气的复苏开始再次热闹繁盛起来。
丛山峻岭之中,季灵和封云枭跟着孔雀族的一行人来到一处横断的山崖处。
断崖如神斧劈斩而成,崖外地势陡峭乃是万丈悬崖,崖谷之中迷瘴笼罩,难辨地势。
孔雀族长在崖前站定,抬手便朝着崖外打出一道妖力。
霎时间,崖外的半空如水波荡漾,竟是显出了一道青石大门来。
那青石大门立在一处悬崖边,悬崖只显出青石大门的宽度。
季灵和封云枭相视一望,眼中皆有震惊之色。
想不到这悬崖对面竟不是万丈深渊而也是一道断崖,这等障眼法,就连她也未能看出来。
难怪这万妖城能够隐世至今,恐怕是某种上古大阵假设的结界。
孔雀族族长再朝着那青石大门再挥出一记妖力,青石大门发出一阵轰鸣,缓缓开启,断崖边的几处石台忽地脱离了崖壁悬浮而起,缓缓在石崖之间排成了一条小径。
巨大的青石门后露出一副别样的光景,巨大的石质牌坊威耸而立,上刻“万妖城”三个古字。
孔雀族族长朝众人道了一声,“走吧!”
便迈步踏上了浮石,季灵紧跟在后,这浮石并不十分稳当,脚踩上去若是用力过猛,脚下浮石便会重心不稳地摇摆晃动。
待众人都跨过浮石跨入了青石大门,身后的浮石便又回到了崖壁上,巨大的青石门也缓缓闭合。
跨入青石门便算是到了万妖城。
就如这名字这般,这万妖城内放眼望去人来人往,却无一位人族,全是妖族。
或许是因为此处是妖族之地的缘故,他们倒是没有那般拘谨,随处都可见露着尾巴和耳朵的妖族。
列如常见的猫妖、犬妖、兔妖、蛇妖之类的,北原的狼族、鹰族,南岭的树妖、花妖一族等等,在此也是随处可见。
“咱们先去族地在万妖城的据点。”
老族长说着,带着一行人便朝着据点而去。
这一路,季灵和封云枭还有耿修和几位孔雀族的小辈都走马观花地到处打量。
他们都是第一次来这万妖城,又是新奇又是兴奋。
门庭楼阁都是古时留下的建筑,看风格及上面的雕刻画饰,便知其年代之久远。
不过,或许有结界阵法守护,这些古老的建筑竟没能被岁月所侵蚀。
与人类的城市一样,这里也是开着各种各样的商铺,一派热闹和繁荣的景象。
什么卖衣服的、卖药的、卖灵植的、卖材料的、卖武器的、卖什么的都有。
除了门可罗雀的商铺,街边还随处可见各种奇奇怪怪的小摊铺。
一张垫布往街边一摊,那就算是开张迎客了。
叫卖声、砍价声、闲聊声、嬉闹声等等混杂在一起,好一派生机。
说起来,妖族也不是全都是俊男美女,这一大街看过去,颜值层次参差不齐,有的妖冶动人,有的又丑得千奇百怪。
前方忽地传来一阵喧杂,一股酒香远远地飘来钻入季灵的鼻中。
她大力地吸了吸鼻子,霎时间一双凤眸变得晶亮,“猴儿酒!”
耿修的父亲笑起来,“是啊,那是紫猕猴族开的酒楼,他们酒楼里最出名的就是猴儿酒了,一会儿到了据点后,你们出来可以去尝尝。”
一行人从酒楼前走过,就见里面人声鼎沸,酒香四溢,一向不好食欲的季灵都忍不住有些馋了。
一旁的封云枭更是吸溜一下,忍不住抬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这也太香了!”
众人又前行几步,一栋巨大的阁楼上挂着火红的灯笼帷幔,阁楼上站着数名花枝招展的女妖和男妖。
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地挂着,不是半露着肩头就是露着雪白的胸膛,一个个穿的是大胆又轻佻。
瞧见季灵他们一行人从楼下走过,楼上的几人便掐着勾人的嗓音喊起来。
“呦,这不是孔雀一族的小郎君们吗?长得可真俊啊!”
“小哥哥们,要不要进来玩呀!”
就算是奔放如孔雀族的这些家伙们,都不禁一个个惊红了脸。
季灵抬头望着楼上的那穿着暴露的几个女妖,巴眨了一下眼,“这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青楼吧?”
耿修的父亲轻咳了一声,“是的!妖族嘛,有些妖族性淫,这酒色生意自然是少不了!”
“呦,这还有一位美人呢!”
一男妖的声音忽然传来,他依靠在栏杆上,一双妖冶的媚眼朝季灵眨了眨,鲜红的舌尖划过唇瓣,出口的声音慵懒至极如同带着钩子。
“美人,有没有兴趣来刺激一把?”
耿修见那男妖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季灵,狠狠一抽嘴角,“据说蛇族那里有两根!”
季灵猛地哆嗦了一下,果然是淫蛇吗?简直比女妖还骚气!
封云枭一听,立马黑了脸,一个跨步就站在了季灵跟前,将季灵挡在了身后。
就在这时,一位风韵十足的美人从楼上探出身来,她手里拿着一个团扇,目光落在一行人身上,而后一脸幽怨地朝着众人瞪眼。
“呦,这不是萧郎吗?萧郎,你都好久没有来看奴家了,可把奴家想坏了。”
季灵和封云枭一脸懵逼,耿修愣了一下,“萧郎是谁?”
几位长老齐刷刷地看向了老族长。
季灵、封云枭还有耿修和几个孔雀族青年都惊呆了。
那女妖娇艳欲滴地轻泣着,“萧郎,那几日你缠得人家几日都未曾下床,想不到一别就这么久不曾来看过人家,萧郎莫不是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