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灵瞧见封云枭这憨木的样子，忍不住笑道：“是不是听起来特别的不可置信？”
封云枭摇了摇头，他只是太过震惊，整理了一番思绪后，才开口道。
“所以，现在林思梦的身边也有一个所谓的系统，而这系统似乎是在帮她夺取人的气运？”
季灵点点头，“没错，其实我之前有让郑露去提醒过她，不过她还是走上了不归路。”
封云枭皱起眉头，“那这个林思梦不就是一个隐患吗？与其留着她，为什么不早点解决了她？省的节外生枝，你若不方便，我可以帮你。”
封云枭目光灼灼地看着季灵，一副愿意为她上刀山下火海的姿态。
季灵有些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不是我不想，是现在还不能。”
季灵满是无奈地叹着气，“只要那个世界不除，这个世界不升级，那些系统就会无孔不入，最起码现在系统在林思梦身上，我们还能掌控，若是脱离了林思梦，下一个就不知道该往哪里找了，所以，要不就斩草除根一劳永逸，否则不过都是徒劳罢了。”
封云枭面露震愣，有些心忧地朝季灵挪了一步，“所以你才这么大手笔的卖术法卖丹药，毫不吝啬的扶持特管局，寻找四神兽，都是为了能够开辟出真正的修仙界，让这个世界升级？”
季灵轻轻一笑，不语默认。
封云枭咬了咬牙根，眼中不由露出几许心疼，“你何必做到这种地步呢？何必将这担子担在自己身上？”
季灵抬头看着满脸不解的封云枭，叹了口气道：“封云枭，你不明白，这是我的责任，这也是我必须要做的。”
她低头看着杯中茶水里倒映出的自己的影子，平静说道。
“你一定觉得我身具混沌灵根，又能得季渊这个师父，一定是天道眷顾吧，实则，这是天道的馈赠，馈赠伴随的便是责任，季渊是天道给我的最大的恩赐，师父之所以被拉入这个世界，是为了这方世界的修仙界，另一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因为我。”
季灵眼中透出几许的悲伤，“师父他来到这个世界一百多年了，修为却无法寸进半分，他是因为我，因为我们，被困在了这个世界，我只有完成了天道所托，师父才能回到他原来的地方去。”
季灵抬头看向封云枭，目光坚定，“所以，不管是为了我的责任，还是为了我师父，我都必须这么做，也必须做到。”
“林思梦，你不用管，我们对她更加了解，系统在她身上，我们才能更好掌控。”
季灵眸光忽冷，“林思梦虽然目前受系统控制，与系统一丘之貉，但是林思梦也并不是个省油的灯，到时候我们便可以利用她将那个系统控制住。”
季灵转头看向封云枭，语气严肃，“封云枭，千万不要做多余的事。”
“林思梦的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们无法对林思梦的事插手太多，因为这会使得我们沾染上因果。”
“不管是杀了林思梦，还是使暗招迫害林思梦，一旦林思梦后续做了任何危害社会的事，这因果都会算到我们的头上。”
季灵长呼了一口气，心底有几分烦闷。
“林思梦的因果牵扯太大，牵扯到整个世界的气运，甚至是其他世界的气运。”
“你我都是修仙者，而林思梦目前只是个凡人。”
季灵肃然地盯着一处，“倘若我们的一点举动，推动了林思梦的某些行动造成了一些后果，那么我们就会被牵扯进这个因果之中。”
所以在林思梦没有自取灭亡步入魔道之前，或者有所危害苍生的行动之前，她们擅自对林思梦做什么，都是得不偿失的。
季灵原先走的是伏魔道，后来领悟出了苍生剑后，重塑了道心，走了苍生道。
不管是伏魔道还是苍生道，都注定了她不可滥杀无辜，不可迫害苍生。
更何况如今她所修炼的乃是苍生道，一旦她沾染上林思梦的因果，很可能就会影响她的仙道之路。
所以，她绝对不会做这种得不偿失损人不利己的事。
封云枭点点头，“好，你怎么说，我怎么做，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说，你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季灵看着封云枭一脸郑重的模样，不由噗呲一乐，一张娇颜瞬间如繁花绽放。
“你不是一直都在帮我吗？”
封云枭一愣，看着对方如花的笑颜，也笑了。
暴风雪持续到夜幕降临才停止，漆黑的夜晚，雪山更冷得彻骨。
不过有了火磷石布置的阵法，哨所里就像是安装了暖气似的，十分温暖，战士们久违的沉入了香甜的梦乡。
特管局和郑寒他们挤在壁炉前的地上打着地铺，封云枭看着盘腿坐在一旁的季灵，默默地也在一旁盘腿坐了下来。
半夜，哨所外又刮起了凛凛寒风，如一群妖魔鬼怪在哨所外鬼哭狼嚎着。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起床后，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出发。
特管局这次包括风云枭在内，来了七个人。
哨所的赵班长原本想给大伙带路的，但是被封云枭拒绝了，先不说阿刺木格山离这里太远，一路还十分的危险。
方璧林拍了拍赵班长的肩头，“放心吧，班长，我已经把地图记熟了。”
封云枭看了一眼队伍的里四人，朝一名较为矮瘦的军人道：“蒋浩，苏易，你们留在哨所，随时准备接应我们。”
蒋浩蒙圈地啊了一声，他看了看自己身上已经穿好的棉衣，又看了一眼郑寒队伍里的郑小暑，更郁闷了。
“不是，封队，怎么也得让这孩子留下吧？你们该不会让这孩子跟去吧？”
封云枭转头看了一眼郑小暑，就见郑小暑冲着蒋浩翻了个白眼，默默地戴上了帽子。
封云枭轻笑了一声，“人家练气九层了，你们呢？”
“额……”
蒋浩和苏易郁闷地挠了挠头，方璧林在旁哈哈笑着拍着两人的肩膀安慰。
“行了，这次去八成有危险，人家第一仙门的师兄师姐好歹修为高，经验丰富，虽然我和封队还有小可爱修为也高，但是奈何还要带两个菜鸟，到时候有危险还得照顾菜鸟，怪只能怪你们两个要更菜，要不然就留下他们了。”
方璧林一边说着，一边朝祁司夜和卢晓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