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
突然,一声浑厚的声音回荡开来,并且还带着神兽的威压,让喧杂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
封云枭冷冷地扫视过众人,道:“谁再大声喧哗,就请离开!”
李聪看向众人,道:“诸位,本次为散修交流大会,自然包括魔修在内,只要不曾作奸犯科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在参赛资格之内。”
他转头上下打量了这三人一眼,道:“况且,这三位虽为魔修,但却并没有业障缠身,说明他们未曾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就算身有血气,也是在因果之内,修炼的功法虽然特别,但是并非是好杀屠戮的邪功,所以,并无任何违规之处。”
众修士面面相觑,低声议论起来,有些人虽满心不赞同,可见其它几个门派的掌门都没有发话,也不敢贸然开口。
就在这时,坐在上座正中的第一仙门掌门,缓缓开口。
“我第一仙门尊重所有修士,不管你走的是何道,只要不为害一方,那么修何道都是你们的自由,我逍遥境也同样接待不曾害人的魔修,不管是魔修还是普通修士,只要做了伤天害理为害一方的事,我第一仙门和特管局都绝不姑息!”
这都现代社会了,怎么一个个思想都这么狭隘!
原本还是众矢之的的三位魔修,此时都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皆是转头看向了季灵,朝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季灵淡淡笑着点了点头,这三人看样子都是有故事的呀,希望他们能永远守住本心,可别成了邪魔。
第一日比赛结束,众人早早地便休息了。
此时,后院的一间厢房里,特管局的一行人还有季灵以及几个弟子都凑在了一起。
方璧林道:“我们今天盯了一整天,几个魔修都特地全程盯梢,可总觉得不太像是阎魔教的人。”
玉楼萧皱了皱眉,“光凭感觉怕是不妥,我觉得还是得多观察观察。”
赵观海沉思片刻,“这几个魔修盯还是要盯的,但是不能光把注意力集中在这几个人身上,阎魔教的那群家伙狡猾着呢,不可能这么容易露出尾巴来的,除非是他们有意。”
封云枭也赞同地点头,“我也是这么觉得,我们追查了这么长时间都没能抓住对方的行踪,可想而知这群家伙藏得有多深,我觉得他们不太可能这么明目张胆地暴露出来。”
他说完这句,转头见季灵盯着一旁的茶水发呆,便不由地轻声问道。
“季灵,你在想什么?”
季灵摇了摇头,“我在想,那阎魔教这般狡猾,来是肯定会来人的,只是,他们就算参赛,会这么早暴露自己吗?”
季灵的问题一出,众人不禁都愣了。
“参赛是肯定会的,可除了灵石和丹药对他们有用之外,功法秘籍和灵剑,对于他们魔修可是不怎么实用的,他们会为了一瓶丹药就将自己暴露吗?那可不见得吧!”
“若是我,再怎么也得等拿到了筑基丹再说,不是吗?”
赵观海大力地点点头,“对,有道理,筑基丹对他们来说诱惑最大,就算要暴露也不可能这么早就暴露的。”
“不过……”
封云枭突然皱起眉,“我觉得就算是阎魔教的人,也不一定都是魔修吧?或许也有普通修士呢?”
众人一愣,方璧林一拍脑门儿,“对呀,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咱们都走入误区了,觉得这阎魔教的人都是魔修,为啥就不能有普通修士,对吧?”
玉楼萧和李聪都互看一眼,两人也没想到这一茬儿。
季灵看向封云枭,忍不住笑道:“倒是你提了个醒,咱们的确遗漏了这一点,那不如在第三场来点刺激的。”
第二天第二场夺旗为身法比试,在藏龙山的一座湖泊上,设立着锁链浮木,在只能使用身法的前提下,谁能抢夺到二十面旗帜中的一面,便能成功晋级。
而第三场20进10的比赛,为阵法迷宫。
前几关都不是主要,重中之重便是最后一道幻境关卡。
季灵打算亲自下场,她倒要看看,那些阎魔教的老鼠到底藏得有多深。
见季灵起身,封云枭和方璧林也赶紧跟了上去。
迷宫的幻阵其实便是一间间小石室,一旦有人进入了石室之内便会触发石室内的幻阵。
季灵所使用的便是镜花水月中的第六层幻境之术,以触发人为阵眼,激活幻阵后,所见即为心中所想或是心中执念。
能够激发触发人心中最深处所藏匿的秘密,有可能是他的心魔有可能是这人的执念,总之要想破阵便只能战胜自己。
所以,每个人所见的幻境皆为不同。
方璧林不禁有些好奇问道。
“大佬,咱们要怎么才能知道谁才是阎魔教的?催眠?”
季灵瞥他一眼,“不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那三个魔修已经进入幻阵了吧?走,我们先去看看他们三个。”
季灵领着二人来到迷宫外,抬手在水镜上一拂,便见水镜中出现了那魔修中的一个。
是那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画面中即为这人所见的幻境。
老旧民房的院子里,男人和一儿一女欢快地嬉戏着,年轻的女人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笑着招呼丈夫和儿女吃饭。
一家四口围在石桌前吃饭的画面,其乐融融又温馨幸福。
然而很快,这一切就变成了黑夜里满院的血色,和倒在血泊里的三具尸体。
而后,悲愤欲绝的男人嘶吼着提着剑冲了出去。
看到这里,季灵便没有再看,而是抬手一拂直接转到了另一人。
因为她已经猜到了结局。
方璧林看向季灵,张了张口,终是什么都没说,只能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怕就是那个男人入魔的原因吧。
画面转到了那个女魔修的幻境之中。
她似乎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用锁链锁着。
她偷跑过几次,都被那家男人抓了回去,打一顿再关进了屋子了。
她是被拐卖到那里的女人,跑不掉便只能熬着。
她装疯卖傻,一边伺候着那两个所谓的“公公”和“丈夫”,一边偷偷修习着曾经从家里老书里看来的巫法。
最后,她提起了一把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