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的确是什么活都能干。
宁桃对他特别满意。
不过三小只见小武今日没来, 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
在隔壁练字的史青凝见宁桃身后跟了个生面孔,不由的呼吸一窒。
“冰月,你去打听一下, 小武……”
冰月了解。
就是想问问,小武是今日有事不来,还是以后都不来了。
不过这事除了宁桃,就连小孙都不知道。
而且小孙和冰月又不熟,一见她这个样子, 再加上小武被罚了, 立马就推出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嗨小武这个孩子不老实呀。
既然小武因为这事被罚, 他就更不能跟冰月来往了。
冰月问了两句,他都只有三个字——不清楚。
冰月请他去喝个茶, 他忙拒绝道:“谢谢姐姐,咱们这些苦出身的, 平时不兴这个。”
冰月碰了一鼻子的灰。
史青凝却越瞧越觉得小孙有点面熟。
待小皇孙下课休息时, 让冰月把人喊回来喝点水, 这么一问。
小皇孙笑道:“小姨是不是觉得像孙家福。”
史青凝点头。
“可不就是他,原先就听说他在先生的府上当差, 在前门做个看大门的,谁知道今日先生居然把他给带来了。”
史青凝道:“那你们先生知道孙家的事吗?”
小皇孙道:“先生应该知道了吧, 不知道也不会用他。”
小皇孙喝了半杯茶,跑出去和宁桃他们踢球去了。
史青凝还是觉得心里不踏实。
孙家当年是与贵妃一族走的比较近,而且又是姻亲,所以, 当时皇帝震怒, 孙友君觉得自己食君之禄, 却有眼无珠,递了折子辞职不干了。
皇帝也是一时气头上,想也不想便应允了。
京里的人惯会捧高踏低。
再加上,孙友君这个人平时刚正不阿,抓到的人不管与谁有关系,他都有一说一,按律法来了,这可得罪了不少人。
他一下台,就有人接二连三的参他。
尽管折子被压了下来,不过孙友君这个人一向清廉,干的又是得罪人的事,据说五年前生了重病,把家里剩下的积蓄都花完了。
人也没救回来。
所以,孙家福能去宁桃府上谋个差事,倒也不奇怪。
史青凝怕就怕京里这些小心眼子。
孙友君得罪过的人,一时又盯上宁桃去。
而且宁桃这段时间风头正盛,盯着他的人那么多。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史青凝纠结了好一会。
直到宁桃下了课,领着小孙往宫外走。
她才急急忙忙的拦了上去。
“宁大人,我想与你说个事。”
宁桃以为她要说小武的事,忍不住咧了咧嘴。
史青凝见小孙没离开,小声道:“要不咱们去那边走走吧。”
宁桃应了一声,迈开步子跟了过去。
小姑娘穿着素白的长裙,腰身细细的,走起路上像拂风的柳枝般,微微晃动特别的好看。
宁桃忍不住瞧了瞧自己的外八字脚,下意识的便给调整了过来。
史青凝估摸着她说什么,旁人也听不到了,这才把孙家的事给提了一下。
宁桃有点意外。
竟然不是问小武。
而是怕他被孙家连累。
不感动那是假的,这些年来,除了秦先生,怕她是头一个了。
“我,我就是怕你不知道孙家的事,到时候凭白被连累了。”
“你不知道你现在的身份,多招人眼红,三人成虎,就算是你没什么,但是指不定那些人给你编排些什么,你这样天天带着小孙,我怕……”
当时恨不得把孙家往死里踏得人多了去了。
小孙跟着宁桃,那些心怀不轨的肯定往旁的方面想。
史青凝生怕宁桃觉得她管得太宽。
又解释道:“我不是说小孙不好,只是……”
“我知道,谢谢。”
宁桃想了想又道:“小孙的事他已经告诉我了,我有分寸。”
单凭他一直敬仰孙大人这事,小孙就这个人他就得留住。
至于以后要不要经常带在身边。
这还得看实际情况不是。
史青凝哦了一声,绞着手里的帕子,磨叽了一会,见宁桃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硬着头皮道:“我我得跟你说件事。”
“小武的?”
史青凝点头,望着自己的脚尖,好一会才道:“我没有跟他打听太多东西……”
但是确实是有点想知道宁桃最近的情况。
主要是他总往梁家走。
梁姑娘又是有名的才女,所以,她就有点……
宁桃道:“我明白了,是他自己管不住自己,经不得旁人一点的诱惑。”
“所以,我罚他,也并全是因为他给你透露消息,你不必放在心里。”
宁桃顿了下又道:“你绣的桃子很好看。”
史青凝心头一喜,下意识地便咧了下嘴。
听宁桃接着道:“我那茶楼最近新出了几款点心,明日给你带几个,如果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味道,再告诉我。”
史青凝嗯了一声,速速提着裙子离开了。
宁桃给史青凝送吃的这事。
马富贵第二天中午就知道了,一口一个大肉包子哼哼道:“桃子,你小子居然开窍了。”
宁桃不置可否。
想说这叫礼尚往来,史青凝送了他那么多东西,他既然收了,就该表示一下。
认识的几个姑娘,他都一一做了对比,这样说可能太过现实,不过相对来说,有个史青凝这样的媳妇应该还是不错的吧。
关键是她不闹腾。
数术方面也挺有天分,从来不会讲不合时宜的话。
宁桃发现她的生活非常规律,早上读书、练字,下午会做点绣活,如果宁桃他们在外头踢球,或者射箭的话,她偶尔也会过来玩会。
认识这么多年,宁桃觉得史青凝属于家世很好。
但是却不会给人娇生惯养的感觉。
更不矫情,其实他感觉这些就足够了。
关键是小姑娘挺招人喜欢。
也许爱情什么的可能离他比较远,但是硬要找个人过一辈子,起码那个人自己不讨厌,乐意与她一道儿吃饭、散步,还能聊聊八卦。
嗯,史青凝数术还可以,还能偶尔刷刷题。
马富贵见自己的话没能引起宁桃的任何不适感。
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于是便转移了个话题,“你哥这眼看着就要成亲了,你也不回去瞧瞧,这样不太好吧。”
宁桃头也不抬地啃猪蹄,“回去呀,他不是二十九成亲吗?我二十八那天回去就行了。”
马富贵被噎得不轻。
“你这样努力工作,是会被人嫌弃的。”
他跟宁桃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宁桃属于那种不主动找活,然而,一旦身上有了事情,就非得把事情尽快完成绝不拖沓的性子。
美其名曰等我干完了再好好玩。
搞得他和老赵、老牛,跟着他眼睛都能看瞎了。
宁桃道:“那一会我跟陈大人说说,你还是去景师兄那一组吧,他们编的那本书倒是不着急……”
马富贵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厉声道:“你想甩开我没门!”
京里人都等着宁桃和梁姑娘的好事成双。
王氏尽管什么都不知道,但是问的人多了。
也只好打个哈哈。
结果,没过两天,宁桃每日给史青凝送点心的传闻越传越盛。
王氏:“……”
梁大人:“……”
所以,宁桃这一日,下衙领着小孙去买点种子。
他在老家的时候,跟着老太太一起种过地,也在村子里看旁人种过地。
对于这方面,还是蛮有经验的。
现在正好是秋小麦的时节,他就让人把后院给开了块地,打算弄个什么杂交试试,看行不行。
不行也不丢脸,没人知道他在干嘛。
要是万一成功呢?
宁桃搓搓大手,每个种子要了一斤。
掌柜好心提醒,“公子,这个种子可不能吃的哦。”
为了提高种子的竞争力,他们还特意用肥泡了泡,总体来说,比不作任何处理的种子要出苗率高上不少。
宁桃道:“谢谢。”
说完,又买了点已经捂好的肥料。
掌柜怕他不会用,还细心地解释了一二。
宁桃:“……”
我看起来像不识五谷的人吗?
宁桃和小孙回到家,先将肥料洒在了土里,又将种子里面给拌了些水。
一通忙下来,全身的肥料味儿。
小孙笑道:“真没想到,公子居然还懂得种地。”
宁桃道:“有机会带你去我老家瞧瞧,咱们那边的合作社特别的棒。”
小孙早就听说了,双眼亮亮的,“公子可别忘了。”
宁桃肯定忘不了,小孙帮他打好了水,又找了身干净的家居。
宁桃洗干净了一身的肥料味,衣裳还没穿好,就见小武跑进来道:“公子,梁大人来了。”
宁桃只得将半干的头发挽了个发髻去了前院。
梁大人笑道:“今日和老朋友在一品楼会了个面,想着你已经好几日未去归园了,也不知道你的亭子模型做的怎么样了,就过来瞧瞧。”
宁桃笑道:“还差一些。”
亭子的模形就放在书房隔壁的一个大房间里。
宁桃领着梁大人过去瞧了瞧。
梁大人头一次来,看到架子上摆放的各种东西,禁不住惊叹道:“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
宁桃点头:“因为刚开始技术不好,做出来的东西有些粗糙,所以,每样就多做了几个,不过现在已经改进了不少。”
梁大人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早把今日过来的目的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临走时,还从宁桃这儿拿了个小汽车,说是要送给他家小孙子玩儿。
直到马车嗒嗒地到了归园,梁大人才想他去找宁桃的目的,
梁夫人无语道:“你呀,还是小孩子心性。”
见着个玩具,就把魂都给丢了。
不过宁桃做的真是挺好玩的。
梁大人道:“改日再去,就说他这玩具,平儿很喜欢还想瞧瞧别的,有的是借口你急什么。”
而且他打听了。
王氏根本做不得主。
宁桃这婚事还要等宁少源回京才行。
他想好了,可以提前给宁少源写个信探探口风。
宁桃第二日,给皇子们上完课。
正想着需要找惠公公一下,把明日请假的事给说了一声,结果,才踏出教室,就瞧见惠公公正和小孙在一旁说着话。
见宁桃出来,立马笑着上前道:“明日可是宁大公子娶亲的日子?”
宁桃笑道:“是的,所以明日我须得请一日的假。”
这段时间教骑射的先生母亲重病,回家侍疾去了,一时间还没定好让谁来顶上。
惠公公那日陪着皇帝过来看孙子们时,恰巧看到宁桃领着孩子们下课时间在外头踢球,皇帝便笑道:“让宁二毛先顶上几日吧。”
这么一来,宁桃就挂了两门课。
不过好在骑射课在每旬只上一次,且刚好逢九。
惠公公道:“老奴正是为这这事过来的。”
皇帝已经物色好了人选,镇国公世子连盛。
宁桃知道这个人,上次集英宴时,连盛还舞了一段剑,他代表的是武将,文臣们就推了宁桃上去。
一是因为两人年纪差不多,二是因为六部的大佬们,要么年纪太大,要么大腹便便,总之就数宁桃长得最周正,无论身形还是相貌都能把连盛给比下去。
连盛都舞剑了。
他总不能也舞一段,几番商量之后,宁桃拉了一段二胡。
曾经做为哭丧队的一员,他是念得了往生咒,主持得了法式,还拉得了配乐的全能型选手,于是,宁桃就拉了一首《东风破》。
可谓一曲惊人。
文官们个个叫好,武官们只得哼哼两声,连盛不但不恼,还喊他要不要一起合作一段。
他舞剑,他拉曲儿。
宁桃苦哈哈道:“也不是不想与你合作,只不过我就会这么一首。”
再换就成哀乐了!
>_<
连盛乐了,“那我抚琴,你舞剑。”
宁桃:“……”
你这是想显摆自己的才艺呀,但是又找不到伴舞。
连盛趴在他耳边道:“我最近喜欢上一个姑娘,她今晚就在那后头看着呢,你就帮帮我吧。”
宁桃心头一凛,“你说的该不会是五公主吧。”
能在那后头看着的,可不就是除了黄樱没旁人了吗?
连盛微微一笑,给他一个你懂的眼神。
于是,宁桃硬着头皮与他合作了一首,后头的黄樱看得眼睛直了。
关键是连盛的琴弹得那么好呀!
黄樱听的是曲,众人看的是剑,连盛出身镇国公府,连家比徐家还要牛逼的存在,剑法好自然不在话下,可偏偏宁桃与他看起来似乎也不相上下,这就让人非常意外了。
连盛算是初步撩妹成功。
这次让连盛来教骑射课,宁桃隐隐有种感觉,怕是皇帝对连盛也是非常满意,借机让他与黄樱多接触接触。
想到此,宁桃笑道:“那可真是太好了,连公子教骑射那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惠公公笑道:“看来什么事都瞒不过您。”
宁桃忙道:“公公太客气了。”
被一个比他爹年纪还大的人,天天您的喊好折寿。
宁桃准备领着小孙回去,就见惠公公让徒弟把一个一尺来长的盒子给拿了过来。
宁桃心想,惠公公居然给他送礼。
就听惠公公道:“上次五公主不懂事,给宁家带来了不小的麻烦,这把扇子是圣上特意让老奴拿来送给大公子的算是贺礼。”
皇帝明日派人送过去显得也太正式了。
而且宁桃最近风头这么盛,京里早就传起了风言风语。
所以,当时皇帝就没让人赐东西给宁家,今日刚好借着这个时机送东西给宁林。
宁桃忙双手接了过来,跪下谢了恩,这才带着小孙出了宫。
宁林的婚事比宁桃想象中的热闹很多。
原先因着范四的身份,以为来的人不多,直到宁桃参加了集英宴,皇后又派人给宁家送了赏赐……
这事一被传开,京里这群人精,就算是没有请柬的也过来送了礼物。
迎来送往的,足足忙了两日。
起初还愁眉不展的王氏,生怕因为娶了范四给家里带来什么灾祸。
结果,皇帝在成亲的前一日还赐了东西过来,王氏立马便来了精神,顺带着看范四也没那么扎眼了。
宁桃收到范四给他做的一双鞋。
回到家一试,居然超级合适,且真的是自己一针一线做出来的。
小孙啧啧有声:“大奶奶手艺真好,这鞋底又软又厚,穿起来定然舒服。”
宁桃道:“大哥还是蛮有福气的。”
范家的姑娘都有才学,有这样的母亲,将来的孩子们必定不会差的。
小孙嘿嘿笑道:“公子也别羡慕大公子呀,自打您中了会元,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了,总有人来咱们家打听情况,可见公子多受欢迎。”
宁桃好笑道:“我爹都不急,你急什么。”
小孙摇头晃脑道:“哪有不着急的呀,你这年纪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再过两年就该加冠了,我有个发小孩子都三个了。”
所以,他一回去他爹就催他。
宁桃没被催,那是因为宁少源没在跟前。
再加上他身份在这儿摆着,宁家是有的挑,不像他们家想挑都没得挑。
那才是真正的干着急。
说起这个,宁桃想起了小武。
那小子跟着他也有五六年了,刚来时才十岁。
如今已经十五六了,是该娶媳的年纪了,柱子前些日子还给大武找了个媳妇,是宁香那里做活的一个女工。
身子并非奴籍,但是大武也是可以放还身契的。
这么一来,翠珠与那姑娘一提,这事便成了,只等着明年开了春成亲。
宁林身边的东桂前些日子,被王氏配了自己身边的一个大丫环。懿崋
更别说乘松和长流几个了,早就娶了太太身边的丫环为妻。
这么说来,也就是他一个孤家寡人。
身边的书童也是单身狗……
不过宁桃还真想起一个人来。
就是不知道小姑娘乐不乐意。
想到此,宁桃洗漱好后,爬起来给二狗写了封信,让他帮忙问问红红的意思。
信是小孙帮忙寄的,有点奇怪,“公子,咱们不是半个月才寄一次吗?你前几天才寄过一封。”
宁桃道:“上次忘了个事,今天想起来了。”
忙完了宁林的婚事。
宁林也到翰林院去任职了。
这一天,宁桃刚上完课,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三小只叽叽喳喳地将他给围了起来,“先生,重阳那日咱们一道去登山吧。”
三皇孙仗着自己年纪小,拉着宁桃的手晃来晃去开始撒娇。
二皇孙险些没吐出来。
倒是小皇孙附和道:“先生,那日如果与自己的朋友一道去的话,咱们能不能跟着。”
“千松寺的符水听说特别的灵,咱们想给父亲求一个,再点个长明灯。”
宁桃原先不想带他们。
一见他这可怜巴巴的模样,就忍不住答应了。
三小只一说起太子,也没什么开心的神色,反而点了点头,跟宁桃挥手告别。
宁桃出了门,听到身后三弟子喊他:“先生别忘了!”一会头就见茶房里半开的窗子边上,坐着一个手里捧着书的小姑娘。
听到这边的声音,下意识的便抬起头来,刚好和宁桃四目相对。
宁桃微微一笑全是和她打招呼了,史青凝也笑笑了下,,又立马垂下了头。
宁桃觉得蛮好笑,以前小姑娘还挺虎的,不过也对,经历的事情多了,谁不会变,于是便挥了挥手算是告别了。
冰月见自家姑娘一直没抬头,只得自己挥了挥,而后小声提醒:“姑娘,宁大人跟您告别呢!”
史青凝抬头时,他已经收手领着小孙一道离开了。
小姑娘有点懊恼,忍不住道:“下次吧,记得早点提醒我。”
冰月:……
宁桃出了宫,一头扎钻进马车里,入眼的是一双靴子。
他快速抬头,就见秦先生笑盈盈地看着他。
“干爹?”
太突然了吧,每次都这样。
秦先生笑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宁桃好笑道:“您都多大了,还跟儿子开着这种玩笑。”
秦先生还真不是要与他开玩笑,他把书院的工作给辞了。
来京里投奔儿子养老来了。
宁桃听得一愣一愣的。
“您这就决定好了?”
三十来岁就开始养老,您不觉得脸红吗?
秦先生一看他表情,就知道这小子肯定在吐槽他,伸手抽了他一记,“我与你刘叔商量好了,咱们也不白吃你的饭,你不是办了个什么扫盲班吗?”
“所以,咱们打算在那里当个坐堂的先生。”
宁桃的扫盲班才正式开课没半个月。
收的学生也不全是穷人,还几个是附近的小商户。
不过他们是真的不收一分钱。
有些想给孩子读书的陆陆续续的来报名。
宁桃现在招了两个先生,都是屡试不会的老秀才。
算起来,扫盲班现在差不多有二十来人。
宁桃最近忙,没时间去授课,不过马富贵和刘望两人各去过一次。
他们两人因为是翰林的身份,所以授课的时候,会在外头挂上牌上,就会有许多举人和秀才慕名而来。
如果秦先生和刘先生两人去的话。
倒不是不可以。
宁桃道:“这样会不会太大材小用了。”
扫盲也就是字面意思。
教的东西不需要太深奥,有可能那些学生压根没人参加科举,就像大牛一样,他读书识字,最初的目标也就是找个账房先生的活计。
宁桃仔细把扫盲班的初忠与他说了一声。
秦先生听得却是热血沸腾。
“这样子好。”
宁桃:“……”
“你小子这想法好呀。”
教给需要的人需要的东西,让他们有一技傍身,这样的想法本身就很了不得。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秦先生道:“咱们秦家人也没旁的本事,记账、算账的本事倒是有些,不过咱们最擅长的是做木匠活儿。”
所以,您这是要改行?
当技校老师还是咋的?
“桃子,你有没有想过,寒山书院有专门种地的课程,咱们其实也可以与他们合作,组织人上山去学校种庄稼,做养殖,种果树,这哪一样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说起这个,宁桃道:“我还真想起一个来,咱们的瓷器和绣品出去之后卖得特别好,所以我想办这两种班。”
咨器上面的图案是需要绘制上去的。
绣活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绣得好,并且卖得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