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日记的下一站是海边。
大海的蔚蓝和深邃令人惊叹, 旅游当然不能少了海边了。而在国内看海首选三亚,三亚北纬18°的美名早已漂洋过海, 这里有最核心的阳光,最温柔的沙滩和最干净的海水。
直播还没开始之前,就已经有无数人坐在屏幕前等待了。
[怎么还不开始?不是早上8:00了吗?节目组是不是睡过头了?]
[我这边怎么是黑屏?兄弟们你们都有信号吗?]
[没吃早饭, 蹲等中。]
[微积分飘过,为盛宴cp而来。]
[蹲等加一。]
无数条弹幕飘过,直播间还是黑屏,风云直播的经理急得头上冒汗, 疯狂催促程序员, “好了吗?好了吗?网上闹起来了。”
“经理你别催,你越催越急。”一群程序员也急,眼睛都没离开电脑, 但人流涌入的太多了, 服务器根本承受不住, 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
经理擦了把头上的汗,他也不想急,“不是换新服务器了吗?”
他们隶属于季氏,所以旅游日记的直播是放在风云直播平台上的。
经理也不傻,之前知道季宴要参与旅游日记, 就很有先见之明的把服务器都换成了新的, 还专门增加了一台,前几次直播间都没出现卡屏或黑屏的现象,这怎么着又出问题了?
程序员都不屑于回答这个问题。
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节点?此一时彼一时, 微博上季神公布恋情…哦不,公布暗恋的微博还在上面挂着呢。
之前守在直播间里的观众是明星的粉丝和一部分对这节目有兴趣的网友,就算有传出季宴和盛宁在节目里的表现有点暧昧,但一天没官宣一天就只是捕风捉影的传闻,不混圈儿的人大多人都不以为意,没时间也没兴趣守在直播间前。
现在就不一样了。
醉酒那次涌进来一半网友,之后季宴在微博上搞了这么一出,于是剩下的网友也一网打尽了。
微博从当天上午一直崩到半夜12:00都没稳住情况,每次修好不过半小时就会再次崩溃。消息辐射一样往外传,爱上网的不爱上网的都听说了这消息,他当天轮休去大学里看女朋友,亲眼看着教室里所有同学讨论的话题都变成了他们两个。
她们或许更喜欢看小说看视频,不爱上微博,甚至根本就不爱上网,对于之前的传闻毫不在乎。但她们都知道季宴也知道盛宁——季宴是早已封神,盛宁是常年演电视剧,两个人国民知名度非常强——事情都落定了,事实口口相传,这些人眼珠子都快惊掉了。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些天两个同学之间见面,提起的话题少不了盛宁和季宴,谁要是还不知道他们两个发生的事儿,那可真就是落伍了。
这次节目开始,这些人全都守在直播间前面等着看呢。保守估计这里面蹲守的观众比以前要翻了十倍。
经理不知道他心里的腹诽,皱眉定了个期限,期待的问,“十分钟内能修好吗?”
这可都是钱啊,少一分钟得少赚多少钱。
十分钟?程序员扯了扯嘴角,这要不是他上司,他更想告诉麻烦他出去看看天黑了没,这天还没黑,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
直播间临时出事故,节目组想想也没办法,通知大家直播间出了事故,具体什么时候修好还不知道,大家正常拍摄。
嘉宾们坐在支起的太阳伞下,盛宁拿出防晒霜,在自己露出的手臂上拍了厚厚一层,问旁边的人,“要吗?”
“嗯。”
季宴接过去。
他本来是不想拍的,闻到了跟盛宁身上一样的味道,莫名就倒了一部分出来。
他看了眼摄像头,没事,拍防晒霜不会有失男子气概。
蓝天,白云,大海。
空气清新而明媚。
几个嘉宾把最后一个沙滩椅打开,离开休息区,心情很好的朝着海边走去。
这地方令人放松,尽管还在上节目,也比天天拍戏轻松的多。
朱迪伸开双臂,做出拥抱太阳的姿势,“朋友们,此时此刻,如此美景,我要赋诗一首。”
苟安友接,“赋。”
“啊!”朱迪起了个势,表情深情而完美,“大海,你是如此辽阔。”
苟安友专业捧场,呱唧呱唧鼓掌,“好诗好诗。”
朱迪受了鼓舞,更起兴了,“啊,白云,你是如此柔软。”
“啊,沙滩,你是如此漂亮。”
“啊,草丛,你是如此茂盛。”
“………”
他把自己能夸的全部夸了一遍,听了一路不惜的搭理他们的周蕾快受不了,“还有吗?”
朱迪,“有!”
“啊——朱迪,你是如此有才。”
盛宁:噗。
周蕾也笑出来,“你可快别侮辱有才这个词了。”
众人哈哈的笑起来。
这不是第一期节目,几个人已经算是挺熟了,边装模作样说着俏皮话,边往海边走。海风带来独属于大海的咸湿的味道,水浪打在几个人的脚下,没过他们的脚踝。
季宴走在盛宁的旁边,看着她笑,眼神含着细碎的温柔。
盛宁任由他看,把挡住眼睛的长发顺到耳后,看到海面时挑了挑眉,“海面上漂着都是什么?”
众人随着是她的视线望去,海面上漂着一些东西,有橡皮小艇,小黄鸭救生圈,还有一些长长的竹子。
朱迪把手搭在眼前挡住阳光,“这些是给我们玩的吗?让我们试试坐在小黄鸭里随波飘荡的感受?”
“哈哈哈,朱哥你可饶了小黄鸭吧,你就不怕把它压坏了。”周蕾故意道。
小黄鸭应该是给女生选的,又小又萌。
“……小花朵,你今天是不是跟我有仇?”
“没仇啊,我只是在救小黄鸭的命。”
“……”
“不过为什么还有竹子?”
盛宁,“大概是让我们玩一苇渡江?”
嘉宾们:“……”
释迦摩尼佛的一苇渡江。
他们其实还挺想试试一苇渡江怎么玩的,以前倒是看到过这方面的视频,站在一苇上,衣摆随风飘动,悠悠然就过了江,多逍遥多潇洒。
显然是个男人就有大侠梦,这竹子比常见的小皮艇有趣,嘉宾们都围了过去,连季宴都走近了一点。
“玩这个有秘诀的吧?”郝山先上脚尝试了一下,发现很难站上去,更别说保持平衡了。竹子在水里并没有被固定,有一个词叫随波漂流,水里的阻力很小,只要他有一点不平衡,竹竿就会受力被推走。
“应该有,我搜一下,这时候就要问我们万能的度娘了,”朱迪摸手机摸了个空,一拍脑门,“哦我忘了,手机我没带。”
这不是要来玩水吗,手机带着不方便,他就交给助理保管了。
“算了,不是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吗?我们这不只三个人,自己想吧。”朱迪想到什么,撸了撸袖子,上去按住竹子,“来,我按住。”
这可真是好办法。
苟安友上前在另一边用腿夹住竹子——水面在他们的膝盖上方,这样做毫不费力。
周蕾又上前扶了一把,被扶住的郝山:"……我来啊?"
周蕾用眼神回,不是你是谁。
行吧,郝山咬了咬牙尝试往上站。
丢脸就丢脸,不能拿丢脸镜头不当镜头。
“好了吗?我们准备放开了啊。”见郝山弓着身子扶着周蕾勉强站了上去,朱迪道,“一,二,三!”
他慢慢松开了一只手,另一只手还没离开竹竿,情况陡变,竹竿骤然往一侧滑去,郝山大惊失色,“歪了!”
他全身的力道都压在周蕾身上,硬生生按着她的头跟按萝卜一样把她按到了水里,自己也砸在了她身上,扑通一声砸出一个水花。
周蕾在水里扑腾了几下才站起来,头发湿漉漉的粘在脸颊两侧,她抹了抹脸上的水,控制不住表情狰狞了一下,mmp。
她的妆!
嘉宾:“………”emmm。
盛宁摸了摸脖子,默默同情了一下周蕾,感觉她很想打郝山。
谁都没想到失败了那么快,三十秒都没用到,朱迪咳了咳,若无其事的岔开了话题,“好像不行,我们要不在想想别的办法?”
“我看过视频,人家都能站的很稳,一定有什么秘诀。”
一直在围观的季宴,“…秘诀可能是要先出家。”然后释迦摩尼佛祖就会保佑他们的。
嘉宾们:“……”很有道理。
盛宁闻言也笑了,“说的有理。”想学别人的秘诀总得给人教派基本的尊重吧。
她看向季宴的头发,“你要先剃个度吗?”
朱迪插嘴,“我听说佛教有八戒吧?戒杀生偷盗饮酒妄语好像还有戒女色?”
说到这里,剩下的几个嘉宾齐刷刷的看向季宴。
“……不用。”季宴镇定改口,“刚想起来做人要脚踏实地,不能奢望什么秘诀,我们继续琢磨吧。”
戒色是不可能戒色的。
“………”
其他男人无声对他投过去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