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这样稀奇的宝贝,姜欢下意识就打算带去给温少川看,就像在白莲派时他总在自己面前炫耀制得的美衣。
而且这样回去,温少川若是表现得好一点,她也能有台阶下,解了他只能穿黑衣的禁制。
心里这样盘算着,她便大步走回寝殿,刚到门口,却见竹琴凌乱着衣袍席地坐在阶下,而他白嫩修长的手正放在琴上拨弄,琴音悦耳让人想要驻足倾听。
姜欢也为这琴音停下了脚步,她眉头一皱,转头不悦的问道:“你来这干什么?”
难道是过来争宠顺便欺负小温的?
竹琴含情脉脉的抬头:“臣想为大王弹奏一曲。”
哦,果然是来争宠的。
姜欢这下懂了,她不禁摇头感叹自己的魅力太大。
果然,魔修大多都是这种没节操的,只有温少川是与众不同清清白白的一株小白草,应当怜惜。
想到此,姜欢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忍,她竟然强迫那样清白可人的男子穿黑衣!她怎么忍心!
“大王!”
有了被竹琴耽误的功夫,梅仲书这才赶上姜欢的脚步,从后面跟了过来。
听到他的声音,姜欢这才想起了自己炫耀水壶的大事,脸色一肃,向竹琴道:“抬头看我。”
虽然打算炫耀一下自己新得的宝壶,但魔宫里原来的魔侍和属下都跟着几个长老走了,魔宫实在没什么人,竹琴既然撞到眼前,姜欢当然要逮住他炫耀一下。
竹琴娇羞的抬眸,心中却是一紧。
他刚从尊上那出来,还未来得及离开就先看到这魔头过来,他们鸽子一族的天赋能力虽然强大,但竹琴从未遇见过大乘修士,一时有些害怕,只好先变回人形,又拿出琴来假装抚琴。
这魔头难道是发现了什么?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半响没等到回答,姜欢不悦的问。
要说什么?
竹琴心里十分忐忑,他的指尖用力的按住琴弦,力道之大险些割破指肚。他慌乱的看向梅仲书,而梅仲书却在一旁看戏,并不打算给他个提示。
看来是等不到回答了,姜欢叹了口气,这么流光溢彩的宝瓶他居然都看不到?低阶魔修真是没眼光。
而高阶魔修这里倒是有一个,但那眼光...实在不好说。
正这么想着,
寝殿的门发出吱呀一声,被缓缓的推开。
眼光不好说的温少川慢吞吞的从里面探出个头来,门口明明杵着三个人头,他却一下就将目光移到了姜欢新得的宝瓶之上。
见状,姜欢眼睛微亮。
温少川看了那宝瓶几秒,皱了皱鼻子,刚走出来的半个身子又缩了回去。
并在门后小声嘟囔了句:“真土。”
姜欢:“......”
这个土字眼中伤害了她的心,真的太过分了,她之前都能昧着良心夸他的的衣服好看,他却说自己这么好看的宝瓶的土?
越想越不平衡,姜欢突然邪魅一笑,几步走到他身前,将这宝瓶从自己身上卸下,挂在他的腰间。
“那就由你好好戴着吧!”姜欢狂狷的命令道。
用捆仙索系上的宝瓶,他肯定取不下来。
温少川被挂上保暖瓶的腰部直接僵住了,他满眼受伤的看着姜欢,嘴唇颤抖了片刻,才勉强将情绪按下。
他的眼神逐渐冷硬下来,都已经穿上丑陋的黑衣还戴着土气的瓶子了,他现在已经不会被其他东西打败了。
“谢谢少欢,我很喜欢。”温少川温声道。
姜欢古怪的看他一眼,怎么又喜欢了,刚才不会是他为了骗走宝壶用出的计谋吧。
“就只借给你用几天。”姜欢立刻反悔。
温少川自是温顺的点头,十分乖巧。
鸽精出去后他一个人在被窝里窝了一会,现在已经想开了。
修为不如人遭受这些折磨是正常的,他不能因为这样对待自己的人是少欢就无法接受,他难道不会虚与委蛇的与人周旋了吗?
梅仲书在后面瞧见自己的宝瓶一会的功夫竟被姜欢送给温少川,牙都要咬碎了。
这魔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得想想办法!
宝瓶挂在了温少川的身上,但还是姜欢的东西,她还是想炫耀,那就只能带着温少川去炫耀了。
但再仔细一看,这身材颀长的男人着黑衣,挂着流光四溢的宝瓶,竟然过分的俊美,让她想珍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
这样的男人就应该被关在她的寝殿日日夜夜承宠.....
姜欢心念一动,却很快按捺住了想法,毕竟她不在po界,还是不要乱想了。
“你,是我的男宠。”姜欢对着温少川道。
这话其实也是在告诫自己不要被他的美色所迷惑,对他太好。
温少川轻咬下唇,面露羞窘。
这样的表情没有维持多久,他突然想开了般攥紧衣角质问姜欢:“他们怎么在这?”
姜欢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是梅仲书和竹琴,她莫名奇妙的反问:“有什么不对吗?”
温少川娇气的皱眉,有些不满:“我一个人满足不了你吗?”
听了这话姜欢眉头也是一皱,严肃的道:“搞搞清楚你的身份,这不是你一个男宠该说的话!”
温少川沉默了,他十分怀念在白莲派时的姜欢,只是此刻已经悔之晚矣。
他神色恹恹,睫毛也沮丧的下垂。
而他这沮丧小模样在姜欢眼里却是十分的乖顺,勾得人心痒难耐,于是邪气一笑,掐腰把他按在墙上,抬头猛亲。
温少川娇弱的承受,双手无力的搭在姜欢的肩头,也不推拒。
吻完,
姜欢的目光牢牢的盯住他水润的嫩唇,声音低哑的说了声:“真甜。”
温少川对她无辜的眨了眨眼,唇瓣微抿似在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