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天大都忙着军训汇演的事,训练时往日的冷脸教官们都和气了很多,他们都比学生们大不了几岁,绷着脸是为了能把这群孩子给训好了,现下分别在即,都放松了一些,男生队里和男生比比拳脚,带女生队的教官没那么随性,免得出什么事故,对女孩子们的一些软语请求都答应了。
唯有一个例外,就是梁硕这个冷脸阎王,该咋滴还是咋滴,她们排被选上了军训汇演,可梁阎王要求精益求精,一点都没松口。
“排长,我们能拍个合照吗?”
别的排或有拍了合照的,学生里面有程信穹和一位爱好摄影的男生特许用相机拍照,回校做校报素材,但也仅限于野外拉练时拍一些,驻地不允许随意拍照,要提前打报告,拍摄内容也是经过检查的,离别在即,有和这两个男生关系好的,得到允许后可以拍个合照。
林娇娇来问拍照的事,是提前和程信穹打好招呼的了,这人和叶芊芊、敬驰关系不错,听说是她们排拍照,忙不迭就答应了。
人家殷殷期待的问着,梁硕却摇了摇头:“我不喜欢拍照。”
他的兵种特殊,走之前名字可以告诉他们,拍照却不行。
林娇娇委屈极了,她几次三番拉下脸跟梁硕讨好,凭什么对她爱答不理的啊?这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回到队伍里,林娇娇朝叶芊芊看过去,狠狠瞪了她一眼,冷不防叶芊芊忽然扭头,林娇娇换忙扭回头。
叶芊芊开始没明白林娇娇为啥对她那么大敌意,后来看看梁阎王那刀削般的脸庞,就懂了。
这是被虐出爱慕来了?
他们在军营军训,男女分开是因为体力、生理不同,训练方案也不一样,男教官带女生都小心的紧,乱搞男女关系更是要不得,分分钟威胁到两个人的前途,林娇娇怎么想的?
等三天后出了军营大门,别说是教官,就连一起训练的不同系不同寝的同学也会分道扬镳,至于教官,这辈子能不能见到还是另一回事。
大概是旺盛分泌的荷尔蒙吧。
叶芊芊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谁知道第二天给她们军训的教官就换了一个人,是打靶练习时见过的王坤,笑眯眯的说明:“你们排接下来的训练由我来负责。”
众人一愣,她们跟冷脸阎王那么久,也是有感情的,离愁别绪还没来得及发挥,这人就不见了,连声道别都没有?
休息时间女孩子们叽叽喳喳问个不停,也只得到王坤一句答复。
“你们梁教官有别的任务,他还嘱咐我盯着你们,认真训练。”
林娇娇不依,“给我们做军训教官不就是他的任务吗?”
王坤哑口无言,他又不是冷脸阎王,还真不一定能震住这些女孩子,头疼的不再解释,闭紧嘴巴当教官。
叶芊芊有些遗憾,梁阎王教她那么多东西,临别应该说声再见的。
多思无益,想来梁阎王在这个当口离开是去执行什么特别任务,默默祝福他平安顺利,前程似锦就成。
中午吃过饭,有一点休息时间,已经是十月中旬,天气渐渐凉了下来,叶芊芊去水房洗头发和臭袜子,低头弯腰搓洗头发的时候,水房里有两个女生在聊八卦。
“你听说了么,二排的排长因为和女生谈恋爱被处分了,现在他们排换了个教官。”
“不是吧?”
涉及到自家八卦,叶芊芊洗头发的速度慢了点,今天时间充足,再说胳膊挡着脸,没人知道她是谁。
“就是啊,我听她们排一个女生说的,他们可真胆大。”
“那个女生没有背处分吗?她叫什么?”
“姓叶,叫什么名字我忘了,就是负重拉练跑第一那个,咱们教官也夸过她,说是实力是得到梁阎王称赞的,很厉害。”
“叫叶芊芊?”
“对,叶芊芊!”
叶芊芊好悬没把自己头发抓下来,她冲了冲头上的泡沫,攥干淅淅沥沥的水珠,用毛巾裹住头发,好奇地问:“你们听谁说的,我今天听说的版本和这个不太一样耶。”
讨论八卦的女生吓一跳,没想到有个陌生人搭话。
最先提及这件事的女生爽快的给了答案:“林娇娇说的呗,她跟好几个人说过了,你听说的什么版本呀。”
叶芊芊眨眨眼,抹掉头皮往下淌的水珠,慢吞吞地说:“我听说林娇娇喜欢的男生喜欢叶芊芊,她俩在排里不对付。”
“哇?这么复杂?”
“你再多说点呗。”
两个女生眼睛里都是八卦的光芒,叶芊芊擦好头发开始收拾东西:“我就听别人那么一说,具体的也不知道。”
她说完就走了,头发散乱在脸前,那俩女生都没看清她的模样。
她们还在猜测:“你说是不是林娇娇心里不忿才传谣言报复的啊?”
“说不好,不过不关咱们的事,咱们听听刺激就行。”
下午训练休息时间,敬驰也来说了这桩八卦,她和叶芊芊形影不离,笃定这绝对是谣言,担忧的问:“这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万一背上个处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叶芊芊脸色不变,只说:“清者自清。”
谁知道,下午训练还未结束,叶芊芊就被负责他们的京大带队老师叫走了,直接带到连部指导员办公室。
三堂会审。
这件事非同小可。
她去了半小时就回来了,一点都不像是有事的样子,只是看见林娇娇幸灾乐祸的模样,动了动唇,飘过去两个字。
“蠢货。”
林娇娇脸色一变,差点不顾正在站军姿跳出来说话。
王坤瞄见她的小动作,蹙眉:“一号!”
林娇娇只得继续站好,叶芊芊归队,对上敬驰担忧的目光,微微一笑。
两小时后,临近下午军训结束时间,林娇娇又被带队老师叫走了,众人虽然疑惑是什么事,可也没有多问,以为是汇演有特殊的安排。
直到吃晚饭,叶芊芊都没见到林娇娇,再次见到林娇娇是第二天集合,带队老师神色不大好,林娇娇脚步虚浮,眼下都是黑眼圈,看向叶芊芊的眼神充满怨毒。
上午开始先站一小时军姿,站军姿结束是休息时间,这次休息时间比较长,王坤在女孩子们的要求下打了一遍军体拳,得来一片鼓掌叫好声。
叶芊芊站起来说:“教官,我可以和你对打吗?”
王坤楞了一下,他知道这女孩军体拳打的漂亮,可跟女生动手,他做不到啊,再说,稍有不慎就容易出事。
“我、我不和女孩打架。”
叶芊芊想了想说:“教官,你们总夸我,我想找找我打的军体拳有什么缺陷,免得将来遇上危险盲目自大,要不然我找个同学对打,你帮我们看着点,正好执导我们实战经验,怎么样?”
王坤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点点头说:“行啊,你看谁愿意跟你打。”
有人喊敬驰,敬驰脸带笑意坐着没动。
叶芊芊伸手指向一人:“林娇娇,我觉得你打得好,要不你来吧。”
林娇娇冷不防被点名,第一反应当然是不愿意,她学的招式勉强连贯,就是看着好看而已,真跟人对打,她心里没底,可还记着叶芊芊昨天骂她的话,要不是因为叶芊芊她也不用写检讨,这么想着血直往脑门涌,直接就站起来了。
“来就来!”
林娇娇恨不得挠花叶芊芊那张脸,凭什么骂她?
两人各自活动了手脚,王坤莫名觉得气场不对,往旁边站了站,也许给她们留点发挥的余地才更好吧。
林娇娇先不客气的伸手抓来,叶芊芊轻松避开,反手对打的时候也没有伤到林娇娇半分。
林娇娇心里冷笑,被教官夸的那么厉害,也是花拳绣腿一个!
她伸腿去扫,想把叶芊芊踹倒,谁知叶芊芊比她快,抬脚踹在她小腿上!
敬驰拿了水壶,喝水时也目不转睛盯着对打的两人,而后幽幽叹口气。
旁边女生问:“敬驰,你叹气干嘛?怕叶芊芊赢不了?”
敬驰摇头:“不是,我猜不出结果。”
她是恨手里没酒和花生米。
对打的两人如火如荼,林娇娇被叶芊芊游刃有余的躲闪逗的气喘吁吁,更恨不得抓烂她的脸,猛地伸手去抓时却被叶芊芊抓住四根手指狠狠一用力,四根手指挤的生疼!
林娇娇还没来得及尖叫出来,叶芊芊抓住她来了过肩摔,屁股狠狠着地,激起一圈尘土。
王坤咳嗽一声:“点到为止啊!”
休息的队伍里还有隐隐约约的笑声,林娇娇觉得被叶芊芊戏耍了,空着的另一只手来抓叶芊芊的脸,叶芊芊腾出一只手抓住她这只手,落下的时候,手肘关节处最硬处毫不留情的压在林娇娇胸前。
林娇娇瞬间脸皱成一团。
王坤再咳嗽一声:“是不是可以了?”
叶芊芊抬头:“教官觉得呢?”
“哦,可以了,可以了,点到为止。”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王坤坏心的没有点破叶芊芊耍人玩的事实,他也挺不喜欢林娇娇这个名副其实的娇小姐。
叶芊芊松开钳制着林娇娇的双手,利落的站起身,满是友好的笑着伸出一只手:“起来吧。”
林娇娇眼眶里含着泪,抬手就要打过去,还没动作,叶芊芊就闪开了,委委屈屈的说:“说好的点到为止,你干嘛这么凶嘛。”
叶芊芊回到自己的位置,林娇娇身上都是尘土,形容狼狈,还要哭不哭的。
王坤觉得自己都快咳出毛病了,“你没事吧,打伤了?”
林娇娇张口要说,可想到叶芊芊打伤她的地方,又闭上嘴巴不言语,气哼哼的回了队伍。
敬驰看完全程,忍不住撞了撞叶芊芊,挤挤眼问:“你可够那啥的。”
偏偏打在林娇娇不好对男人说的地方。
叶芊芊两手一摊,与敬驰玩闹的时候埋在她胸口蹭了蹭,立刻闪开。
敬驰觉着自己够豪放了,没想到被叶芊芊占了便宜,哭笑不得的推开她脑袋:“滚蛋。”
远远赶来想和敬驰说话的程信穹看见这一幕,忿忿看了叶芊芊一眼,敢怒不敢言。
叶芊芊摸摸鼻子,她也是玩嗨了嘛。
中午
林娇娇和叶芊芊一起去了指导员办公室,林娇娇当面读了检讨书,由军营领导和带队的男女老师作证,双方领导的脸色都不算好,谁知道能闹出这一桩子虚乌有的事来,简直影响军民和谐。
叶芊芊站的规矩乖巧,等林娇娇念完检讨书,好奇地问:“林同学还要给我道个歉吧?”
林娇娇咬着唇不言语,狠狠瞪她一眼。
叶芊芊看向能做主的人。
女老师先发话:“林娇娇道歉,不然的话就当着所有同学的面再念一遍检讨书。”
林娇娇只好不情不愿的说:“对不起。”
叶芊芊笑笑,没再说什么。
这件事解决的悄无声息,至于流言,没有始作俑者煽风点火,多数人是过耳就忘,眼前最重要的是和教官们的离愁别绪。
军训最后一天早上起床时,所有人都收拾好了背包,先到训练场集合,开始上午的军训汇报演出,汇演过后的午饭丰盛,同时酌情延长了用餐时间,饭后便是背上背包准备回校。
学生上车离开,军训的教官在路两边敬礼相送。
车上的学生或挥手道别,或回以标准的敬礼,依依惜别。
叶芊芊和敬驰并排坐,也看着外面笔直站立的英武军人,甭管认不认识,也挥了挥手,这次军训是苦难折磨也是一辈子的财富和珍贵回忆。
“哎,其实还挺想见见梁教官的。”
叶芊芊点点头,“他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前排一个女生回头说:“叫梁硕,硕果累累那个硕。”
直到最后离开,她们才知道梁教官的全名。
敬驰看叶芊芊神思不属,安慰道:“人家都说大学第一堂课是教会我们离别,别想太多。”
叶芊芊摇头,舔舔被咬痛的舌尖,暗暗质疑,应该不会那么巧吧?
可,兵王、梁硕、冷脸寡言,京市遇见,无疑不在印证这位冷脸阎王就是原文里的另一男配,因一次劫持事件和少女叶芊芊相识,进而喜欢上她,但少女叶芊芊和盛珩虐恋情深,甭管有别的多少男人喜欢她,她都对盛珩深情不变,这个梁硕当然求而不得。
妈妈,我想回家……
带着这些五味陈杂,在天黑之前他们回到了久未的京市和温暖惬意的宿舍。
回校第二天早上,全宿舍八个人有七个人早早醒来,两个月的生物钟已经形成习惯,甚至梦里都在喊号子走正步。
叶芊芊爬起来去洗漱,她饿的不行,宿舍里没什么吃的,得赶快去食堂。
陆陆续续的都起来了,敬驰闭着眼刷牙时提议:“咱们中午出去吃饭吧?”
叶芊芊精神振奋的说:“没意见,吃顿好的!我想吃涮羊肉!”
已经进入秋天,正是贴秋膘的时候,简单吃了顿早饭,一行人出来逛逛仍旧陌生的京市,到吃饭的时候,出来的七个人里回去三个,她们舍不得花那么多钱。
吃完午饭,叶芊芊想着时间还早,明天要正式开始上课,干脆去叶胜强家看看,说明缘由之后和室友分开行动。
叶芊芊先去书店给叶正一买了两本课外读物,两盘英语磁带,准备到小区附近再买点苹果梨子,上午给张文秀打了电话,嘱咐她好几次不能空手上门。
去找公交站牌的时候路过市政大楼,叶芊芊看见一人从里面出来,他正跟人握手道别,下台阶时刚好抬头看过来,远远就看见他眼中的惊喜神色。
路彦端快步走来,几乎称得上是一路小跑,侯在车里的司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都坐好开车准备了,结果看见老板绕过车子去了路边。
叶芊芊也停住脚,对他笑笑:“好巧。”
偌大的京市,能无意间碰见一个人,也是不容易,尤其是见到的这人并不讨厌。
路彦端仔细打量过她消瘦的脸庞,眸底藏着疼惜,克制的说:“是好巧,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下午。”
“要去哪儿?”
“去我小叔家看看。”
路彦端无措的动了动右手,想向前伸又收了回来:“我办完事了,正要回去,捎你一段?”
叶芊芊心底蔓延出来细细密密的情绪,不是快乐,像是轻松惬意,这情绪让她没有拒绝。
“好啊,麻烦你了。”
路彦端眼神逐渐温柔,招手让司机过来,司机刚启动过,这会儿一点没耽搁的开出来,两人上车。
两人都坐在了后座,中间隔着一段距离,车里空气并不沉闷,启动之后,路彦端问起军训的内容。
“辛苦吗?”
“还好,开始没习惯,后面一个月还挺好玩的,也只能苦中寻乐了。”
路彦端眸中似有追忆,笑着说:“小时候我被我爸送到部队过暑假,也被训过一次,那滋味儿可不好受,你已经很厉害了。”
犹如一棵逐渐长成的小树,初时看着弱不禁风,内里坚韧不拔,一点一滴扎根,直至枝繁叶茂。
叶芊芊放松的靠在椅背上,听他随口讲幼时往事,不疾不徐,低沉悦耳。
“你小时候也很厉害嘛。”
叶芊芊记得原文有过简短介绍,路彦端是不折不扣的聪明孩子,二十二岁不到就拿到了MBA学位,在华尔街工作两年多才回国着手进入远路集团,低调有为。
路彦端谦虚一笑:“比不上你。”
叶芊芊耸耸肩,不理会这略显虚伪的恭维。
路彦端也不恼,含笑说起另一件事:“早前叶艳华骨折,还托保姆问过我,你的状况,我当时没有答复她,现下转告你,你愿不愿意同她说,都随你。”
“骨折?怎么回事?”
这姐姐可是重活一世的人,能被人弄骨折?可真是……
叶芊芊没让自己的喜闻乐见表达的特别明白。
路彦端简单说了缘由,大概又是盛珩招来的桃花债应验到了叶艳华身上,因为报复不成反被惩罚出国的隋乐乐有个小姐妹,小姐妹和盛珩同校,想为隋乐乐报仇又有那么点喜欢盛珩,和叶艳华在楼梯口吵架,失手将叶艳华推了下去。
十来阶台阶滚下来,嘎嘣脆的右手就撑不住了。
叶芊芊迷惑了一下:“等等,这不会有我什么事吧?”
当初说好,被打的人是路彦端,隋家不服要报复要找茬,也得冲路彦端去。
路彦端深吸口气,无奈的点头:“没有,那女孩算到了叶艳华身上。”
“唔,那就好。”
说话间,就快到了叶胜强家的小区,叶芊芊拿上自己的东西准备下车,并且笑眯眯的说:“谢谢你送我过来。”
路彦端深深凝视着她,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和勇气,认真的问:“芊芊,等你有时间,我们可以一起吃个饭吗?有些事,我想和你聊聊。”
她微怔,还是点了头:“好。”
“谢谢你,芊芊。”
这有什么好谢的?叶芊芊不解的下车,冲他摆摆手就去找卖水果的了,路彦端看着她的背影转弯消失,才不舍的吩咐司机开车。
小区门口当真有个水果摊,叶芊芊买了苹果香蕉柿子之类的,进门就被许岚责怪了一番。
“你这孩子,花这钱干什么?”
叶芊芊不客气的拿了根香蕉说:“小婶,这都是我想吃的,我就是假公济私。”
“你啊!”
“正正呢?”
“感冒了,你小叔带他去打针,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许岚接着问了她军训的情况,接着说了一件事。
“艳华前两天也来过,吊着胳膊说是被人推的,我也没敢问具体的事,她还来跟我说现在自己做生意的都能挣钱,她画了些新奇的衣服样式,说跟人合作卖了钱,将来自己开个厂子也能挣钱,把你小叔都说心动了。”
盛家做的有成衣生意,叶胜强在分公司当个财务经理,自然明白衣服图纸的价值,何况下海就业的人那么多,叶胜强当年有从半死不活公家厂子里转到盛世集团工作,当然具备一定的魄力,叶艳华出的主意看起来正中下怀。
不过,许岚会对她说,还有意无意的暗示叶艳华有心眼,证明她在犹豫,要是辞了工作办厂,对这个家来说可是伤筋动骨的。
对叶艳华来说,无非是用自己先知的内容来提前谋划,如果身后有财产傍身,不是一无所有的乡下丫头,那她进盛家会多一份保障。
现下说给叶胜强夫妻俩听就是拉拢人帮她做事,毕竟人家现在还要和盛珩谈恋爱,拼事业可谓有心无力。
“小叔想做就做呗,估计开头许多事要亲力亲为,万事开头难,做成了肯定有赚头。”
叶艳华想收买人心,给了叶胜伟甜头,但她连叶胜伟都搞不定,再想收买叶胜强,谁知道卸磨杀驴是哪一个?
许岚犹豫极了,现在安安稳稳的对她来说就足够了,端看叶胜伟开了货车妻离子散的惨状就知道,有钱不一定是好事。
“再说,盛珩家里还有个后妈,小婶你们要是和叶艳华绑在一起,要是他们将来斗法,难免会殃及池鱼,不过都是有风险有收益的事情,爱拼才会赢嘛。”
叶艳华有盛珩保着可能会平安无事,可叶胜强家就说不好了,叶芊芊没有阻止,只是分析了好坏。
许岚听后皱眉,她是无意和叶芊芊站在对立面的,叶艳华画了一张大饼,看着好吃,但啃一口就会后患无穷,如果办个小公司拼不过盛家,叶艳华再嫁给盛珩,那就是给别人做嫁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