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月明,深夜里都泛着白光,姜卿儿本是睡着了的,外间的婴儿哭声将她吵醒,便揽了帏幔坐在榻上。
房间里点了一盏青灯,窗牗半敞,烛光轻轻摇晃,乳娘已经过去抱孩子了,候在榻旁的贴身宫女宁薇说道:“娘娘就不必起来了,小皇子有奴才们看着。”
夜里孩子总是啼哭多,这是正常的,总要劳神的,房门上倒影着乳娘的身影,正抱着孩子轻哄,但小家伙始终哭得不行。
姜卿儿静静地看着,这分明是她的孩子,看到这一幕,心里怪不舒服的,她忽然开口道:“把赫儿抱进来。”
宁薇没有多问什么,走到房门前传话,不过一会儿,乳娘便抱着孩子进到里屋来,生怕是自己动静太大吵醒了皇后娘娘,惹了她不高兴。
姜卿儿只是让乳娘把儿子交给她,或许是入了母亲的怀,原本哭闹得厉害的小皇子平息许多。
他小小的手蜷成圈,圆溜溜的黑眼睛看着她,白日里睡得多,到了夜晚格外精神,姜卿儿浅笑着,轻轻拍着襁褓。
可不过一会儿,他又放声哭起来,乳娘低声道:“小皇子是饿了,奴婢们来吧,娘娘安歇着就是。”
姜卿儿抬眸看了乳娘一眼,眼里是有些不高兴,开口便道:“你们退下吧。”
乳娘顿在原地,虽为难,但在皇后不悦的眼神下,只好退出里屋,不是她定要和皇后娘娘抢,是皇帝陛下的吩咐,这下倒闹得娘娘认为她争着小皇子了。
任哪个做母亲的,孩子难得落自己手里,心里总会不愉悦,姜卿儿也一样,况且她也不是不行。
乳娘走出里屋一盏茶后,住侧房的皇帝走来了,夜里他时常会过来,奴才们也就见怪不怪了。
里屋灯火阑珊,两个奴才又候着门口,李墨淡淡瞥了一眼,没有多的言语,则是推门入房。
这动静把姜卿儿吓了一跳,怀里的儿子睡得安稳,好不容易哄睡着,莫给来人吵醒才是,她便瞪了一眼李墨。
李墨微抿着唇,目光落在她半开的衣口上,肌肤白皙,半掩着柔软,他缓缓走过来,在姜卿儿身旁坐下,开口道:“既然睡了,便交给婢女去照顾。”
姜卿儿没有回答他的话,则是低眸看着儿子,心里暖暖的,感叹道:“你相信吗,我居然生了个小孩。”
她模样傻傻的,李墨下意识勾唇,回应:“怎么说话奇奇怪怪的。”
姜卿儿轻轻道:“这种感觉很奇妙。”
李墨微顿一下,俯首亲吻她的唇瓣,“我也是。”
趁着孩子睡得正香,李墨招来宁薇把他抱离房间,对姜卿儿说道:“夜深,该早些休息。”
说罢,李墨熄灭了桌上灯火,月光透过窗纱落进来,并不显得漆黑,视线清明。
姜卿儿还坐在榻旁,静静地看着他,李墨衣衫宽松,过来时只披了件外衣,她说:“你不回去么?”
近来他都在侧房睡的,姜卿儿这才如此问他。
李墨回到姜卿儿身旁坐下,借着月光看她,面容媚丽,丰姿绰约,便伸手将柔软的身子抱入怀里,在南岭的五个月里,总是在想她。
他低垂双眸,看向她衣口里的肌肤,如白玉般柔美,轻轻道:“我听旁人说你近来这儿有些不舒服。”
姜卿儿拢了一下衣口,只听李墨又接着道:“为何不同我说。”
他说着话,解开她的衣带,大手顺势入了衣底,姜卿儿面颊有些红,有些不知所措,小手捏着他的手臂。
李墨亲着她的耳尖,上衣里头早就湿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弄的,几乎是轻轻用些力气,便会流出来。
姜卿儿有些难为情,忙让他莫闹,李墨却道:“以后这种事,你莫再做了。”
他是在说刚刚孩子的事,这本就无需她亲自来的。
姜卿儿脸庞红扑扑的,上衣被他扯散开来,柔软盈盈跃出,点梅带着露珠,分外娇媚。
李墨将她身子托高了些,低首贴近了些,带着淡淡的奶香味,格外的甜美,他道:“若是不好受,要么为夫帮你,要么让人做些回奶汤。”
姜卿儿咬着下唇,模样娇滴滴的,从他怀里出来,拢起上衣,羞愤道:“谁要你帮忙了。”
李墨瞧着她一笑,“在我跟前你羞什么。”
他将挂在榻两侧的帷幔放下,榻内变得昏暗,姜卿儿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压在榻上。
气息温热,账内无光,但姜卿儿看得见李墨,上衣掩不住那香艳,他细微的轻咽简直让她害羞得心头发热,身子止不住的轻颤。
她从没想过这个人连儿子的醋都要吃,这夜里他说了很多话,多数都不太正经。
李墨双眸漆黑,说得认真,这丰盈生得好看,舍不得她喂养孩子。
姜卿儿哪儿说得过他,最后累了,只能靠在他怀中安睡,睡颜带着一层媚态。
清晨雾大,醒来时姜卿儿的上衣早不知落在了哪处,床榻一片褶皱,便宫女备了热水,清洗过身子,李墨给她换了身衣裳。
好说也是半年没碰过媳妇,李墨忍不住抱抱她,这样的温香软玉难免不舍松手。
梳妆之后,姜卿儿去抱了孩子,在早上时,这小家伙总是要玩一会儿的,今日休沐,李墨不必早朝,正好坐一旁看着母子俩。
不过半盏茶,福如富呈上来一个金漆匣子,里头放着的是纹路精致的小金锁,样式是新款的,上面刻着李君赫的名字。
早在两个月前,李墨便命工匠大师耗时打制,锁上还嵌着羊脂白玉,此为长生锁,保一份平安。
李墨将金锁取出给儿子系上,实则他连立储圣旨已拟好,不过碍于种种因果,还需等他满五岁之后,才可宣立。
姜卿儿听他将缘由说完,她抚那长生锁,小小的一个,还颇有份量,嫣然一笑,对咿咿呀呀的儿子说道:“赫儿要谢谢爹爹啊。”
小家伙哪里会说话,只是黑溜溜的眼睛盯着父母,试着学着他们笑。
时日渐去,孩子满月酒那日,李墨不想过于铺张,便只是尚德宫设了内宴,来得人皆是些熟络之人。
长公主先是去看了小皇子,模样看得欢喜,带着不少小衣裳,皆是以蚕丝缝制的,面料柔软,孩子还小,肌肤嫩,蚕丝最为适合。
如今姜卿儿是清楚长公主这人的心思了,无关皇室之事,皆可不留情面,如今姜卿儿嫁也嫁了,孩子也生了,这个侄媳,她也没什么好异议的。
再次见到兄长,也是在这满月酒上,燕羽辰变得沉稳了许多,身旁还站着一位女子,眉目如画,肤色有些苍白,名为柳清诗。
正是姜卿儿之前念叨的嫂嫂,是个温柔的人,身子似乎有些弱,听闻说起,是之前受了宣平侯的囚困,着了不少苦,如今算是雾散云开了。
因为孩子满月,平西王夫妇从辽西赶来庆贺,楚芙阳带了些新奇的孩玩之物,谢知渊就比较治学了,送的皆是四书笔墨,日后总会用到的,都是心意。
满月之后,李墨也开始着手思考儿子太傅一事,自然是要寻品行德高,博学多才之人。
他是敲定主意,早些把太子交给太傅管制,所以朝中上下这样可用的人选并不多,还得多思考些。
初为人父,日后还多得是要思酌的。
作者:写写养娃日记,小太子怎么长大的。
因为李墨的一句话影响他儿子的……爱情观。
感谢在2020-04-30 22:42:49~2020-05-01 23:36: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蚊子嘤嘤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吉祥菩提fo 61瓶;矖矖是二妞 5瓶;令秧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