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总算是有补偿

结果岑氏集团今年的年会,大家不记得岑氏集团这些年做出多少成绩,不记得岑氏集团高管们对未来的美好展望,甚至都不记得那些一线影视明星们的精彩节目,只记住了这样一张照片。

二太太蓝琴芬几乎得到所有人的同情。

大家都知道她跟着岑耀古这么多年,也做过很多慈善事业,现在年纪大了人老珠黄,老头子岑耀古居然喜新厌旧,跟一个可以做他女儿的女人结了婚。

而对于新夫人萧芳华,大家的感觉特别复杂,不过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不约而同选择忽视。

……

蓝琴芬回到自己的住所,心里一股气还是堵在喉咙口,憋闷的很。

她去浴室洗脸泡澡,企图舒缓一下自己的心情,可换上睡袍出来,心里还是难受的很。

实在是受不了,她拿起手机,拨通了表姐司徒秋的号码。

她知道司徒秋现在应该跟家人在游轮上。

游轮上接跨国电话非常不容易,话费比较贵,当然,这种贵,只是对普通人来说。

对蓝琴芬、司徒秋这种人来说,这点钱只是洒洒水。

那边响了好几下之后,就挂掉了,没有人接。

蓝琴芬没有在意,游轮上手机接电话效果确实不太好,所以她一遍又一遍地打过去。

最后终于有人接通了电话。

“喂,请问哪位?”接电话的人不是她表姐司徒芬的声音,而是一个男人。

那人嗓音低沉醇厚,有着极大的通透力,瞬间将人里里外外都渗透了。

蓝琴芬只觉得一只耳朵都听不见了,那人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隐隐跟着惊雷,还有乌云,甚至还有回响。

多少年了,她居然还能再一次亲耳听见这把嗓子。

她没有说话,身体却下意识往握着手机那边的方向倾过去,像是只要这样,她就能把那道嗓音听得更真切一些。

“喂?”那边的男声变得疑惑了,“难道打错了?”

他自言自语的说,眼看就要挂掉电话了。

蓝琴芬这时才回过神,忙说:“是表姐夫吗?我是阿芬,表姐在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又看了看手机上的号码,没错,这是表姐的号码,她打过那么多次,不会有错。

那边的人明显怔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过来,带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说:“是阿芬?好久不见。你表姐在洗澡,我刚进来,听见她的手机响了好几遍,以为是有急事。没事我就挂了。”

蓝琴芬极力保持镇定,声音一如平常,笑着说:“那我等会儿再打,或者让表姐给我打回来也行。不好意思,打搅你们的二人世界了。游轮上好玩吗?我本来也是订了票的,可惜今年老岑突然改了主意,要全家人一起过年,我就把票退了。”

她的脸上有些火辣辣的。

因为她本来以为司徒秋和她丈夫沈齐煊是在游轮上,手机连接不好,才打了这么多次电话,可事实证明她错了。

丢人丢到沈齐煊面前了。

沈齐煊无所谓地说:“我们今年也把票退了,所以没去。”

“没去啊?”不知怎地,蓝琴芬突然大大松了一口气,胸口那股堰塞不知不觉消失了,“为什么呢?不会是因为我没去吧……哈哈哈哈……”

“当然不是。”沈齐煊皱了皱眉,很是不悦地说:“是贝贝,她说去过太多次游轮,没什么意思,今年想回国过年,所以我们一家陆陆续续回国,今年也会在国内过年。”

不过说起自己的宝贝女儿,沈齐煊的嗓音不由自主柔和下来,没有那股寒风冬雪一样的冷意了。

“啊?”蓝琴芬再次惊讶了,“原来是这样,那你们沈家,今年都会在国内过年?那表姐娘家呢?”

“他们今年也回来。”沈齐煊有些不耐烦了,抬头看见司徒秋从浴室出来,说:“你表姐来了,你跟她说吧。”

说着把手机递给司徒秋,淡淡地说:“不好意思,我以为有急事,所以帮你接了一下,是你表妹阿芬的电话。”

司徒秋脸上讪讪地,从沈齐煊手里接过手机,不在意地说:“是有急事吗?没事就挂了吧,我现在也挺忙的。”

“不知道,你自己问吧。”沈齐煊站起来,“我去看看贝贝。”

他转身就走,高大挺拔的背影像是悬崖边孤峭的青松,扎在悬崖上的根须已经裸露在外,经受着风吹雨打,他却毫不在意,所以有了种他这种层次的富家子弟少有的孤注一掷的坚韧。

只有司徒秋知道,沈齐煊这个人做人做事是多么狠辣和决绝,性格孤傲,宁折不弯。

他唯一的软肋,就是他们的女儿沈如宝,小名叫贝贝。

不知道是不是快过年了,司徒秋脑海里一瞬间闪过多年前的往事。

那么多的风风雨雨都过来了,她小心珍惜着眼前得来不易的美好生活。

心里缅怀着往事,司徒秋接通了蓝琴芬的电话。

刚才沈齐煊给她摁了暂停,因此蓝琴芬没有听见司徒秋跟沈齐煊的对话。

司徒秋问道:“阿芬,这么晚了,怎么还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一句话问的蓝琴芬眼泪都下来了,“表姐,你知道吗?岑耀古那个老匹夫,居然早就再婚了!”

司徒秋明白过来,“……他结婚了,不是跟你?”

“嗯。”蓝琴芬哽咽着点点头,“跟一个可以做他女儿的年轻女人,儿子都生了。今天我们岑氏集团年会,他公开介绍他的新夫人,就没想过我会怎么想吗?如果我早就知道,今天晚上我就不会去出席!”

“真是太难堪了,我以后可怎么做人啊?”

蓝琴芬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司徒秋有点不耐烦,心想,你做岑耀古的小老婆,也做了二十多年了,之前怎么没想怎么做人?

可是又想到当年以蓝琴芬的家世,她可能确实是想等雷玉琳病死了她好做正妻吧……

这也不能怪她。

二十多年前,蓝琴芬的父亲痴心妄想人家蓝氏重工的家产,被人修理了,只有卖女儿求荣。

司徒秋对蓝琴芬又有点同情,低声说:“没事的,要不这样,等沈氏财团今年开年会的时候,我给你发一张邀请函,你跟你女儿一起来,也好给你们做面子。”

“啊?!真的吗?!”蓝琴芬的眼泪立刻止住了,她拿纸巾小心地抹了抹脸,连声音都喜气洋洋起来,“真的吗?这个消息真是太好了!”

沈氏财团的年会可不是岑氏集团那种暴发户模式,年会请帖绝对是一票难求,近年来在黑市上能卖出一千万一张的天价。

因为能进全国富豪榜排名第一的沈氏财团年会,意味着不仅在国内,连国际商圈的顶级人脉都能搭上点边儿。

对于生意人来说,这一千万就是投资而已,而且绝对能收回回报。

别说蓝琴芬,就连岑耀古处心积虑这么多年,还一次都没去过沈氏财团的年会。

因为根本弄不到请帖。

蓝琴芬高兴得傻了,都没有想起来别的事情。

司徒秋松了一口气。

她看了看手机上蓝琴芬电话的备注,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字“琴”,不是她的全名“蓝琴芬”,也不是他们对她的习惯称呼“阿芬”。

难怪沈齐煊接她电话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这个“琴”是谁。

如果他知道是“琴”就是“阿芬”,把他手剁了他都不会接这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