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告知自己来到兽世之后,一直同床共枕的不是未成年的虎崽崽,而是个因为意外变小了的成年雄性兽人,颜冬夏是懵逼的。
四舍五入一下,就等于她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啊。
尤其是狗男人还仗着自己个头小,萌萌哒,天天窝在她怀里,睡在她胸口!
颜冬夏很想给这个敢占她便宜的狗男人来个十八般武艺,满清十大套餐,不揍到生活不能自理,绝不停下!
但是,低头对上三头身的翼娃娃,还有那忐忑的小眼神,心有点软,下不了手。
也、也不是翼的错,他又说不了话,还是她自己听一半跑了的。
但是!
四百多个白虎族人,如果有一个能告诉她,她也不至于被坑啊!
颜冬夏的怒气值又涨上来了。
翼轻轻揪住媳妇儿的袖子,认错认得很迅速,“夏,你生气了?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一开始我以为你知道怎么分辨成年兽人和幼崽,后来……”
“后来?”
“后来。”翼小脸微红,有些扭捏地说,“我把你当媳妇儿,族人们也默认了。”
颜冬夏:“……”媳、媳妇儿?
眼角嘴角连连抽搐,“你……”你才多大?!
刚开了个头,就想到目前还是三头身小娃娃的翼,实际上是个29岁的成年男人,这份害羞就有点辣眼睛。
“你,什么时候能变回来?”
“不知道。”说到正事,翼正了脸色,肉嘟嘟的小脸满脸严肃,很是可爱,看得颜冬夏很想和巫流一样捏捏他的脸。
“我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变小,更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大。”
他说谎了。
理由他们几个都明白:游泳池。
在撒哈沙漠之外,每年为了兽神殿返祖池那数量不多的名额,各地争得头破血流。
一旦颜冬夏的水被证实有那个功效,她非得被整个兽神大陆的兽人抢走关起来,逼着她天天放水不可。
知情的几人顿时放过这个话题。
就算后面有人想问,当事人翼说过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原因,只好作罢。
这个乌龙令颜冬夏不是很高兴。
吃早饭的时候,就算她下意识地想去照顾翼,看到他的脸之后还是会把筷子拐回来。
吃完早饭,更是把翼还给了巫流和枭:“既然恢复了,之后翼就由你们照顾吧。”
说完,带上其余七只小毛团拍拍屁股就走,不要太快。
翼:“……”
其他人:“……”
游泳池的崽崽托付给过来玩的成年兽人,颜冬夏忙了一整天。
这里看看,那里看看,还去检查鸡妈妈们孵蛋孵得怎么样,看看羊崽崽们吃得好不好,顺便拿头母羊试了试怎么挤奶。
虽然翼从崽崽变成了成年兽人,她还是没忘记自己的小目标:让全族的崽崽有奶喝!
午餐和晚餐更是匆匆过来一趟,吃完就走,全程不看翼,就算视线扫过也很快忽略过去。
被无视的翼:“……”
晚上,洗完澡后,到了上床睡觉的时间。
门口传来敲门声,颜冬夏开门就见门外有一只纯白的虎崽子,眨巴着无辜的小眼神望着她。
颜冬夏:“……”
面无表情地回视:你以为变成兽形,我就不认识你了吗?全部落就三只白虎谢谢。
“很晚了,你该回去睡觉。”
“嗯,所以我回来了。”虎崽子抬起小爪子要进门,被颜冬夏一脚拦在他面前,他仰起头来望着她。
一天下来,他多少明白她的做法是什么意思:崽崽可以,成年兽人不行。
果然。
颜冬夏:“你不是崽崽,不能和我们睡。”
“我现在是。”翼抬起自己的小jiojio,又转了个圈,全方位地展示自己的身材。
“别闹。”
“我真的是啊!”翼抬起爪子,像以往那样抱住颜冬夏的脚用最柔软的肉垫去蹭,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你不喜欢我了吗?”
“我喜欢的是崽崽的你。”
颜冬夏一遍遍地提醒自己外表再可爱也是成年兽人,忍住想撸的冲动,“抱歉,以前是我不知情,对你……”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情,比如撸耳朵撸肚子之类的。
“我认为在这件事上呢,双方都有错,所以算扯平,谁都不追究谁。”
颜冬夏快速将过去的事一笔带过,单手抱起翼,扭头对叠罗汉似的叠在拐角偷看偷听的崽崽们,“你们先睡,我把翼送回去。”
拿起一块光石,关上门出发。
翼乖乖地窝在她怀里,明明颜冬夏就在离得那么近的地方,他抬抬爪就能碰到,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很遥远。
“夏,我是成年兽人这件事让你很生气吗?”
“也还好。”冷静过后,颜冬夏回想一下,发现其实很多事情都有线索可循,是她自己被常识影响先入为主的锅,所以冷静下来后没那么生气。
就是……有点尴尬。
“其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应该注意到的。你有自己的洞穴,而不是和凌一样跟巫流和枭住,有哪个小崽崽是不和父母一起住的呢?”
“巫流和枭说过你的名字是由祭司取的,有意义,可是凌的名字不是。白虎部落没有祭司,那么看起来比凌还小的你,又怎么会是祭司取的名?”
初来乍到,颜冬夏更多的心思集中在怎么收集兽世的信息,和怎么在兽世好好活下去,无意间忽略了那么重要的线索。
也是因为,那时候的她无法全然信任白虎部落的人,所以有所保留,不敢多问,怕暴露自己的底细。
“之后,兔枚8岁不能完整地变成人形,说是很罕见的情况。我没问过你的年龄,你是凌的哥哥,至少9岁以上,也不能变成人形。我又一次忽略了不对劲的地方。”
那时的她,沉浸在自己对兔枚耍了流氓的羞愧当中,忘记了。
后来想想凌也没能变成人形,兔枚不是个例,可能白虎族有点特殊,又没问。
“再后来,我问过狐瑞、狐巧、兔木、狼风、狼缘,问过所有崽崽的年龄,就是没问过你的。”
颜冬夏看着怀里这只比初见时大了好几倍的虎崽子,感叹道,“可能是因为你的外形太小,所以下意识地认为你就是崽崽,是我的错,不怪你们。”
如果是真正的崽崽,巫流和枭怎么会放心翼跟他们上地面?
应该像真正的崽崽凌一样,被拘束在部落里才对。
翼叹了口气,“我变小之后,他们怕我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想带我回洞穴。我那时想过很多办法却不能阻止自己越变越小,族里情况不好,我不想让他们担心族人之外再担心我,就没回去。”
“那次跑出部落找食物,也是想着如果我什么时候死了,还能留点食物给族人,然后找到了受伤的你。最初是因为你雌性的身份把你带回来,我也不确定自己能照顾你多久,先带回来再说。”
颜冬夏的表情有些许柔化,“嗯,谢谢你。”谢谢你在族里食物不多的情况下,还愿意把兼具食物和水分的仙人掌分给我。
“不客气。”
翼摇了摇头,说出一件他一直没提起,但是觉得很奇怪的事,“我其实很少中午出去的,那天不知怎么的就躲过族人跑出去,还找到了你。”
颜冬夏微怔,“不是巧合吗?”
“应该是巧合吧。”翼也不是很确定,毕竟没人逼着他离开部落,“见到你之后,我心里就只有一个感觉:我要把你带回去,你是我媳妇儿!”
颜冬夏:“……”
她很想吐槽两句,随即见到翼郑重的脸色,瞧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是真的?”
“嗯。”翼的小眉头皱得老高,无意识地踩爪爪,“我都准备好等死,攒食物给族人了,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捡到一个雌性就带回来当媳妇儿?那不是害你么?”
“那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反正见到你的瞬间,直觉告诉我,我必须把你带回去,你是我以后的媳妇儿,是我崽崽的妈。”
颜冬夏:“……”瞎说什么呢?
“虎崽崽的手感不好,我要生,也生狐狸崽崽。”
祭承和狐瑞的毛发手感,哪一只不比翼和凌好?
她傻了才生虎崽崽。
哦,好吧,她是真傻才会顺着说。
翼炸了,浑身的毛发蓬大一圈,警惕地望着颜冬夏:“虎崽崽哪里不好了?狐狸哪里好,肯定是虎崽崽更可爱啊!”
“……”颜冬夏不置可否。
翼更气了,一边怀疑是祭承和狐瑞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用皮毛诱惑了颜冬夏,一边生气自己的毛发怎么就不如他们的顺滑。
找伴侣,要用身材的魁梧和鸟的大小吸引雌性兽人的注意,他是知道的,但是……得用皮毛的顺滑来比,真的太为难他了!
白虎族成年兽人的皮毛本来就要比崽崽时期硬和刺,他要怎么才能变软啊?
愁死虎了!
沉默间,走到巫流和枭的两层小楼前。
这些天,族人们热情干活,夜晚也会借用光石和月光干一些。
巫流和枭正在挖坑。
“巫流,枭,你们在挖什么?”
“夏,你来了啊。”巫流看她一眼,没停下挖坑的动作,“我们刚刚发现了黄鼠一族的踪迹,挖出来看看。”
“黄鼠一族?”不就是小仓鼠吗?
颜冬夏走近些,还把光石凑得更近,光线充足就能看到巫流和枭是顺着一个圆圆的洞挖的。
“这样,你们让开,我往里面灌点水试试。”
巫流:“也好。”
枭:“这样更快一点。”
两人收手让开位置。
未免被发现自己的水颜色过蓝,颜冬夏没把光石凑得太近,手指伸进洞口一点。
水刚开始放,指尖就被咬了,拔出手指的同时,带出了一只……小仓鼠,吧唧一下摔在地上,露出肥嘟嘟的肚子,很快灵活地翻转过来。
“唧唧唧!”小仓鼠义愤填膺地瞪着颜冬夏,眉毛都要飞起来了。
翼适时翻译:“他在骂你为什么又要用水欺负他。”
又?
颜冬夏瞅着这只布丁小仓鼠,若有所觉,“你是鼠因?”
小仓鼠点头,小爪爪再三拍着地面表达自己的愤怒。
“不好意思啊。”小仓鼠的个头太小,难撸,颜冬夏用食指轻轻地点了一下小仓鼠的鼻子,“谁让你大晚上地跑到我们部落里来了呢?”
“唧?”小仓鼠原地变成个小娃娃,生疏地说话,“部、部落?”
“对啊,这片已经是我们的部落地区了,所以你贸然闯进来,肯定要被怀疑的。”
小娃娃轻咦一声,赤条条地走来走去,观察他没见过的青砖、房子、瓦片,还有远处高大的容树。
“真、真的?”
“我可没必要骗你,你以前过来有看到这些吗?”
小娃娃诚实摇头,啪嗒啪嗒地走着,好奇地看看这摸摸那,连带着那只小鸟……
颜冬夏捂脸,“你还是变回去吧。”
小娃娃还挺听话,吧唧一下变成小仓鼠,落地的时候还蹦了一下,颜冬夏的手指蠢蠢欲动,很想把他翻过来摸摸肚子。
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危险的想法。
“你怎么想着来这边?”
小仓鼠唧唧唧个不停,翼在旁翻译,说了好半天。
意思大概就是:他经常来这边,所以地下有很多他打的洞,今天又过来,结果发现以前打的洞不见了,找不准方向,所以到处打洞蹿来蹿去找地方,被巫流和枭发现了。
那些洞不见了,应该是因为地下挖空了。
颜冬夏:“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小仓鼠揉揉脸颊,吐出一颗颗黑黑的小瓜子,“唧唧唧!”
翼:“种瓜子。”
帮忙翻译之后,他有些惊讶,“你还会种瓜子吗?”
小仓鼠骄傲点头,又用爪爪比划好大一个圈,足有他身体那么大,“唧唧唧唧唧唧!”
翼:“他说,他种了很多瓜子。”
颜冬夏:“我们在附近找过,没看到有向日葵的痕迹啊。”
闻言,小仓鼠整个小身体一僵,背过身去,小身影落寞又悲凉。
不用他再唧唧唧,颜冬夏懂了。
想到晚上过来是为了什么,颜冬夏把翼放在地上,抓起小仓鼠放到掌心,“巫流,枭,我把翼带回来了,那我还有事先走。”
颜冬夏捧着小仓鼠跑得挺快,巫流和枭看着今天不知道第几次被丢下的大儿子,“……”
回去之后,在狐瑞的帮助下,艰难地完成对讨厌水的小仓鼠的洗澡,放开了他。
小仓鼠第一次来到如此新奇陌生的环境,看什么都高兴,看什么都好奇,兴奋地到处跑到处唧,在房子留下他的爪印。
等到他看完整栋房子回来想再说点什么,炕上的颜冬夏和小毛团们全部睡了,“……”
小仓鼠望着对他而言堪比山高的炕,委屈地踩爪爪,很想说:你怎么不等我呢?
叹了口气,变成人形哼唧哼唧地爬炕,他不习惯使用人形,手脚不是很有力气,爬了半天没爬上。
最终,还是颜冬夏装不下去,把他抱上来。
*
第二天一早,颜冬夏最先醒来,挪开一只只挂在她身上睡觉的小毛团们,出门给游泳池放水。
门一开,就见到门外缩着一只小白团子。
颜冬夏顿时一惊,伸手一摸,白团子身上的温度很低,远比她的体温低多了,身体有点僵硬。
那一瞬间,她很想质问巫流和枭怎么没看住自己的儿子!
下一瞬间,赶紧抱起地上没什么知觉的翼塞进怀里,用体温帮忙温着,重新回到炕上,用棉被裹起来。
“翼,翼,醒醒。”
小毛团们纷纷醒来,看见颜冬夏怀里没动静的翼有点慌。
小狐狸蹭地跳下炕,“我去找祭承!”
兔木跟着跳下去,“我去找祭树大人!”
凌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嗷嗷半天,眼看着翼没动静,急地冒出了声“哥”,可这时,没人在乎他怎么突然能用兽形说话。
颜冬夏:“狼风,你跑得快点,出去看看有没有谁烧了热水,让他们送点过来。”
“好。”狼风应声而去。
这时,才一岁的狼缘也看出不对来了。
他还不是很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大家很着急的样子,乖乖地缩在颜冬夏身边,没有出声。
狼缘向来是最黏颜冬夏的,醒来后总爱霸占她怀里的位置,这会儿难得乖巧。
颜冬夏不停地搓热双手,再拿掌心的温度去温暖翼冰冷又僵硬的虎脸。
不一会儿,祭承祭树飞快赶来,狼牙和狼风抱着一锅热水赶了过来。
看清状况之后,祭承摸了摸翼身上的温度,祭树把一些植物丢进热水里,祭承试过水的热度,说:“把他放进去吧。”
“不会烫伤吗?”颜冬夏看着那冒着热气的水,有些犹豫。
“烫伤总比没知觉好。”祭承抢过翼放了进去。
说是那么说,他没有一下子把翼放进去,先让颜冬夏放点水调低一点温度,再把翼的一半身子放进去,用手托着。
跟着,巫流和枭赶过来,看到这情况一下子就懵了。
“怎么回事?”
“我早上起来发现他在我门外,不知道在那蹲了多久,叫他都没反应。”颜冬夏很是自责,许是和翼在一起久了,熟悉他的气息,竟然没发觉他在外面。
“昨晚你走后没多久,他就跟着过去了。”巫流满脸震惊,“你没让他进门吗?”
“我不知道他在外面。”
“你……”巫流想说你难道不知道撒哈沙漠的夜晚有多冷吗?
被枭扯了一下,闭了嘴。
颜冬夏已经说了,她是早上起来出门的时候才发现翼的,是不知道他在外面,不是故意不让他进门的。
尽管如此,看到大儿子无声无息地躺在那,她心痛啊。
闻讯而来的族人越来越多,很快房间和门口站满了人。
祭承脸色不好:“别站在这里,全出去。”
喊完之后,他扭头对颜冬夏说:“去生火。”
狼牙狼风带上小毛团们,把塞满的族人全赶出去,自己也出去不妨碍他们治疗。
房间里就剩下祭承、祭树、巫流、枭,颜冬夏在隔壁厨房烧火,干草、柴火、炭火都是现成的,又有打火机,很快引燃烧了起来。
祭承扫了眼巫流和枭,说:“你们也出去。”
巫流不太愿意,被枭强硬地拉了出去。
祭承让祭树接手翼,自己搬起那么大的石锅进厨房。
进了厨房,祭树把翼整个人浸在水里,奇怪的是……“水的温度降得好快。”
祭承点头:“我也觉得不对,才把他们都赶走的。”
颜冬夏不了解兽人的情况,没敢瞎说话,认真地烧火,摸着锅里蓝水的热度,“有点热了,换过来吗?”
祭承顺手从墙壁的夹子上拿了个篦子,先把篦子放进锅里,再把翼放上去,这样翼的身子就能浮在水面上,又不至于被水淹着。
三人眼睁睁地看着本来应该越来越热接近沸腾的热水上浮起了薄冰。
颜冬夏惊了:“什么情况?”怎么看都不像是被冻着了啊。
祭承倒是有所预感,面上透着欣喜,“冬夏,你的水可能真的有效果。”
“什么效果?”颜冬夏顺嘴一问,下一秒自己明白了答案:返祖效果。
这么一说,祭树哪还会不懂?
开始他还以为祭承让所有人包括翼的父母离开,是为了让颜冬夏用蓝色的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能返祖吗?”
返祖是撒哈沙漠所有兽人心心念念不知多少年的事。
乍然放在眼前,怎么想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祭承:“部落流传下来的记载中确实没有返祖池,但是,我怎么看都觉得翼的这个情况,像是冰系能力的觉醒。冬夏,你是水系能力者,你觉醒能力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我?”颜冬夏努力想了想,懵懵地表示,“我是发烧,也就是发热之后醒来,发现自己有这个能力的。”
祭树:“……”
祭承:“……”
兽人居然还会发热?
两人不可避免地嫌弃起来:你真的好弱啊。
就连兽人崽崽都不发热的好吗?冻到的倒是……也没有啊。
三人在厨房里观察着翼的变化,外面众人也在讨论。
最初的震惊和担心过后,巫流觉出不对来:“不对啊,翼的皮毛又不是白长的,就算在外面睡了一晚,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枭甩她一个“你总算想明白了?”的眼神,“兽人没那么脆弱,撒哈沙漠的夜晚是很冷,但是我们变成兽形还是能够抵挡住这种程度的寒冷的。”
所以,翼被冻成那样,本来就不正常。
他的猜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