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虾网APP，要跟她餐厅合作？
只是什么鬼？
这几天忙得很，她原本没有什么兴趣的，不过突然想到了刚才潘大大失落的眼神，她说道：“好，你有空可以来云上餐厅，我们面谈。”
周经理原本以为唐菲会比较高冷的，没想到对方一口答应，他喜不自胜：“那好，我马上过来。”
半小时后，一张一百万的支票和一份合作协议放在了唐菲的面前。
“唐小姐，这是我公司跟你合作的十二万分的诚意。你签下这份合约的话，这张支票就是你的了。你只需要答应跟我们旗下的网红主播贪吃的小马哥独家合作，那么这一百万就是最近三年的合作金。另外，直播本身对于餐厅的广告效应，我们不再收你任何费用。”
唐菲看了眼协议，留意到其中很小的一行字。
“合约签署以后，甲方拥有跟云上动物园的优先合作权，合作主播由甲方指定。”
“你们来谈的不是云上餐厅吗，什么还涉及到云上动物园？”唐菲有些不解。
“云上餐厅属于云上动物园的附属设施，跟云上餐厅的合约势必要涉及到动物园，甲方是我们抖虾网APP，你之前也跟我们网的两位主播合作过，想必对我们网站的推广能力有所了解了。这个合作条款对你来说一点坏处都没有，将来我们说不定还会安排更好的主播来跟你的动物园合作，达成共赢。”
唐菲笑了笑，把合约推回到周经理面前：“很抱歉，我跟你们网站并没有合作的意向。”
“怎么？”周经理脸色一变。
这不太可能发生啊，毕竟之前这家云上餐厅完全没有人气，是贪吃的小马哥的直播视频在网上爆火，这才让这家餐厅生意这么好的。
用合约的形式把这种推广模式固定下来，还给了云上餐厅每年33万的合作费用，这对唐菲来说难道不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吗？
唐菲站起身，准备送客：“没有就是没有。”
周经理眉头紧皱又松开：“唐小姐，据我所知，你的动物园应该很缺钱才对吧？或许你是觉得这合约金有点少？是需要我回去再向公司跟你申请一点吗？”
唐菲笑道：“不必了，我云上餐厅和云上动物园唯一官方合作主播只有潘大大。”
周经理脸上闪过嫌恶的表情，又是这个潘大大，他说道：“唐小姐，有件事情你可能不太清楚，有些主播是只适合某种类别的直播的，并不是全能型的，比如潘大大刚刚在你餐厅也进行了直播，效果非常不好，我可以帮你分析一下数据，还是贪吃的小马哥比较适合云上餐厅。”
唐菲：“我不限制来我餐厅直播的主播，不过动物园合作主播只有潘大大一人。而且我并不打算跟直播平坦签署合作条约，这样会影响动物园对合作主播的挑选自由度。我言尽于此，你请吧。”
周经理万万没想到自己顺利见到了唐菲，却在抛出了诱人条件以后被对方拒绝了。
他愤愤不平的离开了餐厅。
徐阳下午休息，一直留在餐厅帮忙，听到这里走过来问道。
“师父，你为什么不跟抖虾网约定，云上餐厅合作主播是贪吃的小马哥，而动物园合作主播是潘大大呢？”
唐菲摇头：“潘大大不想跟他们签约，是因为他们为他指定的合作方是建明野生动物园，当初的野生动物园很多人看好，名气呼声都高于当时的鑫鑫动物园，而潘大大的人气也相当可怕，可见抖虾网首选并不是我们而是野生动物园，如今来找我谈，也不过是云上餐厅的人气高涨罢了。人气高的时候被追捧，稍微下滑就落井下石，这样的合作伙伴，我可要不起！”
徐阳听得一愣：“原来如此，师父，我刚才听见一百万的时候还心动了一下，也没想那么多……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多的门道！”
……
潘大大回家的时候，开着车进入小区，一个人冲了出来，他一个急刹车，吓得整个人后背出了一身冷汗。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你想突然冲出来，万一我开车撞到你怎么办！”潘大大也顾不上自己的网红包袱了，大声吼道。
定睛一看，那人怎么会这么眼熟呢……
对了，这不是最近红的发紫的美食主播贪吃的小马哥吗。他怎么会在他家小区门口的？
小马哥拦下了潘大大以后说道：“你好潘大大，我是你的粉丝。你之前直播的动物园的系列我都很喜欢！”
潘大大懵了：这位大哥，你现在比我红好吗？没看我都凉了吗……
小马哥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为他刚才的举动吓到了。
“刚才真的不好意思啊！我来就是想告诉你，抖虾网准备找云上餐厅合作，定下我跟云上餐厅的定期直播的事情。另外……还有云上动物园……”
小马哥刚才也被吓到，加上见到自己的偶像，说话还有些气喘吁吁的。
潘大大心中刺痛，果然……
抖虾网确实要找唐菲了么？
如果他们找到唐菲，会给多少钱呢？
想到之前抖虾网给他的合约，那可是一千万啊！
这种谈话的方式他再熟悉不过了，只是，如果唐菲真的答应的话，他应该如何自处呢？
他收起了受伤的眼神，看向小马哥：“所以你特地来告诉我这个……是来炫耀的？”
他有他的骄傲，即便如今凉了，也绝对不会在对手面前低头。
小马哥一愣：“不不不，大大你误会了，我真的是你的粉丝，我来是想要提醒你，我也不会跟抖虾网签约的！”
这个神转折，让潘大大有些适应不了，他绷不住了问道：“怎么回事？那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身后有汽车按喇叭的声音，潘大大的车堵住了小区入口，他凶神恶煞的回头看了一眼。
小马哥弱弱的问道：“要不我们找一家餐厅，慢慢聊？”
潘大大现在哪里还有心情慢慢聊：“去我家！”
两人到了潘大大家里，小马哥一顿激动，他当初就是看了潘大大的直播才选择去云上动物园直播的，然后才能一举走红，而此时此刻，他竟然能坐在潘大大家的沙发上！
潘大大为他倒了一杯茶：“我最近养生，家里没有酒。”
“我都可以！”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抖虾网真正想要推的是建明野生动物园，虽然之前他们因为曝光了虐待动物和马戏团的事情网上的口碑跌到谷底，可是他们跟抖虾网有很深的关系，所以抖虾网正在安排新晋主播训练，为的就是挑选合适的主播跟建明野生动物园一起参加明年3月份的动物主播邀请赛呢。之所以抖虾网会去找云上餐厅谈合作，就是为了用低价把云上动物园也给敲定下来，让云上动物园没法跟别家的主播合作，这样就可以任由他们摆布了！”
“可恶！”潘大大把茶杯重重的放在茶几上，怒火滔天！
他早就察觉不对劲，只是想不到抖虾网居然这么恶毒！
“你呢？这件事对你来说没什么坏处，你怎么不签？”
贪吃的小马哥对于抖虾网来说，是个极好的培养对象，怎么可能轻易让他走？
小马哥有些不好意思：“我其实口头答应了周经理，但是随后我就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已经决定不签约了，才来告诉你这些，毕竟你跟云上餐厅的老板比较熟，由你来说，她也比较能相信一点。”
潘大大点头：“谢谢你告诉我，我会转达的。”
小马哥该聊的话题已经聊完了，没有理由再留在人家家里，他局促的站起身，打算告别的。
告别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潘大大，你能不能帮我签个名？”
潘大大：“……没问题，签在哪？”
于是……
两分钟以后，小马哥雀跃的离开了潘大大家，他身上的白T背后写上了大大的三个字：潘大大。
潘大大没有耽搁，立刻就把小马哥的消息告诉了唐菲。
“噢哟，巧了，抖虾网已经来找过我了。给我开了一百万的支票呢，差点吓死我了。”唐菲憋着笑说道。
“老老老大……你不会已经签约了吧？”潘大大吓得结巴了。
“怎么，你不希望我签约？”唐菲继续憋着坏。
“啊啊啊啊，你真的签了吗？这里面有坑啊！”潘大大濒临崩溃。
“没啦，之前跟你有过约定，我怎么可能签这种合约，再说你才刚刚跟我抱怨过抖虾网，我怎么可能就签约了。”
潘大大哭唧唧：“可是毕竟是一百万啊……动物园如今这么缺钱的……你真的没签吗？”
“要不我再把周经理叫回来？”
“别别别，我信了我信了。”潘大大此刻心里感觉非常复杂，又是意外，又是感动。可仔细一想，其实也并不在意料之外，唐菲就是这么个人。让人忍不住想要信赖和依靠。
“潘大大，你好好整理一下心情，最近我可能有新的直播项目要跟你合作呢。”
“哈？我现在这样，已经相当于被抖虾网封杀了，咱们还能合作什么直播？”
“是那种你的粉丝会非常喜欢的直播，估计又会一炮走红的直播，你想做吗？”
潘大大一听，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同时斗志也熊熊燃烧：“做！我当然做！”
跟唐菲聊完以后，潘大大从颓丧的状态中走了出来，之前的一点点小小的挫折算得了什么呢，老大这么信任他，一有好的项目就想着他，而且还毫不犹豫的推掉了跟抖虾网的合作。
这一切他都记在心里，就算为了老大，也一定要振作。
既然要好好做，那跟抖虾网的合作就不能再继续了，他必须要找新的平台。
这样有利有弊，利是拥有足够多的自由度和相对公平的推荐机制。
弊也很明显，抖虾网如今是业界做的较好的网站，而且APP客户端下载量位居榜首，这也是当初他为什么选择抖虾网的原因，一旦离开，上面积累的粉丝和人气就都丢掉了。
不过痛定思痛，如今想要更好的为云上动物园服务的话，就只能壮士断腕，他开始寻找别的合作网站。
关于这点唐菲一点都不着急，每天都按部就班的带着云仔出去散步，不过每次都不会走太远，基本上只会比前一天远一点点。
终于有一天，动物园聊天群里：
【村里最靓的崽】：@程序猿大哥，我好像听见你打喷嚏了！
【程序猿】：！！！！你怎么听得见？
【村里最靓的崽】：要不我叫一声给你听听？你大概还没听过大象叫声吧？
【程序猿】：！！！听见了！！！卧槽，你你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