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在楚家屋顶徘徊,看到恩公被人如此对待,想要施展法力教训这些下人。可恶,臭道士竟然追来,十分无奈,狐妖只好先离去,她现在的法力不足以对付臭道士。
道长跳到房顶,嗅了嗅,此处妖气最重,妖狐在这里停留这么长时间,有什么目的?
画师画好画,楚尘终于解脱,双手无力耷拉,他要回去好好思考人生。
道长盘坐在房顶,手摸着下巴,妖狐到此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道长拿出八卦盘,看到楚尘,终于知道妖狐为何如此流恋此处。
“呀,道长。”楚尘指着屋顶,楚尘的手瞬间放下,他的手好像也脱臼了。
楚母跑过来一看,真的是道长,苦求道长帮她看看四儿子。
下人们搬梯子,如果道长不同意,绑也要把道长绑下来。
道长朝天拜谢,他还想怎么接近这家人,这家人请他帮忙,正合他意。道长跳下,“是哪个人失聪?”
水石见这人穿着一身道袍,救治他的人来了,“道长,你要救救我。”
道长捏着水石下巴,探着水石脉搏,没啥大事,过几天就好了,这话当然不能说出口,“小公子……”道长一脸为难。
“治不好?”楚母心里哇凉哇凉,她苦命的儿子。
“可治,需要时间,贫道出来游历,在这里呆不久。”道长摇头叹气。
水石哭唧唧,他还是当和尚去,从道长和母亲神色就知道恢复听觉没戏了。
楚母握着四儿的手,在水石手心写:有救。让水石内心点。“道长,我们一家都是大善之人,没做恶事,你就留下来帮帮四儿,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我瞧这位小公子根骨好,这段时日他就留在我身边帮我打打下手,贫道治疗四公子要花费时间,自己的事就要耽搁。”道长指着楚尘。
楚尘冲母亲摇头,这个小道士一定别有目的,没安好心,他是一个少爷,干不了伺候人的事。
“行,我还有两个儿子,随便你使唤。”楚母拍板决定,“小五,你四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也有份。”
楚母安排好道长住处,道长拿一把根银针,瞬间水石脸变成刺猬。“不能有任何面部表情,银针要是移位,一切都要重头开始。”道长交代完,拉着楚尘到客房。
楚母仔细交代儿子,千万不能有任何动作。水石不能点头,不能眨眼,更不能说话,只能用手比划:知道了。
楚母功成身退,写字累死了,道长果然不是一般人,其他大夫花上半天时间扎针,道长手一挥,瞬间完成。
妖狐站在远处观看,得知臭道士住在楚家,愤恨无比,这个道士专门坏她好事,妖狐转身消失,她要到狐族寻找对付臭道士的方法。
楚尘被道长推倒在椅子上,“你要干嘛,别脱衣服……”楚尘大叫,呼唤下人救命。
小少爷耍赖时最喜欢撒谎,道长这么正义的人,怎么会干出如此猥琐的事。
“别去管小五,他就是对我的决定心生不满,又想捣乱。”楚母让下人们远离这个院子,不要理小儿子。
楚南星想的就多了,道长为什么要找小五打下手?道长这个时候出现在他家房顶太奇怪了,难道他家有异物?小弟被鬼上身了,楚南星浑身掉鸡皮疙瘩,突然觉得这个院子好阴森。铺子里还有事要忙,小弟不是大哥不忙你,实在是有事走不开,有缘再见~
“都是男人,看一下怎么了。”道长扒开楚尘双手,目光一寸一寸在楚尘身上游离。师傅说,世间难有功德无量之人,如果有,这人必须要做十世大善事,才能得一世功德。如果功德之人出世,身边必有异物纠缠,企图把功德据为己有。
他就问师父:如何据为己有,功德在善人身上,就是善人自己的,别人夺不走。
师父给他一拳,笑着说:行男女之事,做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命之线就会融为一体,功德之人就会从灵魂深处无意思把功德与所爱之人共享,共同孕育孩子,用孩子作为桥梁,移花接木,获取功德。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男女情事,不懂装懂,世间大道理,没有人能活的明明白白。
道长懵懂点头,不懂装懂,他深深记住这四个字。
妖狐的目标应该就是此人,楚家之所以兴旺,应该与此人有关。道长戳着楚尘白肚皮,师傅说做夫妻,就是有身体碰触,他现在和功德之人有身体碰触,是不是可以吸收一些功德,道长戳了一下,抬头看楚尘一眼,嘿嘿,再戳一下,多戳几下。
“要不要再摸两下!”楚尘咬牙切齿说道,这个二哈真的能降妖吗?还是他找错人了。
“好啊!”楚尘锁骨上有一颗红痣,道长正巧点上,他真的感受到功德,道长毫不客气,上下其手,奇怪,怎么没有功德了,难道刚刚吸收完了。道长可惜给楚尘松绑,明天再吸一下。
楚尘套上衣服,仓皇逃窜,这个道长是个变态。
他觉得了,就守在楚尘身边,楚尘身上每天都会外溢功德,不吸收太浪费了。
小肥猪挠墙,他们千辛万苦做任务,好不容易收集的气运竟然被小道士吸收一些。
“所以我身上这颗痣是开关,别人不能碰是!”楚尘躺在小船上,船隐没在荷叶中,大家肯定找不到他。
“嗯,所以你要保护好自己,气运千万不要被那个小道士夺去了。”小道士夺走的气运微乎其微,小肥猪还是心疼,气运都是他的,为什么要给小道士。
“知道了。”楚尘望着蔚蓝色天空,听着鱼儿在水里畅游,手拨弄池水,鱼儿竟成群结队游过来,吸允楚尘手指,真是淘气的小东西。“你说,原主真的有十世善缘吗?”
小肥猪闭嘴不说话,他似乎摸透一些事,现在还不能揭开谜底,他知道的也是一点点。
楚尘就知道这家伙有事瞒着自己,一点也不诚实,以后还怎么合作。
到了饭点的时候,众人发现楚尘不见了,分散四处寻找,守门的人确定小少爷没有出去。
水石脸上的针终于拔出来了,他现在觉得通体清爽,果然是道长,“多谢道长。”
“救助施主脱离苦难,是贫道的责任。”道长说道,最终收益最多的还是他,待在楚尘身边吸收楚尘外溢功德,有助于他修道,自己不偷不抢,天道不会惩罚他,道长偷偷瞄了一眼天空,心里暗自得意,天道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劈他。
“小五饿了就是出来吃饭,大家不用管他。”楚母发话,特意吩咐厨子做了一桌子素菜。
师父说修行之人一定要能吃苦,修行之人饭可以不吃,一定要喝酒,师父说的话自相矛盾,吃苦哪来钱买酒。
师父又给他一拳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拿钱财,替人办事,阻碍他们功德,让自己受苦,此乃和天道相驳,不可行,助人为乐,必须收钱。
道长又记住八个字:助人为乐,必须收钱。道长举起酒葫芦喝几口酒,楚家不愧是富贵人家,他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菜。大多数情况下,他都是喝酒吃馒头,因为钱全买酒了。
“原来道长喜欢喝酒!”楚母让下人拿上好酒。
“只喝竹叶青。”道长不客气,好酒好菜,人生也圆满了。
楚父躺在床上,小侍一勺子一勺子喂饭,没办法,楚父现在还不能坐起来,先前可以,被四儿闹腾一下,他一动不敢动,害怕自己真的成了花瓶,一碰就碎,造孽啊!生了两个冤家。“全才,偷偷叫道长给老爷看看。”
“老爷,小的知道,抓住机会,就把道长请来。”小侍说道。
“嗯,在这个家里只有你还关心我。”楚父心里苦,他们大鱼大肉,自己天天喝粥。
“杏儿,你刚刚去哪了。”含香焦急问道,“小姐找你找半天了。”
“没什么。”杏儿跑到孔临沂身侧,“小姐,你还记得贺公子吗?他作了一首诗,藏字诗,诗里正巧藏着小姐闺名,大家都在议论小姐和贺公子是天作之合,楚小少爷根本就配……”
“杏儿……”孔临沂厉声道。
“小姐,你怎么凶干嘛,我不是为你打抱不平,老爷也真是,喝醉酒许下的婚事,怎么能当真。”杏儿一副受伤的表情。
孔临沂眼神示意嬷嬷把杏儿拉下去,重新教规矩,分配到别的院子。
“小姐,我……”
杏儿还没有说完话,被嬷嬷捂嘴拖下去,主人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他们这些下人多嘴,这个小丫头在小姐身边过的太舒服,忘了尊卑。
孔临沂找母亲,说了贺公子的事。
“什么贺公子,毁我女儿名声,妄为读书人。”孔母听后气的要死,不知情的还以为女儿与贺公子暗通情意。孔母派人打听,他们家根本就不认识贺公子,这人为何要坏女儿名声。“这事等你爹回来,我与他商量,你先别急,我就派人到楚家解释。”孔母思前想后觉的不行,下人如果解释不好,造成更大的误会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