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今日言捕赢出生,第二个任务完成。而最后一颗种子的任务系统尚未发布,于是晚间,言桉自然也回了自己卧室。

按照她的想法,可以等再晚一些,大家特别是祁延都睡着后,她去结界陪陪赢赢这个孩子。虽然目前看起来,这孩子貌似不需要人陪。

但为人母,又是第一个晚上,还是去看看比较好。

因此,言桉也没准备睡觉,而是靠在床上和梁白羽聊天。

得知自己的第五个外甥是捕蝇草,梁白羽表示了极大的震惊。

咕咕咕:什么?你说你第五个也是儿子?还是捕蝇草??

桉桉想要小钱钱:对啊

咕咕咕:从当年你生下檬檬和酷酷,我心里就有一个疑问,至今没有答案。

桉桉想要小钱钱:什么疑问?

咕咕咕:你的前夫,也就是祁大影帝,到底拥有着什么基因,导致你居然能生出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桉桉想要小钱钱:他不就是普通人么?

咕咕咕:所以才奇怪,捕蝇草,啧啧啧,现在都进化成食肉植物了?

桉桉想要小钱钱:唉

咕咕咕:草啊,别叹气,你还有一个,最后一个谁知道是什么。

桉桉想要小钱钱:我希望最后一个是和我一样的铜钱草女儿~

咕咕咕:别想了,你从开始想到现在,全部都是儿子。我估摸着你这一胎六个都是儿子。

桉桉想要小钱钱:……那怎么办?我的初衷,就是想要很多铜钱草女儿呀。

咕咕咕:你可以再生一胎。

桉桉想要小钱钱:六个已经够了!

言桉敲下最后一个感叹号,点了发送键的时候,卧室的房门被推开了。

祁延出现在门口。他看起来已经洗漱完成了,身上穿着藏青色睡袍,黑色头发微湿,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衬得他那一双眼更加漆黑,五官更是惊才绝艳。

她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屏住呼吸,捏着手机轻声问道:“祁延?这么晚了有事吗?”

虽然这段时间天天都能看到这张脸,可每一回见到,还是要悄悄被惊艳一次。

“一个人睡不着,找你一起。”祁延面色淡淡的,反手关上门,顺道反锁了房间。这还是得益于上次,被三个孩子撞见的经验。

言桉微微瞪大双眼,看着祁延走近,心中还没想个所以然来,身子就很直觉的挪了挪,给祁延让了位置。

言桉:……

算了吧,有来有往嘛。接下来最后一个任务,还要麻烦他咧。

祁延坐在床沿,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躺在言桉旁边:“这么晚了还没睡,是和谁在聊天?”

一边说着,一边探头过去想看看。

言桉这才反应过来,有些慌乱的按了锁屏键,亮着的屏幕瞬间黑了。

她和梁白羽聊天没个顾忌,可不能让祁延给看见!

她有些心虚:“就随便看看……”

言桉刚刚的动作很快,祁延没看清聊天内容,但扫到了头像,是一只白鸽子。他瞳孔一沉,问道:“梁白羽?”

言桉咬了咬唇,望着天花板,一边把手机藏枕头下,一边道:“嗯,朋友之间随便聊聊……”

“这样。”祁延唇角微抿,伸出了手,“把你手机给我一下。”

言桉啪的一下躺在枕头上,护着枕头下的手机:“你为什么要我手机?”

祁延将她的神色看在眼中,脸上不动声色:“借你手机和他说声,一百万该还我了。”

一百万……

言桉默默吞了口口水:“他最近可能……没钱还……”

梁白羽手头是存不住钱的,而且这一百万是她借的。可她现在,身无分文。

祁延眼中带着点细微的笑意:“所以我得催一下,难道不该催吗?”

言桉咬着唇,满心惆怅的点了下头:“该催,我来催吧。”

祁延也没坚持,双手环胸,看着言桉,是等言桉催的意思。

她顿了一下,只能认命的从枕头下拿出手机,挪一下身子,又挪一下身子,挪到了另外一边。

双人床很大,两人中间隔出了一个人的距离。

言桉看着这距离,微微放心,拿出了手机,下意识挡住屏幕,打开了和梁白羽的对话框。

桉桉想要小钱钱:鸽子,祁延之后可能会催你还一百万

桉桉想要小钱钱:你先拖过去,我会想办法还的qaq

咕咕咕:什么?他不是说不用还了吗?

桉桉想要小钱钱:他什么时候说的?他现在就在我这,说要让我催你还一百万呢。

咕咕咕:上次来你家吃饭,去书房谈公事的时候。他自己说的一百万不用还了,还给了我几个代言资源,说是谢我这几年对你和孩子们的照顾。我当场也就同意了,送上门的便宜,哪有拒绝的道理。他现在反悔了?

桉桉想要小钱钱:[发呆.jpg]

她抬头,惊疑不定的看向祁延。

祁延看过来,问道:“怎么?他说什么了?”

言桉看看手机屏幕,又看看祁延:“梁白羽说你让他不用还了啊……”

“是吗?我忘了。”祁延倾身过来,就要去拿言桉手里的手机,“让我看看。”

言桉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整个人一慌,朝床上倒下去,头部凌空在床外,拿着手机的手也往后举着。

而倾身过来的祁延,也就顺势压在了她身上。

很暧昧的姿势,可言桉已经顾不及这些了。她总感觉今晚的祁延,似乎很想看她的手机。

言桉微微喘着气,说话都用上了气音:“要不我把梁白羽推荐给你,你们可以自己聊……”

“你好像不想让我看到你和梁白羽的聊天记录。”祁延圈住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拉回了一些,把头拉到了床上。

“为什么呢?言桉。”他低下头,直对着她的双眼,意有所指,“你是不是在瞒我什么?”

言桉连呼吸都放轻了,她下意识眨了眨眼睛,长而翘的睫毛几乎和他的睫毛交错在一起。

她立马否认,转着两颗晶莹剔透的瞳孔乱说:“当然没有!只是梁白羽对我讲了很多工作上的事情,这些是他隐私,不方便让其他人看到的……”

“其他人?”祁延语气加重。他其实都能猜到了,梁白羽和言桉及孩子们关系那么好,如果也不是常人,估计是一只货真价实的鸽子吧?

而现在这个时间点,他们能聊什么?估计是……已经藏在家里哪个角落的第五个孩子和第六个孩子?

这样的聊天内容,言桉自然不会让他看见。站在她的角度,他当然理解她的做法。而他之所以逼迫,是想让言桉自己把手机弄坏。

那样的话,十二点八千万打进来的时候,言桉听不到短信提示音,就不知道这件事。

可言桉这三个字,还是让祁延心里非常的不舒服,一字一句问她:“对你来说,我是其他人吗?”

言桉能说是吗?她不能。

她觉得,如果她说了是,她今晚就交代在这张床上了。

和祁延相处不能说很久,但前后加起来也有一段时间了,而且关系亲密。她还是能感应到他情绪变动的。

言桉垂下眼皮:“不是……但对梁白羽来说,你是呀。”

同时,怕他又要看手机,言桉拿着手机的手,悄悄的往不远处丢了出去。

砰的一声,手机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

言桉连忙推开祁延爬起来:“啊,我手机掉了!”

说完后,下了床,过去把手机从地上捡了起来。

言桉的手机很旧,她用了三年,在结界经历各种打砸,都没有坏,依旧很坚强。

因为这一点,她对这个手机非常满意。

可今晚,她无比希望手机坏了。

坏了吧,坏了吧。

她心里这般想着,试着按了按开机键。

如果还能开机,她就再‘不小心’掉一次。

可这回,也许手机的寿命真的到了终点,她按了好几下开机键,也没有反应。

言桉如释负重,爬回床上,把手机递了过去,附带一个伤心的表情:“好像坏了,开不了机了。”

一切都按照祁延的计划进行着,可他心里并没有很开心。

也许是因为,言桉能和梁白羽肆无忌惮的聊天,但对他却一直多有隐瞒。

祁延沉默的接过,试着开了开,果然开不了了。

他随手放到旁边,道:“明天我让杨绅给你买个新的。”

言桉望着他的脸色,犹豫地点了点头:“好。”

祁延伸手,关掉卧室的灯,很冷淡地道:“好了,睡吧。”

“噢。”言桉坐在床上,揪了揪自己的头发,看着黑暗中他背对着她躺下的轮廓,心里有些不太好受。

他怎么了?生气了吗?她刚刚扔手机的动作是不是太明显了,他看出来了,所以他生气了?

言桉咬着唇,动作幅度很小的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卷着被子也背对着他躺着。

两人就这样躺在两侧,谁都没有说话,卧室弥漫着一股有些凝重的氛围。

祁延伸手,捏了捏眉心。

他不得不承认,他是不开心。因为言桉和梁白羽有着属于他们的秘密,而把他排除在外。

可不理人,刻意和人冷战这种事情,他应该不会做也不屑做才对。

他这是怎么了?祁延冷静地自我剖析一番,最终得出一个结果。

他可能吃醋了。

怎么可能?他会吃醋?

祁延睁开眼睛,把这个可笑的结果压下去,就打算转身哄人。

可他感受到了身后窸窸窣窣的小动静,来自于言桉。

祁延想了想,于是按下不动。

言桉一点点的挪了回来,然后在离祁延很近的时候,翻了个身,面对着他。

她咬唇,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服,小声道:“祁延,你生气了吗?”

刻意压低的语气,像是刚出生的小猫,语气呜咽,莫名让人心里一软。

祁延翻过身,伸手把人捞进自己的怀里,空一块的地方瞬间变得充实,连带着他语气都下意识变得温柔:“没有。”

言桉缩在祁延怀里,终于觉得哪里都踏实了。

她睁着眼睛:“可是我觉得你刚刚真的生气了,是因为我不给你看和梁白羽的聊天记录吗?”

祁延微微拉开两人的距离,低头看着她。

卧室里灯关了,黑暗一片,但适应了黑暗,也能看清楚黑夜中的轮廓。

他贴近她的额间,说话的时候,仿佛在吻着她的额头:“嘘,别和我提梁白羽。”

“为什么呀?”言桉不解,“梁白羽人其实很好的,他哪里惹你生气了吗?”

祁延面无表情:“你想我吻你吗?”

言桉一顿,下意识道:“不想。”然后她多想了一下,又道,“今天不想。”

祁延:“那给我睡觉。”

言桉:“……哦。”

看来梁白羽真的惹到他了,连她帮忙说话都没用了,唉,自求多福吧。

……

祁延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言桉的背。

言桉觉得自己仿佛身处秋日的湖面,阳光洒下,刚刚好。风吹过,湖面晃动,让她跟着轻轻晃悠了起来。

她很快就睡着了,八爪鱼一样的缠着祁延,唇角下意识带着一抹笑。

祁延却一直都没有入睡,他在等,等十二点,等十二点八千万打进言桉的账户,会发生什么?是怎么发生的?他这几天的能力真的和这个有关系吗?

他边等边想这些事情,可真的到了十二点的时候,这些事情统统迎刃而解。

因为在钱到账的那一瞬间,抱着言桉的祁延就感觉到了。

他甚至都不需要做什么,只是意念微动,就有灵力从言桉体内出现,然后进入他体内。

祁延的身体,仿佛是一个饿了很久的躯壳,察觉到灵力,就立马自动索取。

灵力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关着窗的卧室里莫名起了风,吹得床单、窗帘摇晃,桌上的东西也被吹的摇摇欲坠,但又有股力量,在维持着这一切,让东西不至于跌落地面。而风的中心,祁延和睡着的言桉却风平浪静。

祁延睁着双眼,那双眼睛里的画面,从灵力出现开始,便跳动不停。

漫长的岁月长河,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内,悉数浮现。

一个小时后,言桉账上的八千万消失,卧室的风也停住了。

黑暗中,祁延的眉眼微敛,唇轻动,吐出没有声音的三个字——这样啊。

然后他闭上眼睛,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静静抱着言桉入睡。

第二天一早,祁延如同往日一般睁开眼睛。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依旧熟睡的言桉,伸出指尖,在她脸上轻轻的画了个圆。

感觉到痒,言桉皱了皱眉,哼了哼几声。

祁延收回手,眼中带着点笑意,吻了吻她发间,轻手轻脚起床了。

他到孩子们房间,也不像平常一般的小心,直接就开了灯。

房间突然间变亮,言竹竹瞬间睁开了眼。

祁延看向孩子的眼光,带着几分欣赏。

言竹竹爬了起来:“爸爸,晨跑去吗?”

祁延点头:“对。”然后他走过去,把半个身子晃在空中的言酷酷给拎坐了起来。

言酷酷坐在床上,一脸懵的睁开了眼。他揉了揉眼睛:“爸爸,又要晨跑吗?”

祁延一脚曲在床上,把言天椒给抓了起来,然后把言檬檬也拖了起来。

闻言他回答言酷酷:“对,晨跑。”

言酷酷愁眉苦脸的:“爸爸,我就不跑了。”

祁延淡笑着看着他:“这回大家都要跑。”

言酷酷懵了:“可是除了椒椒弟弟,不是都可以自由选择吗?”

祁延:“以后就不行了,你们都得跑。特别是你。”

言酷酷张大了嘴巴:“啊?”怎么现在这个特别,变成了他呢?

祁延敲了下言酷酷的头:“你身体素质太差,基础得打扎实。”

言酷酷:啊?身体素质好又如何?差又如何?有什么关系吗?

他愁眉苦脸的想着,但到底还是挪动着下了床。

哪想,祁延突然道:“关系大了,难道以后你们要成为砧上鱼肉,任人宰割?”

言酷酷一惊,抬头愣愣的看着祁延。

怎么回事?他明明没有说出口,爸爸怎么知道?

祁延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摸了摸言酷酷的头,然后看着被抓起来却又耍赖皮躺下的言天椒:“起来!”

言天椒扑腾着双手双腿,大声道:“那为什么我们要晨跑,妈妈却不用!”

“你们妈妈有我。”祁延淡淡道。

言檬檬睡眼惺忪:“可是我们也有爸爸啊。”

言天椒大声附和:“就是!”

“哦,可我还等着你们长大护我。”祁延说的理所当然,“所以快起来跑步。”

言檬檬闻言,一下子清醒了,被激起了斗志,握着小拳头:“爸爸,我会努力跑步锻炼,然后长大保护你和妈妈的!”

祁延很欣慰:“很好。”

言天椒:“那哥哥,你长大顺便也护我好不好?”

言檬檬点头:“好呀。”

言天椒眼睛一亮,看向祁延:“爸爸你看,我有哥哥,我也可以和妈妈一样不跑步!”

祁延挑眉,问道:“今天晚上想吃辣炒蟑螂吗?这道菜我虽未曾做过,但应该也不难。”

言天椒:“!!!”

没过多久,祁延带着四个孩子下楼。

他下意识看了眼后院的位置,眼中光芒微闪。

算了,先让他适应适应。

……

四个孩子奔跑在湖边小道上,祁延轻轻松松的跟在最后头。

言酷酷跑的气喘吁吁,每次想停下来的时候,祁延就淡淡道:“不能停,继续跑。”

言酷酷很难过:“爸爸,我不能休息吗?”

“你离到极限还差得远呢,不能。”他无情拒绝,“继续跑,跑快点。”

言酷酷:quq

爸爸今天怎么了?明明之前带他跑步的时候,还很温和,看他停下来休息也不说什么,还鼓励他,让他加油的。

祁延淡淡道:“等你突破极限,你也许就发现,没那么苦了。”

“?”

言酷酷一愣。他下意识停下脚步,看向祁延。

祁延面色如常:“停下来干什么?继续跑啊,你离你檬檬哥哥差了一大截,给我追上去。”

言酷酷:quq

……

言桉睡醒下楼的时候,便听见后院里传来祁延的声音:“别动,保持住。今天早上空气很好,记得自己感受一下大自然的气息。”

她有些奇怪,小跑到后院门口一看。

便见草地上,一排站着四个孩子,正在扎马步。

言檬檬和言竹竹都很认真,特别是言竹竹,还下意识闭上了眼睛,面色和其他孩子比,显得异常的平静。

祁延的视线落在言竹竹脸上,微微笑了笑。

而言酷酷,则在发呆。言天椒,却在偷懒。

祁延手里拿了根树枝,轻抽了言酷酷一下,又抽了言天椒一下,低声和孩子们说了些什么。

然后这两个孩子又勉强认真了起来。

呃,怎么回事?

言桉摸了摸头发,心里纳闷。

平常晨跑也算了,怎么开始扎马步了呢?当年在修仙世界,她上族里学堂的时候,也是被族长们叫着扎马步的。

虽然,她和姐妹们会悄悄偷懒。

言天椒看见言桉,喜笑颜开,顿时叫道:“妈妈!你终于起来了!”然后他转向祁延,“爸爸,妈妈起来了,我们是不是可以结束了!”

祁延说的,让他们坚持到言桉起床。

祁延点了下头。

言天椒连忙duang的一下就坐在了草地上:“好累啊,我好累啊!”

天知道,他们今天被祁延逼得跑了一整圈。

洞帘湖可是不小,一圈下来成年人都觉得累,更何况他们这些孩子?

跑回来后,他们跟着祁延舒展筋骨,还得扎马步!

言酷酷深有同感,跟着坐下。

言檬檬也停了下来,擦了擦额间的汗水。

只有言竹竹,还保持着一样的姿势,继续闭着眼睛,扎着最标准的马步。

言天椒奇怪:“竹竹哥哥,你不休息吗?”

祁延一眼扫过去:“累了就回客厅,要说话就给我继续扎着。”

言天椒顿时不敢说话了,拍拍手爬了起来,跑向了言桉。

言酷酷慢吞吞的跟在后面。

言檬檬看看竹竹,又看看祁延,在犹豫要不要继续。

祁延摸了摸檬檬的头:“好了,你和弟弟们休息去吧。”

言檬檬仰着头:“可是竹竹弟弟……”

“没事,爸爸看着。你去喝点水。”

言檬檬于是也没说什么,跟着进去了。

大家离开后几分钟,言竹竹睁开了眼睛。

他眼里带着点惊疑和讶异,看向了祁延,张嘴欲问什么。

祁延将食指抵于自己唇前:“别问。”

言竹竹沉默的和祁延对望,抿了抿唇,于是不再问了。

祁延伸手,拍了拍竹竹的头,说着暂时只有父子两人才懂的话,“你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

半晌,兀自低语:“挺有我当年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