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夏五和沈寒山站在原地, 都差点没乐出声来。

憋着一张忍俊不禁的脸,挨个轻声感叹:“就我哥这钢铁直男般的操作,沈姐能答应那一准是瞎了眼, 哪有人上来就给钱的!”

“可不是, 庸俗!”

吴思思听见他们的话,却有些不同的意见:“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男人愿意把财政大权交给你,是对你的肯定,说明他已经做好了和你分享自己生活的准备。”

沈寒山见自己领导这么说,立马见风使舵,一脸严肃地表示:“没错!我觉得吴主任说的特别对!好男人都是要上交银/行卡的!”

夏五翻了个白眼, 一边在心里大叹沈寒山的狗腿,一边很是不在乎地回答:“那这么说林晨的卡还在我这呢。”

她的话说完, 沈寒山和吴思思立马一脸诧异地看了过来。

一个问:“你你你们都走到这一步了吗?”

一个喊:“卧槽看不出啊,林晨那臭面瘫的竟然还会使这一招。阴险!邪恶!”

夏五见他们误解,立马没好气的为自己申辩:“什么啊,那卡是给我们房子交物业水电的, 何况他早上经常让我给他带早饭,那些不是钱啊, 你们你们能不能不要乱想。”

沈寒山摇着手指, 一脸沉痛地表示不信:“不要否认了夏兽医。林晨那厮看着是人, 其实也就一禽兽,看见你估计就有种母亲的温暖。你可不知道,他平时在公司里, 下面人想蹭一瓶酸奶都能被他大白眼扫过去,你这可是白花花的银行卡,是他心头上的肉啊。哎别说了,夏兽医,你已经被邪恶的资本主义糖衣迷失了心智,我只能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了。”

夏五被他一句话说的两眼一黑,心想,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刚想开口继续回驳,没想那头李琴的喊声突然又从身后的大厅传了过来。

那动静听着挺渗人的,还带着点惊慌失措。

夏五连忙回头看着李琴问:“姐,你怎么了?”

李琴此时脸上还有些阴晴不定,指着身后的男服务员,脸色深沉道:“刚才…刚才这个人居然牵我的手!”

夏五满头雾水地“哈?”了一声。

偏头对沈寒山使着眼色,想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儿。

沈寒山见那男服务员是自己一早给了他小费让带走李琴的那个。

人家这会儿靠在门口,脸上露出点笑意,单眼皮往上一挑,还挺风流,仔细一看,还有些眼熟。

沈寒山这会儿也来不及想自己是在哪里见过这人了,轻咳一声,连忙开始对李琴开解起来:“李同志啊,你不是一直就喜欢帅哥的吗?”

李琴很是真诚地点头回答:“当然了!”

沈寒山于是又问:“那这个人帅不帅啊?”

李琴回答:“当然帅了!就比你差那么一点儿。”

她这话说出来,那服务员立马不乐意了,本来笑着的眼睛冷下去,跟沈寒山欠了他二百五似的。

沈寒山扶着额头觉得自己好像有些捅了篓子,很是无奈地问:“那你不跟人家牵手,怎么好好去谈恋爱呢?”

李琴一脸诧异地盯着眼前的沈寒山,像是在看一个天外来客,满眼惊恐地问:“谈恋爱?我为什么要谈恋爱?我跟他出来只是为了找他结婚!”

她的话说完,旁边站着的吴思思和夏五双双“噗”的一声咳了出来。

沈寒山也有些没忍住,小声问她:“我的老妹儿啊你可长点儿心吧,连牵手都不乐意,还跟人家结婚,你这是什么毛病啊?”

李琴皱了皱眉头,脸上还挺委屈,很是严肃地回答:“但是现在他就牵我的手,那我们结婚之后他岂不是还要和我亲嘴啊!”

她的话说完,身后那个服务员也突然大声笑了出来。

沈寒山这下也基本确认这人肯定不是一普通服务员了。

毕竟,他纵横沙场这么些年,还没见过哪个大酒店能让工作人员这么嚯嚯,屁事儿不做光明目张胆泡妞的。

一时心里也不禁有了些心虚。

沈玉薇这下才跟夏添聊完了话过来。

看着沈寒山,轻声问:“阿倩呢?”

沈寒山轻咳一声回答:“放心,在楼上跟老板的闺女玩呢,那人我熟。”

沈玉薇听他这么说也没有再问。

看着面前的人,有些疑惑地问:“怎么都凑在这里呀?”

李琴看着夏添的脸,突然毫不留情地开口道:“夏哥,我刚才看见你牵了沈姐的手,对吗?”

夏添之前就是有些神志不清,在沈玉薇笑的时候觉得实在好看,一个没忍住伸手勾了勾。

原本和沈玉薇说完两句话都没那么羞了,这下被李琴一句话说得,又立马害臊起来。

沈玉薇于是也笑出了声,轻声告诉她:“我和你哥哥,已经决定在一起试试了。”

李琴听见这话,只觉脑中五雷轰鸣,一脸不敢相信地问:“什么!两个人牵手就一定要在一起吗!”

沈玉薇不知道她这话从何而来,站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倒是身后那个男服务员,这会儿又走了上来,压根没把自己当外人,挑了挑眉毛,一脸淡定地说:“是啊,你才知道吗。”

吴思思看着眼前的男人,觉得特别眼熟,想了一阵,突然歪着脑袋问到:“你…是不是刘局长的那个侄儿?在英国的那个?”

前两年,吴思思参加台里的年会,刘思安那时带着刘晋,两人算是有过一面之缘。

沈寒山这下也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这人眼熟了。

因为这厮和吴思思电视台的那个副台长刘思安长得实在是像,都是单眼皮,鼻子都特别的高,乍一看都有点二了吧唧。

刘晋又不是个明星,才回国呢,没想到还能被人认出来。

笑了一声,看着她问:“哟,美女你是电视台的人啊?”

沈寒山见他这么说,立马不乐意了,“啧”上一声喊:“美女是你叫的吗。”

刘晋这会儿笑得更厉害了,拍拍沈寒山的肩膀,一脸安慰地告诉他:“哥们儿,醋味这么大做什么啊,我都有李琴了,还能对其他女同志图谋不轨吗。”

李琴两眼一黑,大声喊起来:“什么!你牵个手竟然连我的名字都知道了!”

沈寒山翻了个白眼,心想:得,这两一准是老相识了,说不定李琴这二货以前还跟这厮说过“你缺一个高智商老婆吗”呢。

夏五倒是个机灵的。

毕竟在这里,她现在也算是唯一散发单身狗清香的生物了。

她自觉自己应该为世界和平做出一点微薄的贡献,于是打着哈哈,开口缓和了一句气氛:“嗨,你们真是,我都没吃饱呢,咱们能别在这墨迹了吗,上楼先把晚饭解决了,之后咱该回家的回家,该约会的约会,该…该叙旧的叙旧,不挺好啊。”

沈寒山第一次觉得夏五还有靠谱的时候。

连忙起声附和:“可不是,我等会儿还得回家跟我媳妇儿看爱情动作小片呢。”

吴思思脸上一红,忍不住就去踢身边的人。

沈寒山这厮现在牲口得很,因为吴思思怀孕,平日里可以说是饥渴地嗷嗷乱叫。

关键他还不乐意一个人熬着,偏偏要一个劲抓着吴思思和他一起研究小片。

一会儿嫌弃这个叫声太假,一会儿说那个太高像在操电线杆,最过分的是大多数时候看到一半就觉得无聊关掉,最后目的还是抓着吴思思上下其手一阵,直到那头吴主任忍着一脸春/情,声音高低起伏地念完一整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才算完。

你说这人是不是神经病。

反正不管别人怎么想吧,吴思思是拿他没办法了。

有时候想着要不上网给他买些个情/趣用品解决解决吧,可人沈同志还挺坚贞,老脸一板,连脸上刚刚憋出来的两颗火气痘都显得格外高风亮节起来。

一脸沉痛地指着自己下面的帐篷,开口就是一句:“给我立正站好喽!说!你他妈除了吴主任的小屁股还想要插别的玩意儿吗!”

吴思思捂住耳朵只觉自己精神受到了莫大的污染。

可沈寒山那臭不要脸的还演上瘾了,掐着嗓子回答:“不!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坚持维护吴同志专用钉耙的权利!”

吴思思躺在床上两眼一黑,终于大喊了一句——“救命!”

想到这,吴思思身上忍不住打了个抖,一脸嫌弃地撇下沈寒山自己往楼上走。

几个人才上了二楼,那头突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披麻戴孝”的女人,气质有点风尘气,偏偏全身上下没点颜色,像是要硬憋出一点儿清纯的感觉。

那姑娘看见刘晋的脸,眼睛都发亮了,张嘴套着近乎:“哟刘少,你回国了呀?”

刘晋挑眉看了眼旁边的李琴,见她一点反应也无,不禁轻咳一声,笑着回答:“是啊,小月你可越来越漂亮了。”

那被喊做小月的姑娘娇嗔一声,甩着兰花手回答:“讨厌,人家叫小妲(da)啦,维妲。”

说完,又看了眼他身旁的李琴,露出一脸戏谑的表情,好笑地问:“这女的谁啊,怎么穿的这么…乡土?”

刘晋皱着眉头刚想开口教育。

没想沈寒山那头倒是先“噗”的一声笑出来了。

那女人身上的衣服虽然看着没色儿,但好歹也是大牌产品,见自己被人笑话,立马扬着声音问:“你你你笑什么啊!”

沈寒山上下打量她一眼,看着她那身白色的装扮,还有扑了不知几层粉的脸。

忍不住一脸真诚地回答:“老妹儿你别多想,我这不也是第一次见到成精的卫生纸么。”

作者有话要说:想到我思思和狍子,要为夏家这三个神仙助攻,我的心就滋哇滋哇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