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午后的某一时刻,瑞基醒了过来。他的第一个动作就是伸手去寻找玛丽的所在,但很快又控制住自己,防止那股灼热的心火再次袭来。他感到自己恢复得不够,还没法与之抗争。
他睁开眼睛,转过头,看见玛丽睡在身边,身子蜷成一团。
上帝啊,她又一次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照顾了他。她没有退缩,反而显得坚毅无比,甚至敢于气势汹汹地对待他的一众兄弟。
膨胀的爱意充盈了他的心脏,几乎令他的呼吸停滞。
他把手按在胸口,抚摸到玛丽为他打上的绷带。他小心地一一除掉绷带,伤口看上去恢复得不错,已经愈合了,而且不再疼痛。到了明天早上,那里就会只剩下粉色的印子。等到后天,印子也会彻底消失。
回想这些日子的经历,他的身体处于前所未有的紧张状态。经历了变身,因玛丽而生起了激情欲望,受到阳光的直射,然后是请罪的鞭打,他很快就会需要吸食血液,他希望能在饥饿闯进生活之前解决掉它。
进食是他现今最需要关注的事。大部分兄弟都会尽可能长时间地忍耐饥饿,仅仅是为了不想破坏那份配偶间的亲昵。对此他更是深有体会。他最不希望出现的情况,就是因为嗜血而让野兽出现在……
等一等。
瑞基深深呼吸了一次,他的身体竟然空空如也。没有轰鸣声,没有痒不可耐的悸动,更没有火燎般的痛楚,尽管此时此刻玛丽就睡在他的身边。
他的身体里……只有他自己。只有他!纪事圣女的诅咒消失了。
不过,这是理所当然的。他心想。圣女只是暂时将那怪物带走,好让他熬过请罪而不至于变身。很显然,她还给他预留了休养生息的恢复时间。瑞基在心中推测,这样的缓刑不知能持续多久。
瑞基慢慢吐气,让呼吸自鼻孔里进入,深入探查体内的状况,感受这一次重若千钧的宁静。那股凶狠的咆哮竟然消失了。
已经一个世纪了。
上帝啊,他忍不住要哭泣。
为了不惊醒玛丽,他忙用手遮住眼睛。
当其他人遭遇这样的时刻,会知道自己有多幸运吗?在受诅咒之前,他从没有珍惜,甚至没有注意过这样一刻的安宁。该死的,如果在那之前让他得到类似的祝福,或许他只会翻个身,继续安然入睡。
“你觉得怎么样?需要我给你拿些东西吗?”
玛丽的声音往他的体内注入了一股能量,瑞基只感到胸腔里泛起温暖。这是前所未有的感受,诅咒陷入囹圄,从而令他的爱意得到顺利解放。
他擦拭了一把脸孔,望向玛丽。在静谧的黑暗当中,他全心全意地爱慕着她,爱意丰盛到令他自己都感到害怕。
“玛丽,我现在就要和你在一起。我要进入你的身体。”
“那就吻我吧。”
他将玛丽拉过来贴近自己。她只穿了一件T恤,于是他的手顺势滑到衣物下面,推着她低下身子。他已经硬了,准备好将她占有。这一次,不需要去抵抗任何东西,爱抚她也成为了别致的享受。
“我要爱你,”他呢喃着,甩开床上的所有被单和毯子。他想看见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抚摸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他不希望遇到任何的阻挠。
他将T恤拉过她的头顶,用意念点燃了蜡烛,照亮整间屋子。金色烛焰将玛丽的身体映得金碧辉煌。
玛丽的头转向一侧,她抬起头,用那对灰色眼睛凝望着他。粉色的乳头在腻白乳房顶端挺立,平坦的小腹,似乎有些太平了,他突然冒出奇怪的念头,替她担心。但是,她的臀部和光洁细长的腿都堪称完美。
还有肚脐下的那处倒三角,那处甘美的……
“我的玛丽,”他呼唤着,寻思着要爱抚每一个部位。
他分开玛丽的双腿,分身已经直直耸立起来,沉重、骄傲,带着索求的欲望。但是,在他俯下身去爱抚她之前,玛丽也伸手抓住了他的挺立。他不由身体一颤,甜蜜在体内爆发,四处游逛。在玛丽抚摸分身时,他决定放松自己,任由纯粹的欲望和纯净的迷醉心情在这一刻信马由缰。
她突然伏下身,瑞基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奇怪地问:“玛丽?”
她却张开嘴,将他的分身含进嘴里。
瑞基大声喘息,手臂向后撑住倾倒的身体:“哦,我的……天哪。”
在被诅咒之后,他从没有让其他临时找的女人亲吻过下体。他从来没有想过,也不喜欢那些人去触碰他的腰部以下。
但是,这次是玛丽。
不只是她口腔内的温暖和吸吮,更重要的是这份快感全部来自于她,将他的力量都偷走了。
玛丽就这样用宽恕的目光盯着他,看他在她给予的快感中徜徉。当他终于倒向床垫,几近崩溃边缘时,她也抓紧他的大腿,继续深入。他用手按住玛丽的头,顺着她的节奏在她口中冲刺。
即将突破爆发界限前的那一刻,他突然退了出来。他还不想就此爆发出来。
“过来,”他说着将玛丽拉到胸口,翻身压上去,“等我做完我的部分,就会进去了。”
他亲吻着她,手掌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往下,拂过锁骨中央,停留在她的心脏上。她的心跳飞快。他低下头,用嘴唇去亲吻她的颈部、双峰,然后双手搂紧她的肩膀,将她拉到嘴边。
玛丽的喉咙中发出不可思议的呼喊。听着她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声,瑞基抬起头,好观察她脸上的表情。只见她两眼紧闭,牙关咬紧。于是他继续沿着她的肚脐一路下吻,在小腹上停留,反复抚摸、舔舐了个够,这才移到她的双腿之间。他分开她的双腿,粗糙的手掌笼罩住她的核心,入手处如丝般的黏腻让他震惊不已,转而吻上她的臀部和裸背。
他伸出一根手指进入她的体内,随后他亮出獠牙,用齿尖去摩擦她的背脊。玛丽动情地呻吟,曲起身体去迎合他的牙齿。
他在她的肩膀处停下,轻轻拂开她的头发,直直地盯着她的脖颈,发出难耐的嘶吼。
看到她有些紧张,他低声安慰说:“不要害怕,玛丽,我不会伤害你。”
“我不害怕,”她扭动臀部,让潮湿炽热的秘密花园在他的掌控里蠕动。
强烈的欲望传遍全身,瑞基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气喘吁吁,却感到无比心安。没有了震荡,也没有可恨的嗡嗡声,只有玛丽和他。两个人拥抱在一起,做爱做的事。
尽管,他对她的渴望还来自另一个方面。
“玛丽,原谅我。”
“原谅什么?”
“我想要……从你身上吸食血液。”他在她的耳边说道。
她开始颤抖。分身刺入她身体的那一刻,瑞基感应到一股暖流,他明白那阵颤抖来自于快感。
“你真的想要……那么做?”她吞吞吐吐地问。
“上帝啊,是的。”他的嘴已经很接近她的咽喉了,他吸吮着那片肌肤,迫不及待地想索取更多,“我很想从你的血管里获得更多。”
“我也想过,那是什么感觉。”她的声音显得有些刺耳,带着战栗意味。善良的主啊,她会同意吗?
“很疼吗?”
“一开始的时候会有一点,但是接下来就像是……做爱。在我将你的血液吸入体内的同时,你也会得到快感。而且,我会非常非常当心,非常非常温柔。”
“我知道你会的。”
一股强烈的性冲动从体内冲撞出来,向外挥发,瑞基亮出了獠牙。他甚至想象得出,自己锋利的牙齿刺入她的脖颈里,吸取血液,吞咽、品味那份美味。接着,作为回应,她也会做出同样的动作,他也会任她进食血液,任她予取予求……
她也会?
瑞基突然爬起身。他现在到底在想些什么傻事啊?玛丽是个人类!看在上帝的份上,玛丽不需要吸食血液!
失望之余,他的前额压在她的肩头。这一刻,他不仅想起了玛丽是个人类的事实,而且记起了她的病。他舔舔嘴唇,想要说服自己的獠牙收回去。
“瑞基,你还要……你知道。”
“我觉得,保险起见,还是不要了。”
“真的,我一点儿都不害怕。”
“哦,玛丽,我明白。你什么都不害怕。”而她的鼓励,也是他希望和她结合在一起的真正原因之一,“不过,我更愿意去爱你的身体,远好过索取一些你无法提供的东西。”
说完,他一下子从她的身上起来。又抬起她的臀部,从后面深深进入她的体内。炙热席卷而来,玛丽挺起腰背来承受、迎合他的侵入。他把一只手压在她的乳房上,搂紧她的上半身,另一只手扳过她的脸来亲吻。
他缓慢地从她的花径里退出,口中感受着她急不可耐的火热呼吸。爱欲的力量重新回转,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呻吟。她的下体如同钳子一般紧迫。
经历了几次有所控制的冲刺,他的意志力不断削减,转而被臀部的自由动作取而代之,直到再也无法保持口唇相接的姿势。身体在猛烈撞击着,他的手也转到她的腰间,牢牢锁住。玛丽则俯下身,被压到床上,脸偏向一侧。她微张着嘴,双目紧闭。
他放开了她的手臂,握拳按在她两肩左右的床垫上。比对他那双粗壮的前臂,她的躯体在他的身下显得如此瘦小。却又能毫无保留地接纳全部的他,无数次、无数次,直至他陷入迷乱……接着,他的手上凭空感到一阵刺痛。他低下头,看见玛丽搂住自己的手臂,咬住大拇指的根部。
“用力点,玛丽。”他沙哑着喉咙喊道,“哦,对,用力……咬。”
她的贝齿刺进皮肤,带来细微的刺痛,他的快感几乎掀翻了屋顶,临近了高潮的边缘。
只不过,他还不想就此结束。
他拔出巨物,快速将玛丽翻过身,让她平躺在床上。她的双腿笨拙地分落在两旁,仿佛已经没有足够力气去支撑。翻开的嫩肉展露在眼前,因为他的到来而肿胀充血,上面还残留着点点晶莹爱液。看到这一幕,瑞基差点忍不住将精华全部喷到她的大腿上。他赶忙低下头,亲吻着刚刚进入过的那丛花径,品尝到一丝自己的味道,还有印在玛丽身上的那种独特的气味。
他的舌头让玛丽在瞬间冲上云端,发出狂野的欢叫。趁着她的激情尚未退却,他再次提枪冲刺,顶了进去。
她只顾大声喊着他的名字,指甲紧紧抠进他的背脊。
望着她圆睁、迷乱的双眼,瑞基也任由自己达到极限。这一次没有任何阻挠或是后怕,只有高潮迭起,将精华送入她的体内。这样的高潮持续不断,快感的浪潮驰骋着将他整个吞没。
几欲狂乱的欣喜之情仿佛永无尽头,永不停歇。
要是真有那样的能力,他真的不愿停止。
玛丽紧抱着瑞基,感受着来自他身体里的又一次震颤。他紧紧压住她,短促的呼吸扑面而来,从胸口深处吼出满足的呻吟。接着,她感到他的身子一抖,再次倾泻在她体内。
她冷静无比,瑞基却处于迭起的高潮之中,迷糊不已。她的专注没有被激情冲散,她依然能够细细地体味瑞基的每一点细节、感受他的每一次重重冲击。她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小腹和大腿处传来的颤抖,明确地感应出他的另一次释放即将到来。就是现在,他止不住地快速呼吸着,强健的胸部、肩膀和臀部的肌肉在爆发前夕变得愈发紧绷。
这一次他抬起了头,紧紧闭起眼睛,嘴唇向后牵扯,露出锐利的獠牙。他的肌肉收缩,变得坚硬无比,然后,她再次感到来自体内的深深撞击。
瑞基终于睁开了眼,那对眼眸仿佛失去了生气。
“对不起,玛丽。”又一阵痉挛向他汹涌冲来,他竭尽所能地坚持着说,“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停不下来。该死的。”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长串颤音,既像是道歉,又像是攀上了巅峰。
她笑望着他,双手在他光滑的背上来回抚摸,感受依附着骨头的结实肌肉。接下来,他的下体再次冲进来,双腿间的饱胀感和他身上满溢而出的热量让她感到醉人的火热快活。二人合为一体后的完美芳香萦绕在周围,气味浓郁,挥之不去。
瑞基撑起手臂,像是要从她体内出来。
“你要去哪里?”她的腿顺势盘上他的腰间。
“欺负……你。”他又吸一口气,口中发出“嘶嘶”的声音。
“我百分之百配合。”
“哦,玛丽……我又……”他旋即弓起身,挺着胸,高耸肩膀,脖子向后仰去。上帝啊,他真的好迷人,玛丽陶醉地想道。
瑞基突然软了下来,整个人都压了上来。突然而来的重量让她难以承受,几乎被压得无法呼吸。幸好他立即翻身,将她包裹在怀里。他的心脏在胸腔里如雷霆般跳动,隆隆作响。她安静地倾听着,听着它慢慢归于平歇。
“我伤到你了吗?”他直截了当地问。
“完全没有。”
他吻了他一下,抽出那根巨物,东倒西歪地走向浴室。他拿回一块毛巾,温柔地替她擦拭掉腿间的残余。
“要不要我去把淋浴打开?”他问,“我,呃,弄得你一塌糊涂。”
“才没有呢。不用冲了,我只想躺在这里。”
“我恐怕没法解释,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他皱起眉,把所有床单和被单都拉回床上,盖住彼此光溜溜的身子,“只不过……好吧,也许我是清楚的。”
“不管什么原因,你好厉害,”她将双唇印到他的下颌,“出奇地好。”
一时间,两人静悄悄地躺在一处,都没有说话。
“听我说,玛丽,我的身体最近经历了很多变化。”
“当然了。”
“我需要……照料一下自己。”
他的声音里似乎失去了某些东西。让她诧异地抬头,望着瑞基——他正仰望着天花板。
一阵寒意蹿进了她的身体里:“是什么?”
“我需要进食了,从女人身上,从我的同族身上。”
“哦,”想起他的獠牙在自己的脊梁上游走的情形,又回想起他用鼻尖轻推自己脖子时的期盼目光。瑞基夜不归宿带来的阴影让玛丽感到非常犹豫。她无法忍受再经历一次那样的事情——自己等在瑞基的床上,心里明知道他正和另一个女人厮混在一起。
“你会找谁?”她咳嗽几下,“找谁吸血?”
“我也想过,我不希望是我曾经拥有过的任何一个女人。”
那么说,挑选范围已经缩小到五个或者六个女人里?
她摇摇头,觉得自己的想法跟个荡妇一样。
“我会去召唤一个选民22。”
告诉我,她们都是老得掉光牙齿的老妪,她在心中期望。“她们是谁?”
“她们主要服侍我们的神,纪事圣女。过去她们会为黑剑兄弟会中没有配偶的成员提供服务,奉献鲜血。到了现代之后,我们基本上没找过她们。不过我会联络她们,看看是否能够安排。”
“什么时候?”
“尽快,也许明天晚上。”
“那我也该走了。”听到这话,瑞基的脸色沉下来,但玛丽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顾自继续道,“是我走人的时候了。”
“走什么!”
“瑞基,现实点,说真的,你指望我留在这儿,永远陪着你吗?”
“这正是我所想的。”
“但我想我的家、我的东西、我的……”
“我会把它们都搬过来,所有东西。”
她坚定地摇头:“我得回家去。”
“那里不安全。”
“那我们就让那边变成安全的地方。我会安装警报器,学开枪。我也不知道。但我必须回到我的生活里去。”
瑞基不配合地闭上眼睛,拒绝回复。
“瑞基,看着我,你看着我。”她用力去捏他的手,“我也有需要我去做的事,在我的世界里。”
他的嘴抿成一条线:“那你答应,让我找维肖斯给你装一套安保系统。”
“嗯。”
“还有,你会过来和我住些日子。”
她深呼吸道:“如果我说不呢?”
“那我就去找你。”
“我不觉得……”
“我之前和你说过了,别再去想些有的没的。”
瑞基的嘴找到了她的双唇,但在他的舌头偷走她的逻辑思考能力之前,她及时地将他推开。
“瑞基,你知道,这样子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不管我们之间有过什么。不可能,不行的。”
瑞基翻身躺在一边,把手臂枕在脑后,下巴紧锁,脖子下面连青筋都暴了出来。
玛丽很讨厌这样的感觉,是真的讨厌。但把所有事情都说清楚,对双方都更好些。“我很感激你为我做的一切,你为了我的安全作出的牺牲……”
“我出去的那个晚上,你为什么那么不开心?”
“抱歉,你说什么?”
“你为什么那么在意我和其他女人来往?”他投来炽热的目光,碧色如霓虹灯般刺眼,亮得几乎无法令人直视,“听着,下一次你再想来次床上大战,只要说一句就行了,我也可以为你那么做的。”
哦,天啊,这份突如其来的怒意并非她所期望的。“瑞基……”
“你知道的,我真的陷进去了。我喜欢你抛出的那套高高在上的道理,也喜欢最悲伤的那部分故事。你咬过我之后,从你的嘴唇上尝到我自己的鲜血,我就会硬起来了。”
光是声音中的冰冷就让人难受,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里闪烁的光芒,则更是让玛丽难以接受。
“对不起,”她开口道,“但是……”
“实际上,我现在光是想着,就又硬了。很惊讶是吧,算算我今天早上射了几次。”
“你到底怎么考虑我们的将来的?”
“我们永远都没法去预测的,对不对?你会留在这里,直到夜幕降临,是吧?可是你留下的原因只是需要我送你回家。那别浪费时间了,先让我看看,还能不能再硬起来。”他伸手去掀被子,“该死的,你运气不错。我硬得跟棒球棒一样了。”
“你知不知道接下来六个月里我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知道,而且我也不需要知道,对不对?还是来做吧。既然这就是你需要我的全部原因。恰巧我就是个十足的失败者,没有什么其他办法能打动你。我猜我还是尽早滚蛋好了。”
“瑞基!”她叫了起来,想要吸引他的注意。
“玛丽!”他嘲弄般地跟着喊道,“真对不起,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你宁愿我的嘴去做点别的事情,是不是?你要我吻你?不对,你的胸?等等,再低点?嗯,你想要再低点是不是?我知道怎么让你快乐绝顶。”
她捂住额头,无奈道:“我不想像这样离开你,我不想吵架。”
“但是,吵吵闹闹也没能让你放慢脚步,不是吗?吵架对你没有用,对超级坚强的玛丽是没有用的。没用的,你就是想从这里出去,回到那个世界……”
“回去生病!瑞基。我离开你,去生病,好吗?我明天要去见医生。等我回家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盛大派对等着我啊。”
他呆呆地盯着她看:“你就觉得我那么没有资格、没有办法守着你吗?”
“什么?”
“你不愿意让我陪你经历病痛吗?”
她可以预见得到,那样做会有多艰难。在病痛之中见到他,痛苦却不会因此消失而去。
“你怎么会想要那么做?”她嘀咕道。
瑞基垮着脸,似乎彻底被玛丽打击到了。
他猛地从床上跳到地上:“是啊,你真他妈的,玛丽。”
他将双腿套进皮裤里,从衣柜里抓过一件T恤。
“赶快去打包,甜心。这次你不用再为像我这样的流浪狗提供临时住宿了。”他两手套进袖子里,把T恤拉过头穿上,“我会尽快让维去你家装好摄像头,花不了他多少时间的。在他搞完之前,你可以去别处睡觉。会有犬仆带你去你的新房间。”
她也跟着跳下床,手还没碰到他,就被他用严厉的目光钉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你知道吗,玛丽,是我活该。我真的是活该。我对太多女人做过同样的事了,就像这样,二话不说直接走人。”他拉开门,“虽然说,被我干过的女人都很幸运,至少她们不会记得我。天啊,我现在恨不得能忘掉你,说真的。”
他没有摔门而去,只是将门用力从外面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