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走廊人满为患,魏月挂了妇科现在大部分人已经叫了号,就等着拿检查结果给医生看。很快就轮到了她。
“什么问题?”
屋内排了一排让医生看结果的,魏月平时大大咧咧到底也是没经过人事的小姑娘,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白带有血,好几天了!”夏团团言简意赅。
“有男朋友没有?”
“没有没有……”魏月连连摆手,学校早恋抓的严,她就算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
“哦!那没什么事情,应该是上火了,过几天就好了!”
“不用开药检查吗?”
“不用!”
在大厅夏团团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她道:“我有点事,你先走吧!”
“不用我陪你吗?”
“私事,没必要!”
魏月走了,夏团团注意隐藏着身型跟在女人的后面,她穿着一件粉色的衬衫,手里拿着缴费单朝彩超室走去!
仅凭一眼夏团团便认出了那人正是她的那位小妈!
她远远的看着,在结果出来之后跟着人进了医院。
曾成慧左右看看,将检查报告扔进了垃圾桶。
她以为报告扔在这里保险,没想到身后还跟着个盯着她的夏团团,在她走后夏团团立刻从垃圾桶捡起报告。
怀孕八周,按照时间算下来那时候正是夏进学锒铛入狱的时候。
夏团团笑了,她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收拾好找了一家广告公司将日期P了后又打印了一份。
八周变成了五周,她想要把夏正国头顶上的帽子按的死死的,为了防止曾成慧偷偷堕胎她直接回了村里。
即使不怎么关注高考的村民也知道现在正是学业紧张的时候,按道理说夏团团不应该回来的:“春芽,怎么回来了,不是马上就要高考了吗?”
“回来有点事!”
家里曾成慧有些惴惴不安,孩子越发大了,到时肯定会有些显怀的,而她现在都没摸到夏家的财政大权,日子拖得越久对她而言越发不利。
“小妈怎么看着一点都不高兴呢!”夏团团进了屋道:“家里其他人呢!”
“都下地了!”
“哦,小妈,我今天捡到一份东西看见上面有你的名字就给你送过来了!”
她将那一份被处理过的彩超报告递给曾成慧,道:“愣着干嘛呀,小妈你快接着啊!”
曾成慧盯着面前这个笑颜如花的少女,半个月不见她张开不少,身型还是有些消瘦,初见时柔弱的少女仿佛一夕之间变得明艳起来。
她心里有恐慌有害怕,甚至想此刻反正没人让夏团团消失也不是不可行的,她的理智克制住了这一股冲动。伸手接过那张彩超报告。
在发现八周变成了五周她双目瞪圆,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女。
之前她不是没想过要造假的,但是现在科技发达她太容易露馅了。
“小妈,你这肚子里怀的一定是弟弟吧!”
“是是是,算命的给我看过怀的就是儿子!”
“真好,这样我们老夏家也有后了!”夏团团满意的看着她的肚子道:“有了儿子妈手里的财政大权就应该交出来,毕竟那钱最后都要留给你肚子里的儿子,让一个外人拿着钱少了怎么说得清呢!”
“是是是!”曾成慧觉得逃过一劫,连连点头。
在人走了之后她渐渐的回过味来,这夏正国两口子可是这人的亲身爸妈啊,她居然可以那么狠,想想之前张方萍说儿子是被夏团团诬陷之言她还觉得这是失去儿子的母亲疯魔之后的胡言乱语,现在想想也不尽然。
明明是五月的天她竟然会觉得有些发冷,揉揉胳膊发现竟然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夏团团有些遗憾,她居然没有时间留在家里围观那一场鸡飞狗跳的大戏。
“宿主没关系,你高考结束了天天都能看!”
夏团团满意的点点头,这系统还算会说话。
高考的考场一个礼拜前已经公布了,夏团团被分在二中。越临近考试无论是师生都有一种强烈的焦灼感,就像是身后的疯狗马上就要咬到屁股了。
高考前最后一天,这天老师再不上课,给班里的人做动员大会讲解一番考试的规则就让自学。能讲的能交的她们已经说过无数遍了,此刻更加应该关注的是学生的心态和考试准备工作。
“接下来大家自习有什么不懂的,不能掌握的来问老师!”
夏团团心态很稳,高考准备的东西班主任已经帮她准备好了。
高考当天四点多就有人起床抱着书啃,夏团团也被迫起了个早。她独自坐公交车去往二中。早上考得语文,一路走过不少人捧着书。
高考三天,为了避免折腾学生很多家长会选择中午送饭到学校,夏团团没指望有谁能给他送午饭她打算在附近找个地方随便吃一点。
“春芽,这儿!”高清川在人山人海中看到了她,举着手里的保温桶道:“我同学就是里面的老师,我找他借了房间你吃了后还能在那里休息一下!”
“这是你刘老师做的高考补脑大餐,你可得吃光光啊!”
夏团团怔住了,好在她很快的掩饰了自己的失态,道:“我还以为是老师您亲自动手的呢!”
“虽然不是老师亲自动手做的但是却是老师亲自跑腿送来的”
高考三天,高清川便给她送了三次饭,高考结束后便迎来了一次狂欢。夏团团依旧坐在角落仿佛别人的快乐与她无关。
“你这次考得怎么样了?”范启明有保送名额,这次考试他没什么压力心态好他还发挥超常了。
“还不错!”对于这次考试夏团团本人是满意的,下来之后她就对自己估了一次分。
“哦!”高中三年,虽然一直视对方为劲敌,高考为两人的竞争画上了句号,最后他终于能心平气和的对她说一句:“你很厉害!”
“恩!”
高考后的狂欢染上了离别的愁绪,渐渐的感染了所有的人。
三年她们对同学对老师都产生了浓厚的不舍,在一片哭声之中班长跳出来敲定了高三一班的最后一次同学聚会。
夏团团不想参加,第二天一早她收拾东西朝家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