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位钱总选了私了, 人被带到一间小黑屋里,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在哪儿,姜御丞随便恐吓两句,这位钱总吓破胆,立马跪地告饶。
是时, 温以征把剪辑好的视频拿来,姜御丞压着怒火瞅完了全过程,钱总开始的动机估计是瞧着南珈生得好看, 借着酒意就起了贼心, 故意把红酒泼在南珈身上,又舔着脸上前道歉,然后再把南珈骗去他那儿。
这种老掉牙的招数也亏他想得出来,当南珈身边没人了吗!
威逼胁迫一番,钱总跟姜御丞道了歉后就被一拳敲晕, 衣服也全扒了, 温以征再叫来几个人把他五花大绑,给扔情人家门口去,打电话给他老婆捉奸。
事儿办完,温以征把人都打发回去,跟姜御丞两个人隐在树影底下取烟抽着, 此前从未像现在这样站在一起好好说过话。
气氛静默,只有风拂过树枝发出的沙沙声,温以征便率先开口道:“我要还在部队里,遇到今晚的这种情况, 估计也没你的行动力,穿着常服就上去打人。”
姜御丞谦逊一笑,掸掉烟灰,“这就是我跟你的不同之处,要一样,那就太没挑战难度了。”
“现在我要说公平竞争,还能吗?”温以征笑了笑问。
“不能了,”姜御丞说,“虽然人的出场顺序很重要,但感觉也挺重要,珈儿选了我,说明感觉在我这儿,温总,我很谢谢你这三年来对珈儿的照顾,可是我不会放手的,一辈子都不会。”
温以征转头看了看姜御丞,半天后,回了姜御丞三个字:“不客气。”
姜御丞眉头轻轻扬起,也知道温以征什么意思了,男人除了要有为自己的女人打架的魄力,还得拿得起放下,而温以征自己也明白,他跟姜御丞的区别哪里只有这一点,姜御丞想要的东西,就会付出一切去得到,而他太容易被外界所禁锢牵绊,南珈从小就在身边,他有太多机会去赢得南珈的心,但却一次次错过,直到现在,他依然只踏出过一步,他和姜御丞太不一样了。
两支烟的时间,姜御丞回饭店。
这边,南珈已经冲好澡,换了条干净的裙子出来,喻淼已经不在,引她到房间里也没说多少话,就问了她穿衣的尺码,倒是姜御丞在沙发那儿坐着,背脊挺立,神色不紧不慢地在喝茶,叫她过去。
南珈走到姜御丞身边,刚要坐下,姜御丞握住她的手腕往右边一拽,南珈旋了小半圈,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见门还虚掩着,受惊吓的南珈忙撑着姜御丞的肩膀,好恼又无奈地说:“门没关呢。”
“没关系,没人会过来。”姜御丞凑近她精致白嫩的俏脸,动情地吻了吻。
“你妈妈呢?”南珈问。
“她去照顾我爷爷了,我们一会儿再过去。”姜御丞的唇已经沿着她的耳线往下,轻轻地啃咬,南珈还在战战兢兢状态,一心想关门,可姜御丞丝毫不在意,仍旧沉迷于她的脖颈。
南珈被弄得浑身战栗,抓紧了他的衣服,过一小会,捧开他的脑袋又问:“你爷爷也来了,我是不是得去见他们一面?”
“自然是要去打声招呼的。”
提前约好时间见面,南珈觉得没什么,但是突然一下子就要面见两位家长,想想就可怕,南珈的心提了起来,摇摇头说:“还是不去了,你就说我有工作在身,下次再拜访他们,我现在太紧张了。”
姜御丞轻笑出声,手指拢进她蓬松的头发里,扶住她线条分明的脖侧,含了含她的下巴,唇挪上来,张口就咬住她,细腻地从她唇缘吮过去,贴着她的唇角含糊不清地说:“我爷爷明天就回老家了,平常连我都很难得见到他,所以见一面,也算了了老人家的心愿。”
“啊,”南珈叹息,“能不能当我不存在呀?”
“不能,我爷爷已经知道你的存在了,”姜御丞心不在焉地啃着她的唇畔,“就吃顿晚饭,没什么好紧张的,还是紧张的话,我让你放松放松。”
说着就把南珈放倒在沙发上,人罩下来压制住南珈,温热的手掌也不老实,从裙摆底下伸进去。
“姜御丞!”南珈惊慌失措,用膝盖顶他的肚子,“我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就半小时,我尽快解决。”姜御丞眼里有欲/火,裙子是抹胸款式的,他轻而易举就摸到了拉链在哪儿,差一步便能解开。
又是半小时,南珈记得上个月的半小时,现在回想起来简直太羞耻了啦。
而且这里是饭店,门都还没关,有人闯进来怎么办,要是出去晚了,他的妈妈和爷爷该作何感想......
南珈捧着姜御丞的脸,怕他忍得太难受,一个月没见面,她理解姜御丞,自己也特别想他,可在这里,委实太张扬了。
“你真的想要吗?”
姜御丞点了点头,“嗯。”
皮带啪嗒一声脆响就弹开了,南珈的心也跟着跳了起来,忙说:“门还没关,吃完晚饭我再给你行么?”
“这样才刺激。”姜御丞笑得恶劣。
南珈咬着唇,快要为难死了,推他又推不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姜御丞瞧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嘴角隐隐上扬,从她的头顶吻下来,眉心,鼻尖,身体也逐渐放下来贴紧她,吮住她的唇厮磨,她一开始牙关紧闭,全凭姜御丞哄一点开一点,带她领略男女情爱的圣地......
在快要彻底放弃抵抗之际,南珈终是拉回一丝理智,轻轻唤他:“阿丞。”
“嗯,我有分寸。”
就这么软软糯糯地一声,足以让姜御丞向她跪拜投降。
姜御丞起身把皮带扣好,也捞南珈坐起来,南珈的两只眼睛珠子骨碌碌地盯着姜御丞看,姜御丞刮了刮她的鼻尖,似是刚才没亲密够,搂着南珈又递了个吻过来,狠狠亲了一通。
起初其实就想逗她玩玩,不曾想她对自己的宽容程度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范围,让他心头一阵阵地晃动,哪会舍得动她。
且紧凑训练的这段时间,也唯有想着她,心里才轻松一点。
姜御丞把脸埋进南珈的头发里,极尽力气吸走她发间的清香。
.....
出去时,姜御丞把军大衣给南珈套上,提着南珈的包就回包厢,饭桌上的气氛要比南珈想象中要缓和很多,喻淼和姜越松跟别的长辈一样,都喜欢问孩子生活和工作的情况,说完这些,接着就是一些家长里短的闲谈。
南珈倍感轻松自在,吃好晚饭,送姜越松离开后,因为姜御丞没开车过来,喻淼就顺道送他俩回丽源小区。
到地方,姜御丞让南珈先上楼。
“你爷爷明天下午就乘飞机回坞江,记得去送送。”喻淼嘱咐说。
姜御丞:“我知道,你要去吗?我去接你一起。”
“不了,你爸爸他们肯定在,我去了不太好。”喻淼说。
姜御丞沉了沉眼,没作声。
喻淼看着他,“小丞,我是个失败的母亲,你爷爷把当初的事都跟我说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这些年以来我都没有尽到对你的责任,连你经历过那样的事,我全都怪在你爸的头上,怨他那么狠心送你离开......”
喻淼说着就流眼泪,偏身到一旁用手擦了擦,过半天,喻淼回望他,“我能抱抱你吗?”
“嗯。”
姜御丞答得快,在抱住喻淼的时候还是怔了一怔。
这个拥抱对他和喻淼来说,都来得太晚了。
“以后和南珈要好好的。”
......
姜御丞回到家中,便见南珈已换了睡衣在厨房里忙活,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想进去看看吧,南珈把他赶去客厅。
其实是南珈这几天心懒,没太收拾厨房,还好有洗碗机,不然她得被姜御丞调侃一晚上不可,此人有时候说话连南珈都不放过。
收拾干净,南珈笑嘻嘻地端了盘切好的水果过来,姜御丞把烟掐了,手机也丢矮几上,双脚搭上沙发,人往下倒,枕着南珈的腿躺着。
南珈有些不明所以,就轻轻捋着他的头发,问:“怎么了?”
姜御丞抱住她的膝盖,“我以前心里有块地方是空的,里面装着我妈的样子,后来差点连样子都没了,当初我妈离开没多久,我爸就娶了祉余的母亲,十多年来,我的家庭一直是不完整的,或者说五岁之前也没那么完整,这种想法根深蒂固,导致我对家庭的概念很浅,甚至觉得家可有可无,所以做事才会没什么顾忌,也没人管,可我遇到你了珈儿,我整天想着要是跟你有个家,以后转身,就不会再觉得身后空荡荡的了。”
“阿丞,我们会有的,以后,我也会是你心里面的那个家的一份子。”
这一句话让姜御丞的心瞬间就热了,他忙起身,盯着南珈愣愣地看了好一会儿,南珈开口还想说话,他突然将人抵上沙发背,猝不及防就重重咬住南珈的唇,热热火火将南珈吻了个透,衣服领带掉了一地。
姜御丞粗重急促的气息在南珈颈间起伏,南珈又软又湿,任他拨弄,跟海绵一样软。
情/欲荒唐之间,南珈被剥了个精光,抱去浴室,哗啦啦的温水从头顶泄下来,姜御丞把她的头发给捋到耳朵后,顺着水珠滚动的轨迹,从她额头上吻下来,她的手掌轻轻贴着姜御丞肌肉贲张的胸膛,后背靠着玻璃,姜御丞抵得紧,又不着寸缕,她竟觉得身上的水滚烫如熔岩。
室内雾气横生,朦朦胧胧,暧昧一片。
南珈皮肤瓷白细腻,似要与这些雾气融为一体,却又被他扣进怀里,深深地吻住,两具身躯紧密相贴,抵死缠绵......
......
完事儿后,姜御丞给她弄干头发,南珈就爬上床裹着被子睡觉了,这一觉就睡到了天大亮,尹小枫打来一连串夺命电话,南珈这才想起来今天要跟尹小枫去逛街,老早就答应好的,尹小枫已经起床在化妆,跟南珈报备一下进度,到粉底了。
南珈脚刚落地,人就被姜御丞给拖回床上,“干嘛去?”
“我今天不能陪你回家了,答应了小枫要陪她逛街,明天是她的生日。”南珈说。
姜御丞把脸埋进南珈的胸口里,还没有完全睡醒,“要逛多久?”
南珈想了想,“估计要吃了晚饭才能回来。”
“那我晚上打电话给你。”姜御丞说。
“嗯,你再睡一会儿,我得去洗漱了。”
“好。”
姜御丞松开手,南珈迅速跑卫生间把自己收拾了一下,再去找衣服穿,正挑着呢,姜御丞也不知何时就站在了衣帽间门口,见她拿不准主意,姜御丞也不是那种女朋友出门就不许穿得很漂亮的男人,便走进来给南珈建议,直接把尹小枫送的那套空姐制服拿出来。
南珈打蔫儿,“姜御丞,你正经一点。”
当时收拾行李离开部队,南珈还纳闷为什么多了一套制服,以为是忘了归还,就拿去还给尹小枫,尹小枫却说是姜御丞问她拿的,南珈便知道了这男人目的不纯。
姜御丞乐了半天,“这套衣服难道不正经吗?”
南珈:“......”
她还是自己选吧。
但姜御丞老拿那套制服在南珈眼前晃悠,最后哄来哄去,南珈快迟到了就答应他晚上回来穿,姜御丞便因此乐呵了一整天。
回家属区陪爷爷和父亲吃午饭,闲暇之际见已上一年级的姜祉余在做作业,姜御丞难得的有兴致教。
姜祉余一直都敬畏他,对哥哥的反常状态很是震惊,明明不常回家,回家了也不多管闲事,芦蘅跟姜祉余的感觉一样,就去同姜云之说。
在旁边的姜越松笑曰:“那是因为昨晚见到了他女朋友,两个孩子感情好,吃个饭都护着,不让我拿南珈涮他。”
“北墨的那个堂妹呀乖巧懂事,上大学那会儿来家里吃饭,我还奇怪御丞怎么把女孩给带家里来了,要换做往常,连男同学都不常带。”芦蘅也道。
姜云之突然就恼起来,“现在是不是就只剩我没好好跟那丫头说几句话了。”
......
下午,全家人来机场送姜越松离开后,姜御丞把姜云之他们送回家,就接到南北墨的盛情邀约,荣礼肖燃都在,几个人集体周末外出,来搞夜晚大排档。
什么腰子鸭腿鸡皮猪皮烤茄子,都大学那会儿经常点的,全部让老板来一份,再叫了两箱啤酒。
吃着烧烤喝小酒,跟兄弟谈过去说未来,简直是人间一大美事。
南北墨感叹:“这可比去酒吧快活多了。”
“尽瞎扯,哪回你外出约会没去酒吧,还去得屁颠屁颠的,”肖燃跟姜御丞碰了一杯,“丞哥,墨哥他丫的太能秀了,那朋友圈,天天有发不完的九宫格情侣照,还逼着我和荣礼点赞,你跟南珈刚谈那会儿也没这样啊。”
“他俩谈的时候瞒着我们呢,等我发现,都过了热恋期,找不到机遇秀了,”南北墨志得意满地笑,“所以请你们珍惜我现在的热恋期,谢谢。”
荣礼和肖燃纷纷切了一声,南北墨哈哈地乐。
也不知道是谁经常明里暗里被秀一脸,叫死叫活都没用。
但南北墨这话说得姜御丞有些不太舒坦,便接话道:“过了?不存在的,我天天都是热恋期。”
“啧啧!看看人家丞哥,大伙学着点儿!”刚失恋没多久的荣礼大声说。
之后姜御丞被三人嘘着把跟南珈的恋爱过程讲一遍,又喝了挺多酒,这一提,姜御丞的兴致就来了,好整以暇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故事原委,就娓娓道来:“我跟南珈吧,小时候就认识了,我暗恋她十多年,终于被我逮着了人,追到以后她就被我的人格魅力迷得无法自拔,后来我离开了三年,以为她不要我了,已经有别人了,可是我回头呀见她仍在原地等我,我可心疼了,她已经爱我爱到如此地步,我断不能辜负了她......”
听完,三人不屑地嘘他一声,谁不知道这段时间某个人走哪儿都炫他媳妇儿,说的十句话,有九句离不开他媳妇儿。
这时候,南珈和尹小枫突然从红色的挡风围篷外走进来,荣礼惊诧,忙踢踢桌下姜御丞的脚,示意他往后看。
但姜御丞正陶醉在自己的故事里,没搭理荣礼,慢悠悠地取了支烟点燃,抿在嘴边吸一口,怅然若息道:“哎,我女朋友可爱可爱我了,你们长见识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