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怎么会?不是以征哥哥吗?”
尹小枫仍处在刚才的震惊当中, 什么时候被南北墨抵在墙上的也不知道。
“他们俩早厮混在一起了, ”南北墨捏着她的肩回答说,一双眼却盛满了气恼,“还以征哥哥,我怎么从没听你喊过我哥哥, 至少我的名字要喊一下的吧,再不济,给我个眼神总可以吧, 最近我又没逗你玩了。”
“喊你干嘛, 我又不闲。”尹小枫冷冷淡淡地说话堵他。
本来打定主意此行是来复仇的,可是跟南珈一起待久了,尹小枫就只想玩了,从小身边就没什么真心实意玩得来的朋友,一遇到南珈这样单纯又待她好的, 尹小枫便一头栽了进去, 两个姑娘闲暇时间的快乐就是衣服化妆品包包,这几天便没怎么搭理南北墨,刚来那会儿还想整整南北墨,现在完全没想法了,反而彻底当没有南北墨这个人, 遇到南北墨就跟看见空气一样。
谁知道南北墨居然上赶着来烦她。
“你不闲吗?成天跟我妹讨论这个讨论那个,都把我妹带坏了,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上课的时候跟二队那个叫孙什么的小白脸眉来眼去,”南北墨气得咬住腮帮子, 硬邦邦地说,“小心把我惹急了,我揍死他我!”
“你去揍啊,人家是特种兵,别反过来自己被揍得落花流水,让人笑话,”尹小枫双手环胸,一脸不耐烦,“快走吧你,我还有事要做。”
“你喊我一声我就走。”南北墨说。
尹小枫冷嗤以鼻,“不喊。”
“不喊我,我,我亲你了啊,我认真的!”南北墨小声威胁着。
尹小枫才不怕,她有南珈撑腰,只要南珈一句话,南北墨就不敢造次,便抬起下巴说:“你亲啊有本事,要是敢欺负我,我就告诉南珈,让她来管......”
话音未落,南北墨脑子一抽就真吻住了尹小枫。
两个人四目相对,都愣了好半天。
反正吻都吻了,多吻点也不亏。
南北墨索性撬开尹小枫的牙齿,没想尹小枫竟然不反抗,唇又软得让他心里发昏,舌头便伸了进去。
尹小枫一激灵,这才缓过神来,感觉到南北墨的舌头在她口腔里扫荡,她整个人都炸了,好恶心,好恶心!
正想推开南北墨顺道给他一巴掌,南北墨突然又吻得十分用力,手一把揉住她的胸,她脑子被惊得麻了起来。
结束后。
“老子初吻都给你了,你要是再跟那个姓孙的眉来眼去,老子就去揍他!”
南北墨恶狠狠地说,眼里却柔情蜜意,盯着尹小枫娇羞的小脸蛋看,尹小枫不说话,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说啥,就道:“那老子走了,明天早上给你带早餐。”
倏然间,啪的清脆一声,南北墨还是挨了那巴掌,但却丝毫没有气恼的意思,满心满意地挨着。
尹小枫抬眼瞧瞧他脸上的红掌印,知道自己刚刚下手有点重了,可眼前的人并没有生气,就放轻了声音问:“你,你喜欢我吗?”
“废话,老子不喜欢你会对你这样,”南北墨说,也有点不好意思,“其实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可爱的大小姐,还挺,挺特别的。”
“哼。”尹小枫咬咬嘴唇,低头笑起来。
南北墨也笑,沉吟一会儿反问她:“那你呢,你喜欢我不?喜欢咱就处对象,讨厌的话,我就离你远远的,再也不来欺负你了。”
尹小枫的头埋得更低了,半天才开口,“有点儿,喜欢。”
......
姜御丞从南珈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恰好跟南北墨碰上,瞧见南北墨衣衫不整,姜御丞好心提醒:“整整衣领,还有那几个口红印,要不要我拍两张放群里,让肖燃他们也瞧瞧万年铁树终于开了花。”
南北墨拉开衣领看,掸了掸,跟姜御丞往楼下走,“怎么滴,你都跟我妹到那地步了,还不准我秀一次了,你这个人就是太可怕太阴险,要不是趁我妹喝醉我套她话,我到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竟然在我妹还读高中的时候就去勾搭,我妹十八岁都没有你也下得去手。”
“还没到你说的地步。”姜御丞勾唇笑着。
“怎么还没到,我看你都快亲上去了,我妹的。”南北墨用手抓了下嘴唇。
“下次别乱闯别人房间,”走出家属楼,姜御丞便取了支烟准备抽两口,想到刚才南珈有嘱咐过他,便把烟塞进南北墨嘴里,又笑着说,“真没到,哪能在这里到,不是我的路子。”
南北墨垂眼瞥瞥烟,一脸茫然,“没到啊,我都差点到了,哎不过,你的路子是什么?说出来我学学呗!”
再回他独立的部队式房间,想起接下来一个月里除了监督一下新学员训练就没啥事情可做了,小媳妇儿又在身边,姜御丞心情大好,眉眼飞扬,两只手抄在裤兜里,神态悠悠然,走路的姿势还有点浪。
老远就瞧见哨亭里站着个相熟的人,姜御丞慢慢摇着过去,立在荣礼面前,冲荣礼嗨了一声,“荣老弟,好久不见。”
荣礼面不改色。
“我这一回来你怎地就站起岗来了,不符合你现在的身份啊。”说着,姜御丞还用手去拍拍荣礼的肩章。
他知道前两天荣礼犯了事儿,这会儿正受着罚,作为兄弟本该宽慰一下,但他心神荡漾着呐,想不起宽慰这回事。
荣礼懊恼得很,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敢动动眉头,眼睛直视前方,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我知道你心里在赶我走,别着急,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这好不容易回来看看你,”姜御丞搭着荣礼的肩,笑得肆意盎然,“失恋不可怕,怕的是不相信爱情了,你不相信的时候记得看看我,我不用站岗,还刚在南老师那边呆了几个小时,啧啧,这滋润的人生,所以说男人呀,事业跟爱情要并重,天天视频打电话没什么意思,得人在身边。”
荣礼绷住扭曲的表情,终于奉承他道:“您说的是,求您快点儿上楼休息吧丞哥,明天去找嫂子后天也去找,我还有两晚上没站,要被领导瞧见,我就惨了。”
“嗯,加油。”
姜御丞给他整整衣领和军帽,哈哈地笑着走了。
第二天中午,姜御丞在简报室里待了好一会儿,琢磨着申请报告该从哪里写起,蒋明志没给个方向,总不能瞎扯。
当时蒋明志说起这事儿时,他也觉得转后方挺好,假期多,也有周末,婚后上头还给分配房子,主要是能经常见到南珈,而且南珈那工作会接触各种级别的人,他再有自信,也怕被人趁虚而入。
想着想着,电脑屏幕上的Word标题悄悄地就变成了结婚申请。
“营长,你要结婚了!”
胡凯激动地提着一袋饭菜站在姜御丞身后。
“快了快了,”姜御丞回头看看这位十八岁的少年,笑了笑问,“打了几个菜?”
“都按营长的意思,三菜一汤,两份米饭。”胡凯把袋子放在桌上。
“成,你去忙吧。”
“是!营长!”胡凯给敬了个板正的军礼。
再待一会儿,关掉电脑,姜御丞拉开抽屉拿上车钥匙下楼。
很快便来到家属楼这边,姜御丞提着饭下车,摘掉墨镜往楼里走。
守楼阿姨昨晚就见他心急火燎地跑上楼,喊都喊不住,今天一喊人就停下来了:“姜营长,又来找南老师呀。”
“啊。”姜御丞神采奕奕地应道。
“你来得可不巧,南老师刚刚去哨亭那边拿快递了,”阿姨说,减小音量悄悄问他,“你也喜欢南老师?”
“也?”姜御丞疑惑了。
“是呀,那个程队也在追南老师,天天都过来找南老师,不是送东西就是带一堆家乡的特产来,我都拿了一盒,”阿姨笑着说,“南老师那么漂亮又有才华,你可得努力咯,毕竟是人程队先追的。”
“那可不一定。”姜御丞冷笑了声。
“一定的,凡事讲个先来后到嘛。”
......
同阿姨掰扯没几句,南珈就回来了,可看见姜御丞,南珈跟做了什么坏事被当场抓包一样,抱紧快递立马跑上楼。
“珈儿,你跑什么?”
姜御丞追上来,南珈狂奔,姜御丞怕她摔着,就没加速追,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
“等等,你在外面,先别进来。”
到房间门口,南珈说了句,立马把门关上,瞧一眼房间里能藏东西的地方,最后将快递直接塞进衣柜里,才去开门让姜御丞进来。
昨晚姜御丞把那套空姐制服折腾得皱巴巴的,过水洗也洗不平整,又没带熨斗,只好让江以眠寄一个过来,不料江以眠不止寄了熨斗,连来部队前她买的那些黑丝袜皮鞭手铐都一起打包,她能不跑吗!
“买了什么,这么神秘。”
姜御丞一进门就问,把午饭放在桌上。
“没买,就以眠寄来一个熨斗。”南珈笑了笑说。
姜御丞怀疑地瞧着她,“真的?”
“嗯!”南珈捣蒜般点头。
“吃饭吧,还热乎着。”姜御丞说。
南珈笑嘻嘻,便就坐下来拆饭盒。
姜御丞瞥瞥房间里的陈设,就背着手转了一圈,没动手翻,是那种随便看几眼的姿态,走到窗台前,他便停了下来。
还真的有守楼阿姨说的那些特产,开了两盒,其中一盒是空的,容量看上去挺大,这姑娘,平常让她多吃点,死活都不吃,一点特产没几天就吃光了。
“这些都程立铭给你的?”姜御丞踢踢那几盒特产问。
南珈歪头,“嗯,程队他妈妈寄过来的,就给了我一点。”
姜御丞的脸就冷了下来,“这几盒叫一点儿?”
“......程队说寄了很多他一个人也吃不完,就多给了,”南珈把一次性筷子拆开,“快来吃饭,我快饿死了。”
“好。”姜御丞应,再踢踢,这才走来桌边。
两点前几分钟。
姜御丞把南珈送到训练室,在走廊上偶遇霍楠,来人英姿飒爽,头发挽起藏在军帽里,干净又利落。
姜御丞微微一笑,俩挺有默契地打招呼。
“姜营长。”
“霍小姐。”
南珈顿了下,此前,南珈从未见过霍楠,但也颔了颔首,就抱着书本往训练室里走了,姜御丞摸了下她的头顶。
程立铭还没带队过来,南珈把书本摊在讲桌上,一页一页漫不经心地翻着,余光时而飘向正在外面走廊说话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