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殿门一关, 徐明月腰上忽然一沉, 她一惊, 只见徐佑紧紧的将她揽进怀,“朕很困乏, 咱们回宫歇歇。”

徐明月睨他一眼,却当他是在戏弄她,嘀咕了两句他小心眼。

“在朝臣上朝的地儿应该和养心殿的刺激感不一样,月儿我们换个地儿玩儿?”徐佑说完,便垂首飞快地脱衣裳,一时间龙袍落地,不过片刻光景,就见徐佑已经半裸着健硕的胸膛。

徐明月下意识的退步, 见徐佑作势要吃豆腐,便抓紧了领口,一手抓在徐佑的胸口, 只是手感却被凸起微微铬了一下, 徐明月默默撤走手, 一本正经的清咳几声:“手抖……”

徐佑看着小红豆下面那几道血印子, 不由的嘴角勾起,一把握住了那刁钻不安分的指尖儿。

徐明月讪讪看他脸色,便认怂的任由他抱着从正阳宫的暗道去了养心殿。兴许是他脚步太稳, 徐明月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呼吸均匀的睡过去了。

在养心殿候着的蓉妞看到主子睡在皇帝身上,忙要招呼严任绒过来,徐佑却怕扰醒怀里的小人儿, 直接挥手屏退了下人。

他静静的看着身侧的女人,一双弯弯长长的睫毛,安详又可爱的酣睡着,仿佛世界上所有的喧闹都不会打破她甜甜的梦。

徐明月抬眼,下一刻却愣住了,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被徐佑抱着翻转,压在龙床上,徐佑手稍微一提,徐明月的衣裳“嗤啦”一声碎裂在床上,徐佑张口咬住她脖颈上的兜肚儿,远远丢到床尾……

任和正要进殿伺候徐佑,刚到门口就看见床榻上天雷勾动地火,明黄色和绯红色的深陷在激烈的狂吻中,忽浅忽深的吸吮,紧接着便是娇娇柔柔的呻.吟声。

耳边这声呻.吟倒是让弓着腰身的任和彻底震惊了。

这……这帝王和吏部六品小官儿滚在榻上……这是断袖之癖啊。任和死死咬住手指头,小步退出外殿,一边摇头一边轻手轻脚的掩上了殿门。

难怪,后宫的娘娘们失宠了,原来是好上了这口儿。

清晨,鸟鸣幽幽,徐明月微微睁眼,看了看天色也就是刚明。

任和打了个哈欠,这次可真是盼星星盼月月亮的熬到了天亮,他站在小太监端来的净面水旁,照了照,只见眼底下面一圈浓重的黑眼圈。

“行了,把水给咱家,咱家去伺候皇上洗漱”说完,便接过金盆朝殿内走去。

“皇上……皇上,奴才进来了!”任和说罢偷偷瞄了内殿一眼,只见里面床帏里倒映着两个人影。

徐明月咬牙偏头,真想张口咬断这个男人的喉咙,简直被这男人戏弄的憋屈!明明一开始是自己做女官,逍遥又拿捏着帝王,可是到最后,发现被吃豆腐的是自己?!

徐明月见他下床,便微微起身抓起鸳鸯戏水,朝着徐佑的脊背重重砸去。

任和看到后,吓的哆嗦,额上的冷汗突突的冒,手里的水盆也插点儿掉下来。

“轻些扔,仔细手腕子。”徐佑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随后弯身捡起枕头,拿在手里拍了拍,凑到徐明月的跟前,将软枕塞在了徐明月的腰下,低声道:“等朕回来。”

任和看到这一幕,像是受了多大的打击,眼里流窜着一股震惊难以置信。

他伺候徐佑多年,他一向独断专行、六亲不认,便是在太后跟前都不会放下身段,可是这时竟然愿意低声下气地和床榻上的那个六品小官说话,这可是绝无仅有的奇迹。

他不由的眯着眼睛不住的朝着床帏里打量,只是下一刻,就见徐明月穿着徐佑的帝王里衣径直下了床。

任和吓的咬住手,额头上的冷汗嗖嗖的冒。

穿着帝王里衣的徐明月却坦坦荡荡的,语气就带了一些身为主子的尊贵威胁,“任和,你颈子上的脑袋还能挂多久?”

任和想到那日在养心殿踹的拿脚,尴尬的笑了笑,随后赶紧跪在地上,道:“奴才这辈子只有嘴最严实,就是旁的人打死奴才,或者要发落处死奴才,奴才也断断不会多说大长公主一句坏话。”任和笑的谄媚,言语间对徐明月在誓忠心。

徐明月听了之后,一脸冷嗤,一抬手三根银针直直的射在任和的发梢儿处,“你是个聪明人,而宫里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徐明月凑到任和的耳边低低道:“可是在这宫里,聪明没忠心的死的最快。你若多嘴,本宫会把你们任家所有的男丁全部净身,全部贬到皇城的佛寺为僧人擦背。”

这等子擦背的活儿,是太监里最低等的,平日里甚至吃不饱。

任和摇摇欲倒,跪在地上朝着徐明月不住磕头,‘大长公主明鉴,奴才生是大长公主的人,死是大长公主的鬼,您就是奴才的依靠的金大腿的,断断不敢对公主您横生异心。”

听到这里,徐佑立即拔剑出鞘,手指捏着软布细细擦着那柄寒光闪闪的长剑,剑尖儿擦着任和的左脸而过。

任和身子一抖,若不是克制着,档里就尿湿了。

任和跪伏在地上觉得做奴才难,做这俩人的奴才更难。

徐明月看着任和跪伏的模样,只觉得憋闷,便抓起枕头躺回龙榻上。

“好好歇着。”徐佑走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放软声音哄着她道:“朕下朝后,与朕一起用膳,御膳房已经做了你喜欢吃的菜式。”

任和听到这耐心又温柔的语调,不由的抖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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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末,皇室一行到了汴州。

刚到了那里,朝廷里就传来罗州藩王反叛的消息。

“不过,罗州府尹似乎失踪了……新上任的罗州府尹是当朝太傅推荐的,行事荒唐,在罗州引起轩然大波。现在罗州百姓也是捕风捉影的猜忌……甚至有人调出来斥责当朝太傅结党营私。”徐明月低低说了一声。

徐佑听到徐明月的话,站在凉亭里,似在沉思。

徐明月进退有据,看他微微皱眉,手指按着玉扳指,便知道他在考虑事情,所以转身出了凉亭。

走近红角门时,一个影卫从墙上翻下来,朝着徐明月一跪,沉声道:“公主,方才有个着异族装饰的女子一路尾随您的车驾,奴才想着是不是仇家寻上门来了,就一路跟随。”

“没成想这异族女子竟一路暗中破坏罗州府尹逃跑的证据,奴才是不是要除掉这个异族女子?”

“除掉倒不至于。”徐明月立即摇头,“这女子不是普通人,指不定能问出些什么来。”

徐佑走过来,睨了暗卫一眼,冷漠道:“不用留情,问不出来直接杀了便是。”

听到他的话,徐明月忍不住打趣道:“指不定是个绝色,杀了还成?!捉来才是。”说完示意影卫把那异族女子邦来。

那异族女子正了正脸色,知道自己一路破坏罗州府尹失踪逃亡的消息,违背正道,所以朝着暗卫狡猾一笑,随后大声叫喊道:“强抢民女啊,救命!”

暗卫头回遇见这等刁钻的女人,当下便伸手捂住了异族女子的嘴,汴州百姓看到两人捂嘴挠腮的,还以为是新婚的起争执的小夫妻,便毫不关心的绕道走了。

暗卫趁机一把揪起女子,一路进了汴州行宫。

“你……我的布包儿!”女子吃惊的看着徐佑手里捏的那个灰扑扑的包袱,身子不由的一抖,本以为可以用这些证据狠狠敲诈罗州府尹一番,可不想竟然被眼前这个威严贵气的俊男人剥夺了。

女子仰头大笑,一双充满异族风情的眼睛盯着徐佑,直接自曝身份道:“我是大宛国的商人唐女,来贵国经商,还望把东西还给民女。”

徐明月回头细细打量这个眉清目秀似男似女的异族女子,虽说言语不敬,但是一双眸子却是清澈干净,不像是个坏人。

徐佑抬眼示意暗卫,暗卫剑芒如水,顺势将利剑抵在唐女的喉咙上,微微一斜,剑尖儿割破了脖颈子上的一块儿细皮儿,唐女脖颈蓦然刺痛,登时吓的脸色发白。

唐女不由的再次打量徐佑,眼睛里的不敬已经化作了恐惧,她捂着脖颈,抬手捂住自己伤口,一把抱住徐佑的小腿儿,言语攀附道:“这位公子,民女愿为公子的侍妾,为公子洒扫洗衣,请公子手下留情,留民女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