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时期,风飘飘作为老生,也被编排成为接待的成员 同学一起接待即将加入文院的新生。接待新生是两人一组,在文院主干林荫道上摆开一排桌子,各自在桌子上摆放了各系的铭牌,跟风飘飘同组的,是与她同属书画系的女 生,名叫萧笑。
原本国画和书法分属两个系,但是这个假期里,院系内部结构做了部分调整,将国画书法合并为书画系。
萧笑在书法系里的地位,相当于风飘飘在国画系里的一般的存在,在文院里,她也是极为出名的,两人从前都仅仅只是听过对方的名号,并未曾亲眼看过对方,这回还是第一次见面。
萧笑和风飘飘一样是长发白衣的美丽少女,然而与风飘飘的文雅沉静不同,萧笑的美丽带着一种猫一样的慵懒妩媚,眼睛细细的眯起来的时候,就连身为同性的风飘飘也看得有些怦然心跳。
两人坐在两米宽的办公专用长桌后,头顶上撑着这样的巨大遮阳 伞,避免晒伤娇嫩的肌肤,本来书画系还有别的接待人手,但是她们两个无比闪亮的美少女在这里一坐,本来该往别处去的新生都跑来了,就连别的系的新生也装作找错地方跑过来,假借询问入学事项来搭讪,甚至有的学生表示想转到书画系来,将两人累了个半死。
好不容易挨过半天,换了接替的人,两人便后坐到了后方的椅子 上,一人一杯矿物饮料慢慢休息,风飘飘有功夫底子在。一个上午下来还能支撑得住,但纯粹的文院女生萧笑一松懈下来,却是彻底地趴下 了,她整个人好像没骨头一样的瘫倒在椅子上,望着风飘飘十分佩服:“不愧是淑女啊,这么累了还保持着漂亮的风度。”
风飘飘闻言内心苦笑:她其实并不算太累啊,相反,因为今天要来接待新生。卫楚便放了她的假,免除她的酷刑,事实上她现在比前些天还要轻松了一些。
休息了一会儿,萧笑自觉恢复了一些体力,喝下两口补充体力的运动饮料,笑眯眯的伸胳膊捅一下风飘飘:“我说飘飘,你跟卫楚那个,是怎么回事?”
风飘飘愣了一下。随即很快以官方标准外交辞令应付:“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
萧笑不信的撇撇嘴:“你骗谁呢?”她眨了眨眼睛,又压低声音 问:“唉,反正这里没有别人,你就告诉我吧。那个卫楚倒吊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文院地尚香公子不会真的是虐待狂吧?你可别说那是假冒的照片,我可是看过底片原件的。”
风飘飘看她一眼,慢慢的用吸管吸了一口杯中的饮料,润了润嗓子才问:“你这句话是代表你自己问的,还是代表八卦报纸?”
萧笑坐起来,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正直一些:“当然是我自己。”
风飘飘面无表情:“那你藏在袖子里的录音笔是在做什么?”
“这个……呃……哈哈,职业习惯……”
被风飘飘指出来后,萧笑只有拿出录音笔来关上,话题也从卫楚身上暂时转移开。两人讨论起来了书画地问题,书画同源,本是一家,这次合系也是有些让大家在相近的领域彼此交流的意思,眼下风飘飘和萧笑便提前交流起来。
萧笑对于书法的研究自是不待多言,风飘飘虽然一直自认为是混日子地废柴。但是她的眼光却不是虚的,长期跟着书香世家耳濡目染,她的见识比起专业人士也是不遑多让,两人一时间谈得投机,彼此欣赏,也便忘记了方才的小小波折。
过了中午太阳最晒的时候,轮班的时候又到了,萧笑苦着脸坐回桌前,继续等待下一波的折磨,风飘飘同情的拍了拍她地肩膀:“再坚持几个小时。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明天就换下一组的人来接待新生 了,撑住吧。”
萧笑有气没力的点了点头,打起精神来,继续微笑服务。
又接待了几个人后,风飘飘看到了一个曾经在校园里偶然见过的 人,那次她买梨回来,路上撒了,就是那个人替她捡起来的,风飘飘从他地动作细节中怀疑他应该是太极传人,然后卫楚便立即去了风飘飘家里,要求指导她的练习。
此时那人一路沿着各系的招待桌子走过来,一直走到风飘飘面前时,才停下来不疾不徐的脚步,他认真的研究了一会儿摆在桌上的铭牌,很温暖的笑了笑:“请问两位,是书画系的么?”“这里是书画系新生接待处。”风飘飘彬彬有礼的回答,“但是这位先生,你看起来并不像是新生吧?”他看起来至少有二十二三岁的模样。
笑容温暖地青年缓缓一笑:“我的确是新生,只不过,我不是刚入学的大一新生,而是大四的新转学生。”
都是新来的学生,转学生也算归入新生内,萧笑当下便拿出笔做好登记准备:“姓名,年龄,还有,你的档案给我看一下。”
青年点了点头,自报家门:“我叫白海洋。”
白海洋……海洋……海……
海……
这个噩梦般的字眼勾起了风飘飘恶劣的回忆,她脑海中瞬间充斥满了一波又一波不停歇的海浪声,眼前也不由自主的浮现海浪冲击的幻 觉,胃部更是一阵痉挛……
萧笑和白海洋在一旁,只见风飘飘面色瞬间变得苍白,随后便捂着嘴唇弯下腰去,干呕起来。
萧笑吓了一跳,连忙丢开纸笔过去用力顺风飘飘的背:“怎么回 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你怎么了?”慌忙中她想起来被她晾在一旁的新转学生,顺手朝旁边一指:“那个白海洋,你先到旁边那桌去登 记,会有人带着你的。”
她不说还好。风飘飘本来干呕一阵,已经差不多恢复,一听那个 “海”字,反应又上来了,禁不住干呕得更加厉害。
过了一会,萧笑见风飘飘只是干呕,似乎并没有太严重的事情,松了口气。这才有心调笑:“飘飘,几个月了?”
风飘飘此时正难受,哪里顾得上她在说什么,现在她这副模样都是拜卫楚所赐,一想起来便恨得咬牙切齿:“卫楚……”
—好不容易止住了恶心地感觉,萧笑自作主张的给风飘飘请了假,提前把风飘飘赶了回去,然而风飘飘自家事自家知。她的身体好得很,只是对“海”有一点心理上的恶心罢了。
路上风飘飘便想起来,卫楚似乎今天去拆夹板,不知道他恢复状况如何。本来应该回宿舍的双脚便自动转了方向,去了卫楚的别墅。
卫楚调来的那两人叫做卫八卫九,名义上是师兄弟,实际上是卫楚重伤不能动武后,他的父亲特别给他准备地保镖。
别墅里没有人,风飘飘便在客厅中等卫楚,顺便做了一下简单的打扫,其实自从卫八卫九来了之后,她的工作减轻了许多。不管什么杂 活,几乎都是卫八卫九抢先干了。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别墅大门在此打开,卫楚在卫八卫九的搀扶下出现在门口,风飘飘一看连忙迎上去:“怎么样?”
卫楚有些无奈的道:“已经全好了。”但是这两位对他的保护心太重,一直不肯让他自己走路。他也只能由着他们。
卫八卫九什么都好,就是对他太过小心,这也是为什么他从前宁可有事情自己应付,也不愿召他们前来的原因。
看到风飘飘这时候出现在这里,卫楚有些惊讶:“你不是说今天新生那里要忙一整天的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风飘飘想起刚才地遭遇,脸色一白又有些不舒服,但是这件事她是怎么也不愿说出来的,只有摇头含糊过去。
卫楚回来没一会儿,门前的门铃声便响了起来,最近卫楚用的曲子是《梁祝》。卫八前去开门,看清楚来人后,侧身让他们进屋里来。
来人竟然是上次来过一次后,被卫楚赶走地陈冰和杨凝雪,两人手上都提着大包小包,卫楚一看是他们,眉头冷漠的皱了起来:“你们来做什么?”
陈冰上前两步,恳切的开口:“卫师兄,我们今天来,是买了一些补品给师嫂,你就算骂我,我也要劝你一句,她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你就算有什么私人爱好最好先忍耐几个月……”他看了眼风飘飘,目光中满满的都是同情。
师嫂?是在叫她吗?虽然总感觉陈冰话里的意思很奇怪,但风飘飘已经被那句师嫂夺去了注意力,脸上发烧,反而顾不上其他了。
卫楚越听越诡异:“你究竟在说什么?什么师嫂不师嫂的?那些八卦报纸今后你们少看。”
陈冰叹了口气,道:“卫师兄,你就别瞒着我们了,师嫂都已经承认了。其实这也算是好事,只不过师嫂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你们这样没有名分的过不是办法,不如赶紧告诉卫师伯,然后把婚礼给补办 上。”
孩子?
婚礼?
这是哪跟哪啊?风飘飘倒抽一口凉气。
卫楚的口气顿时阴冷下去:“究竟是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经由陈冰解释,风飘飘才得知,原来现在论坛上一个帖子里,挂着她方才和萧笑地对话录音,内容很简单,只有两句话:
“飘飘,几个月了?”
之后是她虚弱的声音:“卫楚……”
基本上,只要听了这段对话,都会产生与陈冰一样的理解。
风飘飘哭笑不得,正要解释,忽然听见门铃又响,这一次被放进来的,竟然是她刚才接待的新生白海洋,白海洋朝卫楚抱拳行了一礼,朝风飘飘看了一眼,又转向卫楚,十分温暖和气的问:“师伯已经听到了风声,特地让我前来问师兄一句……有几个月了?”
不光是风飘飘,就连卫楚,也终于有了吐血地冲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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