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聂风离开,杨统领深深松了口气,脸上不禁浮现出一抹苦笑。
“乱世乱世,果然是够乱的。”
“明明朝廷与镇魔司还在,连凌波城都出现这等乱象。”
摇了摇头,杨统领有没有多说什么,带着孙德厚便赶回凌波城。
虽说那个青年秘卫,一言不合就要对孙德厚大打出手,让杨统领看不过眼。
但杨统领也能看出,孙德厚身上那块异骨,怕是的确和妖魔脱不了干系。
……
回到镇魔司后。
杨统领立刻找到宋司长,并详细说明了情况,没有丝毫添油加醋。
但即便如此,宋司长听完之后,依旧感到无比头疼。
如今的凌波城,世家、妖魔、天府大会……已经够乱了。
结果这群秘卫还不老实!
“TMD,一天天正事不干,就知道瞎几把惹事!”
“现在正是关键时期,他们去招惹真君干什么!”
越想越头疼,宋司长直接爆粗口道。
别人不知道,他这个司长还能不明白吗?
无论那位荡魔真君是不是【剑尊】的弟子,反正宋司长是不敢做多余动作的!
但现在,最让宋司长操蛋的是,明明是秘卫惹的祸。
偏偏他还得去安慰那些蠢货秘卫!
尤其是那个青年秘卫!
年九歌!
摆了摆手,让杨统领退下之后,宋司长便找到了一众秘卫。
其中青年秘卫,也就是年九歌伤势最重,其余基本都是被波及到的。
虽说有人受伤,但基本伤的不重。
“呵呵,诸位秘卫兄弟,此番辛苦你们了。”
“听说你们受了点伤,这不给你们送点丹药……”
只见宋司长脸上皮笑肉不笑,十分和蔼的安抚一通,这才挪步离去。
一众秘卫连连点头,不过在宋司长走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气氛显得凝重而窒息。
不过这其中,唯有年九歌脸色无比难看,几要气炸了。
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
“等着吧,我一定要在天府大会上一雪前耻!”
想到聂风或者说真君,年九歌眼中闪过一抹彻骨的寒意。
……
宋司长这边。
刚刚回到房间,便看见孙德厚悠悠转醒,脸上还带着茫然。
看见宋司长的身影后,孙德厚下意识站起身行礼,道:
“属下孙德厚,见过宋司长!”
宋司长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喜欢这一套。
眼看宋司长并非那种严厉又小心眼的上司,孙德厚顿时松了口气。
“对了,孙德厚,你知不知道……真君的真实身份?”
说着,宋司长双眼直直盯着孙德厚,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
但孙德厚作为一个老油条,演技可谓完美无缺。
“啥?真君?我咋可能知道他老人家的身份?”
只见孙德厚挠了挠头,愣愣的说道。
“可是按照杨统领的描述,那位真君似乎是为了救你而来。”
“为此,甚至不惜想要杀掉一位秘卫统领!”
宋司长语气幽幽的说道。
至于那位所谓的秘卫统领,自然就是年九歌了。
“不是,司长,我真不知道啊!”
“我甚至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我,说不定他也是镇魔司之人,看不得自己人受欺负?”
孙德厚连忙摇头道,随后又给出一个猜想。
自始至终,宋司长都盯着孙德厚,却始终没有察觉到什么破绽。
似乎孙德厚与真君,的确没什么关系?
对此,宋司长不置可否,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意思。
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有秘密,包括宋司长自己。
“算了,你体内的那根骨,让我查探一番。”
摇了摇头,宋司长说道。
孙德厚点点头,并没有拒绝。
宋司长探查过孙德厚体内的异骨后,脸色渐渐变得有些怪异。
“宋司长,怎么了吗?”
孙德厚吞了口唾沫,有些紧张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你这根骨……很奇!”
宋司长酝酿了一下说道。
“很奇?”
孙德厚有些不理解。
“这根异骨,似乎是妖骨和人骨相合而成型的。”
“本来想要完全觉醒,也没那么容易。”
“它似乎在觉醒过程里,吸收了一些养分,导致彻底苏醒。”
“甚至于,能让你在短时间内,爆发出不亚于金丹境中期的实力!”
宋司长有些啧啧称奇的说道。
“等等,司长,你说这骨乃是人骨与妖骨相合儿成型的?”
孙德厚忍不住问道。
他似乎没听见别的,只听见自己身上的异骨与妖魔有关。
“别太担心,我知道这块骨,应该是孙家的传承。”
“虽说我不想管这件事,但你也知道,镇魔司有自己的规矩。”
宋司长摇了摇头说道。
闻言,孙德厚有些沉默,听出了宋司长话里的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孙德厚身负魔物,不适合继续在镇魔司待下去。
“这样,你还是先休息一段时间吧!”
“放心,我不撤你的职,等你考虑考虑再说自己的决定。”
揉了揉眉心,宋司长也有些头疼道。
在他眼中,孙德厚无疑是一个可用的人才,资历还不浅。
但就现在的情况,让孙德厚继续待在镇魔司,反而是在害他!
说白了,孙德厚没有靠山,没有背景。
一旦被人针对,宋司长乃至杨统领都不好做什么。
“我明白了,多谢宋司长!”
沉默半响,孙德厚行了一礼,随后便走出房间。
……
离开宋司长那边。
孙德厚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封魔大院。
“呦,孙指挥使,您是来找聂爷他老人家的?”
刚刚走进封魔大院,便有一个封魔师满脸谄媚的问道。
“嗯。”
孙德厚原本想要离开,但想到聂风,还是点了点头承认。
而聂风这时候,早已经回到镇魔司,来到封魔大院开始镇魔了。
听见孙德厚找自己,立马便走出封魔室。
两人来到一处房间,孙德厚显得有些沉默。
“抱歉,老聂,有一些事情,我不方便说。”
良久,孙德厚才喃喃道。
“理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聂风耸了耸肩道。
就像他自己的秘密,绝对大到能捅破天!
但聂风这句话说完,孙德厚脸色却显得有些怪异。
似哭似笑,气息也十分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