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巡统领,还挺聪明的。”
聂风思考一番,有些感慨的说道。
闻言,孙德厚眉毛挑了挑,随后又撇了撇嘴道:
“说到底,也就是看到好处,所以才在我身上赌一把?”
对于巡统领,孙德厚并没有什么好感。
无非就是一堆老油条里面,不那么油的一个。
聂风喝了杯酒,轻笑一声道:
“也不能这么说,那位巡统领,目光还是挺长远的。”
“如果老孙你背后真的有人,他这次提携就很赚。”
“毕竟这个世界上,最难还就是人情债。”
说到这里,孙德厚忽然冷笑一声,也喝了杯酒,淡淡道:
“就算我背后没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那他也没有什么损失。”
“甚至要是有惹不起的大人物,还能随时找借口把我打发了。”
所谓的大人物,他们远比很多人想的更在乎利益。
“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件好事。”
聂风为这件事下了一个定论。
孙德厚点了点头,没有反驳。
只要他能成为指挥使,就有更高的地位、更多的资源……
不仅如此,他和聂风,也都有机会留在凌波城了。
而且成为‘城里人’之后,聂风还能继续苟着,由孙德厚顶着压力。
可以说,聂风和孙德厚,都能获得好处。
“问题是,我担心自己没办法成假丹。”
说着,孙德厚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
别看他战胜了心魔,直接脱胎换骨成为筑基巅峰。
但事实上,孙德厚的心魔并没有完全消失,只不过缓解大半。
而且筑基巅峰想要突破假丹,也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假丹境界,又称半步金丹。
可以说,一旦突破假丹境界,成为金丹大能不过是时间问题。
其中最难的一点,便是将自己液化的法力再次蜕变。
最终在丹田的中心形成一个‘引力漩涡’,然后再将法力不断灌注漩涡之中。
等什么时候稍微成型了,便是所谓的假丹境界。
而唯有彻底凝聚出一枚真丹,方能被称为金丹修士。
并且一旦突破金丹,修士甚至会经历一次天劫。
简单来说。
孙德厚想要成为假丹修士,一共有两个难点。
‘引力漩涡’,又称玄门、众妙之门。
然后便是足够多的精纯法力,以量变引起质变。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有办法,肯定能让你突破假丹。”
想了想,聂风保证道。
自从长风镇开始应劫,筑基期的大妖魔就仿佛不值钱了一样。
而聂风也因此,献祭了不少妖魔,得到不知道多少好东西。
例如悟道茶叶,泡茶后,估计能让孙德厚直接突破假丹。
不过聂风自己都不舍得喝,自然也不可能给他。
但除此之外,聂风还有两件宝物,堪称天地奇珍。
一者,曰灵髓玄珠。
一者,名两仪真丹。
灵髓玄珠,可以直接代替‘引力漩涡’,让修士直接跨过突破假丹最难的一道坎。
甚至要是不怕无法再进一步,灵髓玄珠甚至可以直接代替金丹。
不过不能渡天劫,也就比假丹强一点,算是伪金丹。
至于聂风不留着给自己用,原因也很简单,他完全用不上。
修士想要凝聚假丹,往往还要在假丹之中汇聚神通种子。
从此自己掌握真意的神通,便彻底化作类似天赋的存在。
伴随着修为的提升,还能不断提升威力。
而灵髓玄珠化作的‘引力漩涡’,顶多只能容纳两三种神通真意。
给孙德厚用用还行,给聂风自己用,完全是找不痛快。
至于两仪真丹。
虽然名字很吊,但最主要的作用,还是平衡一些修士的法力冲突。
例如有修士同修水火、冰火乃至阴阳等等,企图以此获得强大的力量。
这时候,没有两仪真丹,不仅日日夜夜要经受绝体绝脉之苦。
甚至到了假丹阶段,还会直接爆体而亡。
不过和灵髓玄珠一样,聂风也用不上这东西。
他服用过轮回灵根,就算日后兼修阴阳,也不用担心冲突。
倒是孙德厚用了,可以让自身法力蜕变,彻底将境界稳固在假丹。
当然,花船上人多耳杂,聂风肯定不会直接拿出来。
而是稍微讲解一番后,让孙德厚等着,回去再给。
这下,差点没把孙德厚急出什么好歹来,恨不得直接把聂风绑回去。
但来都来了,聂风自然不可能乖乖回去,而是继续在花船上游玩。
这里有人吟诗作对,也有人喝酒打牌,怀里还得搂着身娇体柔的舞女。
就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胭脂味,让人不自觉沉迷。
就在这时。
聂风和孙德厚看见一群人在甲板上,伸长脖子看向另一条花船。
走过去了解一番后,才知道原来那边有个花魁。
名苏雨曦,乃是凌波城,包括周围几个大城都闻名的美人儿。
“聂风,去玩玩。”
孙德厚脸上带着一抹坏笑说道。
“没什么兴趣。”
聂风随意看了两眼,便摇了摇头道。
那苏雨曦美则美矣,远比他前世今生见过的所有女人都要美。
可惜,这种美,还远远没有达到动摇聂风道心的程度。
不过就在这时。
“卧槽,这不那个被连夜吓跑的梅天良吗?”
忽然看见一道身影,孙德厚直接爆了粗口道。
与此同时,梅天良转头也恰好看见孙德厚的身影。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我说怎么今天心情不好,原来是会遇见泥腿子。”
撇了撇嘴,梅天良毫不客气的嘲讽道。
“泥腿子说谁?”
孙德厚冷不丁道。
“泥腿子说你!”
梅天良不假思索道。
“对,就是泥腿子再说我。”
孙德厚哈哈大笑道。
短短几句话,瞬间让梅天良脸色涨红,怒火中烧。
“好好好,在长风镇,我不能拿你怎么样。”
“没想到你这个泥腿子,在凌波城还敢这么嚣张!”
指着孙德厚,梅天良脸色阴狠道。
显然,直到这个时候,梅天良也不知道杀他老奴的真正凶手。
还是把仇算在了孙德厚头上。
“我为什么不能不敢嚣张,有本事你打我啊!”
孙德厚扣了扣鼻子,一副欠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