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件事,好像点醒了萧削心中的不甘。
酒壮怂人胆,恶向胆边生。
萧削再次猛的喝了一口酒,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她目光扫了众人一眼,“我找他去,”说完,跌跌撞撞的朝着远处走去。
看得其余四人一愣一愣的。
“萧景仁,你提这干嘛,”四皇子没好气的瞅了一眼萧景仁,萧景仁也很无辜。
“我哪知道她酒量这么小,”萧景仁慌慌张张从地上爬起来,“不行,我得去阻止她。”
“我们一起,”几人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想要阻止萧削。
那知萧削突然停下脚步,眼神恶凶凶的瞪了他们一眼,“你们要敢坏我好事,我一定打死你们。”
几人下意识的停了下来,关于萧削安全这个问题,他们突然好像也没那么关心了。
毕竟在这群人中,没有几人是她对手。
萧削之前就想做个明白鬼,可是璇玑的话点醒了她。
让她刚刚萌动的心再次陷入死寂。
她想不喜欢就不喜欢,过不了多久她就能忘记。
反正初恋都是很短暂的。
可她越想越不是滋味,裴玄这王八蛋,不喜欢她干嘛还要来招惹她。
想起就来气。
夜风拂过,带着几分凉意,却也吹不散她心中的那股炽热与不甘。
她心中暗自发誓,要让裴玄知道,她萧削不是可以随意戏弄的人。
萧削来到帐篷前,正四处寻找裴玄身影。
就在她满脸失望而归之时,头被人揉了揉,“喝酒了吗?”
熟悉的声音让萧削下意识的转过身,她不悦的嘟嚷着嘴,伸手将他的手扒拉下来,“别揉了,笨。”
裴玄站在她身后,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眼中带着宠溺,“怎么,心情不好?”
萧削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那双眸子里仿佛有星辰大海,让她一时之间有些失神。
但很快,她便恢复了清醒,眼神里带着酒意,也带着执拗,“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江洵之?”
尽管已经知道真相,但萧削还是想从嘴里听到真相。
裴玄没想到她会问,微微一愣,随即眼中的笑意更甚,那抹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他轻轻迈步向前,直到两人的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才缓缓开口,“你早就知道了不是。”
“江洵之,这个名字,对我来说,既是过去,也是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裴玄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萧削的心上,激起层层涟漪,“所以站在你面前的,是裴玄也是江洵之。”
萧削的眼眶不禁有些湿润,她曾无数次在梦中呼唤过江洵之的名字,那个在她最孤寂无助时给予她温暖,却又突然消失无踪的人,突然间又出现在她面前。
“你是江洵之,那你可喜欢我,”萧削问的斩钉截铁。
要是裴玄敢说个不字,她一定当场宰了他。
好在裴玄也够识时务,听完她的话,满脸宠溺的看向她,“喜欢得不得了……”
话没说完,就被萧削一把拉下他的头,倾身吻了上去。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两颗心在激烈地跳动。
裴玄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化为了温柔的海洋,他任由萧削的主动,双手轻轻环上了她的腰,加深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他们的唇瓣紧紧相贴,交换着彼此的温度与情感。
萧削的吻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决,却又藏着深深的柔情,仿佛要将自已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在这个吻中。
裴玄则是以更加细腻的方式回应,与她缠绵悱恻,每一个触碰都像是精心编排的舞蹈,优雅而热烈。
黑夜中的星光洒在两人身上,为他们披上了一层柔和而神秘的银纱。
一吻结束,裴玄刚想有所动作,却发现萧削竟然趴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看到脸上酡红,染上睡意的萧削,裴玄有些哭笑不得。
也不知道,她醒来之后会不会后悔。
不远处,萧景仁四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他们没想到萧削不仅武功厉害,就这追人的手段也颇为厉害,就是略显粗糙。
不过胜在管用,一击即中。
“那我们回去继续喝酒吧,”齐信提议道。
其余三人连连点头。
裴玄抱着萧削返回帐篷,正好遇上喝完酒出来方便的萧云深。
萧云深看着裴玄,先是激动,想要拉他回去继续喝酒,可目光在看到他怀里的萧削时。
神情愣愣的有点缓过神,“九王爷,萧削怎么在……”
“三哥,我们回去接着喝,”萧云安有意拖着他。
他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萧云深接受不了事实,突然暴走。
要知道,这可是比皇上还恐怖的存在,不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招惹的。
经此一吓,萧云深的酒意醒了大半,他回头看着萧云安。
萧云安头痛的把邱羽衣给他说的话全部说了出去。
听完萧云安的话,萧云深久久回不过神,“那九王爷可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我女儿那个小个,他怎么……怎么下得了手啊!!”
萧云安惊吓的捂住他的嘴,防止他再说些大逆不道的话。
直接拉开萧云安,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不行,我得去救我萧削。”
萧云安头痛的与他周旋。
次日清晨,萧削缓缓睁开眼,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脑海中肆意穿梭,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难忍的刺痛。
她头痛的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早知道那酒的后劲这么厉害,打死她也不愿意喝。
就在她挣扎着坐起身之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熟悉悦耳的嗓音。
“醒了。”
萧削身体一愣,目光顺着声音来源看去。
距离床不远处的案台前,璇玑正单手托腮,目光灼热的看向她。
对上她炽热得不同寻常的目光,萧削心虚的看向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话说出口,才发现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嗓子也跟着火烧火燎的,难受至极。
璇玑倒也没多捉弄她,体贴的为她端来一杯水,“我怎么在这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还记得昨天晚上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