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削突如其来的声音,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尽管已经十岁,但由于长期营养不足,她显得相对矮小。
她的话,无疑为萧景天洗清了嫌疑。
毕竟,谁会在计划不轨之事时,还带着一个如此年幼的孩子呢?
这句话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萧景兴的脸上。
他迅速掩饰住眼中的怨恨,佯装惊讶地说道,“你应该就是三婶昨天刚刚认下的那个妹妹吧。”
萧景云通过萧削的心声了解了萧景兴的为人。
他担心萧景兴会伤害萧削,不留痕迹的将她护在身后。
“兄长,萧削胆子小,怕生,你别吓着她。”
萧景云的话让萧景兴的笑容变得僵硬。
京城之中,谁人不知他心地善良,没想到萧景云这王八蛋竟然当众让他出丑。
见萧景兴一脸吃瘪,萧削满脸乐开了花。
【活该你这伪君子难堪,看着那张虚伪的脸就觉得恶心。】
系统也附和道,【可不是嘛,我看着都觉得胃里泛酸。】
萧景兴经过短暂的尴尬后,迅速整理好情绪。
眼中闪过一抹阴鸷,再次开口说道,“你们是来寻找东西,这么说兄长他确实也在这里,是吧。”
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了萧景天的声音,“我在这里呢。”
只见萧景天已经换下了之前那身衣服,神态清醒,完全没有中毒的迹象。
他走到萧削面前,宠溺地看着她,手中晃动着一块玉坠,说道,“这是母亲送给你的玉坠,你可要好好收着,在丢失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母亲来了?】萧削有些惊讶。
系统回答道,【你刚刚回家,屁股还没坐热就往外跑,她能不担心吗,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萧削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系统顿时来了兴致,【仔细说说。】
【耍赖谁不会,他们想耍赖那我们就奉陪到底,她一口咬定是我兄长陷害她,那我们也一口咬定兄长从未出现过。】
【可是,那丫鬟是人证哎,要不我们悄迷的把她给杀了,】系统出馊主意。
引来萧削一记白眼,【光天光日之下你杀人,你是不是想害我啊。】
不得不说,萧削的计划很得人心。
至少是解决目前困境的最佳选择。
就在两人琢磨着该如何做之时,听见系统撺掇萧削动手,两人顿时愣住。
这系统,怎么净出馊主意啊!
可真不像个好人!!!
【那你说怎么办?】系统也懒得伤脑筋。
萧削狡黠地一笑,【那酒壶里不是有毒吗?如果她坚持说她见过兄长,那我就咬定是她下的毒。】
听完她的计划,系统和萧景天兄弟俩不由得感叹。
无赖对无赖,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见她一脸嘚瑟,系统忍不住提醒道,【友情提醒一句,请注意你的人设?】
萧削无语的撇撇嘴,【真没趣。】
萧景兴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萧景天,见他衣着整洁、一丝不苟,心中不禁有些失望。
难道自己被颜之雅骗了吗?
不甘心放弃的他,故意问道,“兄长刚才去哪里了?我们一直在找你。”
萧景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是吗?可我刚来,你们在哪里找我呢?”
萧景兴被问得一愣,没想到萧景天会这么直接地否认。
他连忙指向软榻上哭得撕心裂肺的颜之雅,“是颜姑娘和她丫鬟说的,你刚才在这里,还对颜姑娘下了毒,企图对她行不轨之事。”
萧景天冷笑一声,“堂弟,你是在跟我说笑吗,颜之雅与我本就未婚夫妻,我又何必多此一举。”
一句话说得萧景兴哑口无言。
众人也纷纷醒悟过来。
对啊,人家本来就是未婚夫妻,想在一起直接娶回家就是,何必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萧景兴见萧景天这般不客气的针对自己,当下沉下脸,努力想将自己置身事外。
“我都说了,这事是颜姑娘和她丫鬟说的,兄长没必要质问我吧。”
眼见对方吃瘪,以及周围人对他投去的质疑目光,萧景天心里有种扬眉吐气的舒畅感。
起身走进画舫,随意看了一眼正哭得肝肠寸断的颜之雅。
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丫鬟秋环的脸上,眼中冷冽而不失礼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秋环,你真的确定你刚才看到的那个人是我吗?”他平静地问道。
秋环被他看得有些发慌,但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奴婢确定。”
“那这么说你也确定这酒壶中的毒是你下的咯,”萧景天出其不意的看向她。
秋环彻底被萧景天的话给震蒙了,“奴婢没有下……下毒。”
“哦?你没有下毒,那你的意思是说颜姑娘自己给自己下毒,或者是我给自己下毒,然后让你去叫他们来,好让我们身败名裂,”萧景天冷冷地说道。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哗然。
他们回想起秋环叫他们来的情景,开始将事情联系起来。
顾子渊更是愤愤不平地,“这丫鬟心思真是歹毒,竟然敢对自家主子下毒手。”
“这种卖主求荣的人,应该处以五马分尸的酷刑,才能解我们心头之恨!”有人附和道。
秋环听到这些话,顿时吓得浑身一颤。
她原本坚定的信念也开始动摇,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不知道,我刚才只是看到有位公子长得和萧公子很像,就以为是萧公子。”
“可能是奴婢看花了眼,求萧公子饶了奴婢吧。”
此时,软榻上的颜之雅见秋环反口,也急了。
她扬起满是泪痕的脸,对萧景天说道,“景天哥哥,刚才明明是你,你为什么不愿承认呢?”
萧景天冷冷地看向颜之雅,“是吗?那你说说看,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的眼神冰冷刺骨,仿佛要将人碎尸万段一般。
萧景天的话让颜之雅感到受辱。
回想起自己被那挑粪大汉所辱,新仇旧恨交织在一起,她恨不能立刻将萧景天吞噬殆尽。
她憋屈的说道,“是我约你出来的,本打算与你商议婚事,却不料你却对我下毒。”
萧景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淡淡地笑了笑:“我们两的婚事,一向不都是家母与令尊商议的,何时轮到我们这些做子女的擅自做主。”
他顿了顿,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讥诮,“还有,如果真的如你所言,是你约我出来的,那么我又是如何在你眼皮子下下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