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单秋林一步一步踏空而去,白杨很想叫住他别去,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这句话,天元大帝吞噬整个宇宙星空本源欲要踏足天命境,波及所有众生,没有人能置身事外。
此时白杨在考虑,自己是返回地球那边避免这场浩劫还是留下为苍生出一份力?
有这样的想法,虽说有逃避的嫌疑,却是人之常情,说到底,他并非这个世界的人,没必要把命丢在这里,他还有家人,还有妻子女儿,还有母亲需要他去复活。
就在白杨举棋不定中,他赫然抬头看天,脸上出现了一抹无奈的叹息。
只见踏天而上的单秋林,他没有说一句话,身躯周围凌厉剑芒吞吐,环绕着他,旋即他以身化剑,变成一道撕裂苍穹的绝世剑光贯穿虚空向着天元大帝盘踞之处斩去。
他有了出手的想法,就没有多余废话!
单秋林没有施展任何剑法,他以身作剑,这一剑倾尽了他的所有,包括他的生命,包括他踏足至尊境界后的所有修为!
这一幕落在白杨眼中,他感觉到了单秋林身上无尽的凄凉和悲壮。
“老单……”
看到此时化作绝世剑芒斩向天元大帝所在之处的单秋林,白杨张了张嘴只说出了这两个字,声音轻得估计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此时的单秋林不悲不喜,这一剑倾尽了他的所有,只为这一刻欲要斩杀天元大帝。
白杨懂了,当木彤复活的那一天,单秋林的心就已经彻底死了,之所以还活到现在,是因为他感觉到了苍生大劫,想为天下苍生尽最后一份力而已。
飞蛾扑火,哪怕根本没有意义。
木彤复活的那一天,他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心已死,没有活着的意义!
所以,这一剑之后,世间再无单秋林,这一剑便是绝唱!
当那一道绝世剑芒即将斩入扭曲之所时,内中一根手指伸出,混沌气缠绕,似乎充塞宇内,那根手指只是屈指一弹,天宇崩塌,单秋林那生命挽歌的绝唱一剑顷刻破碎,化作无尽碎片横扫四方。
“朕即将掌天命,区区蝼蚁妄图斩天?”
一指崩碎单秋林化作的绝世剑芒,天元大帝冷漠的声音响彻星空,是对单秋林的不屑,也是在对其他人进行警告。
嗡~!
单秋林化作的惊世剑芒破碎,碎片横扫四方,有几道向着天元星飞来。
那是单秋林倾尽一切的一剑,哪怕只是碎片也岂是等闲?
白杨心下凝然,当下在不迟疑,念力一卷,带着周围的宝宝蓝欣丫丫姜楠等人冲天而上。
然而就是这么一刹那的时间,白杨回首看去,发现那几道剑芒碎片掠过天元星,然后,整个天元星被搅碎成了宇宙尘埃,连大一点的碎片都找不到!
至尊之威,举手投足毁天灭地,单单是单秋林化作的剑芒碎片就毁灭了整个天元星!
同时这也体现了天元大帝的强大,纵然单秋林倾尽一切的一剑也抵不过他一指!
对于天元星的毁灭,天元大帝不为所动,哪怕这颗庞大的星辰以他的名字命名,但他根本不在乎,只要他踏足天命境,轻易就能将天元星复原。
天元星被毁,无尽生灵跟着遭殃,他们即使不死在单秋林崩碎后的剑芒碎片之下,也会被天元大帝吞噬生命本源死去。
“各位,再等下去就真心无法阻止天元大帝了,一起动手吧,否则我们再没有半点机会。”星空中,单秋林一剑绝唱之后,昊天至尊开口道。
说话之际,他伸手一招,那颗原本永恒悬挂在天元星上空充当太阳的极道神兵昊天镜,飞速缩小,最终来到了昊天至尊手中成为了一面洁白的镜子。
天元星被毁,这面镜子再充当太阳已经没有意义。
冷宫道主脸上出现一丝决然,伸手一招,三月环绕奇观落入她手中,变成三颗细小的珠子,三颗珠子环绕旋转,红蓝白三色光晕闪烁,居然有着过去现在未来交替的韵味。
“杀!”
一丝冷喝响彻天宇,昊天至尊一把将手中镜子按在自己胸口,镜子融合进去,他自身化作一枚恐怖的烈日骄阳向着天元大帝之处碾压而去。
冷宫道主轻叹,将手中极道神兵融入己身,化作一柄“岁月三刀”,带着斩灭过去现在未来的滂沱伟力向天元大帝所在之处杀去。
随着他们两人动手,星空中其他强者不再迟疑,纷纷施展最强本事向着天元大帝之处轰杀过去。
上百个至尊强者,数以万计的天帝圣人和无尽的真神地皇,这股集合了整个星空绝大部分强者的力量,瞬间就彻底摧毁了无尽星空,数不清的星辰化作尘埃,带着毁灭一切的气息向着天元大帝所在的地方席卷而去。
天元大帝即将踏足天命境,但他现在还不是那个境界,面对这一股足以摧毁一切的力量,他根本抵挡不住的!
就在集合了整个星空几乎所有强者联合的这股力量即将彻底摧毁天元大帝的时候,他所在的扭曲之处,一艘庞大的楼船驶出,定压在虚空,这一刻,一切都静止下来了!
每一个杀向天元大帝的强者保持出手的动作定格,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流淌。
“永恒之舟镇压天地,此刻便是永恒,尔等联合力量虽强,但却无法打破永恒降临朕的身上,弹指刹那,刹那即是永恒,朕可以放心吞噬天地本源了,天命所归,谁也无法阻止!”
天元大帝的声音此刻传出,响彻整个星空,但无人回应,因为一切都静止了,彻底被永恒之舟镇压,此刻便是永恒!
白杨也被永恒之舟的力量镇压无法动弹,但思维还在,他想返回地球那边暂时摆脱被镇压的力量再回来。
然而此时他却惊恐的发现,在永恒之舟这件十一品器物的镇压之下,他连返回地球都做不到了!
一切都被定格,被永恒之舟镇压,刹那便是永恒,时间在他身上似乎静止了下来!
永恒之舟,居然连自己返回地球的能力都镇压了,难道自己也要死在这场浩劫之中吗?
世间一切都被永恒之舟镇压,虽然不能动,但白杨思维还在,他能感觉到,整个星空都在快速失去本源力量,一颗颗星辰变得荒芜,无尽生灵化作飞灰死去,别说弱小的生灵,哪怕是地皇镜真神境也在变成尘埃,很快就要轮到天帝圣人了,本源力量横跨虚空融入了天元大帝盘踞之所,在壮大他,助他踏足天命境!
天元大帝掌握命运之书,命运之书不但左右一切生灵命运,更是记载了踏足天命境的功法,天元大帝用命运之书抽取众生本源修炼那门功法,一步一步向着天命境迈进。
一切都似乎将成为定局,宇内星空本源被吞,生灵灭绝,天元大帝踏足天命境已经势不可挡,最终只有他是永恒。
所有的一切定格中,白杨眼角余光看到,跟在边上的丫丫,她时而变成大荒道主,时而又是小女孩模样,似乎大荒道主想要出来出一份力,却被永恒之舟镇压得无力出现。
宝宝一脸苦涩绝望,毕竟她的父亲正在灭世,自己也要被杀死成为父亲踏足天命的一份助力,虎毒不食子,但天元大帝似乎根本就没有放过她。
蓝欣一脸惆怅,似乎在遗憾最终也无法和白杨在一起。
姜楠不甘,好似在为大仇没有得报而懊恼……
这是白杨身边众人此刻表现出来的众生百态,更远处他就不得而知了。
所有生灵生命本源被天元大帝吞噬,整个星空,地皇镜真神镜以下已经没有生灵存活,接下来就要轮到天帝圣人境界了。
白杨看到,先是身边的姜楠,身躯化作尘埃消失,紧接着是宝宝这个成为白杨妻子三元的女子,下一个是蓝欣……
接下来,该轮到自己了吧?
白杨心中这么想,他还有太多遗憾没有完成,没有来得及和自己的妻子女儿父亲说一声再见,没有看到自己的女儿长大成家,也还没有来得及复活母亲。
太多遗憾都来不及完成了。
身躯已经在一点点化作飞灰,自己的生命本源在离去欲要融入天元大帝体内,白杨的思维在慢慢陷入黑暗。
他身边此时只有丫丫还在,准确的说是大荒道主,此时丫丫再度变成了大荒道主,暂时有了至尊境界的力量,得以在天元大帝吞噬无尽生灵的力量面前存活。
因为角度的问题,当丫丫变成大荒道主之后,白杨正好和她的眼神对视。
莫名的,白杨从她眼中读懂了一些信息,但整个世界都被永恒之舟镇压,大荒道主无法用言语传递,只能用眼神告诉白杨。
“不要放弃,只有你能阻止这场浩劫,生命之树在你身上,用三千至高规则打破永恒之舟的永恒力量,你还有时间之轮,它一直在你身上,用时间之轮的力量,游走在时间之中,杀了天元大帝,结束这场浩劫,你还有机会,你是最后的希望!”
莫名的,生命弥留之际,白杨读懂了大荒道主眼中传递的信息。
这一刹那,白杨明悟了很多东西,原来,时间之轮一直都在自己身上,原来,自己穿越的并非空间,而是时间!
时间之轮在自己身上,它连接着两个时间节点,一头是过去,一头是未来!
这里,这个世界,是地球的过去,无尽遥远的过去,地球那边,是这个世界的未来,不知道多少亿万年的未来,一切都在这个时候改变!
生命即将弥留之际,白杨意识沉入识海,神魂法相抓住世界之树幼苗,通过世界之树幼苗的根系,沟通天地间的三千至高规则。
外界,永恒之舟镇压的世间,三千至高规则一道又一道出现,它们贯穿万古,充塞宇内,原本永恒存在的它们,此时却被白杨操控,宛如蛟龙一样破空而来,一道又一道,缠绕在了永恒之舟之上!
然而同时操纵三千至高规则,需要何等力量?就这么让三千至高规则缠绕在永恒之舟上,白杨的力量就被消耗一空后续乏力。
然而就在此时,白杨的识海空间,九品功德金莲金光大放,然后分解,变成一片片破碎的碎片。
每一道碎片都变成了一个人,拥有天帝层次修为的人。
他们,分明就是功德金莲上那些模糊的身影,此时居然具现出来了。
出现的他们,冲着白杨躬身一礼齐声道:“我们来助你。”
说完,他们身影消失,顺着世界之树幼苗的根系融入了天地间的三千至高规则之内,用自身力量替代白杨的消耗,将永恒之舟束缚。
有了他们的帮助,三千条至高规则的力量同时作用在永恒之舟上,屏蔽了永恒之舟镇压世间的永恒力量。
然后,那些冲向天元大帝的无尽强者再度能动了,依旧保持着杀向天元大帝的姿态轰杀过去。
永恒之舟的永恒力量被屏蔽,不但被禁锢的所有强者得到了自由,白杨也是如此。
然而就在无尽强者自由后联合的力量欲要再度摧毁天元大帝的时候,他冷声开口道:“世界之树,你已毁去无尽时光,此时居然跑出来搅局,可惜,你依旧改变不了什么,命运之书,掌众生命运,给我镇压!”
话音落下,天元大帝所处的地方,一本混沌气缠绕的书籍飞出,无限放大,一个个神秘文字飞出,落在各个强者身上,从命运层次再度将他们镇压,如此一来,他们还是动弹不得,再度陷入了僵局。
“天元大帝,一切都结束了!”
就在天元大帝用命运之书镇压欲要杀他的无数强者时,天地间响起了白杨的这句话。
此时此刻,白杨立于天地间,身躯周围有一个黑白阴阳太极球将他包围,周围时空扭曲,他似乎站在时间长河之中,并不受天元大帝的影响。
黑白阴阳鱼呈现静止状态,那就是时间之轮,它并未真正开始运转,但黑白部分通往过去和现在,而白杨,似乎就处于过去现在之间的那黑白阴阳鱼的分割线之上。
“时间之轮!”天元大帝开口问,语气带着丝丝沉重。
白杨回答道:“不错!”
“可惜,你才区区圣人境界,哪怕拥有之间之轮你也无法催动!”天元大帝冷声道。
白杨再度开口,声音平静说:“大帝你说的没错,以我的力量,的确不足以催动时间之轮,但你可曾记得,命运之书上记载了天下十大奇功,其中一门叫《舍命飞升诀》,至尊境界以下,施展这门奇功,消耗所有寿命,境界将短暂提升一个层次,正好我会这门功法,圣人境巅峰的我,施展这门功法,踏足至尊境界,足以催动时间之轮,永恒之舟被世界之树的力量束缚,命运之书你用来镇压各方强者维持微妙平衡,而我拥有时间之轮,行走在时间长河中,不受命运之书影响,足以来到你身边打破平衡,我或许杀不了你,但平衡一旦被打破,永恒之舟世界之树命运之书以及天地众生和周围诸多强者的力量足以将你毁灭了!”
“那样你也会死,在这股力量面前,一切都将被毁灭,有意义吗?”天元大帝说。
“有!”白杨淡淡道。
“没用的,我掌命运之书,你的命运也在这本书上,你无力改变任何东西!”
面对天元大帝的这番话,白杨没有再说什么。
他的气息在攀升,短短刹那就踏足了至尊境界,但他却在变成苍老,这是施展舍命飞升诀的代价!
气势攀升中,白杨将肩膀上的红球抓在手中,与此同时,他身躯周围定格的黑白阴阳鱼,也就是时间之轮开始运转,他周围的时间在扭曲,他在这个世界,却不在这个时间,一切力量都无法施加在他身上!
游走在时间长河中,白杨一步一步走向天元大帝。
来到天元大帝不远处,白杨将手中的红球丢向了命运之书,白杨在丢出它的时候说:“红球,吞了它,你是无极兽,虽然命运之书的力量你无法承受,但不会真正的死去。”
红球听懂了,身躯无限膨胀,张开巨大的嘴巴一口将定压四方的命运之书吞下。
接着,红球嘴巴紧闭,表情极其痛苦,但却短暂屏蔽了命运之书的力量。
无极兽,能吞噬任何宝物,红球如今还无法吞了生命之树,但短暂的屏蔽它的力量还是可以的。
命运之书的力量被屏蔽,天元大帝吞噬世间生灵的力量有了那么一丝断层,修为提升的步伐有了那么一丝停顿。
抓住这一丝机会,白杨手中岁月三刀出现,从世间长河中飞出,一举刺入了天元大帝心脏。
当红球吞掉命运之书的时候,那些被命运之书镇压的强者再度能动,无尽力量轰杀而下,将天元大帝淹没。
平衡在这一瞬间被打破!
世界之树,三千规则,永恒之舟,命运之书,天元大帝,无尽强者,时间之轮,还有白杨,他们的力量在这一刻没有了束缚,碰撞爆发,滂沱力量横扫宇内星空,摧毁一切!
在这股力量面前,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了。
当一切平息下来,所有的一切都泯灭成了虚无。
宇内星空变成了无尽黑暗,没有星辰运转,没有生灵文明,陷入了永恒黑暗的寂静!
这里没有了时间空间,没有了光,没有了重力,无尽虚无,永恒寂静。
时间不知道在这黑暗中持续了多久,或许是亿万年,或许只是一刹那。
黑暗中,有一丝金光出现,如雾如霞。
渐渐的,这种如雾如霞的金光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充塞宇内!
那是功德金光,无穷无尽的功德金光!
当无尽功德金光充塞宇内的时候,向着中心之处坍塌收缩,最终凝聚成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白杨,原本与宇宙星空一同被泯灭成虚无的白杨。
无穷无尽的黑暗星空,此时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站在永恒黑暗的星空中,白杨目视虚无的一切,表情说不出的惆怅。
“天命境,这就是天命境,天元大帝没有达到的境界,我却在无尽功德的帮助下复活达到了!”
此时此刻,白杨达到了天命境,我心即天心我言即天言超越至尊古往今来的最高境界!
踏足这一境界的白杨,超脱一切掌控一切,所有的一切在他面前都不再是秘密。
他看着虚无的星空,双目似乎贯穿了无尽时间和空间。
他看到了一幕幕无限重复的画面……
一切都是因为时间之轮!
“于时间长河中无限重复,总会出现一些意外,总会有那么一次不同,这次总算是改变了,红崖天书?穿越两个世界?大荒道主等的人?……哎,恢复世界,还真是一个麻烦的事情呢,不该出现的不能出现的就当不存在吧……”
(全书完)
七夕特别篇 小白相亲
客厅里泡面的香味弥漫,那是无数单身狗最佳解决肚子饿的粮食。
白杨也不例外,住这三百个平方的别墅,虽然是租的,但每月也得小五千软妹币不是,然而吃的一人是三块五一盒的泡面,没办法,天太热,动一下就流汗,出去觅食是受罪,自己又不会做饭,就这样将就吧。
五十九寸的等离子电视正放着奥运赛事,中国又夺金了,每一次看到中国选手站在颁奖台上放起国歌的时候,白杨都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泡面呼哧呼哧的吃完,他以葛大爷的姿势瘫倒在柔软的沙发上,生无可恋的样子。
中国队夺金了,然而却解决不了他那颗蛋疼的心……
打开手机电脑,七夕七夕七夕,特么的就不能说点别的?这让单身狗怎么活?
嘟嘟嘟的电话响起,一看是老妈打来的。
“喂,妈~~~”
声音有气无力的拖得老长,好似要断气似得。
“儿子,在干嘛?”
“没干嘛呢,老妈没事我先挂了啊!”
“别啊,打电话给你有好事儿。”老妈的声音显得特别精神。
愣神了几秒钟,对于老妈口中的好事白杨是不抱任何希望的,但面子还是要给,于是懒洋洋的问:“啥事啊妈?”
“嘿嘿,儿子,我跟你说,我托人给你介绍了个女孩,长得很标志,用你们年轻人的说法就是肤白貌美腰细啵大臀圆腿长,妥妥的女神,你给我麻溜的滚到XXX咖啡厅去见面。”
果然是好事,白杨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收到,老妈还有什么交代的吗?”丫顿时跟打了鸡血似得。
“你给我收拾好点就可以了,别给我丢脸,儿子,我告诉你啊,要是能成事儿,老妈给你买套一百八十平方的房子结婚,家电给你包了!”
虽然对于老妈这八字还没一瞥就考虑那么远白杨心中无语,但这个时候哪儿还在乎这些。
挂断电话火速开始收拾。
穿什么呢穿什么呢穿什么呢……
关键时刻,其实男人比女人在穿着方面更加纠结。
选来选去,一件摆衬衣陪牛仔裤加休闲鞋搞定,头发弄得跟狗舔似得。
“无论如何,这个七夕,老子不要做单身狗!”
出门前,白杨给自己打气,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带上钱包,下楼骑上跑摩风风火火出门,虽然只是一辆摩托车,但他也骑到洗车场给洗的闪眼睛。
然后往目的地出发,这一激动,速度快了点,身后呜啦呜啦的响起了交警追逐的声音……
“我草……”
没办法,只能停下接受检查。
“姓名年龄驾照……”
显然交警叔叔这大热天的也每个好脾气,语气很是生硬,而且白杨看对方脸上的豆豆,估摸着对方恐怕也是单身狗,遇到这节日能有好脾气才怪。
心理虽然急,但这会儿白杨不得不装孙子快点摆脱麻烦再说。
好在交警叔叔虽然心情不好,但并没有故意为难丫的。
“你涉嫌超速行驶,是限速标准的八倍,按例罚款三千扣四十八分,车给你扣了,你还得给我去接受调查……”
“交警叔叔我还有事,完了再去自首接受调查……”
白杨一听这还得了,丢下这样一句话拔腿就跑,还有个大美人等着哥哥去见面呢,哪儿有时间跟你这蘑菇?
“你给我站住,逃逸的话罪加一等……”交警叔叔在后面大吼,面对白杨跑路,呀居然锲而不舍的跨上摩托车开始追……
“我……”
转身一看白杨无语,拐了个弯冲进巷子里成功摆脱交警叔叔。
一看时间,糟糕,赶紧拦下一辆出租车上去报上地址就不停的催促快点快点快点……
“大哥,我也想快点啊,但是堵车我也飞不过去是不?”
仰天长叹,蜗牛似的来到目的地,时间已经超过一个小时了。
抱着万一对方还没有离去的想法忐忑的进入咖啡厅,看向老妈报上的座位,一看,眼睛一亮,妹子好漂亮。
摸了把狗舔似的头发,自信满满的走了过去。
“请问你是XXX老师吗?”白杨很礼貌的问。
妹子打量了下白杨,很知性的笑了笑点点头问:“你是甄老师说的白杨白先生?”
“呵呵,我是,我能坐下吗?”
妹子做了个请的手势。
“对不起我来晚了,你喝点什么?”
“喝就不必了,我想先问白先生几个问题。”
怎么又是这一套?跟电视上演的似得,白杨心中吐槽,但还是微笑这点点头。
“你有车子房子存款吗?”
白杨心道果然如此,不过看妹子九十分以上的长相这些都应该的。
很自信的点点头说:“没车没房……”
见妹子准备起身走,他自言自语道:“但我有八千万存款!”
“白先生真是年轻有为,要不喝一杯如何?”
“不急,我能先问你个问题吗?”白杨笑道。
“白先生请问。”女孩子自信满满的说。
白杨往椅子上一靠说:“你长得很美,各方面都超出了我的择偶要求,我只问你一句,你是处女吗?”
妹子表情一僵,柳眉倒竖冷笑道:“那我请问白先生你是处男吗?”
“我是……!”白杨的回答很自信,处男怎么了?处男就丢脸了?
妹子一脸苍白指着白杨说不出话来,沉默片刻说,“白先生,我还有一个妹妹,她刚高中毕业,但不是处女,不过我们姐妹俩可以一起和你交往,你觉得呢?”
白杨起身,摇头叹息道:“我这个人有洁癖……你们不是处女座的我不感兴趣,要不然以后家里谁收拾啊……”
妹子看着白杨的背影久久说不出话来……
“就是他,抓住他,涉嫌超速逃逸!”
刚走门口的白杨就被冲出来的几个警察叔叔给按住了。
“哈哈哈,活该。”妹子过来看热闹指着白杨笑道。
“哼,我顿局子也不要不是处女座的。”白杨在警察叔叔的押解下回头来了这么一句……
中秋特别篇 苦海
无名山谷,荒草成堆。
山谷外,数千人身穿白衣,场面静悄悄,没有人说话。
清风中,几千双眼睛看着最前方那个人,满目心酸。
“你们都留在外面吧。”
白杨一席白衣,一脸平静,不悲不喜的说。
没有人回答,看着白杨一步一步的走进山谷中。
人群最前方,一个身着华丽衣衫的女子,早已捂着嘴泣不成声。
风吹,落叶,白杨踏着荒草落叶,走进了山谷深处。
一个小小的坟堆,显得那么渺小,荒草凄凄,简陋的木碑已经腐朽。
他一脸平静的站在坟前,久久凝视。
“蓝兄,我来看你了。”
轻语,白杨蹲下,伸手触摸腐朽的木碑,岁月不曾在他脸色留下半丝痕迹,可已经时光悠悠……
“这么多年,琐事奔波,无暇来看蓝兄,蓝兄不会怪我吧?”
没有人回答,唯有清风飘扬。
白杨笑了笑,挽起华贵外衣的袖子,亲手一点点的清理孤坟上的荒草,嘴里一边自顾自的说着话。
“蓝兄啊,想当初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女扮男装,我一眼就认出你了,可你却还觉得自己隐藏得很好,当时我就觉得你好傻……”
“然后你也太耿直了,我让你喝酒你就喝,最后把自己给喝躺下了……呵……现在我想起来还很好笑呢……”
“还记得我们那年去王宫吗?东西没偷到,反而被追了几万里……”
“你说,原本你是想遵从你爹爹的话想办法嫁给我的,可是后来发现我们根本不适合,最后干脆做兄弟得了……”
“话说你这个兄弟真心没得说,大半辈子都在为我的事情忙碌,帮我砍人,帮我处理惹出的麻烦,甚至还搞笑的帮我找妹子,你看我是缺妹子的人吗?”
“哈,直到你一生结束,你都没有找到你想要人如意郎君,我当时就说了,你的要求太高,哪儿能那么容易实现啊,又要武功盖压当世,又要智计流传千古,还得对你一心一意,这样的人风华绝代,千万年都不一定能出一个,有那样的人还等着你啊,所以你省省吧,可你不听,宁愿一生孤苦……”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白杨说了很多很多,亲手将分头上的荒草清理干净。
看了看腐朽的木质碑,他笑了笑,一挥手,枯木逢春,长成了一颗低矮的小树,树干上只有四个字:
蓝兄之墓!
“看看,这样就顺眼多了,放心啦,你是我蓝兄嘛,这个木质碑文就这么定格了,千万年都不会腐朽的,看看,这就是神道手段,当初对于我们来说,神道是多么神秘虚无的存在,可现在对于我来说,呵……蓝兄啊,纵然我手段通天,却也无法将你起死回生,做大哥的有愧,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白杨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自语道。
接着白杨直接坐地上,背靠木碑,仰头看天沉默。
“又是一年中秋了,蓝兄,我来看你了,你在那边可好?是否觉得孤独呢?没有了我到处闯祸让你去擦屁股,你一定觉得开心了很多吧……”
“当年你问我,什么是中秋,我告诉你,是一家人团员的时候,你说不分开不就是了吗,我当时就无语了……”
“你说为什么中秋要吃月饼?明明那么难吃……我当时就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唉……匆匆一别经年,沧海桑田啊……”
“来,蓝兄,我为你准备了陈王朝最好的酒楼最好的酒菜,吃一顿呗,可惜啊,你吃不到,羡慕吧,对不起了,只能是你看着我吃,别流口水啊,谁让你是弟我是兄呢……”
一挥手,坟前出现了一张巨大的华丽桌子,上面酒菜还是刚上桌的样子。
“明月几时有,哈哈哈,蓝兄啊,你当初还笑话我,说天上三个月亮,还几时有,哪怕乌云盖顶都能看到,压根就不对嘛,没办法,我当时只能改成明月天天有了……”
白杨自顾自的倒酒喝酒吃菜,眼泪流淌而不知,笑道:
“蓝兄,如今我可是会喝酒了,而且很会喝酒,可惜你已经无法和我对酒当歌了……”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多年不见,我还是这个样子,不知道你活到现在的话会不会变丑,安啦,我不会笑话你的……”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我知道这些诗句不应景啦,可还是让我响起那年去找你,看到你刚洗完澡在梳妆打扮,衣服都没有穿哟,我当时就准备走,你还鄙视我呢,说我们是兄弟,看一眼又不会掉一块肉,我当时那个汗啊,你是女孩子诶……”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蓝兄啊,我来看你了,你还好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天边,三个月亮升空,皎洁唯美的光芒洒满天地……
看着身边的孤坟,白杨一脸平静,但却忍不住泪流……
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
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
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
“蓝兄,多年后,你我再在这里相聚,可惜你却无法言语……”
天边的你漂泊在白云外……
“我来了,可你却不会像曾经无数次那样丢给我一个鄙视的眼神……”
苦海翻起爱恨。
“我知道,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在等我,一直都在等我,这一生都在追逐我的脚步,可是我只能说声抱歉,人这一生,在历史长河中其实很短暂,一颗心太小,容不下太多,只一个人就能填满了,真的对不起……”
在世间难逃命运……
“你没有错,我也没有错,错的是时间,错的是我们相遇的时间啊,如果你能早一点遇到我的话,或许一切都不一样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吧……”
相亲尽不可接近……
“蓝兄啊,我就在这里,你再和我说一句话好不好,哪怕一句,已经多年没有听到过你说话了……”
或许我应该相信是缘分。
“或许这也是一种缘分吧,如果不是我们错的时间相遇,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了,人生际遇,阴错阳差,结果却是天差地别……”
情人别后永远再不来
无言独坐放眼尘世外(消散的情缘)
鲜花虽会凋谢(只愿)
但会再开(为你)
一生所爱隐约(守候)
在白云外(期待)
“蓝兄,我们这一生,错过了很多很多,很多事情我们都知道,都明白,庆幸的是我们都没有说,留下那么多美好的记忆,这何尝不是上天的一种恩赐……”
苦海,翻起爱恨……
“这世间是一大苦海,我们都是苦海中挣扎的鱼儿,以身作舟,想要横渡彼岸,奈何彼岸茫茫……”
酒菜吃完了,白杨起身,久久凝视孤坟不语……
“蓝兄,我得走了,小猫还在等我,以后每年中秋我都会来看你,和你团聚,这是我们的约定哦,一定要记得,不过我亏大了,这边一‘元’我要来看你三次……”
语毕,白杨转身离去,地上却有泪痕点点……
“少爷……”
山谷外,小猫双目泪流,看着踏步而来的白杨呼唤。
“猫儿,我们回家。”
白杨依旧平静,将小猫揽入怀中,紧紧的抱着说……
“嗯。”
踏步而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两人瞬息已经在千万里之外……
“送白师……”
山谷外,数千人高声恭送,声音传遍世间……
春节特别篇 父母恩
冰冷而稀疏的雨滴湿润了远处的山峦,薄雾蒙蒙,寒气入骨。
一条斑驳的铁轨通往视线的尽头,消失在远处的山间。
轰隆轰隆,一列火车驶过,惊起了林间鸟儿。
新春佳节,合家团聚的日子,这列火车上承载着无数归心似箭的人们。
他们出门在外,辛劳一年,就为了这一天,就为了接下来的那一刻,与远方的家人团聚。
芸芸众生,他们很普通,有人是建筑工人,有人是服务员,有人是普通白领。
远山薄雾,列车轰鸣,家近了,更近了,很快就要见到朝思暮想的亲人。
一年不见,爸,妈,你们还好吗?头上是否又新添了白发,脸上的皱纹是否更深了,孩子很想你们,真的很想很想。
爸,妈,你们再等等,我很快回来,马上就能见到你了。
怀念家的温度,怀念父母的样子,怀恋母亲做的饭菜,怀恋父亲严肃的表情,这一切,很快又可以重温了。
列车一如既往的拥挤,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因为他们很快就要回到久违的家,那是心灵的港湾,无论在何处,走多乱,总归还是要回到生养自己的地方。
人们洋溢笑容的外表下,却又带着丝丝焦急,因为时间过得好慢,路好长……
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面容刚毅的男子。
他身穿迷彩服,年纪二十七八,长相算不上英俊,但一双眸子却深邃无比。
怀中是一个军绿色的包裹,他紧紧的抱着,看着窗外,思绪不知道飘向何处。
他叫王清江,读书不多,十六岁初中毕业出去打工,两年后回家,正直入伍季节,他毅然选择投身军旅,两年后,兵役结束,他离开军营,几经辗转,成为了一名另类军人。
国际雇佣兵!
枪林弹雨中,他经历无数生死,八年过去,职业关系,他没有回过一次家。
他的家在偏远的山村,没有电话,手机不通信号,只能每隔一段时间写一封信回去。
这年,他们这个队伍经历了一些事情,退出了国际舞台,辗转回国做点小买卖。
可是买卖不好做,尽亏本,然后他们遇到了一个傻帽有钱二代老板,日子一下子就过得飞起,没活儿干,钱还不少。
老天爷,这样的老板上哪儿找去,卖命一辈子都干……
无数个日日夜夜,他不知道父母该是何等的担心他,但没关系,他已经在归家的路上了,很快就可以见到朝思暮想的父母。
思绪飘飞,他被车上一阵喧闹惊醒。
原来是一个年轻姑娘在哭泣,她的包裹丢了,那里面,有她打工一年挣的所有存款。
春节,合家团聚的日子,也滋生了太多“三只手”。
王清江谈不上一个充满正义感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做雇佣兵这种生意,看到女孩哭泣,他皱起了眉头。
女孩长相很普通,看上去二十三四,有点微胖,此时哭得很伤心很无助。
目光如刀子一样在周围的人群划过,王清江起身,大步来到一个身穿夹克的青年边上,伸手冷漠道:“拿出来!”
“你干嘛?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那哥们一愣,面露凶狠道。
“我不想说第二遍,拿出来!”王清江的声音再冷。
“兄弟,你想搞事儿?”
此时,周围一下子围上来十多个不怀好意的人。
周围回家过年的旅客一脸惊恐,不敢吱声。
王清江没有犹豫,伸手抓住夹克青年的衣领,单手将其抛弃,一把抓住他的脚脖子抖了两下,哗啦啦,顿时,十多个钱包掉了下来!
哗……
人们哗然,有人惊呼,看到了自己的钱包。
“乘警马上过来处理,谁敢乱伸手……”王清江抛开手中的夹克青年冷漠扫视周围一眼说。
顿时,没有人敢吱声。
他展露这一手,周围一群面色不善的人灰溜溜跑了。
王清江没有理会,他只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回到座位,他继续看着窗外发呆。
乘警来了,一番处理,那些钱包物归原主。
“大哥,谢谢你。”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打断了王清江的思绪,是之前那个哭得很伤心的女孩,她拿回了自己的积蓄,内心感激,特地过来道谢。
王清江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没有说什么,继续看向窗外。
之前的一切,对于他来说,不过只是旅途中的一点小插曲而已,不足挂齿。
“大哥,我叫马雪梅。”女孩看着王清江,再度说道。
王清江又看了她一眼,点点头依旧没有说话。
脸颊有点红,女孩看着王清江说:“大哥,我自幼父母去世,这次回老家,只是想给父母上坟拜年……”
再榆木疙瘩,王清江也回味过来了,鬼使神差的,他看着女孩说:“如果你没有去处的话,到我家去过年吧……”
“嗯……”女孩脸颊通红。
啪啪啪……
周围响起了无数掌声,为这戏剧性的一幕鼓掌祝贺。
列车轰鸣,穿过群山,最后出现在一个偏僻的小站。
王清江提着行李包和马雪梅站在出站口,指着远处的山峦说:“我的家,在那片山峦背后,现在是下午三点,应该还来得急回家。”
“我和你一起。”马雪梅主动牵住了王清江的手。
两人相视一笑,都很羞涩。
程换中巴车,摩托车,最终两人来到大山脚下,前面没有路,唯有步行,两人踏上小路,往山后而去。
“过完年,我陪你一起去给伯父伯母上坟拜年。”途中,王清江说道。
“嗯。”马雪梅点头,心中暖暖的。
世间不存在一见钟情,马雪梅只是被王清江的正义所感动,而且这个人给她强烈的安全感。
女孩子,很多时候要求的不多,要的只是那一份安全感。
山路很不好走,天黑了,王清江依旧健步如飞,马雪梅却累得走不动了。
“我背你。”王清江毋庸置疑的说。
“谢谢。”马雪梅笑了笑。
趴在王清江宽阔的背上,马雪梅觉得这就是自己一生的依靠。
山路一重又一重,终于,夜幕下,满身泥泞的两人来到了一个偏远的小山村。
这里很清贫,只有十几户人家,而且大多数还是茅草屋。
新春佳节,这里依旧能感受到丝丝年味。
面对阔别已久的家乡,铁血硬汉王清江眼圈通红。
那条小河,当初自己无数次在里面游泳,那颗大树,小时候才那么点,那个墙壁,承载了无数记忆……
“我的家,在那里。”王清江指着黑暗的远处说。
其实,夜幕下,根本就看不到任何东西。
“清江哥,无论怎么样,我都和你在一起,以后,建立一个美满的家,孝顺父母。”马雪梅看着王清江坚定道。
“走,我们回家。”王清江点头,牵着马雪梅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家家户户都在屋子里吃着年夜饭,路上没有行人,他们一步一步,走到了家门口。
家很清贫,茅草屋黄泥墙,但打扫得很干净。
屋子里有昏黄的油灯光芒闪烁,却没有什么声音。
忍不住身躯颤抖,王清江伸手,颤抖着,颤抖着,最终还是敲响了破旧的木板门。
“谁呀!”
屋里,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
吱呀,门开了,一张苍老的面孔,头发花白,皱眉密布。
当看到这个苍老的女人,铁血硬汉王清江泪流满面。
“妈……”
一声妈,叫得人肝肠寸断。
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期盼,就为了这一声妈!
“你是,清江?”老妈妈眼神不是很好,看着王清江确认了一下才不确定的问。
“是我,妈,是我啊,我回来了。”王清雨泪如雨下。
马雪梅站在后面,微微低头,眼圈通红,自己已经没有父母了,何等凄凉。
“老头子,你快来,清江回来了,我们的儿子清江回来了……”
老妈妈声音颤抖的冲着屋子里说。
一个颤抖的身影出现,看着王清江,脸色复杂,嘴唇颤抖,一个字也说不出。
“爸,妈,你们老了,儿子不孝,儿子不孝啊!”
面对两老,枪林弹雨也不曾落泪的王清江泪如雨下,双膝一弯跪在地上,额头触地,一连十个头重重磕下。
这一跪,生死误会。
父母恩,大于天,永世不忘。
一跪,十月怀胎娘遭罪,一朝落地娘心宽,赤身无有一根线,问爹问娘要吃穿,夜夜五更难合眼,娘睡湿处儿睡干。
二跪,倘若有病请医看,情愿替儿把病担,东拜菩萨西拜仙,焚香抽签求神仙,孩儿病情得好转,父母方才展笑颜。
三跪,学走恐怕跌石坎,常防火与水边边,时时刻刻心操碎,行走步步用手牵,会说会走三岁半,学人说话父母欢。
四跪:八岁九岁送学堂,望儿发奋赛圣贤;衣袜鞋帽都办全,冬穿棉来夏穿单;先生打儿娘心酸,拂袖掩面泪擦干。
五跪:父母真情比海深,为孩花钱不心疼;早起晚睡赚钞票,自己不舍花分文;莫让孩儿差别人,恨把黄土变金银。
六跪:儿女出门娘挂念,梦魂都在孩身边;常思常念常许愿,望孩在外多平安;倘若音信全不见,东奔西跑夜不眠。
七跪:养儿养女一样看,十七八岁结姻缘;烧香问神求灵签,力出尽来汗流干;花钱多少难算尽,为了儿女把账欠。
八跪:成家立业儿女安,父母操心仍不断;千辛万苦都受遍,父母恩情有千万;如若生儿娘不管,儿女焉能有今天。
九跪:父母心系儿女身,操心操到病满身;满头青丝变白发,脸起皱纹肢变形;儿女回家笑常在,嘘寒问暖忙炒菜。
十跪:父母年老得病患,谁请医来药谁煎;二老能活几多年,儿女团圆有几天;父母百年闭了眼,几多儿女在身边……
“我的儿子,好儿子,爹娘的心头肉,快起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老妈妈和老父亲双双泪流,一家三口哭作一团。
这个年,老妈妈和老爸爸过得很开心,因为一家团聚。
“爸,妈,你们看,这是雪梅……”
噼里啪啦……
爆竹声声辞旧岁,一年又是合家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