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钹法王最大的弱点就是他的儿子了,沈隆用小蜈蚣精的性命相要挟,金钹法王也不得不屈服了,“还请先生放过小儿的性命,在下知无不答。”
“识趣就好!”沈隆笑着说道,你就算硬扛着也没用啊,吐真剂了解下?给你灌了药那还不是问你什么就答什么,他放下雄黄宝剑,“说吧,到底是谁让你来找我们麻烦的?”
看到金钹法王眼神飘忽,沈隆警告道,“就别用那些乱七八糟的话糊弄我们了!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在凤凰山,我在钱塘城,各过各的安稳日子,要不是有人唆使,你怎么可能来找我们的麻烦?”
“既然先生识破了,那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吧!”金钹法王苦笑道,哎,这两边自己谁都惹不起啊,不过那位不知道去了哪儿,自己现在还在人家手上呢,不管怎么说,保住自己和孩儿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其实在下也不愿意和先生为敌,实在是被人所迫逼不得已啊!”
然后他就讲起了事情的缘由,原来那日法海离开钱塘城之后,就直接去了凤凰山,敲响钵盂将金钹法王逼了出来,让他来钱塘找沈隆和白素贞等人的麻烦。
“呵呵,他那日在保和堂外偷窥,便被我发现了,我原本以为他会识趣地离开,不想还是不甘心啊!”沈隆冷笑道,法海不方便自己出手,就逼着金钹法王来对付自己么?这他恐怕是想错了,白素贞和小青的实力已经远非昔日可比,岂是金钹法王所能对付的?
“官人,我等从未得罪过那什么法海和尚,他为什么要来找我们的麻烦?”白素贞皱眉问道,她想来想去也没想出自己和法海有什么交集。
“哼,姐姐,照我说我们现在就该直接杀上金山寺,给法海好看!”小青则是气不打一处来,向来只有她找别人的麻烦,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招惹她了?
“素贞,这你就不清楚了,这法海和你还真有一番恩怨!”沈隆从一千七百年前讲起,将法海和白素贞的恩怨全都说了说来,不过没提佛门和道门争人才的事儿,“此人虽然是出家人,可性格小气执拗,素贞你耽误了他修成正果的时间,他当然会恨你!”
“这是什么道理嘛?姐姐差点死在他手上,偷他一枚舍利又算得了什么?”小青不忿地说道,她显然不认为这件事儿白素贞有什么责任。
“此事官人却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白素贞生气之余还有一丝疑惑,按道理说这事儿沈隆不应该知道啊?
金钹法王则是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捂起来,这事儿也是自己能听的?回头再看小蜈蚣精,这家伙可是听得正起劲呢,气得金钹法王恨不得抽他两巴掌,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自从那日娘子和我说起当年的事情之后,为夫晚上做了个梦,方才得知了这些消息。”沈隆赶紧解释道,心中却是暗暗打鼓,差点给露馅了。
做梦梦到的?白素贞和小青同时陷入思索之中,在神话世界里,这梦可不能当做随随便便的事情,或许是某位大能的指点吧?
白素贞暂且相信了沈隆,她指着金钹法王父子问道,“既然他们也是被逼无奈,不如就把他们放了好了,料想此事过后,他们也不敢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了。”
“啊?姐姐,就这样放过他们,岂不是太便宜了?要我说直接杀了算了。”小青又瞪了小蜈蚣精一眼,姑奶奶岂是你能惦记的?
“多谢白娘子,只要你们肯放我父子二人离开,我父子二人马上离开凤凰山,从此以后再也不敢接近钱塘周围五百里之地。”金钹法王赶紧发誓赌咒,示意自己绝对绝对没有报复的想法,至于离开凤凰山那也是真的。
我不过是一个区区修炼了一千年的小妖怪而已,如何敢牵扯到这种麻烦中去?还是赶紧带着孩子远走天涯辟祸去吧!
“上天有好生之德,他父子能修成人形也的确不易,若是直接杀了未免可惜!”沈隆摇摇头,否定了小青的意见。
然而不等金钹法王露出笑意,沈隆又是画风一转,“不过若是就这么放他们离开,也难保他们日后不会伤害普通百姓啊,还是得找个地方把他们看管起来,教导他们虚心向善,日后未必不能修成正果。”
“官人说的是,只是把他们关在那里比较好呢?保和堂不太合适吧?”白素贞问道,保和堂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病人,她和沈隆、小青白天又都在前院儿,如何看管得过来?被他们跑了怎么办?
“保和堂的确不合适,不过为夫已经想到该把他们送到哪儿去了!”说罢沈隆左手提起小蜈蚣精,右手提起金钹法王,站在了筋斗云上朝西湖边上飞去,白素贞和小青也各踩飞剑紧随其后。
须臾功夫,他们便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在门口落下不久,清净道人便迎了出来,“汉文,今日为何有空到我抱朴道院来?还带了这两位客人?”他眼睛扫过金钹法王和小蜈蚣精,便知道这两个绝对不是人!
心里不由得涌起些许不满,许仙,你把我这儿当什么地方了?怎么天天带妖怪上门啊,白娘子她们此前是为了救治病人还可以通融一二,这俩又算什么?
“娘子,小青,你们先在外面稍等片刻,我和院主说会话就出来!”沈隆将手里的两个妖怪交给白素贞和小青看管,自己则拉着清净道人进了院内。
“院主,这两个可不是一般的妖怪!”沈隆打算把金钹法王父子留下当人质……哦,不对,是妖质来着,可保和堂确实不合适用来关押他们,于是沈隆就想到了抱朴道院,把他俩放到这里却是挺合适的。
“哦?有什么说法?”清净道人轻抚胡须问道。
“此事要从今天一早说起……”沈隆将刚才发生的事情慢慢给清净道人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