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给其他医院打电话了,他们都答应帮我留意,最迟下午消息就能发过来。”赵启平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笑着将保温桶打开,“喏,刚出锅的生煎包,还有粥。”
完蛋了,现在来不及了,我怎么就睡过去了!曲筱绡愁得只想揪自己的头发,她现在是真怕沈隆了,昨天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才把对方安抚下去,自己的尊严、金钱还有骨折,这些都因为赵启平即将变成无用功。
但是她能埋怨赵启平么?赵启平可不是她眼中的小百姓,而是社会精英,更是曲筱绡自己喜欢的人,最重要的是这事儿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才去做的,对安迪、赵启平这样的精英,曲筱绡总是充满包容的。
“赵,扶我起来,我想上卫生间。”那么只能给谢滨发条短信解释了,但愿他不要埋怨自己,曲筱绡忐忑地想着。
“你现在最好不要活动,我去给你拿尿盆吧!”赵启平关切地说道,说着就要起身去拿尿盆,一般来说这种活儿是护士的,可曲筱绡是他女朋友,他愿意为她这么做。
“嗯……不嘛,人家不好意思。”曲筱绡开始撒娇,试图用这种方法来为自己赢得一点儿空间,好发短信,看赵启平的架势,短时间内是不会离开的,而现在每一分每一秒对曲筱绡来说都异常珍贵。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又不是没见过。”赵启平笑了,懂得撒娇就说明她心情还不算太糟糕吧?他那里看得出曲筱绡全是装的。
“那不一样!”曲筱绡争辩道,硬是坚持着让赵启平扶自己去卫生间,然后将他赶出去,反锁好门,飞快地拿出手机编辑短信,更改了几次措辞,才把短信编辑好,发向谢滨的电话号码,然后焦急地等待着回复。
嗡嗡……手机突然震动,出现了新信息的提示,曲筱绡飞快地打开,只见对方只是简简单单回复了几个字,“没关系,随便查。”
这是真话还是反话?曲筱绡不敢确定,她只能飞快地再给姚滨发过去短信,让他再挨家医院通知那些打手,让他们千万要守口如瓶。
一直到赵启平催促,曲筱绡才从卫生间里出来,之后的半天时间,每一秒对曲筱绡来说都是度日如年,每次赵启平的手机响起,她就像受惊了的蚂蚱一般,生怕赵启平的手机里出现她之前的照片。
平时赵启平陪在她身边她总会觉得很开心,可是今天,她简直巴不得赵启平早点消失的好,这样她才好发短信、打电话打听消息;可一旦赵启平临时有事儿出去了,她又开始担心,要是事发当时她不在赵启平身边可怎么办?
每次赵启平开门回来,她都提心吊胆,生怕赵启平黑着脸进来将手机摔到她面前质问她,她知道对于赵启平这种传统家庭的孩子,她那些往事是万万无法接受的。
不知道赵启平第几次推门进来,只见他眉头紧锁,曲筱绡的心马上悬了起来,用颤抖的声音问道,“赵,到底是怎么了?”
“奇怪了,我几乎问遍了上海的骨科医院,不仅是最近,就连以前也没怎么发现类似的案例,你这种情况似乎是独一份的,我在考虑要不要摆脱解主任去打听打听外地的情况。”赵启平一脸的迷茫。
曲筱绡顿时长出一口气,看来谢滨短信回复的内容是认真的,人家压根就不怕自己查,旋即她又紧张起来,那些打手的胳膊和腿也是她亲眼看着谢滨打断的,为什么自己的伤口和别人的伤口不一样?这是怎么做到的?
“嗯,我觉得可以查,你赶紧去找解主任吧!”曲筱绡赶紧将赵启平支开,她想马上找姚滨打听那些人的病情。
“好,我这就去找。”赵启平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咦,你昨晚上不是不让我查么?怎么这么快又改主意了?”
昨天晚上是害怕你查到,现在才知道人家压根就不怕查,反正你也查不出什么,那我还担心什么?曲筱绡挤出一丝笑容,“昨天晚上刚受伤太慌了,有你在身边我已经缓过来了。”
赵启平走了,曲筱绡赶紧拿出手机给姚滨打了过去,让他赶紧去查那些人的病情,然后发消息通知自己。
每家医院姚滨都安排有人盯着,很快就给曲筱绡查清楚了,看着姚滨发过来的那些病历、X光片,曲筱绡越看越心惊。
这些打手的伤口无一重合,每个人都不一样,沈隆下手的动作看似差不多,实际的效果却是大相径庭,他在《笑傲江湖》世界里学到了那么多的武功,断人手脚有的是办法,保证人数再翻一倍也能个个不重样,想从伤痕上来寻找线索根本不可能。
我到底招惹了什么人啊!曲筱绡欲哭无泪,这人也太深不可测了吧?她不懂医术也不懂武功,但是懂得人心,明明用一种手法就能达到目的,却用了这么多,这不仅是为了避免留下线索,更是为了示威。
他显露出来的能力已经这么多了,不仅能打,还能查到自己在美国的往事,没显露出来的还有多少呢?这次是断了自己的胳膊和腿,下次惹他生气,又会是什么样的惩罚?曲筱绡绝对不想尝试。
咦,我只是查了下他的背景,就落得如此下场,安迪和包奕凡可是害他丢了工作啊,想必没那么轻易了结吧?
曲筱绡下意识拿起手机就要警告安迪,想想又放了下来,一来是害怕惹怒对方,二来么就有点不太光彩了,安迪是那么得闪光夺目,包奕凡、奇点、谭宗明这些精英都天天围着她转,你要说曲筱绡毫无嫉妒那是不可能的,她在心底深处也未尝没有看她出丑的想法。
曲筱绡的短信最终还是没有发,而在这时候,欢乐颂小区22楼也收到了曲筱绡受伤住院的消息。
“关关,曲曲住院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吧!”樊胜美对刚加班回来的关雎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