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勒·爱普斯特。
在明灭交替的光影下,这个名字深深地烙入了斯卡姆的心里。
他恍恍惚惚,大脑一片混沌。
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消失在他的面前,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怎样惊恐的表情下迅速乘坐着飞机离开这个国家。
他怕了,他对这个名字的畏惧埋入了心底。
但同时,他为了假装自己很强大,为了消除这个让他恐惧的人,他马不停蹄地赶往文纳特家族。
他已经等不及想让他的父亲替他报仇,最好……可以让这个令他心惊胆战的人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想到这儿,那双湛蓝色的瞳孔划过暗光,他咬牙切齿,神情凶狠中带着期待……
*
等恶狼走出黑暗时,他收敛了自己锋利的爪牙,同时褪去狼皮将自己重新伪装成那只无害的纯白色小猫。
秦尽眨了眨眼睛,看着正襟危坐,气质淡雅的自家老攻,一下子感觉就上来了。
相比于其他观众的哈哈大笑,自家老攻的神情时刻淡然,无论剧情是喜是悲,顶多抬起眼皮稍微扫上个一眼。
就是这一眼里蕴含的处事不惊,让秦尽的眼泪差点不争气地从嘴角流下来。
看看!多么有气质的一个人呀?!这人还是他老攻!
蓦然间,他想起了宝贝前不久对他说的话——
“等晚上回去再收拾你……”
秦尽吞了吞口水,虽然有点害怕,但心底竟有着说不出来的激动!
这个收拾,是怎么个收拾法呢?
他身上突然升起了一阵燥热感,本来两个人好久就没那个啥了,现在他馋人家身子就馋的不得了。
他舔了舔唇角,坐回原来的位置。他悄悄地伸出爪子勾了勾对方的手心,嘴唇又轻轻地靠近了临原的耳畔……
临原能清晰地感受到秦尽对他做的一切,他眸色加深,手握住椅柄,置若罔闻。
小妖精缠在人家的身边,丝毫不知道旁边的人绷得有多紧,他还作死地舔了人家的耳垂顺便咬了一口……
手一下猛地攥住,临原瞳孔微缩,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起来。
炙热的气体喷洒在耳畔,临原喉结滚动,浑身僵硬。
“别瞎闹。”
秦尽靠在人家的肩膀上:“反正你晚上都打算要整死我了,作不作精不都一样?”
临原沉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再出声。
秦尽眼睛弯了弯,颇有洋洋得意的姿态。
但他没注意到,此刻的电影已经渐渐地落下了帷幕,场地变得昏暗起来,一切走到了尾声……
临家大宅外,一个青年在不停地挣扎中被强行抱了进去。
从大堂到走廊,某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呼救声。
然而,仆人们忌惮于五爷的威严,一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吭。
他们面对秦尽的求助,假装自己听不见,一个个低着头灰溜溜地从两个人身边走了过去。
秦尽:……
他越来越慌,潜意识告诉他等会儿经历的一切不是他期待的那样。
房门被单手打开,以迅雷之姿开到最大。
秦尽瞪大眼睛感受着自己被强行扔到床上,脊背接触到微硬的木板,他如反弹一般想要坐起来赶紧逃掉。
然而对方反应比他更快,像是早已预料到一样,将他玩弄于鼓掌。
宽大的手掌拽住了他的脚踝,并向下猛地一拉。
某人刚打算逃脱的身体就这样又被重新拽得躺到了上面。
秦尽吸了一口凉气,他攥着床单想要借力把身子往上提,可在对方的眼中如一只小蚂蚁随随便便又被压了下去。
熟悉的气息带着一份重量将他牢牢压在身下不得动弹。他侧着脸贴在床单上,咬着嘴唇看着有些可怜。
然而对方却不留情面,他的双手直接被拽住猛提,结实的绳子绑在手腕上捆在床前……
秦尽吃惊地张开嘴,头皮发麻。
接下来的一切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那天晚上他的眼神从痛苦转为不可思议又转为虚晃……
对方的手腕始终那么刁钻,秦尽被折磨地怀疑人生。
以往的临原对秦尽是怀着怜惜与爱意,纵而玩些花样,却是摧残与吻并行。
然而这次秦尽做的过火了,对方少了以往的爱怜,惩罚般地使着各种手段。
此秦尽再也感不到一丝欢愉,明明是做着亲密的事,却如同受刑一样。
秦尽不停地叫着、哭泣着、求饶着……他的身体留下了触目惊心的痕迹。
在这样一个深夜里,有一盏灯在室内闪烁着烛光。
从那扇窗户隐隐约约听到了某人的痛哭声:“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我不去天上人间了,不去酒吧网吧,保证不去任何不良场所……”
“我不该勾引你,我不应该舔你的耳垂……嗷……我该,我应该,我最喜欢这样做了……”
“我真的错了,我叫你爸爸吧……啊——”他惨叫了一声:“不敢了,不敢了……”
某人就这样叫了一晚上,直到最后是嗓子都哑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停。
对于禁欲这件事,临原既没有按照老中医的叮嘱做,也勉强算是按照老中医的叮嘱做了。
一觉醒来,秦尽顶着两个黑眼圈醒来,他望着屋顶浑身酸痛,如同瘫了一样。
然而,面色却没有想象中的苍白,甚至还有些红润。
……然而他并不想拥有这份红润。
他傻傻地将手伸进被子往下摸,等摸到并且感受到的时候差点没哭出来。
完了!他这辈子完了!怕不是要失去了反攻的能力。
临原这厮混账到一种地步,毕竟身体承受不了导致虚过头的人是秦尽。
也就是说,只需要秦尽禁欲就行了!临原禁不禁都行。
秦尽:……忽然想到了昨晚那些事。
这个畜牲!
……
当斯卡姆急忙赶回家的时候,他的父亲正在和宾客们相互聊着天。
他们随意闲谈,笼络着关系。然而斯卡姆等不及了,他恨不得现在就让那个叫里勒的家伙赶紧死。
他压抑着心中的焦躁,不停地期盼着这群人赶紧聊天完毕。
在他眼中,父亲的人脉和家族的兴旺远远比不上他的私人恩怨。
然而,那些人像是兴致来了,越聊越有精神。在斯卡姆漫长等待中丝毫不见退势,甚至越来越起劲……
斯卡姆目瞪口呆,整个人都懵了!
你们不赶紧离开这儿,让我跟我父亲大人告状,是等着过节吗?
宽敞的厅堂里,无数w国上流社会的人坐在一块,他们有说有笑,好像发生了什么令人值得高兴的事。
他们举止文雅,做着属于他们的礼节,彼此间谈笑风生。
他们拥有着该有的贵族气质,随意彰显着。
其实他们早就注意到了斯卡姆这个私生子的身影,只不过对方地位的身份让他们不足以重视起来。
斯卡姆这个玩意儿是圈子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典型代表,不知道这次又惹了什么乱子前来求他的父亲大人文纳特伯爵来解决。
咱们彼此调侃着,纷纷不给斯卡姆这个机会。眼见这家伙出现气急败坏,众人是越看是越有意思。
等到他们最终聊得无话可聊时,总算是怜悯了一下,给这败家子一个求助父亲的机会。
他们在旁边喝着咖啡,惬意地听着这败家子跟他父亲告状。
文纳特也是非常尴尬,自家儿子的无用在圈子里众人皆知。偏偏这儿子不求上进,也不说让他有一个好的学历,但凡他能记住圈子里那些不能惹的人名,他也是求爷爷告奶奶心满意足了。
众人在一起听着斯卡姆的哭诉,他们越听越好笑。
堂堂伯爵家的儿子被一个不知到哪来的外国人给欺负了?
真是越活越回去!
“哦,伯爵大人,赶快给你亲爱的儿子出出气吧!看他这可怜样儿,我都替他好笑。”
文纳特也觉得有些不长脸,虽说他见不得这个儿子,但贵族和平民的隔阂比这更加严重。
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忍受一个平民欺辱贵族!
“你个蠢货,真是没用!他叫什么名字你总该还记得吧?”文纳特大声呵斥。
斯卡姆吓了一跳,但更多的是惊喜。他如同小人得志一般告状:“父亲大人,请您放心,他的名字儿子记得是清清楚楚!”
“哦?叫什么?”
其余贵族也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有些好奇地看着是那一个平民有这么大的胆子。
“当时他说了,他叫里勒·爱普斯特!他还叫嚣着,说自己随时恭候……”
当名字一出来,全都陷入了死寂中。
斯卡姆不明所以,周围挠着头有些疑惑地看着这一切。
这一时刻,全场所有人纷纷站了起来。他们神情从错愕变成恐慌,一个个僵硬地将目光转向了文纳特伯爵。
“你、你完了……”他们结结巴巴道。
斯卡姆更是迷惑,这人到底是谁,至于这么夸张吗?
只见他的父亲全身冷汗,瞳孔猛缩,脸色发白,全身颤抖像是站不稳了直接跪倒在地。
文纳特伯爵一脸悲凉,整个人陷入了绝望中。仿佛周围一切都失去了色彩,他的世界一片灰暗。
斯卡姆被这一幕给整懵了:“父亲,他到底是……”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他的父亲用尽全身的力气站了起来,拿着周围的东西狠狠的砸向他。
对方血丝布满,面目狰狞:“一个混账!蠢货!你这是将全家人送向地狱!”
“啊啊,父亲,不!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一脸惊恐地摇着头,然而衣领却被他的父亲给拽起来,父亲对他咬牙切齿,眼睛瞪大,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你个愚蠢的废物!你连大公爵都敢惹?你是不是忘记了几年刑场的鲜血有多刺眼?”
“那位当年从萨德恩斯杀出来,以一举之力毁了整个犯罪之都!数万犯罪者得到审判,被当场判处死刑,那位当时拿着枪亲自坐上了执行者的位置,将那些人一一击毙……”
“数万人啊!连续开枪了三天,整个刑场全都是鲜血,他甚至亲手击毙了他的亲生父亲……”
“我当初告诉过你,惹谁都不要惹他!别的先不说,你知不知道现在的皇帝陛下,是那位的亲外甥……你知道他手下的权势有多大吗?”
“我不是你这次干的蠢事,没有人敢在w国提起他的名字!愚蠢愚昧愚不可及!你这是将整个家族送上刑场……”
“父亲……”他急切地为自己辩驳:“仅仅只是一个名字罢了……会不会是他冒充?”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直接就被自己的父亲一巴掌扇在地上。
“我怎么有你这么蠢的儿子?这世上没有人敢冒充大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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