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本想寻着声音,躲在门外观察一番。但她掩去了自己的气息后,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动静。也没有听见姜时所说那种不害臊的对话,内心充满疑惑。乔盈往竹帘不明显的隐蔽方向稍微动了下脚,努力想去听个几分。
除了沉寂,屋子都没有点过灯火。漆黑一片,俨然是无人住的状态。
乔盈心底的躁动消失了些,她准备回去问问姜时怎么回事。忽然,双脚没有了知觉。大脑像是被麻痹了,怎样都无法动弹。乔盈吃惊,她高估了自己。
而地下,是无数只恶心又曲红的小蜈蚣。
数不清的足支,正带着触角往她脚边爬。
一个时辰过去了,姜时没想到乔盈还未回来。难免有些担心,她推开门。在告诉江肆淮后,男子眸子暗深。他伸手,有道浅浅的紫光笼盖着。
而姜时被保护在里面。
江肆淮让她先在这里等着,说完就出了门。姜时乖巧地点头,没有挪动脚步。和刚才一样,江肆淮也许久没有回来。
窗外的风把窗户吹得剧响,姜时没有安全感。又不敢出门,只能摸摸口袋。把剩余的馒头给吃了,凉了的食物一点都不香。
姜时等着等着,太困了就爬到江肆淮休息的床上。闭上眼睛几乎是立刻就睡着了。
门被踢开,已经睡得迷糊的姜时抬头。看见江肆淮,她放下心来。那女主应该没什么事,她还不忘伸手把被褥完全盖住脸。江肆淮没同意她睡他屋,姜时怕被赶出去。
江肆淮看着她倒头就睡的样子,扯了下。本来这床就硬得她后背难受,姜时更加没好气。
“仙君我困,你先和你的官配老婆抱抱去。别烦我。”她嘟囔了下,背过身。
“你在说什么?”
江肆淮迟疑了下,以为姜时在说梦话。
他前往那间屋子时并没有看见古鸢派的那个女弟子。但是,江肆淮发现屋子没有锁过。只是轻轻一推,就能进。
除了已经散去不少的妖气,什么都没看见。
但还好,他捡到了地上的令牌。古鸢乔盈以及她的生辰。
江肆淮诧异了下,对方居然和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不过,可惜。说不定这个乔盈,现在已经有可能被妖吞入腹中了。
他面无表情地收起东西,在往珏客栈每间房屋外都探寻了番。所以才花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姜时那个胆小鬼有没有吓哭。
结果,一进去就看见姜时睡得很香。江肆淮对姜时没有耐心,他一把扯了她的被子。
半晌,清了清声音,“你被子里怎么有这么多蜈蚣?”
刚刚还困到不行的女子,猛地鲤鱼打挺。霎时间就揉了揉眼睛:“什么!?”
俩人一起过去。
但姜时仔细看了,也和江肆淮一样一无所获。桌上的茶壶上更是有灰,完全没动过。怎么可能,这里面明明有人。
“而且,连睡觉枕的东西都整齐得如同没有被压过。”江肆淮淡言。
姜时拍了拍脑袋,她不记得小说这里写的什么了。姜时看了那么多本小说,还都是跳过跳过。
现在才知道,读书的重要性。
姜时快被自己气死,她走到茶壶处。手刚摸上去,眼睛瞬间睁大了。
“不对,这个茶壶还是温的。这里有人住!”她开口。不巧,看见江肆淮已经打算回去了。
姜时看向他:“不是吧,你准备走了?”
江肆淮抬眸:“不然呢。明天去捉只公鸡过来。取出鸡血,蜈蚣精怕这个。”
不是,说好的英雄救美呢。
八个机位的转圈圈呢。
姜时绝望地看向他,“仙友,你老婆都要死了你还睡得着你是人吗。”
江肆淮:“?”
他没听懂老婆是什么意思,觉得姜时很古怪。但姜时说的话也对,他作为玄清派掌门器重的弟子自然不能无视别人的性命。
姜时一眼注意到门上的窗户,屋内没什么温度却染上了白雾。
“我等了乔姑娘那么久,照理说这层白雾早就该消了。难不成,是有人用的迷晕药?”姜时忍不住推测。
江肆淮听后,把方才捡到的令牌丢给了姜时。说是在某处位置上捡到的,姜时走过去。
她以乔盈的视角往屋里看,白雾让她的视野模糊。
什么都看不见。
虽然说女主现在法术也一般,但不可能消失的时候没有求救。姜时那会儿明明就在隔壁房间,只要乔盈大喊,姜时是完全来得及赶过去的。
除非……
整个屋子除了桌椅,还有一张木床。姜时在江肆淮莫名其妙的注视中,躺上去。
江肆淮:“你做什么?”
她记得江肆淮那张床也是咯人得很,当时还以为江肆淮这种修仙的人就是习惯睡这种床。姜时现在察觉,背部似乎有哪里不一样。她伸手,在床上每个角落翻找。忽然,手指碰到了一个稍微凸起的机关。
姜时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