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东西?!”巨人蜂惊叫,宗王寻则对松山复述了这个问题。
“这是丰斟渟尊的眼睛。”松山平板地回答,“真神将眼睛、耳朵、嘴巴和手指分别赐予我烧制神像,放在城中各处供奉,便于神大人接受信徒的祈祷。”
“这么说,其余地方还有很多个同样的神像?”宗王寻深思,随后他突然想起一件被自己遗忘很久的事:“城主府里有什么?!”
阿尔法这个家伙平时太靠谱了,他们从来没想过她会出什么状况,这次久久不回来,他们居然没太放在心上,现在知道了关于神的事,心难免悬了起来。
“丰斟渟尊,”松山说,“任何人只要看到真神,就会变成最虔诚的信徒,自愿将灵魂奉献给他,从此成为神的一部分。而他的污浊凡体便会转化为洁净的童子,永远随侍在真神左右。”
“什么?!”巨人蜂冲过来,一把揪住松山的领口:“你说阿尔法也会变成那个鬼样子?!”他的脑筋不知道搭对了哪一根,神奇猜到了,到所谓的“洁净童子”就是人偶。
“阿尔法是谁?”松山问,表情甚至称得上平和,好像被威胁的是别人。
“我们的同伴,一个忍者!”巨人蜂抓住头发大吼。
“神大人最喜欢忍者的灵魂,只要被它碰到任何忍者,就一定会将她收为侍从的——绝对没有人能逃离。你们也许不明白,但丰斟渟尊的力量是至高无上的,和我们凡人完全不同。”松山一脸“那她完了”的笃定语气,“忍者就算再怎么厉害,也绝无可能与神作对手。”
“可恶。”巨人蜂把松山丢在地上,“我要去城主府救阿尔法!”
“先救你自己吧!”凌厉的声音打断两人的对话,一个背上扛着夸张大鼓的短腿男子出现在他们身边,鼓上悬挂的两个红色弹丸随着他的走动撞击鼓面,不断发出沉闷的“咚咚”声。两位少年正待反击,体内的查克拉却阵阵消退,怎么都激发不起来。
白鹤还在远处与另外几人缠斗,脱不开身来救他们。
“这是……”宗王寻眼中一片清明,他大概能猜到这种技能,有些忍者擅长音律忍术,当他们奏响音乐时,可以强化队友的查克拉和士气。而面前的大鼓,则具有反向的能力,可以消解敌人的查克拉,使对方变得虚弱疲软。
“蜂,用体术,”白发少年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了一把苦无,“先刺破他的鼓!”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宗王寻两手交叉,指尖各夹三枚手里剑,咻咻飞了出去。
短腿大汉却是一笑,手中挥舞一只巨大的鼓槌,咿咿呀呀地跳着散漫的舞蹈,时而敲打鼓面,与红弹丸砸出来的声音互相应和,竟成了一首完整的曲调。
两个少年扔出去的暗器越加无力,对方轻轻挥手,将它们全部打下,就像抹除蛛丝一般轻松。
地面叮叮当当落了一片细小兵刃,宗王寻与巨人蜂的忍具包很快见了底。
另一边,千手白鹤被7种不同的术法围攻,终于出现漏洞,被个拿缎带的人给捆住了双手。
与此同时,人偶武士们摇摇摆摆地站了起来,仍旧攻向白鹤小队。
“松山,命令它们停下!”宗王寻咬牙道。
“神侍不会听从我的命令。”松山道,“刚才神像已经瞄准了你们作为目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能够挣脱真神大人的意志,但神侍会始终如一地执行命令,直到杀死你们为止。”
“咦咦咦?!”听到这话的时候,巨人蜂正抓着鼓槌,十指翻折、满头大汗,咬牙与对方角逐力气,“快拦住它们啊啊啊啊啊!”
人偶武士成群结队,手中拿着各项兵器,向着三个被控制着的目标袭击。
外村忍者中,一个头发长到脚踝的年轻男子嘴角上翘:“真可怜哟,你们这些木叶忍者,想要拯救这个城市百姓吗?但他们却想要你们的命,这可真是一出好戏啊~”
也正是他,用一把小镰刀勾住了千手白鹤的肩膀,只要再加几分力,千手白鹤的右手臂变会从肩膀上撕裂下来。
其余敌人自然不会干等着,刹那间,无数武器穿透了白鹤的身体,他从喉头喷出一口血来,眼前发黑,头部眩晕,很快变得意识模糊。
“水遁·水瀑之术!”被挟持的长发男子拼着手臂的撕裂勉强结印,那之后,原本便颇为幽暗的夜空便被一块巨大的隐形遮蔽住,激烈的洪水冲向地面,地上的人们像保龄球瓶一样被甩向四面八方。
白鹤诸多脏器受创,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救了,这最后一击便丝毫没有留手,耗尽了体内所有的查克拉。
男人慢慢倒下,身周的水泊逐渐染上了红色。
“白鹤老师!”宗王寻在远处伸手,发出凄厉的吼叫。
不痛不痒的人偶武士重新汇集而来,暂时被冲开的敌人则抱着手围观木叶忍者们的狼狈相,等待人偶武士们将兵器刺入他们的身体。
贼寇之中的急性子道:“行了,不必在此浪费时间,兄弟们,去城里尽情的屠杀和劫掠吧!”
“哦?”另一个人却说:“我要在这里看着他们被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所杀死,这么凄美的戏剧,怎么可以错过呢?”
“切,随便你。”开头那人冷漠道。
扛着大鼓的短腿男人走过来,“记得避开城主府和那些神像,从他们的对话来看,好像确实挺麻烦的。”
“唔,只要不看就好了吧,放心,我们没兴趣自找烦恼。”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先前说话那人道:“就让这些贱民继续守着他们所谓的真神,陷害他们自己的忍者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他们对话期间,人偶武士逐步的逼近倒在地上的人忍者,长时间保持沉默的宗王寻从水中摸出一把苦无,飞到一个正要攻击白鹤的人偶头上,却被无力的弹开。
人偶武士连头都没回,抬起大刀,毫无阻塞地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