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安,我们离婚吧。”
说完这句话,季时颜心里微微刺痛了一下,可很快,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她原本以为自己要说出这句话会很困难,可是没想到说出来之后,心里居然是释然的。
她真的太累太难受了,以至于这段让她几个月前还在欣喜开心憧憬着有着美好未来的婚姻,现在却变成了一个累赘,一个枷锁,让她突然想迫不及待地甩开它。
“离婚”这两个字深深地刺激着霍承安的神经,瞳孔骤然收缩着,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消息一样。
他依然紧紧抓住她的胳膊,将她钳制在自己胸前,阴沉着一张脸,眼底满是阴霾,声音又低又哑:“你说什么?离婚?”
季时颜扬着头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没错,我要跟你离婚。”
她看着霍承安的表情,一瞬间又觉得挺可笑的,事实上她真的露出了一丝苦笑:“霍承安,这句话其实你早就想说了吧,没关系,现在,我帮你说出来。”
她说着,还扯着唇角露出了一个如你所愿的笑容,像是给他最后的成全。
在这最后的关头,她还是想让彼此分开的体面点,心想,就这样吧,无论在他心里是怎么看待她的,既然都要离婚了,那就别计较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了,大家都好聚好散吧。
季时颜的目光落在他抓住自己胳膊的手上,淡声说:“我们就这样吧,霍承安,你松开手,让我走吧,不用再继续装下去了。”
她以为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十分地清楚明白了,那些他憋在心里不说的话她全都替他开口,提离婚的恶名也让她来背,这下他可以满意了,放她走了吧?
可是没想到的是,在听到她这句话后,霍承安却阴冷地笑了声,“走?你能走到哪里去?”
没等季时颜反应过来,霍承安已经从她手里将行李箱夺了过来,用力扔到一旁,因为她刚刚收拾得太急锁扣没有扣紧,被这么一摔,里面的衣服全都散落在地上了。
季时颜还没反应过来,他突然用力把她拉到怀里,一只手狠狠掐住她的下巴,一双眼猩红又狠戾,面若冰霜,就这么死死地盯着她,咬着牙狠狠道:“离婚?季时颜,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跟我离婚!”
说完,他头压下来,狠狠咬住季时颜的双唇,像是泄愤似的,力道大得吓人。
季时颜在他低头的瞬间就有所察觉,努力想把头转过去,可惜他掐住自己下巴的力道太紧,她根本动弹不得半分。
她整个人被禁锢在他怀里,只能不断挣扎,被压在他胸前的两只手也只能小幅度地捶打:“霍承安!你干什么!你松手!”
霍承安用力把她抱在怀里,感受到她由内心散发出来的抗拒,心里的怒火越来越旺,松开她的唇,冷笑着说:“怎么,现在就开始为他守身如玉了?你们下午不是才见过吗?现在突然就这么一刻都等不了,想彻底甩开我跟他在一起吗?我告诉你,你做梦!”
季时颜抓住他话里的重点,怔愣两秒,终于知道她下午离开手表店时,那股怪异的总感觉有人看着她的感觉是哪里来的了:“霍承安,你居然找人监视我?”
她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那次在片场,她受伤的时候他会那么“恰好”地出现在现场,不是心有灵犀,也不是特地来找她的。
而是因为他从未相信过她,一直找人在暗地监视她,还认为她跟许若谦之间的关系不纯!
原来这么久,她所有的行踪,她所做的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可这不是因为他有多么的在乎她,而是因为他怀疑她,从未相信过她!
季时颜心底荒凉一片,因为太过愤怒和心寒,连牙齿都在发颤:“霍承安,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你简直不是人!你就是个禽兽!你就是个疯子!”
季时颜挣扎得越来越厉害,被压在胸前的手终于有一只挣脱出来,未做半秒停留,直接飞快抬起落下。
“啪”地一声,清脆而响亮。
霍承安的脸上立刻出现了隐隐约约红色的手掌印。
这一瞬间,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霍承安是因为这一耳光,失控的情绪终于恢复了一丝理智,原本脑子里那些混乱不已的思绪,也在顷刻间消散了不少。
而季时颜则是没料到自己会真的挥上去,可当她想起刚刚霍承安对自己所做的那些事,又觉得自己这一巴掌扇得理所当然。
霍承安这种禽兽不如的行为就应该挨打!
她用力推开还抱着自己的霍承安,目光失望而陌生,缓慢摇着头说:“霍承安,你真让我恶心。”
霍承安目光微动,没有说话。
季时颜本想去把行李箱拉过来,可转念一想那样太麻烦了,她真的不想再呆在这里,不想再看到霍承安了。
有了这个想法,她下意识就要快步往房门口走,霍承安似是察觉到她的意图,眉目一敛,几乎是同时也迈开步伐朝门口走去。
季时颜心里慌了神,可是男女力量悬殊,最后她还是慢了一步。
伴随着那一道清晰的“咔哒”落锁声,卧室门彻底被反锁。
季时颜尝试去拉门把手,但是一点作用也没有。
一股怒气瞬间涌上心头,季时颜气得脑子发胀,用力拉着门把依旧毫无反应,忍不住上手开始砸门:“霍承安,你开门!你快给我把门打开!”
霍承安那低沉沙哑,却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声音隔着门板清晰传进来:
“我说过了,离婚,你这辈子想都别想。”
顿几秒,他又很低地加了一句:“除非我死。”
门内的季时颜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冷笑道:“霍承安,你别在这里假惺惺了。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其实早就想跟我离婚吧,做这么多只是想逼我先提,好啊,我现在如你所愿了。你放心,爷爷奶奶那里我去说,绝对不会让恶名落在你霍大总裁的头上!”
“你快点开门,给我开门!”
门外的霍承安眉目不动,丝毫没因她说的那些话产生半分波澜,说出来的话也一样淡漠如常:
“在你想清楚,决定要不要收回离婚的这个念头之前,我是不会开门让你出去的。”
季时颜瞪大了眼睛:“霍承安,你信不信我告你非法囚禁!”
“我还有工作!你不能把我关在这里!”
霍承安:“你放心,程俪那边我会去通知,你近期的活动,她都会帮你推掉。”
季时颜简直就要疯了,他什么意思?不仅要把她关在这里,还打算雪藏她?
“霍承安,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么做有意义吗?”
“我告诉你,这婚我离定了,就算你封杀我,把我锁在这里,我也要跟你离婚!”
“开门!你开门!”
……
就这么哭喊了好一会儿,门外却再也没有人回复她。
像是知道无论怎么骂喊,用力砸门踢门,他也不会把门打开,季时颜终于放弃了这种无用功,她深深地吸着气,用力擦掉满脸的泪水。
她太生气了,心口堵着一股气出不来也散不去。
看到梳妆台上那些东西,她气得走过去一把全都给扫落在地,可心里不仅没有解气,反而看着那一堆刷霍承安的信用卡买的东西,觉得讽刺至极。
一种深深的无助感和孤独感包围着她,让她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埋头小声啜泣不止。
她原本以为,所有的事情从今天开始,都在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命运给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她不仅与自己近在咫尺的梦想失之交臂,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是她的丈夫,是她最爱的那个男人,而现在,她连自己的婚姻也要一并失去了。
好像顷刻间,全世界都在离她远去,她以为自己拥有着的那些东西,原来都只是幻象而已。
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象!
蹲在地上哭了那么一会儿,季时颜突然止住了哽咽,抬手把眼泪给擦干了,眼神和表情也慢慢变得坚定起来。
她不能哭。
是的,她不能再哭了,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虽然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在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但是,她绝对不会就这样认命,也绝对不会再向霍承安屈服!
也绝对不会在对他心软,绝对!
—
将房门反锁后,霍承安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听着屋内季时颜愤怒、失望的哭喊,还有那一道道踢门砸门声,他的心也像是被人拿着一个锤子用力捶打着,又闷又疼。
可适才失控的情绪也因着这份疼痛,慢慢变得清晰起来,思绪也变得明朗。
在此之前,霍承安也预想过很多种她知道这件事之后的反应,他也在心里预演过很多种应对的方法。
他想,再坏不过就是一场争吵,吵闹过后,等她冷静下来,一切都会过去,她还是属于他霍承安的,他们还是会回到许若谦出现之前的轨道上,他们会和好如初,会继续一起走下去。
他做的这所有的一切,只不过是想让她离许若谦远一点,他不希望,也不想看到他们俩有任何在一起相处的机会。
可让霍承安没有预料到的是,事情竟然会演变成现在这个两败俱伤的境地。
想起两人争吵时,自己因为气昏了头说出的那些话,霍承安的心底也跟着生出一丝愧疚的情绪。
但是只要一想到她看着自己时那陌生又冷漠的眼神,还有那句坚定的“离婚”,他就觉得自己的情绪彷佛又要失控,太阳穴也突突跳着,又疼又难受。
如果在那部电影里跟她搭档的是其他人,他不仅不会去阻止,甚至会倾尽全力去支持,去帮助她。
可为什么,那个人偏偏是许若谦呢?
霍承安闭上眼,手指掐着眉心,唇角绷紧,思绪却愈加清明。
即使再重来一次,对于撤不撤她在《幕后者》里的角色这件事,他依然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在许若谦的这件事情上,这一次,他绝对不会做出半分让步!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变成了追妻火葬场?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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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动心了吗》文/鱼迎
江大最近有一个爆炸新闻——
浪上天的南家小少爷南野,在狂追一女生,为她豪掷千金,结果屡屡碰壁。
据说那女生对着市区几亿的豪宅,都能讥讽一笑,冷冷地骂南野一句:“傻逼。”
这视金钱为粪土的姿态也太他妈让人敬佩了吧?!
几个发小给南野传授人生经验:“这世上没有钱打动不了的女人!如果还没有被打动,只能说明——你花的钱不够多。”
南野深以为然,更加努力地往孟荞身上砸钱。
直到某天,他看见送孟荞来上学的车,竟然就是自己上个月没抢到的一辆PininfarinaSergio。
这车全球就那么几辆,还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南野隐隐约约觉得,他们对于孟荞的认知可能出现了一些偏差……
这女的,也许真的没法被钱打动:)
-怼人大赛冠军选手·超A仙女x装逼人设艹到飞起·纨绔少爷
-大学校园文/男主前期装逼后期真香,大型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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