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俪的语气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云淡风轻得仿佛这是一件多么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季时颜却看到她的这条消息后,彻底凌乱了。
所以,投资商真的是霍承安?
季时颜当然不会像网上林淑宁的粉丝那样,想当然地认为,霍承安投资这个节目,是因为想让她从林淑宁手里抢到这个资源,因为很明显,是霍承安投资在先,林淑宁找节目组谈合作意向在后。
但季时颜想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会不同意林淑宁带资进组,并且拒绝跟她签约呢?林淑宁人气不低,话题量也有,事实上,要是同时签下她们两个,对于节目组来说,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霍承安是一个商人,他最先考虑的,难道不应该是利益最大化吗?
季时颜捧着手机磕住下巴,想着想着便入了神,等到她终于回过神,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给霍承安发送了语音通话请求。
她悚然一惊,手忙脚乱地想把通话给挂断,结果手指刚要点上去,通话被接通——
“时颜?”
季时颜顿时心如死灰,眼一闭心一横,认命般地把手机挪到耳边,声音小小地“嗯”了一声。
—
就在季时颜的语音通话拨过来的前几分钟,盛安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气氛安静死寂得连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霍承安面无表情地看着网上那些咒骂季时颜的热搜和话题,一分钟还没到,他猛然把电脑屏幕给重重合上,冷声吩咐林知梓:“把这些东西都给我处理掉,另外,再打电话给黄正,告诉他,让他老实点,管好自己的人,如果管不好,那陆檬当初的下场,就是他跟林淑宁的明天。”
林知梓应了声是。
霍承安捏着眉心,又问了句:“夫人那边怎么样?”
“夫人在拍戏,状态看上去并未受到影响。”
霍承安的面色这才稍稍有些缓和,他挥挥手,“行了,你出去吧。”
林知梓恭敬地退出了办公室,霍承安放下揉捏眉心的手,过了大概一两分钟,他揭开电脑再刷新了一下刚才的页面,原本林淑宁的那条微博和与季时颜相关的负面热搜全都被撤得干干净净,半分痕迹不留。
霍承安这才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本想直接打电话过去,又想起刚刚林知梓说她在认真拍戏,犹豫几秒,还是点进了微信。
只不过,还未等他把编辑好的消息发出去,手机屏幕突然蹦出一条语音通话请求,而发起通话的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着的——季时颜。
几秒的怔忪后,霍承安适才冷硬的脸庞浮起一丝柔意,点下了接听键。
听到对面那句小小声的回应,霍承安猜到什么,极轻地笑了一声,问:“找我有事?”
季时颜本就窘迫得厉害,听到他这样问,下意识想说是自己手误点错了,可是又突然想到关于他投资《勇敢者的挑战》这个节目,却拒绝签约林淑宁的这件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嗯了声,说:“有点事想问你。”
“嗯。”
季时颜也没再忸怩,直接就开门见山地问了:“我听说,盛安是《勇敢者的挑战》这档节目的最大投资商?”
霍承安也应得很快:“嗯。”
“我听说林淑宁,就是之前……”季时颜怕他又忘记林淑宁是谁,刚想跟他解释一遍,再继续问自己想问的问题,结果话刚说到一半,就被霍承安打断。
“你是想问我,节目组最后为什么没签下林淑宁?”
季时颜没想到他居然知道自己想问什么,而且还记得林淑宁是谁,愣了几秒,点着头应道:“对。”
“节目组不是说了,她不适合。”
他的这个回答,很明显就意味着,他也知道刚刚微博上发生的事情。
难怪刚刚前后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她再刷新微博,就发现原来那些对她不好的热搜话题,全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起初季时颜还以为是程俪和公司那边找公关做的,还惊讶了一下,心想原来现在公司的公关部办事的效率这么神速了啊。
现在看来,要是霍承安做的,那这速度,也算是再正常不过了。
想到这,季时颜才发现自己的思绪有点偏了,虽然他这话并没有说错,可是……
“但是我听程俪说,林淑宁提出给节目组提供赞助,但还是没签约成功,是因为最大的投资商……不同意签她。”
她把程俪跟她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说了出来,可对面却突然安静下来。
在那不长不短的沉默中,季时颜心里像是有个猫爪子在来回挠着,一瞬间有种冲动想很直白的问他,你不同意签林淑宁,是因为我的原因吗?
可话在嘴边绕了好几个圈,最后还是因为太胆小,被她给生生压回了肚子里。
就在她以为霍承安不会回答,自己这个问题问得十分愚蠢,准备挂电话时,那头突然又有了声音。
“其实,不同意签她,除了她不适合这个节目之外,的确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什…什么原因?”季时颜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有点紧张。
霍承安像是轻笑了一声,“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她。”
季时颜心一跳:“我……”
“既然你不喜欢她,那我投资的节目,为什么要让她出现在你的面前,碍你的眼?”
“你是我老婆,你开不开心,才最重要。”
一句话,像是除夕那一夜的烟花一样,在她脑海中绽放开,季时颜的心飞快地跳着,有一瞬间像是觉得自己脚踩在云朵之上,有种恍惚的不真实感。
他做的这个决定,居然真的是因为她。
季时颜抬手捂住自己发烫的脸颊,已经有点说不出话来了。
直到电话那头的霍承安叫了声时颜,她才终于有点找回理智,只是还有点激动,只好简短地嗯了一声。
“还有什么想问的?”霍承安的声音很耐心。
季时颜摇了摇头,摇完才想起来他看不到,“没了。”
“嗯,你今天的拍摄几点结束?”
他突然问起这个,季时颜有点奇怪,但还是告诉了他,“你问这个干嘛?”
“今天周衍过生日,他晚上组了个局,待会儿我开车过去接你,一起过去。”
“哦,好。”
“嗯。”
话说到这个地步,应该是要挂电话了,可不知为什么,两个人却都默契地没有挂断,也没人提这件事。
季时颜手里拿着剧本不断捏来捏去,听着话筒里他那边传来的清浅的呼吸声,她脑子里不断地回想起刚刚他说的那句话,心里涌起了一阵久违的温暖,有什么像是要呼之欲出,但是却被仅存的一丝理智死死压住。
后来,是她这边有场务过来叫,说轮到她的戏份了。
而霍承安那边似乎也有事要忙,两人终于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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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六点下戏,但是因为最后一场季时颜和男主角的对手戏拍了好几遍,张导和男主角的扮演者韩轶总感觉离预期的效果还差了那么点意思。
到最后终于拍出符合两人预期的效果,真正结束拍摄,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季时颜早先就跟小冉和保姆车的司机小陈打了招呼,说霍承安今晚会过来接她,让他俩工作结束后直接走就行。
她收拾好东西,又去洗手间整理了一下妆容,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头看手机,忽然碰到从另外一侧走出来,跟经纪人走在一起的韩轶,他手里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
两个人简单打了个招呼,韩轶见她一个人,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稍等,出于礼貌地问季时颜:“你的司机还没来吗?你去哪,要不我让司机顺路送你一程?”
手机里早在半个小时前,霍承安就发来了微信,说他已经到了。
季时颜抬起头往路边看了眼,一辆熟悉的车就停在马路的对面,正在打着双闪,而霍承安就站在车旁,似乎也在这同一时刻看到她了,直起身就准备过马路。
季时颜冲他做了个别动的手势,这才笑着冲韩轶摆了摆手,指着马路对面那个高大英挺的身影,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小甜蜜:“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用了,我老公来接我了,韩老师,我先走了。”
韩轶比她大三岁,入圈也比她早好几年,又是有实力的演技派,拿过最佳男配奖,也在电影节上提名过最佳男主角,所以在剧组里,季时颜都习惯叫他韩老师。
韩轶也没在意,笑着说了句再见,等季时颜走后,他才重新对着电话跟那头的人讲话。
把刚才的话题讲完,电话那头的似乎是停顿了一下,才慢条斯理地开口问道:“你刚刚是不是叫了句季时颜?”
韩轶没料到他居然听到了,还记得这么清楚,而且听这语气,似乎非同寻常,韩轶笑着,饶有兴趣地调侃他:“对,怎么着?你许大公子认识人家啊?”
那头的人轻笑一声,承认了:“算是旧相识吧。”
“啧啧,看来是有什么故事啊。”韩轶意味深长地拖长了尾音,降下车窗,瞥了眼不远处的两人,语气故作惋惜:“可惜了,人姑娘已经结婚了,许若谦你没戏了。”
许若谦愣了一下,没几秒,又恢复正常,笑骂道:“你别乱说话,我跟人没什么关系。”
韩轶也就是打打嘴炮,瞎调侃,又揶揄了两句,才回归道正事上面:“你真打算以后就在国内发展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韩轶也不再说什么,问了他具体的回国时间,又调侃了几句到时候导演们肯定都找他许若谦去当男主了,没他韩轶什么事了,才挂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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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跟韩轶道完别,季时颜赶在最后十几秒的绿灯,小跑到了马路对面。
坐上车,季时颜还挺惊讶他今天出来居然没带司机,自己开着车就过来了。
想想,好像两人结婚以来,出门都是司机开车,这还是她第一次坐霍承安亲自开的车。
真是一种怪异又温馨的感觉。
聚会的地点就定在夜萝,季时颜一走进这个熟悉的地方,上次被霍承安当场抓包的场景立马就浮现在了脑海中,莫名有种羞耻感。
她不自觉抬头去看身边的人,哪知霍承安也像是想起了那次的事情,恰好低头,两人视线对上。
霍承安挑了挑眉梢,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脸的意味深长。
季时颜也不知怎地,下意识就举起小手保证似的,说了句:“我发誓,上次之后,我再也没来过这里,我说话算数的。”
她这副样子,活脱脱就像是曾经犯过错误,却不小心被家长抓包,做出保证后,现在又开始向家长自证清白的小学生。
霍承安把她举起的小手抓下来捏在手里,似是轻笑了声,“嗯,走吧。”
包间里,其他人早就到了,除了周衍和池盛两个人算是季时颜认识的,也比较熟的,其他的人,都很面生,估摸着都是池盛他们认识的朋友,以及对方的家属。
池盛最先看到他俩,打完招呼就用胳膊肘捅了捅坐在自己旁边的男人:“赶紧地起身,给承安哥还有嫂子让个座。”
男人赶忙拉着自己的女朋友站起身,看清季时颜的脸后,愣了一下,脸上不自觉流露出惊羡的神色,视线也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挪都挪不开。
直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忽然将季时颜的身子挡在身后,男人触到霍承安沉冷的目光,才惊觉自己刚刚的失态和冒犯,赶紧低下头,诚惶诚恐地叫了句哥,又叫了声嫂子好,便赶紧拉着自己的小女朋友坐在了角落。
霍承安的脸色并未因此有任何的缓和,牵着季时颜在沙发上坐下后,便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池盛刚刚也目睹了这一幕,他和周衍两个人早在除夕那夜,就看出来如今的霍承安对季时颜,远远不止是名义上的妻子那么简单。
他也是个男人,自然知道霍承安这会儿的心情不会太好,但他这会儿也摸不准霍承安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换做以前还好,现在,他是不太敢瞎往上凑的。
寿星周衍刚好打完电话从外面走了进来,池盛眼一亮,心想寿星的面子承安哥总不会不给吧,正要把周衍叫过来。
突然就听到旁边的季时颜略带惊喜的声音:“诶,这个果汁好好喝,霍承安,你快帮我再倒一杯。”
池盛侧过头,就见刚刚还寒着一张脸让人不敢随意靠近的霍承安,在听到这句话后,眉目稍有松动,低头看着季时颜时,面上浮起难得的柔和。
他依言帮季时颜又倒了一杯满满的果汁,放到她面前时,还压低声音叮嘱了一句:“空腹别喝太多果汁。”
看到这一幕,池盛在心里小手一摊,得,寿星也不用叫了,毕竟,再大的寿星,也抵不过他旁边这位“小祖宗”的一句话。
某个人在妻管严的道路上,怕是越走越远,再也不会回头了。
周衍进来之后,先跟霍承安和季时颜打了个招呼,今天他是寿星,自是坐在主位上。
服务员很快也把菜给全部上齐了,既然是过生日,大家关系也都不错,自是少不了被各种灌酒。
季时颜下午一直在拍戏,工作了五六个小时,期间只喝了一杯咖啡提神,加上刚刚那一杯果汁,这会儿看到这么多的美食,没忍住,就光顾着吃东西去了。
期间有跟霍承安不太熟的人过来攀关系,说当初没参加两人的婚礼,一直都没见过嫂子,说着说着,就要给季时颜敬酒。
季时颜还没来得及端酒杯,就听到旁边的霍承安帮她回绝,大约是因为对方是周衍认识的人,今天又是周衍的生日,霍承安并未直接拒绝,而是说季时颜身体不好不能喝酒,他代她喝。
等敬酒的人走后,季时颜才歪着身子凑到霍承安的边上,啧啧啧了几声,故作疑惑地向他“请教”:“霍总,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身体不好,喝不了酒啊?”
霍承安睨她一眼,搭在桌子上的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着,淡声说:“今天七号,还有两天。”
七号?
两天?
什么意思?
季时颜脑袋懵懵的,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当她正准备问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时,脑中忽然一闪,想起来了,脸很快也跟着红了起来。
九号,是她来大姨妈的日子。
他居然……记得?
季时颜心里有些惊讶,也有点触动,虽然很好奇他是怎么能比她记得还清楚的,但还是没好意思问出来,乖乖地坐正身子,小口小口地喝着果汁,像是在帮他做实那句“她身体不好,不能喝酒”。
吃过饭之后,包厢里气氛也变得更加热闹起来,有几个人因为临时有点事,把礼物送给周衍,又对他说了生日快乐,就离开了。
到最后,也就剩下四男二女六个人。
有人提议来打麻将,池盛第一个举双手赞成,又叫季时颜:“嫂子你玩吗?”
季时颜也好久没摸过麻将了,心里面早就跃跃欲试,她扭头看向霍承安,后者只朝她抬了抬下巴,示意——你想玩就玩,我在旁边看着。
“好,来吧。”季时颜爽快应下,随后想起什么,又凑近到霍承安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得见的声音说:“咱俩说好啊,输了算你的,赢了算我的。”
霍承安无奈失笑,嘴上却还是应了句:“行。”
季时颜这才心满意足地坐直了身子,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示意:“开始吧。”
池盛和周衍他们几个玩麻将多年,几乎每次跟那些狐朋狗友们出来聚会,都少不了打牌喝酒,那技术早就炉火纯青,即使刚刚在桌上被灌了很多酒,这随随便便打出去的牌也是很有水准的。
但季时颜却完全相反,她以前虽然玩过,但玩得少,技术勉勉强强算个合格的水平,而且季孜鹤认为这玩意儿就是玩物丧志,再者,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牌桌上打麻将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所以对这方面也管得很严。后来大学毕业,进了娱乐圈,她就几乎没碰过麻将了。
这会儿池盛他们也打得兴致高涨,并未因为她是嫂子,是个菜鸟,就手下留情,反而一次打得比一次狠,杀得她片甲不留。
季时颜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面前的钱越来越少,很快,就“光荣”地负资产了,再一看自己面前那烂到她自己都看不下去的牌,都想哭了。
她伸出手缓慢地摸了张牌,犹豫着,根本不敢打出去。
对面的池盛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她,脸上是毫不掩饰地即将胜利的表情,好像就等着她手里面那张牌似的,季时颜正准备眼一闭,随便扔出去一张麻将算了,身后突然靠过来一具温热的躯体。
霍承安一只手从她身后绕过,捏住她准备去摸牌的手,换了个方向,低声说:“出这张。”
他靠得很近,手从她肩后绕过来,看上去就像是把她整个人搂在怀里,说话的时候嘴唇就贴在她耳后,像是耳语般,亲昵温柔。
季时颜耳尖红了红,哦了声,乖乖听他的话,把那张牌打了出去。
并无任何声响。
于是接下来,霍承安就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开始手把手地教她。
十分钟不到,原本季时颜那烂到没眼看的牌,最后居然还赢了。
季时颜:???
她转过脸,眼中不自觉流露出崇拜的情绪,要不是因为还有人在旁边,她也许会一个激动,就搂着他夸奖“老公你好厉害”。
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面对霍承安的时候,这些亲密的举动对她来说,似乎越来越自然了。
霍承安像是看出她想说却没说的是什么,浅浅地弯了下唇,示意她继续。
有了霍承安的指导,接下来的几局,季时颜全都赢了,而且都是翻了好几番的那种,于是刚刚还负资产的她,面前一下又多了厚厚的一沓钱。
这下,对面的池盛和周衍他们就不乐意了。
刚刚之所以叫季时颜上场玩,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们不想让霍承安上场。
这人要么不打牌,但只要一上场,那就没别人什么事了,因为他不仅技巧高,而且记忆力超强,能从别人打过的牌里,直接推算出对方手里现在的牌是什么,要胡什么。
跟他玩,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好不容易从季时颜这儿找回点场子,毕竟他俩是一家人,结果又被赢回去了,池盛自然不乐意了:“诶诶诶,哥你干啥呢?说好的让嫂子玩,你上啥手啊。”
周衍也附和:“是啊,哥,你看我个寿星在这,你就不能给点面子,让我们几个乐呵乐呵,过一下瘾吗?”
被池盛和周衍两个人这么一说,季时颜忽然也觉得有点不太好意思了,毕竟打牌这回事吧,也讲究一个看牌不语真君子的道理,他俩现在这样,确实有点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人的感觉。
她刚想说要不她下场,让霍承安继续陪他们玩。
原本靠着椅背,手搭在她腰间的人轻“呵”了一声,另一只放在桌面的手指轻敲了敲,声音压得低,却带着一种明目张胆的护短和嚣张:
“想赢我老婆?那也得我同意了才行。”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寿星也一样,没有特殊。”
作者有话要说:我jio得你们真的有毒,每次你们说让我双更,我当天码字的时候就会停不下来不知道怎么断章,然后一写,就是五六千。
我好难,我太难了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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