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心中有数就好。”黄袍老者没有再问什么。
将玉瓶再度收进怀中,赤擎目视黄袍老者,饶有兴趣,问道:“你觉得那人类年轻人如何?”
“那人类小子……?”
黄袍老者目露诧异之色,对人类向来没有好感,但大哥开口了,怕是自有深意,沉默了一会后,这才开口说道:“没有接触,但暗中所见,似有不凡之处,小小元灵境,年纪也不大,虽然还略带稚嫩,但对于这个年纪和修为层次来说,张弛有度,不卑不亢,有颇带傲气,怕是一山二教三宗四门之中最杰出的同辈,也难以做到吧!”
“评价不低,你也这么看么……”
赤擎微微一笑说道,目带着的笑意,显得高深莫测,让人难以看透。
“就事论事,那人类小子不会简单。”
黄袍老者神情颇为正色,他就事论事,一般的武者,别说是这小小的元灵境修为者了,就算是一般的元皇境修为者面对大哥,怕是也不会那般不卑不亢和张弛有度吧。
其它可以强装,但有些气质是永远无法佯装的。
“那人类小子,的确不简单。”
赤擎开口,他能够感觉到,那人类年轻人身上,有着一种特别的气质,那种自骨子中流露出来的东西,是永远也无法佯装的。
“再不简单也是个人类,大哥真要护佑那批人类二十年么,这可是大麻烦。”
本是已经不提,但此刻是大哥提及,黄袍老者不由又再度提了起来。
“我们妖族和人类虽然有些差别,不过若是算起来,赤孥也和那人类小子年纪相差不多,天妖宗的传说,我听说过一些,若是有朝一日,天妖宗可以再起,倒也是我沧澜城的一大助力,等它日我们这些老家伙万一不在了,赤孥也不算是无依。”赤擎目光闪烁炯光,低眉沉目,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大哥莫不是想把这小子留给赤孥吧。”
黄袍老者恍然大悟般,很震惊,道:“可再怎么样,那什么天妖宗都是人类啊,我们可是妖族,若是有朝一日,那所谓的天妖宗再度崛起于世,也是壮大人类的力量,对我妖族可不利!”
“人类又如何,如今盯着我沧澜城的目光可是不少,那些家伙怕是都在等待一个机会,只要机会出现,就断然不会客气,所以,对我们来说,现在人类可远没有我们自身妖族带给沧澜城的危机多,那小子若是真有不凡,说不定还真是有着机会一飞冲天!”
赤擎回想脑海中那一个人类少年,从第一眼见到那少年,心中就已经隐隐间有着一种感觉,那少年非池中之物。
随着越是接触,赤擎心中那种感觉就越是强烈。
“当然,至于最后如何,就要看那小子是不是真的不凡了。”赤擎淡淡数道。
黄袍老者没有再多问什么,担心赤孥,道:“赤孥怎么样了,金蝎说的好听,说那只小蝎子年纪尚浅,会严加管教,愿意赔礼道歉,我看此事不会有那么简单,极有可能就是金蝎亲自授意对赤孥下手的。”
“赤孥已经没有大碍。”
赤擎目光逐渐沉了下来,眼中一抹直接寒光掠动,道:“看样子,有些家伙还真以为我赤擎脾气好了,此事一定要有人付出代价,这笔账,我要算到底!”
……
峡谷,上官虚长老等,大家都早已经越来越担忧,特备是上官虚长老三人,已经在开始犹豫,要不要开始奋力一搏。
“已经无碍。”
当苏逸回归,对大家如此说道,人群中传出了欢呼,上官虚,熊六,虎步三位长老,都各自松了一口气。
“什么,我们去那沧澜城,去那妖皇的地方!”
而当随后,当大家得知苏逸的决定,莫不是愕然吃惊,震骇无比,去妖皇的地盘,和蛮妖兽朝夕相处,众人不敢不想象。
“天妖宗已经传开,现在周围找我们的妖族强者不少。”大家的反应,苏逸并不意外,告知了所得到了消息。
众人议论,窃窃私语,知道事情的严重。
但要是前往沧澜城,大家皆是有所顾忌,没有人会相信那妖皇赤擎。
“反正我们要是遇上其它的妖族强者,也凶多吉少,无路可去,不如就去那沧澜城,我也不相信那妖皇,那我相信苏逸!”
虎驰开口,他也不相信那些妖族强者,但他相信苏逸。
“我也相信苏逸,如果真的在无路可去,去那沧澜城又何妨!”
随后,熊战等年轻人皆表态。
他们不相信妖皇赤擎,但相信苏逸,所以相信苏逸不会看错人。
“三位长老,若是没有更好的办法,我建议可以前往沧澜城,越是危险的地方,说不定越安全。”
苏逸知道最后的决定权,就目前来说,还是在这三位长老的身上。
虽然自己是天妖宗的新宗主,可苏逸明白,眼前天妖宗中,三位长老的威望最高,自己虽为宗主,也只是个空头司令。
如今,天妖宗仅仅剩下了眼前这些血脉,还都是一群菜鸟,苏逸不希望再发生任何意外。
“你能够确保那妖皇赤擎不是想要将我们一网打尽么?”
虎步长老抬眸,目视着苏逸问道。
整个猎虎部落的血脉,已经所剩无几,他未曾参加那血战,算是苟且偷生,便是要为猎虎部落留下最后的血脉,不能够再出现任何的意外了。
“若是妖皇赤擎想要将我们一网打尽,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苏逸点头,明白虎步长老的担忧和顾忌,虽然不敢百分百肯定,但相信自己的知觉。
那妖皇赤擎不是什么善茬,但目前倒是值得信赖,若是想要将大家一网打尽,早就可以动手,何须麻烦送到沧澜城。
“此地已经暴露,再不安全,又寸步难行,反正都是九死一生,何不去沧澜城试一试,至少还有一丝机会!”
苏天雀看不下去了,遥遥目光从上官虚,熊六,虎步三位长老身上扫过,显得有些不耐烦。